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俊看着夏珂一副完全震驚的樣子,他接着說道:“其實,你也不用這樣。舒愨鵡琻他之所以知道還是關心你,你一去那幾年。他不放心,一直叮囑別人多多照顧你。只是後果讓我們都挺意外的。”
“爲什麼?爲什麼沒有人告訴我這些?”夏珂確實有些不可置信,這些信息從來都沒有人告訴她。那些年,她日夜混亂生活。
“給我那根菸,我詳細的告訴你。”程俊現在特別想抽菸,再不抽一根菸。他怕他會奔出去找程朗打一架。
夏珂回到客廳,翻出抽屜裡經常存放香菸的地方。摸出一盒,她喜歡收集火柴各式各樣的火柴。
“誒。”夏珂扔給程俊一包煙,順便給了他一盒火柴。
程俊接過來一看,對着夏珂就豎起了大拇指。“果然有品位,檔次不低啊!”
“謝謝誇獎,你可以說了吧。”夏珂結果程俊遞過來的煙,也點了一根。抽了起來。
程俊看着煙盒上的特殊圖案,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抽得起的。“你跟程朗從小青梅竹馬,本來父母對你們的交往就沒有什麼意見。程朗年齡也到了,父母就想讓他着手整理一下,你們先訂婚。偏偏這個時候,你被調走了。雖然你調走了,但是絲毫不影響程朗繼續張羅你們的訂婚。”
夏珂夾着煙,抽了一口之後就一直夾着,沒有再吸第二口。這一切她都不知道,程朗從來沒有告訴過她。
“爲了給你驚喜,他每天都收集你的消息。一開始他特別高興的,後來發現他越來越沉默。我們都不明白髮生了,只是看着他日漸消沉下去。直到調任他爲新兵訓練營的教官。他纔有了一點事幹。”
夏珂突然想起一件事,“是不是就是葉小曼那個新兵訓練營?”
程俊抽着煙,思緒漸漸迴歸到那個年頭。“是啊,那時候葉小曼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學生。那些學生,心思都純潔,程朗跟着他們,也變得有些像個大男生了。”
夏珂想,就是那個時候。葉小曼已經慢慢取代了她在程朗心中的地位了吧?
“那時候,你依然是程朗心裡最重要的人。我聽說葉小曼有一次輕聲,程朗寬衣解帶爲她取暖。心裡都是想的你,可見你在他心中的地位。”
夏珂手裡的菸蒂已經燃盡了,她依然夾着煙。那些年是她最困難得時候,她一個人扛着所有的責任。日夜的苦苦熬着,實在扛不住的時候就破罐破摔了。
“唉,你卻那樣的放縱。讓他傷透的心,正好葉小曼跟他的關係發生了質的飛躍。我眼睜睜的看着他跟葉小曼漸漸的火熱起來,卻無能爲力。”程俊掐滅菸頭,把菸頭扔進夏珂陽臺的花盆裡。
“我真是沒想到你們兩兄弟的口味竟然一樣,葉小曼是命好呢,還是命苦呢?”夏珂對也程俊的這種心理,已經沒有多大疑問了。她也算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女人,什麼樣的感情沒見過。
“哈哈,是啊。這可真是孽緣啊!”程俊無奈的笑了,笑的真的很無奈。
“砰!”水杯破碎的聲音。
夏珂與程俊同時回頭,看到葉小曼站在臥室門口。腳底下是破碎的玻璃杯,水漬順着大理石磚面肆意而快速的流着。
程俊走過來,想要扶住葉小曼的胳膊。她躲了一下,不讓程俊碰觸。程俊只好站在她對面,不碰觸她。
葉小曼扭頭回到臥室,她開始東翻西翻的找東西。就是不說一句話,程俊對着夏珂動了動手指。夏珂走過來,走到葉小曼身邊,看着她呆滯的樣子。
“小曼,你找什麼啊?”
葉小曼嘴裡唸唸有詞,“包,我的包,我的行李包。”
夏珂扶住葉小曼的胳膊,不讓她四處亂轉。“小曼,小曼!包在車裡,車子在樓下。”
葉小曼總算看清楚了夏珂,她揮開夏珂的桎梏。“我要我的包,你去拿啊,我要我的包。”
程俊走進來,拉了拉夏珂的胳膊。讓她去拿包,他陪在葉小曼身邊。“快去快回。”
葉小曼蜷縮在沙發裡,她把頭埋在膝蓋裡。誰也不看,程俊就那樣看着她。兩個人沉默的對坐在一起。
夏珂把葉小曼的包拿回來,直接帶到了臥室?。葉小曼從沙發上跳下來,鞋都沒有穿,她奔過去就開始翻找裡面的物品。
很快,她找到那一疊照片。全部扔到程俊腳底下,眼睛裡全是憤怒。她雖然沒有表現的多麼過激,卻無形中給程俊很大的壓力。
程俊撿起照片,每一張都看過去。這是清明節接她回來後在老山俱樂部車庫裡照的,拍照的人角度掌握的很好。每一張都很唯美,甚至拍的跟真的似的。
程俊摔着照片,看着葉小曼。他覺得好笑,就憑這些照片,呵呵。簡直不可理喻。
“你爲什麼不解釋!這些照片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因爲是你,是你啊。只因爲是你。”葉小曼反覆的說着這句話,夏珂有些聽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根本就沒看清楚照片上到底是什麼!
