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呀李奇你怎麼一下課就跑過來了?難道說你真的是一個極度懷念過去的人?”
“沒辦法呀落差太大了完全不習慣”
“哈哈看來我們都一樣。”
羅傑與李奇這對完全沒有斷臂感情的男人已經分開兩天了對是兩天了雖然這對於僅僅只是朋友的人來說不算什麼但是由於兩人對新的同桌都有着多多少少的不滿所以自然而然就靠在一起了。
拿李奇來說吧他的新同桌——不知道該說是巧合還是緣分——恰恰就是他青梅竹馬的玩伴一年級三班偉大的班長大人於虹小姐。
拋開於虹是否在抽籤的時候做手腳不說李奇對於這個十分了解自己的女人實在是提不起多大的樂趣打個比方來說李奇喜歡在誇誇其談之後受到女生的讚揚可是於虹也只是以“哦”、“原來如此”之類的助詞來回答李奇導致李奇在說了一大堆肺腑之言後口乾舌燥像個傻子一樣停止言。
除此之外在李奇看來那些對於高中女生絕對管用的曖昧的話語、親暱的舉動還有浪漫的誓言對於班長來說通通不管用——因爲於虹早已習慣了李奇的言行所以李奇一直認爲坐在自己旁邊的不是女同學而是自己的老媽。
上課時要認真聽講在班長面前就算是李奇也必須這樣做下課之後於虹還經常教育李奇什麼什麼事“應該這樣做”、“不應該那樣做”之類的無聊瑣事李奇在這樣的環境下幾乎就要瘋掉同時堅定了“娶老婆絕對不能娶嘮叨的”這個原始的信念。
就這樣天天徘徊在痛苦邊緣的李奇只有找同是天涯淪落人的羅傑暢懷當然羅傑也不喜歡聽李奇的廢話但是羅傑起碼不會干涉李奇的性格
羅傑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和新同桌劉珂之間這兩天來加起來只說了不過1o句話。
梳着羊角辮的可愛女生並不像當初在中秋節騎馬仗時見到的那樣開朗而是冷冷的板着一張臉比冬天的冷空氣還要令人戰慄。
(那天晚上她騎在邢文頭上的時候想要吃掉我和李芸的月餅那個時候的她完全不是這個樣子。)
“對不起能不能借我橡皮一用?”
“”
同桌之間處理得最多的就是資源共享的事件如果你在同桌處都借不到日常用品那麼就會被別人嘲笑。
不過劉珂卻並不是一個友善的同桌她從來不曾答應羅傑借走任何東西但是如果羅傑伸手自己去拿她也不會抱怨。
(她並不是討厭我而是根本不在乎我!)
羅傑看着坐在身邊的擺出一張猶如是帕金森氏症一般的撲克臉的同桌再看看遠處的窗邊坐着的自己遙不可及的而且又是曾經希望和她坐在一起的夢中情人出哀傷的感嘆——
(和那個女生一樣)
“我並不是討厭她真的相反我有一點喜歡她就像喜歡所有可愛的女生一樣;但是”
李奇說道
“這裡不是幼兒園也不是童年我到這裡來上高中可不想和熟悉的人面對面!”
“你還好我從上小學到現在還沒有這麼尷尬過”
下課時間只有1o分鐘可以讓兩名男生尤其是像李奇這樣多言的男生拿來泄的時間實在不多上課鈴敲響的時候也是準備再一次接受苦難的時候。
當然在上課的時候是不能攀談的尤其是坐在靠前的第三排更加不能;羅傑看着旁邊的寡言少女耳邊響起李奇在前一天晚上對他說過的話——
“因爲她是個可愛的女生所以我也曾經試圖接近過她不過她根本就不理我基於男人的自尊所以我就退了下來”
(和我現在的狀況完全一樣呢呵呵。)
“後來我現她幾乎不與男人說一句話在她的眼中男人就和石頭差不多”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但是在這之中也有例外那就是邢文她和邢文之間的關係用‘親密’來形容都遠遠不夠。”
(邢文好像就是那個戴眼睛的男生吧?)
“還有就是我得到了一個消息這個消息雖然是我從小道得來的但是卻絕對真實”
(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
“在中國的傳統中有一種叫做‘指腹爲婚’的習俗這原本是被當成封建禮教而廢除掉的;可是在當代有錢人爲了維護家族和事業的穩固也開始沿用‘指腹爲婚’的習俗這是爲了與別人形成共同的利益。”
(還真是讓人震撼呢。)
“邢文和劉珂就是指腹爲婚的未婚夫妻他們從幼兒園開始就在一起一直到高中就像我和於虹一樣;劉珂除了邢文外不與其他男生說話據說是她們家族的女性爲了守護貞潔而必須要做的事情。”
(又是家族、傳統什麼的中國哪裡來那麼多豪門?)
羅傑又看了看自己的同桌還是提不起勇氣和她搭訕在聽了李奇的那些話語之後羅傑覺得還是不要理她比較好。
終於到了中午放學的時間那名戴着金絲眼鏡的未婚夫走過來迎接劉珂了:
“阿珂回家了!”
“是~~”
劉珂的臉上立刻綻放出耀眼的光彩這是她對羅傑她對李奇她對其他所有的男人所不會綻放的光彩。
(果然她只是屬於一個人的。)
羅傑一邊這樣想着一邊收拾着自己的東西。
(“她早已不是處*女了”)
這句話是李奇告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