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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宇文軒望着燕凝霜離去的方向,目光冷然,淡淡地瞥了一眼旁邊。頓時,那處彷彿有銀灰色閃動而過,往燕凝霜離去的方向去了。輕薄快速得彷彿只是空氣流動,令人不禁懷疑自己眼花了。
燕凝霜滿眼羞怒,然而畢竟吃了宇文軒一掌,心中懼怕居多,便沒有吭聲。強忍着肩膀上的疼痛,走到掉落的長劍跟前,撿起來插入劍鞘,便腳尖一點,躍上屋樑遠走了。
宇文軒方纔只是太着急,一時間竟然忘了,秦羽瑤的身手也不差,至少應對燕凝霜還是很有勝算。便冷冷地瞧了燕凝霜一眼,道:“滾吧。”
秦羽瑤便笑了,這姑娘還真是實誠,便輕輕晃了晃宇文軒的手臂:“放她走吧。咱們進屋,我有話對你說。”
燕凝霜扶着骨折的肩膀,強忍着疼痛,冷聲答道:“你救了我,我燕凝霜也不是忘恩負義之人,再不會尋你麻煩。”
“我這不是沒事嗎?而且,她定然怕了,不會再來取我性命。”秦羽瑤安慰着說道,偏頭往燕凝霜看去:“對嗎,姑娘?”
“她倒是不錯,不曾想要我性命。”秦羽瑤抱住宇文軒的手臂,只覺他肌肉緊繃,忍不住擡頭去瞧他的臉龐。果然,那張俊雅高潔的面孔上,隱隱浮動着戾氣,顯然是惱得狠了。
宇文軒本來即將揮出,聞言立時偏轉方向,打在了燕凝霜的腳邊。頓時,腳下土地被砸出一個坑,嚇得燕凝霜情不自禁地後退兩步。
這時,秦羽瑤連忙出聲:“且慢!”
宇文軒滿目惱怒,他不過是離開了一日,又帶走了千衣,誰知便叫秦羽瑤陷入到了危險當中!一時惱怒不已,飛身從院牆上越來,第二掌也大力推出,準備叫燕凝霜的第二隻臂膀也骨折。
她望着從地上狼狽爬起的燕凝霜,只見對方豔若桃李的面上,冷若冰霜的神情不再,而是變得驚懼不已。一隻手扶着另外一邊骨折的肩膀,長劍掉落在地上也未來得及撿,就這樣警惕地望着宇文軒。
“喀嚓!”靜寂的夜裡,骨折的清脆聲鑽入耳力敏銳的秦羽瑤的耳中。
燕凝霜突然遭襲,且又是極強勁的對手,頓時不敵,整個人倒飛而出,狠狠撞在了牆壁上!
宇文軒來到的時候,看見的便是這一幕,頓時眸中一怒,擡掌揮出!頓時,一股澎湃的氣息洶洶而出,往燕凝霜襲去!
燕凝霜心中如此想道,出招時便不再處處針對秦羽瑤的要命之處,而是往她的四肢關節刺去。
誰知,這一聲提醒非但沒有叫燕凝霜放下劍,反倒令她的攻勢猛地伶俐起來:“大不了我不殺你!”她欠蔣丞相府一個人情,倘若不盡快還了,只怕不能抽身而歸。也許秦羽瑤並不似蔣玉闌說的那樣壞,那她便活擒了秦羽瑤,將她押送給蔣玉闌吧!
“姑娘,這院子四周都住了人,只怕咱們交手的聲音已經傳入外面,很快便有人來查看了。不如姑娘收了劍,咱們進屋去聊?”秦羽瑤便如狼外婆哄小紅帽一般,試圖令黑衣少女放下戒心。
燕凝霜固然是個坦蕩蕩的俠女,可是這不代表她就是個傻子,蔣玉闌說的是一回事,她自己看見的是一回事。只見秦羽瑤眼光明亮,說話行事都正派,渾不似蔣玉闌所說的那樣壞。故而,劍下便猶豫起來。
蔣玉闌何等奸詐,便哄騙她,只說秦羽瑤乃是大大的壞人,如何如何仗勢欺人,乃求燕凝霜行俠仗義。
確實如秦羽瑤所說,燕凝霜是正派弟子,且不僅僅是關門弟子,更是下一任掌門。燕凝霜自幼被師父師伯師兄師姐們教導,心中正義感極強,原不肯做傷天害理之事。偏偏她正義感太強,渾身上下都寫着“我是正派弟子,絕不行不義之事”,自然叫蔣玉闌看了出來。
近日傷口好得差不多,燕凝霜等了幾日也不見蔣玉闌叫她做事,本欲辭行,誰知便等來了任務。
燕凝霜是知恩圖報的人,便對蔣玉闌說:“救命之恩,無以爲報。今日燕凝霜許諾,爲公子無償辦一件事,只要不違反道義,但凡燕凝霜辦得到,便爲公子竭力而辦。”
這名黑衣女子,原名叫燕凝霜,乃是進京來給掌門的一位好友送信,不意竟然吃了小人的虧,受了重傷。後來被蔣玉闌撿回,安置在客房中,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又給她請大夫抓藥。
秦羽瑤趁熱打鐵,又說道:“不知姑娘是何門派的弟子?似姑娘這等天資與身手,想來應當是關門弟子了吧?卻不知如何被蔣丞相所招攬,爲他行這等下三濫之事?”
