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葉小曼獨自呆在自己租的房子裡。每天上網瀏覽瀏覽找工作的網站。自從上次離開程朗認識的那個人的公司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出去找過工作了。自己的專業也荒廢的差不多了。
“葉小曼,你跟我一起去面試吧。”葉小曼的同學曹倩,今天要去應聘一家據說是心理說專業方面比較強悍的公司。具體是什麼公司,曹倩也沒有透漏給葉小曼。
“你就不怕,我搶了你的飯碗啊。萬一,人家面試官看上我了呢?”葉小曼站在陽臺上,給她的花花草草澆水。好多天沒有打理這些花草了。她自己心裡都過意不去了。
“不怕啊,你面試上也不錯啊。反正,我們總得有一個人進去這個公司啊。”曹倩拿起桌子上的蘋果,就啃了一口。
“好。幾點,我準備準備。”葉小曼放下水壺。走進屋子裡,看着曹倩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真是有點替她憂心忡忡啊!
曹倩一聽,葉小曼要陪她去。趕緊從沙發上坐起來,好好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
葉小曼以爲這輩子,都不會再遇見肖言了。沒想到,這次去面試,竟然又再次遇見了肖言。
曹倩與葉小曼早早的來到了要面試的公司樓下。“哇,好高的樓啊。”曹倩看着這家她心儀已久的公司,眼神裡露出羨慕的光彩。
葉小曼白了她一眼,“親愛的,咱們不要這麼丟人好不。”雖然,她還是不知道這個公司到底是幹嘛的,不過,她還是知道在這些場合需要注意一下的。
曹倩看着樓裡進進出出的人,這纔是她終極要追求的人生目標。
這時,在他們的旁邊突然出現了一輛黑色勞斯萊斯轎車。葉小曼拉着曹倩站在了一邊。他們往邊上站了一下,同時注視着這兩黑色的車子。
只見車子裡,走出來一位年輕的男士。黑色貼身的西裝,西褲熨燙的平整。黑色的皮鞋乾淨的一塵不染。可惜,帶着一副墨鏡。讓別人看不出這個人到底是誰?
黑西裝男走下車,正要準備往前走去。突然一回頭看到了葉小曼與曹倩,他徑直走到了葉小曼面前,摘下墨鏡。“葉小曼。”
葉小曼大驚失色,這個人,這個人。竟然是肖言!
曹倩,使勁的掐着葉小曼的胳膊。疼的葉小曼臉色都扭在一起了。可是,看在肖言眼裡,確是極度的悲傷。
“曼曼,我有那麼難看麼?”肖言本來想問問葉小曼,今天怎麼來這裡。是有什麼事的。結果,就看到了葉小曼皺皺巴巴的一張臉。
“不是啊,肖言。是……”葉小曼疼的使勁抽了一口冷氣,轉頭看着曹倩,“曹倩,你要掐死我啊!”
曹倩才意識到,自己一直在掐着葉小曼的胳膊。“哎喲,對不起,對不起。親愛的,對不起嘛。”
肖言看着葉小曼被掐的疼的樣子,心裡已經開始偷偷的樂了。說實話的,他也差不多半年沒有見到葉小曼了。這次見到,沒想到,心裡還是有些感覺的。
這世上的事,怎麼會這麼巧合呢?葉小曼看着肖言,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最後只能是拉着曹倩,灰頭土臉的走進了大樓裡。
肖言看着葉小曼走進大樓裡。在她背後笑了笑,這丫頭還是那個樣子,沒有變。這次她又出現在自己面前難道是緣分?
肖言跟着走進了大樓,如果要把葉小曼留下,就一定要把她旁邊的女孩子一起留下。打定了注意,他也露出了微笑。就這麼辦!
