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根本沒把揍張清這件事放在心上,如果那廝還想在公司混就不會說出去,就算說出去他也根本討不到好處。
公司的事務漸漸上手,她在原本的世界本就是個女強人,所以公司的事情處理起來得心應手。
這天張清沒來公司,仲夏原本還慶幸少了個礙眼的傢伙,沒先到突然聽到張母尖利的聲音。
公司門口一片喧譁,很多公司的職員圍在一起,人羣中間赫然就是叉着腰指天罵地的張母。
仲夏站在人羣之外打電話叫保安過來聽她指揮,隨後撥開人羣站道張母面前叫道,“婆婆。”
張母一看見仲夏就一副恨不得撕了她的模樣,要不是被身後的保安攔着就要撲上來,“你這個小賤人坯子!你敢打我兒子!你敢打你丈夫?!”
圍觀的衆人驚訝的看向仲夏,沒想到大小姐柔柔弱弱的樣子竟然還會打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仲夏彬彬有禮道,“他拽得我的手生疼,一臉的凶神惡煞,我害怕才還了手。”
衆人:哦~,原來是這樣,看來張清果然像傳言裡說得那樣,是個人面獸心的僞君子,看,要不是人家還手,估計都打老婆了!
張母叫囂道,“拽你的怎麼了?他就是打你你也不能還手!他是你的丈夫是你的天,你個不守婦道的東西!”
圍觀的人羣簡直下巴都要驚掉了,是他們聽錯了嗎?現在文明社會竟然還有這樣的糟粕思想嗎?所有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仲夏,嫁到這樣的家庭要遭受多大的罪過啊?可憐的大小姐一定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才決定奮起反抗的。
仲夏臉上出現寬容大度的笑容道,“雖然您這麼罵我,但是我不會生氣的,我知道您只是腦子被糟粕填滿了,全身散發着腐臭的封建思想,而已。”
“哦,對了,我的意思不是讓您去洗洗腦子,免得危害社會,您不要誤會了。”
衆人:罵人不帶髒字,高!
張母其實聽不懂,但不妨礙她知道對方在罵她,於是破口大罵,“你個不守婦道的賤人坯子!竟然和男人去酒店,你就該被沉潭,被淹死!”
仲夏依舊輕聲細語道,“我們只是同事之間吃個飯而已,你家張清不是也經常和女同事吃飯嗎?”
張母喝道,“我兒子那是男人!男人吃飯喝酒什麼不對?!他就是去逛窯子、娶小老婆,那也是你沒用,守不住自己的男人!”
圍觀的人羣徹底被張母的話弄傻了,原來世界上還有這樣的奇葩嗎?
仲夏道,“我說大嬸,您擡頭看看天吧,皇朝早亡了,您怎麼還活在舊社會呢?您這樣叫拖了整個地球的後腿您知道嗎?”
張母聽不懂她在說什麼,按照固有的思維吵個不停,“你不盡兒媳應盡的本分,你會遭天譴的!”
他們張家說來說去就是那麼幾句,仲夏都聽煩了,揮手讓保安把人趕走。
張母被保安拖着針扎着要撲上來,張清突然衝過來,推開保安,把張母護在身後,保安認得他是老闆的女婿就順勢鬆開了手。
張母一見張清就不得了了,抱着他哭得要死要活,“哎呦,我的兒子啊,你這個媳婦要逼死你老孃啊........”
張清怒道,“仲夏你要對我媽做什麼?!”
仲夏直視他道,“你應該問你娘到公司門口鬧什麼?!”
張清自從被仲夏揍了一頓之後,再看見她就忍不住瑟瑟發抖,一句話也不敢回。
張母撲到張清身上哭着道,“兒啊,這個女人不守婦道,不知廉恥,她配不上你,你把她休了吧。”
“你要休了誰!”一聲大喝嚇得張清渾身發抖,人羣自動讓開一條路,仲父虎目圓睜地走過來。
如果不是今日偶然看見,他還不知道他的寶貝女兒竟然過着這樣的日子,這個忘恩負義的張清,真是該死!
張清嚇得語無倫次對仲父道,“爸你.......你聽我說,我.......”
仲父道,“你要休了我的女兒?”,這個‘休’字,仲父說出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畢竟文明社會,誰能想到還有人要‘休’了自家的媳婦?
