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回了仲家老宅,仲家父母噓寒問暖地給親手給她做飯,全是原主愛吃的飯菜,仲夏感受到身體裡的情緒,暗道,前世如果仲家父母還在,張清他們一家定然不敢如此虐待原主。這一次她一定要避免仲家父母車禍離世。
在仲家老宅優哉遊哉地逛街擼狗中度過一週後,張清終於拖家帶口地來到了仲家給原主買的豪宅前面。
接到張清電話時仲夏正在逛街,開着豪車慢悠悠地趕到豪宅門口時,就見張家一家人帶着碩大的包袱灰頭土臉的站在門口。仲夏甚至看到了一隻篩穀子用的簸箕,大概他們把所有家當都帶過來了吧,連一根針都不想留給別人。
天知道張清這幾天是怎麼過來的,從老家做汽車,巴士,火車趕過來,揹着碩大的包袱,本來就夠惹人注目的了,偏偏張家人一副守財奴的樣子唯恐別人惦記他們的家當,把所有人當做賊一樣防着,就差臉上寫着土包子三個字了。張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張清尤其想念和仲夏在一起的時候,讀大學的時候誰不羨慕他有仲夏這樣的女朋友?有錢又漂亮,溫柔識大體還只守着他一個人,他嘴上不說心裡不知道多得意。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他發現門竟然打不開,仲夏把鎖換了!打電話叫仲夏趕緊過來,她卻隔了一個多小時纔過來,多遠的距離要這麼久?她就是要讓他難堪!
不遠處過來幾個男女,張清埋頭心裡默唸不要看到他,可惜他們一行人在這裡實在太顯眼了,其中一個男人驚訝地看着張清道,“張清?”
張清只能擡起頭裝作剛看到他們道,“是我,你們剛下班?”
男人道,“是啊,這些是?”
不等張清開口,張母尖着嗓子道,“哎喲,真是個好後生!我們張清在仲氏集團當經理,你在哪上班啊?”
男子尷尬地對張母道,“我比不上張清,只是個部門主管而已。”
張母不懂什麼部門主管,只聽到他說不如張清,瞬間臉色就拉下來了,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道,“沒事!以後多跟我們家張清走動走動,說不定就能讓你升官呢!”意思是要他多討好張清,說不定能提拔他。
男人也聽明白了她的意思,臉黑了下來,他原本只是自謙,比起張清這個突然提升經驗不足的人,他這個很快就要升職經理的人明顯價值更高,哪裡用得着被她羞辱。
張清忍無可忍對張母道,“媽你夠了!”
張母一聽張清竟然敢這麼和她說話,頓時坐到地上哭爹喊娘,“哎呦,我的天爺啊,我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翅膀長硬了,敢這麼和他老孃說話了,我不活了我被自己的兒子兇了啊........”
張清的大姐和她的一雙兒女跟着一起哭鬧不休,張清的姐夫撓着不知所措,張父舉着柺杖朝着張清就打,呵斥道,“我打死你個不孝的東西!你敢這麼對你娘說話,我們辛辛苦苦把你養這麼大,你就這麼報答我們........”,張清躲閃不及被打了好幾下。
那幾個男女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尷尬無比。
仲夏就是在這個時候到的,靠着兩邊的大樹瞧了起來,恨不得手上有包瓜子才過癮呢。
張清無意間瞥到仲夏,羞恥的情緒一下子有了發泄的口子,對仲夏喝道,“你怎麼這個時候纔過來!你存心看我們笑話是不是!”
仲夏無辜道,“路上堵車纔來晚了,你兇我幹嘛?我還要問你們在我家門口吵什麼呢?”
張清羞怒道,“你爲什麼換鑰匙?!”
仲夏悠悠道,“我家的鎖我想換鑰匙自然就可以換。”,換了個姿勢靠在樹上,“我還要問你呢?爲什麼來之前不打個電話給我?難道你是想先把你們一家人安置進去了,再告訴我,讓我不得不同意是嗎?”
張清被猜到心思底氣不足,強撐着道,“那又怎麼樣?婆婆來了你難道不應該好好招待嗎?!”
仲夏第一次見到這麼不要臉的人,“所以你覺得你們一大家子喧賓奪主地住進媳婦孃家給的陪嫁房子很應該咯?”
張清畢竟是讀過書的,知道自己的做法娓實上不了檯面,吶吶地說不出話。
反倒是張母跳起來指着仲夏的鼻子罵道,“自古女子都是聽夫君的話,孝敬婆婆是你應盡的本份,什麼你的房子,全是我們家張清的房子!你家的公司以後也是我們家張清的!你若是好好侍奉我們一家,我們家以後還能給你一口飽飯吃,否則休了你也有可能!”