黑衣少女聞言,動作倒是微微一頓,眼見着姣好的眉毛就蹙了起來。顯然,是把秦羽瑤的話聽進耳中,並且有些羞恥了。
而秦羽瑤與黑衣少女交手至今,已然確定,這黑衣少女乃是一流高手的墊底存在,比小黎略勝一籌,卻跟秦羽瑤相差無幾。勝就勝在,她有一柄鋒利長劍。若非秦羽瑤從思羅那裡學得神奇功法,只怕早就被黑衣少女的長劍刺得渾身是窟窿了。
同行之間,尤其武林中人,互相之間是有着默認規矩的,那便是互相敬重。譬如,手持兵刃之人,不得對空手之人出手。比如一流高手,不得對二流高手主動出手。這兩種情況,都算得上是欺凌弱小,說出去要被同行恥笑的。
秦羽瑤與這位黑衣少女交手幾十個回合,只覺少女招招致命,遂舍了第一個可能,採取第二個答案。故而說道:“我與你武功相差無幾,你採取長劍對我,可算得上敬重我嗎?”
要麼,黑衣少女是爲了嫁禍蔣丞相,並不準備殺死秦羽瑤。要麼,她便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以俠士之身,行刺客之事。
誠然,她確實沒有偷襲秦羽瑤,而是驚醒秦羽瑤自己走出來,又叫她有了警惕,纔出招殺來。
黑衣少女仍舊面如寒霜,說道:“我不曾偷襲你,又告知你緣由,哪裡卑劣了?”
一時分心,險險被黑衣少女的利劍擦過手臂,好在只刺破了衣裳,倒未擦傷肌膚。秦羽瑤心中一凜,知這少女的功夫奇高,又苦於無長兵器與少女對陣,便出言道:“我觀你武功路數頗有正派之風,爲何行事卑劣至此?”
秦羽瑤也不知道這少女是天真爛漫,還是自信能取她性命,所以纔將指使她的人賣出來。倒是也沒懷疑是她撒謊,畢竟秦羽瑤可不曾得罪旁的什麼人。迄今爲止,她所得罪過的也無非就是蔣家,至多加上一個寧國公府。或者,是綠蔭閣的木老爺等人?
一招一式,皆是衝着秦羽瑤的命脈而去,可謂狠辣之極。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叫我取你性命的就是蔣丞相的大公子,蔣玉闌。”黑衣少女似乎對秦羽瑤竟然能夠躲過她的攻擊,而感到幾分驚訝,只見她眉目如霜,劍尖反轉,又朝秦羽瑤的腹部刺去。
秦羽瑤好懸沒給她這句話給雷得跌倒,連忙旋身閃過,口中說道:“姑娘,嫁禍人也要可信一點。哪有你這般,大咧咧便將主家賣了的?究竟是誰叫你尋我麻煩?”
黑衣少女緩緩拔出長劍,劍尖對準秦羽瑤的頸項,冷若冰霜的聲音說道:“蔣丞相派我取你性命。冤有頭債有主,你死後不可尋我喊冤。”說罷,腳尖一點,飛身欺來。
“不知閣下是?”秦羽瑤問道。
秦羽瑤低頭拭去暈開的墨跡,放下筆,擡腳走了出去。
藉着屋檐下的宮燈所照出的光線,秦羽瑤清晰地看見,這是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女,一身緊俏的黑色夜行衣,長髮高束腦後,打扮得甚是利索。就在她的手中,握着一把明晃晃的銀色長劍,在夜色中反射出冰冷的金屬光澤。
秦羽瑤心有所感,忽然擡頭,只見窗外的院子裡,不知何時站了一抹黑影。豔若桃李的年輕面孔上,冷若冰霜的眼神,直直地朝這邊看過來。
夜漸漸深了,秦羽瑤沉浸在構圖的世界中,兩耳不聞窗外事,只把周圍的一切都屏蔽了,一心構圖。不知何時,忽然筆尖一抖,頓時一滴濃黑的墨汁滴落紙上,暈開烏黑的一團。
罷了,罷了,如今是來做事來了,可不是享福來了。秦羽瑤在心底對自己說,又在院子裡走了幾圈,便回屋去了。此時睡覺尚早,又無人可說話逗趣,秦羽瑤只好鋪了紙張,研墨準備繼續未完的構圖。
秦羽瑤忍不住嘆了口氣,愈發想念家裡的那三個可愛的妹子。水靈靈的漂亮,要活潑有活潑,要嫺靜有嫺靜,要智囊有智囊,要打手有打手。再對比方纔那宮女的粗俗,只覺得不忍直視。
語氣十分鄙夷,彷彿秦羽瑤是窮得不得了的家庭出身,纔會將飯菜都吃的乾淨。她不知道,秦羽瑤僅僅是不忍浪費糧食罷了,一句話脫口而出後,也不知是不是心虛,再也不敢看秦羽瑤一眼,匆匆拎着食盒走了。
那小宮女發現冤枉了秦羽瑤,直是臉上一紅,偏頭只見秦羽瑤似笑非笑地看過來,不由得咬脣,脫口道:“這樣難吃的飯食,竟也有人吃得乾乾淨淨,真是令人開眼!”