程俊徹底明白了,因爲是他啊!因爲那個人是他,所以程朗纔會這麼生氣。程俊看着葉小曼看他的眼神裡帶着怨恨。
果然感情的世界,三個人就顯得擁擠了。程俊抓起這些照片撕了個全個,“狗屁!”
程俊一圈打在牆上,原來這就是兄弟兩個喜歡上一個女人的後果。只因爲是兄弟,只因爲是親人。
葉小曼拿起行李就往外走,她想離開。一刻都不願意多待了,這些與他們有牽連的人。她一個都不想知道。
程俊拽住她的胳膊,“你去哪兒?”
“你放開我,你不要管我,不用你管。”葉小曼現在跟瘋了一樣,她是睡了一覺。就徹底清醒了,她徹底明白了自己到底爲什麼被程朗趕出來。
“我不管你,誰管你!你以爲在這個城市,還有誰願意來管你麼!”程俊看着葉小曼這個樣子,恨不得甩她一大巴掌。可是,他不敢。只因爲這個女人,他不能動她。
葉小曼突然嚎啕大哭起來了,她好像突然反應過來了一樣。跪在地上就大哭了起來,哭的程俊和夏珂束手無策。
“怎麼辦啊?勸不住啊。”夏珂甚至有些打退堂鼓,她的手已經摸到手機,隨時都準備撥打給程朗。
“什麼怎麼辦啊,我來哄!誰的女人誰哄!”程俊推開夏珂擋着的身體,蹲下去擦乾葉小曼臉上的哭。捧着她的臉看着她。
夏珂完全被程俊那句話嚇傻了,這個人瘋了麼?眼前的女人就算再好,也是你弟弟用過的啊?
“葉小曼,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一切由我負責,誰敢欺負你,告訴我。我去揍他,只要有我在你身邊,誰也不能再讓你哭,你懂麼?”程俊霸道的把葉小曼樓進懷裡,完全無視旁邊還站着夏珂。
程俊這樣霸道佔有慾的感情,驚得葉小曼一句話都不敢說。硬生生的被程俊抱着,她木訥的淚眼望着夏珂。好像一個迷茫的小孩。
夏珂看着程俊牽着葉小曼的手離開,目送他們下樓,目送程俊啓動車子離開。她還沒有從震驚中醒過來,直到程朗的電話打進來。
她吞吞吐吐的說不清楚,實在是因爲她自己還完全沒有消化掉剛剛發生的一幕。怎麼去想程朗解釋呢?
如果說實話,少不了又是一場打架,如果說假話,日後被發現,她在程朗心中的印象會更差。
“說啊,葉小曼呢?她的轉業申請還沒寫。”程朗清醒之後,纔想起來要找葉小曼。可是夏珂卻死活不說她去哪兒了。
“她,她去她朋友哪了,沒說是哪個朋友。”夏珂亂得要命,就胡編了一個理由。希望可以矇混過去。
程朗顯然並不接受夏珂的胡編亂造,“夏珂,你最好告訴我實話,她去哪兒。不然,以後我不會再給你打一個電話。”
夏珂聽得心肝都顫抖了,這纔是她印象中的程朗,絕情冷酷,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主兒。“程俊大哥帶她走了。”
夏珂沒聽到程朗說什麼,只是裡面傳來一聲巨響。然後電話就掛斷了,夏珂預感很不好。她鎖上門,就緊忙開車出去了。
現在程朗身邊也需要有個人吧!
葉小曼坐在程俊的車上,她想着程俊說的那些話。是啊,這個城市真的沒幾個人會管她,誰會在乎她的死活呢?
她身邊的手機滴滴震了幾下,她拿出一看?。竟然是程朗的信息,有些意外。“回來,立刻!”
命令的語氣,毫無商量的餘地。葉小曼連回短信的力氣都沒有,她不知道她的堅持還有什麼意義。
他們之間這樣無休止的吵架和矛盾,她真的膩了。突然想換一個人試試了,也許會讓心輕鬆很多吧?
程俊看車也不忘關注葉小曼,他問道:“誰的短信?”
葉小曼收起手機,“垃圾短信。”
程俊沒再說什麼,只是握着方向盤的手又收緊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