說完一臉的得意,好像一個女人嫁到他們張家就是他們家的牲口似的,牲口沒有財產只知道幹活,等到主人家不喜歡了隨時可以宰來吃了。
張母想着,這個小娼婦要是不放他們進去肯定會被人戳着脊樑骨罵,既然已經到了這裡,他們一大家子人還鬥不過她一個小丫頭片子?她遲早會被自己握在手心裡,還用得着怕她?
仲夏靠着樹悠然自若,施施然道,“所以我第一次去你們家,你讓我站着伺候你們一家老小吃飯,讓我吃剩飯,還讓我刷碗,這也是你們張家媳婦應盡的本分咯?”
張母擡着下巴道,“那當然是你的本分!”
張清來不及阻止,張母的話已經說出口了。
仲夏“呵”地笑了一聲,站起身對那幾個被張家人驚得目瞪口呆的男女道,“許總管好巧你也在這裡,剛下班?”
許總管是仲氏集團的潛力股,和原主見過幾面,原本他以爲張清像傳言中那樣雖出生寒門,但彬彬有禮,是個值得交往的人,沒想到今天一見,才知道是個住着人家的吃着人家的,還要對人家不客氣的僞君子,最過分的是,他竟然看着自己的老婆兼恩人受老孃的粗磨而不管,簡直是個人面獸心的禽獸!
幾個男女和仲夏說了幾句,就離開了,從始至終沒有看過張清一眼,想必過不了多久,所有人都會知道,印象中彬彬有禮的張清原來是個徹頭徹尾的僞君子!
仲夏笑呵呵地看着張清變換的臉色,摧毀張清很容易,但是仲夏十分享受一點一點看着這個人渣枯死的感覺,真是太美妙了。
張清面色猙獰地看了仲夏一眼,仲夏就這麼笑吟吟地看着他。
張清壓下心裡的屈辱,變了張臉,溫柔地對仲夏說,“夏夏,爸媽既然都到了,你就把我們的房子打開吧。”
仲夏提醒他,“這是我的房子,我父母給我陪嫁的房子。”
張清太陽穴的青筋抽搐,強忍着道,“對,是你的房子。”
仲夏欣賞夠了他屈辱的臉色才施施然打開門,放他們進去。
張家人一窩蜂地涌進房子裡,乾淨整潔的地板上瞬間全是髒污的腳印,亂七八糟的雜物放的到處都是。
仲夏等他們把所有房間都據爲己有,安靜下來之後才道,“這個房子的產權是我的,也就是說我可以隨時把你們趕出去,明白嗎?”
張母尖着嗓子就朝仲夏喊道,“你的東西就是你夫家的東西,全是我們的東西!”唾沫噴得老遠。
仲夏不耐煩和他們扯,看向張清,張清握着拳頭和他媽說了幾句,張母看向仲夏的眼神重新帶着畏懼,上前就要拉着仲夏的手,說,“兒媳婦啊,我年紀大不懂事......”
仲夏退開一步避開她,譏諷道。“那你確實太不懂事了。”
張清瞬間怒了,指着仲夏道,“仲夏你怎麼和我媽說話呢!你懂不懂尊老愛幼啊!”
仲夏張清正色道,“我看不懂的是你們!在我的地盤上和我大呼小叫,信不信我立馬叫你們都滾出去!”
張家人全部啞聲了。
仲夏指着躲在後面的牛愛花道,“你們打算怎麼安排她?”
牛愛花怯怯地躲到張清身後。
張清期期艾艾道,“就安排她在家做保姆吧..........”
仲夏簡直要氣笑了,吃人家的用人家的,還有以保姆的名義讓人家給他養小三?哈!簡直無恥到極點了。
“好,就讓她做保姆。”
“房租雖然不用你們交,但是水電費你們自己負責,還有我以後不住這裡。”仲夏施施然道。
這個房子面積很大,光一個月的水電就價格高昂,他想讓仲夏幫他們把這個錢出了,但僅存的自尊心讓他說不出口。
“你不住着裡?那你住哪?!”張清口氣嚴厲地像是對一個不守婦道的妻子說話。
仲夏淡淡地看向他,“你有意見?”
張清握緊雙拳,屈辱地低下頭道,“.........沒有........”
仲夏表示很滿意,施施然拎着最新款的包包,開着豪車走了。
張家大姐以及一雙兒女垂涎地看着仲夏的衣服包包,看仲夏走了,還一臉可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