然而她提起食盒,卻驀的發覺重量不對,便揭開盒蓋往裡頭看去。只見碗碟都空了,裡頭的飯菜和白粥都吃得乾淨。原是秦羽瑤不愛麻煩別人,吃完後便將碗碟拾進飯盒中,方便小宮女拿回去。不曾想,竟遭了奚落。
不多時,方纔來送飯盒的宮女又來了。她只見飯盒仍舊扣着,以爲秦羽瑤沒有吃,不禁譏笑起來:“這裡日日都是這般飯菜,有能耐你頓頓都別吃啊?”
想到這裡,秦羽瑤心中有許多懷疑。然而初來乍到,許多事情都不方便做,便也只能按捺住,慢慢摸索了。
又想起了木老爺等人,秦羽瑤是見過綠蔭閣的布料及衣裳的,布料是別的布坊都及不上的,只不過成衣款式卻不夠新奇出彩。至於卿水閣和悅容記,秦羽瑤尚不曾見過,此刻卻不好判斷。然而單單從人品上來講,這幾家布坊的東家們,都是至利至私之人。
倘若都如宋爺那般,心性浮躁,一心只想證明自己、出人頭地,又驕傲驕狂得不行,怎麼能夠不墊底?
終於吃飽飯,秦羽瑤起身來到院子裡,小步走動着消食。心中想着,無怪乎大順朝每年都被比下去,就衝着這些匠人們的素質以及待遇,心情好得起來纔怪!而沒有好心情,又如何指望做出精緻的、別出心裁的衣裳?
然而不吃又沒得墊肚子,秦羽瑤無法,便把兩盤子菜倒在一起,攪拌攪拌,待得味道均勻一些,便將就着吃了。一邊吃着,一邊懷念家中陳嫂和魏嫂的廚藝。一頓飯下來,竟是唉聲嘆氣了好幾回。
又把筷子移向兩碟子小菜,卻只嘗着素菜放多了鹽,十分齁得慌。那碟葷菜卻是沒放鹽,入口膩的慌。秦羽瑤不由得皺了皺眉,心底有些嫌棄起來,御衣局行事太也粗糙!
倒是不錯,秦羽瑤坐了下來,依次端出飯菜,而後拿起筷子便開動起來。誰知,剛夾了一筷子米飯,便不由得皺起眉頭——米飯是夾生的。
後面的話,秦羽瑤因爲走得遠了,便沒有聽清。她點了燈,而後把食盒擱在方桌上,揭開蓋子一看,只見上面擺着兩隻小碟子,一碟素菜一碟葷菜,並一小碗白米飯。至於下面,則是一碗白米粥。
被稱作宋爺的男子,語氣更加不屑了,並且夾雜着濃濃的埋怨:“上回若非一名閆姓婦人誤事,說不得就摘得桂冠了!”
隨即,一陣壓低的勸阻聲,隱在暮色中傳了過來:“宋爺小聲兒些,那邊院子裡住着一位呢!”卻是指着秦羽瑤的院子說道,畢竟下午秦羽瑤過來時,被幾人瞧見了。因着秦羽瑤生得美,一傳二,二傳四,如今清寧居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秦羽瑤聽到這裡,脣角勾了勾,抱着食盒轉身往屋裡去了。
“哼,女人懂什麼,不過是誤事的玩意罷了!”那名匠人重重地哼了一聲,極不屑地道。
小太監聞言,直是笑得愈發陰陽怪氣起來:“大爺慢慢兒吃,這裡比不得大爺在家裡的時候,左邊兒有賢妻右邊兒有美妾,只有大爺自個兒悽清地用飯了。”
這話分明是小太監刻薄的反諷,偏偏那名匠人彷彿沒聽出來,竟頗爲倨傲地道:“你知道就好!”