張請面紅耳赤說不出話來,張母卻撲過去,幸好被保安攔住了。
“親家,親家,俗話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裡有她一個丫頭片子說話的份,我們家張清一表人才,繼承你的家業完全合格呀?你可找不到更好的後生了.........”
衆人一聽,好啊,原來他們家還惦記着人家的家產?
仲父看着眼前愚昧無知的婦人,氣得七竅生煙,“好啊,張清,我家對你不薄啊,你現在吃的,用的,工作房子,哪一樣不是我給你的,沒有我你工作都不一定找得到,妄我待你像親兒子一樣,原來你盤算着謀奪我家的家產?!”
張清害怕地瑟瑟發抖,爬着抱住仲父的腳語不成句道,“不......不.....我沒有.....我沒有........”
仲父踢開他的手,被仲夏扶着進了公司,張清想去追,卻被身後的警察抓住了手,“警察!張清我們接到報案,控訴你出賣公司重要商業機密,和策劃謀殺,請跟我們走一趟!”
張清看着警察,抖得像個篩子一樣,驚恐道,“不!不!我沒有,我沒有!”,拼命朝仲夏抓過去,“仲夏!仲夏!是你!是你!”,警察抓着他往警車裡塞,張清拼命扭頭朝着仲夏的方向大喊,“夏夏,夏夏!你救救我,你救救我!我再也不敢了!你忘了我們以前許下的諾言了嗎?!救救我........”
仲夏扶着仲父進公司,眼角撇了一眼張清的醜態,冷笑一聲便不再看他。
仲父拍着她的手道,“幸好他的真面目及時敗露了,不然我的女兒這一輩子可怎麼辦啊。”
仲夏笑着安慰他。
從董事長辦公室出來,就見季青顏靠在牆邊看她,嘴角微挑道,“你發現了他的真面目,然後臥薪嚐膽找到證據舉報了他?”
這沒什麼不能承認的,所以大大方方道,“對啊。”
沒想到這個男人挑着勾人的挑花眼道,“真聰明,不愧是我喜歡的女人。”
仲夏對他“呵”了一聲,轉身走了。
沒想到這男人黏黏糊糊地跟上來說個沒完,眼睛一眨嘴巴一張就在撩人。
仲夏呆在公司的幾個月仔細地核實了所有相關文件,終於發現了線索,張清他們沒想到仲夏會查他們,所以仲夏輕而易舉找到了證據,把他們全部送進了監獄。
兩個星期以後,審判張清的案子正式開庭,仲夏帶着墨鏡坐在一角,看着張清一臉鬍子的邋遢樣被押了進來。
張家衆人聽到張清要坐牢的消息驚慌失措,聽了一個鄰居的意見,把老家宅基地的使用權賣了給張清找律師,可惜在鐵證如山之下,張清還是被判處無期徒刑。
法院門口張家人哭鬧不休,可惜這裡不是他們老家的菜市場,所以很快就被警察以鬧事的罪名關了起來。
等他們從警察局出來回到豪宅門口,發現房子已經被賣了,他們又想鬧,可惜房子的新主人是個不好惹的人,把他們打了一頓。
灰頭土臉的張家人把怨氣都發在了仲夏身上,到公司門口鬧,被早就等着他們的保安趕走了。
他們只好用張清留下的一點錢租房子住,暫時找了一個安身之所。沒過幾天張清的姐夫突然染上了賭隱,把張家剩餘的錢輸的一乾二淨,不久又染上酒癮,喝了酒就回家打人,老人孩子女人一個都不放過。
張家父母沒想到這個被他們欺壓了半輩子的無能女婿,竟然敢打他們,氣得中了風,不久就在飢寒交迫之中死去了。
張清的姐夫得罪了人被砍去四肢扔在家門口,張清的大姐忍受不了這個家裡的貧寒,把門一鎖丟下一家人和一個混混跑了。
張清的姐夫躺在牀上血流不止,最終死於感染,兩個孩子被媽媽關在房子裡和死去的爸爸一起,飢餓難耐。
最終還是房東發現了不對勁,整個樓道都是一股腐臭味,打開門,看到的場面讓他嘔吐不止。
過幾年仲夏當上了董事長,仲氏集團越來越強盛。
監獄裡的電視上播放着仲夏的採訪,此時她已經是國家十大傑出企業家,而張清坐在髒污的角落裡流下了悔恨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