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步可以說是可以說是在空中的剃,其使用難度,可比剃要大了很多,而且也有着本質的不同。
這個技能就不是一般海軍可以使用出來的了,很可能有人一輩子都摸不到其中的關鍵。
“該我了!”
彼苛的聲音在上空炸響,只見他再次使用月步跳的更高,然後在空中翻個了個跟頭,以至於頭朝下,腳朝上。
“鐵塊·月石墜落”
話音落下,彼苛朝上的雙腳,瘋狂踩動空氣被摩擦產生了白色的煙霧,猶如雲朵一般掛在腳上。
而他下落的速度猛然暴增,猶如流星一般急速落下,眼看就要在落地之際雙手抱頭,全身進入了‘鐵塊’的狀態,全身散發出淡白色的光,猶如一輪圓月落下。
踩動空氣而發動的剃,雖然沒有踩在地面的速度快,但是此刻再加上重力加速度。彼苛的落下的速度可以說快到了極限,而在地上的卡朋特根本來不及躲閃。
“不!”
卡朋特眼中已經被恐懼所充滿,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他非常清楚,如果自己被砸中,則必死無疑。
此刻擂臺下也都雅雀無聲,那讓人窒息的壓迫力,讓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充滿了震驚的神色。
這一刻連在遠處觀察着的,訓練營最強者綱越中將也不例外。
‘竟然將月步、剃、鐵塊,這三式完美的結合了起來’
綱越睜大了雙眼,看着那一輪圓月落下,也忍不住驚歎道:“他真是個天才”。
這可不是簡單的將這三式簡單的合在一起,而是完美的控制了其中每一個關鍵點,才能做到的。
安傑伊沒有聽到綱越說了什麼,他已經被震撼到了,‘這便是四個月來科比的進步嗎?’。
這時,圓月已經落下,巨大的轟鳴,即便是他們距離很遠也能清晰的聽得見。
擂臺瞬間被煙霧瀰漫,強大的衝擊波讓擂臺下圍觀的人退後了十幾米。
卡普等頂尖戰力,此刻也不由吞了吞口水,這樣的威力強大的攻擊,即便是他們也不一定能接下。
除非是能提前預判到攻擊落點,否則想要躲避這一招,怕是非常難。因爲彼苛進入鐵塊狀態的時間是最後的那一瞬間,所以他是可以調整落點的。
在暗中觀看的澤法,此刻也是微微的眯上了眼睛,他這一刻不得不正視彼苛,在彼苛身上他感覺到了強大的危機感。
就在這時,煙霧之中突然傳來了聲音。
“謝..謝”
聲音已經顫抖的不像話了,但是依舊可以聽出其主人是卡朋特。
緊接着有強大的氣息在煙霧之中爆發,將周圍的煙霧吹,開露出了彼苛和卡朋特的身影。
只不過卡朋特是雙膝跪地,而彼苛就冷冷的站在他的身前,在他們的腳下有着一個巨大的坑洞,坑洞的中心點正好是在卡朋特位置的前邊。
衆人頓時明白,爲何卡朋特要對彼苛說謝謝,這是在感謝對方的不殺之恩。
“還有其他人要挑戰嗎?”
彼苛戲謔響起,環顧四周竟然沒有一人敢站出來。
而此刻的巴伯才從震驚之中反應過來,立刻說道:“這麼能讓彼苛進入前二十,這是對我們的侮辱”。
當他話音落下,現場卻並沒有像他想象中的一樣,羣情激奮。而是一個個都沉默的低下了頭,或者是疑惑的看向了巴伯。
“侮辱?”
羌緩緩從人羣之中走了出來,表情很是凝重,“以他這樣的實力,怎麼就侮辱了前二十。若是他這樣都算侮辱,那我這第二名簡直是沒臉活在世上了”。
“你不一樣!”
巴伯還在做最後的掙扎,他神色異常激動,“他可是殺人犯,這麼能進入前二十呢”。
“殺人犯?”
羌的聲音越來越冷,擡眼看向了已經毀壞的擂臺上,鎖定了卡朋特,“我看到的是..卡朋特,他還活着”。
聽完羌的話,衆人才反應過來。在實戰檢驗中,雖然是講究點到爲止,但是意外死亡卻是不算。
像剛纔的這種情況,彼苛完全可以用自己進入了‘鐵塊’狀態,無法停止動作,來輕鬆脫罪。
如果彼苛若是一個弒殺之人,那麼卡朋特現在就不應該站在擂臺之上,而是屍骨無存或者是一灘爛泥的躺在地上。
彼苛詫異的看着羌,他剛纔的行爲確實是不想殺了卡朋特,但是卻也沒有像他說的想這麼多。
他着短短几個字的發言,竟然產生了奇效。
不過羌卻是始終沒有看向彼苛,而是在說完話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此時的巴伯則是陷入了癲狂之中,他一開始的想法是利用衆人對彼苛的偏見,讓他們輪番和彼苛對戰。
他也知道彼苛的實力絕對不弱,而且彼苛面對這些人的時候,也理應不會留手,所以這些人必定會受重傷。
到時候自己在從這些受傷的人中,挑選一個排名較高的人,將其打敗從而使自己的分數提升,那這樣以來自己便又能多留在訓練營一個月了。
別小看這一個月,可是直接能讓他從上士跳到准尉軍銜的,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跨越。而且最重要的他還能獲得他父親的認可。
“不行,絕對不行,我不能這麼快就離開訓練營”
巴伯的聲音很大,臉上慢慢露出了猙獰,掃視周圍的人眼中有着怨恨,“你們這些廢物,你們這些膽小鬼”。
周圍的人聽到他的話,在聯想起他之前的行爲。稍微動動腦子,便明白了他的目的。
“你不是廢物,你不是膽小鬼,那你上啊?”
“呵呵,想讓我們給你打頭陣,你得好處,想的美”
“有本事你上啊!”
“就是,有本事你上啊!”
“你上啊!”
“...”
越來越多的聲音加入到討伐巴伯的聲音之中,慢慢的有人在後邊把巴伯往臺上推。
“不要,不要...”
巴伯此刻才清醒過來,看着自己距離那個男人越來越近,臉上全是驚恐的神色。
他其實是最瞭解彼苛的人之一,他從彼苛來到這個訓練營的第一天,他就知道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有多麼恐怖。
此刻一直愣神的道連上校,好像也想清楚了什麼事情,看着彼苛的眼神有着歉意以及無奈的悲憤。
他厲聲吼道:“比賽..開始!”。
巴伯身後的人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巴伯孤獨恐懼的身影。原本以爲他不管怎樣也會和彼苛較量一下,但是他的動作卻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噗通”一聲,直接跪倒在地。
“科比,我錯了,我錯了”
巴伯一邊說着,一邊磕着頭淚涕俱下,“我知道你是好人,你讓我贏了這次比賽好不好,不然我父親絕對饒不了我的,求你了”。
擂臺下的人們看到這一幕,一片譁然,誰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彼苛也停下了腳步,認真的看着地上匍匐的這個可憐蟲。
“相比起你父親的認可,我覺得你獲得自己的認可更加重要”
彼苛的眼神之中沒有憐憫,他的態度很是認真,“站起來,這裡是擂臺,這裡是迎接挑戰的地方,這裡是戰鬥的地方,絕對不是哭和求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