小太監便尖着嗓子笑了起來:“咱家哪裡敢對大爺指手劃腳?大爺可是國家的棟樑,朝廷的中流砥柱,明年要爲國家爭光的。說不定,便將白國臊得打道回府,再也不敢來咱們大順朝丟人現眼了!”
隨即,秦羽瑤便知道並非如此。只聽到外面安排領飯的小太監們,與住着的匠人們吵起來了。只聽一名匠人說道:“你不過是一名閹人罷了,我們卻是有真本事爲朝廷做貢獻的,你憑什麼對我們指手劃腳?”
秦羽瑤不由得挑了挑眉,暗暗想道,這又是熊姑姑的授意?
那名宮女見到秦羽瑤,便停下腳步,將懷裡的食盒往秦羽瑤的懷裡一搡:“拿着!”語氣又敷衍又嫌惡,彷彿秦羽瑤是瘟疫一樣,將食盒搡進秦羽瑤的懷裡便扭頭走了。
秦羽瑤是奉了皇帝的聖旨進來御衣局的,故而人員名單上寫有她的名字,只待開飯時間到了,便會有宮人依着名單來送飯。
因而外頭傳話的小太監,語氣便不是多好,懶懶散散,十分敷衍了事的模樣。秦羽瑤站起身來,也往外頭走去,打算領一份工作餐。然而她剛走到小院門口,迎面走進來一名長相刻薄,臉上塗着濃濃的脂粉的宮女。
而年輕的小太監、小宮女們,心中則仍然是抱有飛上枝頭的夢想的。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誰會願意來?宮中的主子、貴人們都不會來,且御衣局裡也沒有值得依靠的主子——年年都不曾取得桂冠,撈得皇帝的重賞,又有什麼盼頭?
只因爲管事姑姑的年紀大了,不再追求升階,處處思慮着往上爬。她們的生活以安穩爲主,便將此當做養老之地了。
御衣局雖然建在宮外,然而一應管事、辦事的卻都是宮中的那一套標準,均採用的小太監與小宮女。只不過,與管事姑姑不同,此處採用的小太監與小宮女們,倒都是沒什麼背景與人脈,纔會被分配到這裡來。
秦羽瑤剛把包裹裡的東西安置在牀頭的紅漆木櫃裡頭,便聽見外頭隱隱傳來一陣聲音,彷彿是宮人們叫領飯的樣子。
對此,秦羽瑤還是極滿意的,這樣簡樸的地方,倒是真正做事情的地方。選了邊上的一間,便把包裹放置了。
裡間的擺設大同小異,皆是兩張大牀,一張梳妝檯,一架書桌,一張方木桌,與幾把座椅。唯獨不同的,約莫是被面、牀單、帳幔的花色,又或者牀頭的朝向以及擺放位置罷了。
四間屋舍的房門都是虛掩着的,秦羽瑤挨個推進去看過,只見桌面上摸不到灰塵,便知是常常有人來打掃的。
秦羽瑤自然也瞧見了這些人,她不知道日後與他們的交集多不多,也不知道旁人都是如何打招呼的,便只是略一頷首,便走進了東朝向的四間屋舍的單獨小院子。
秦羽瑤挽着包裹走進清寧居的院門,便有人瞧見了她。彷彿是被她柔媚的外貌所驚歎,一時間全都朝這邊看過來。
其中東朝向的四間單獨是一個院落,乃是專門給婦人所用,其餘皆是對男性匠人開放。除卻東朝向的四間屋舍尚未有人居住之外,另外二十間屋舍已經有七八間都住了人。
秦羽瑤走進清寧居,只見此處的房屋極爲簡樸,乃是一間間造型大小都一般無二的平房,西朝向有八間,南朝向有六間,北朝向有六間,東朝向有四間,一共是二十四間。
故而此處不僅僅住了外鄉人,及至後來便成了匠人們休憩居住之所。
清寧居是御衣局裡頭專門供人歇息的地方,原是建來給各地趕來雍京城,爲製衣做貢獻的外鄉人暫時落腳。然而本地匠人也有許多,常常爲製衣之事廢寢忘食,往往忙到夜半尚不自知。等回過神來時,已是夜深,便也在此歇下。
第一回合,秦羽瑤小勝。挽着包袱往肩上提了提,挑了挑眉,擡腳往議事廳後面的清寧居走去。
木老爺、潘老爺、周老爺等人,原本對秦羽瑤僅僅抱着玩耍逗弄之意,然而聽了秦羽瑤的一番思路清新、涉獵廣泛又極具特點的話,不由得漸漸收起輕視之意。最終,木老爺等人再也沒說出秦羽瑤是新人,叫她只管聽從吩咐就好的話,假意寒暄一陣,起身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