葉小曼跟着曹倩,問了前臺。人事的辦公室在哪裡。就直接坐電梯上去了。這一次,倒是沒有再碰到肖言。
“曹倩,你緊張麼?”葉小曼看着曹倩的在她面前走來走去的,晃得她眼都要花了。
曹倩停下來,走到葉小曼跟前,蹲下來,抓住葉小曼的手。“親愛的,我緊張,好緊張啊。”
正在這時,人事辦公室走出來一位淡妝輕抹的女子。扭着她搖曳的小蠻腰,細跟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葉小曼和曹倩同時擡頭看向她。
“你們兩位,哪位是葉小曼?”妙齡女子輕飄的聲音,十分瞧不起的問着他們。
葉小曼站起來,雖然今天她沒有穿高跟鞋。但是,葉小曼身材的姣好,還是把那位人事部的小姐的個頭給比下去了。“我就是葉小曼。”
“你?”妙齡女子,上下左右的仔細看了葉小曼兩圈之後,眼睛裡露出的神色完全都是鄙視加瞧不起的樣子。“跟我來。”
說完踩着高跟鞋就往前走。曹倩在後面,拉了拉葉小曼的袖子,委屈的樣子看着葉小曼。沒想到真讓葉小曼給說中了,人家看中的果然是葉小曼。
“放心,我不會落下你的。”葉小曼小聲的跟曹倩說。
“還不快走!”妙齡女子回頭拿眼睛狠狠剜了葉小曼一樣。
葉小曼看着這位人事,心裡真是鬱悶。他們素昧平生,第一次相見。這位姑娘貌似對她有很大的怨氣?
葉小曼跟着這位女子,一直走到電梯處。葉小曼站在她後面等着電梯。“哼,無知。”葉小曼大爲吃驚,難道是在罵她?
這時,電梯來了。等電梯剛打開,肖言就出現在葉小曼與妙齡女子面前。妙齡女子見狀,立刻在臉上綻放一個笑容。
“肖經理,這麼巧。遇上您。有什麼可以爲您效勞的麼?”
葉小曼看着這位女子,就差依靠在肖言的身上了。果然大公司裡的人,都不是什麼好鳥。葉小曼低下頭,沒有再看肖言。
“呵呵,妮娜。沒事。”肖言看了一眼,旁邊站的葉小曼,說:“這位是葉小曼?”
妮娜眼睛裡似乎都要噴出火了,一大早的就接到肖言的電話,說要找一個來面試的葉小曼。然後,剛見面就忽略了她。直接看向了葉小曼。
自從那次偶遇肖言之後,葉小曼就一直沒有再去過他們公司了。曹倩倒是得到了她一直想要的職位。爲了恭喜曹倩得到了這份工作,她還特地請葉小曼去飯館小小的happy了一下。
曹倩夾起一塊魚肉,放在了葉小曼碗裡。“葉小曼葉小曼,這次真的好感謝你啊。如果不是你的話,我也不會得到這份工作的。”
葉小曼夾起魚肉放到嘴裡。好好吃啊。“沒什麼啊,有工作了,就好好幹啊。”
曹倩其實這次請葉小曼吃飯,還有一個重大的問題要解決。肖言一再交代不管用什麼辦法,她的第一份工作就是說服葉小曼,進公司工作。
葉小曼看着曹倩根本沒有在專心吃飯。每次葉小曼一擡頭看她,她就假裝很專注的低下頭吃飯。如此反覆了幾次。葉小曼忍不住了。
“曹倩,你有什麼話,直接說吧。別憋着了,飯都吃不下了。”葉小曼拿起一張餐巾紙擦了擦嘴角的辣椒油。
曹倩放下筷子,十分嚴肅的看着葉小曼,“曼曼,你跟我一起去公司上班吧。”
葉小曼一聽,就直覺覺得這一定是肖言的主意。葉小曼眼珠子一直在轉,並沒有說什麼話。
曹倩偷偷的瞟了一眼葉小曼,她是有些心虛了。“曼曼,可以麼?”
“我考慮考慮吧。”葉小曼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茶。“好了,吃完了。結賬走人啦。”
“哦。”曹倩起身去結賬了。葉小曼趁機收拾了包包,把一張紙條塞在了口袋裡。起身尋找曹倩而去。
結完帳,他們相攜一起走出去。曹倩並沒有完成肖言交待的工作,葉小曼也沒有張口同意。她可怎麼辦呢?看着葉小曼悠閒的走在前面,曹倩低頭跟在後面。一副落敗的樣子。
葉小曼雖然是在走着,可是她心裡卻想着其他的事情。自從上次離開了那家公司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這次,意外的看到了肖言,她沒想到肖言竟然不計前嫌,要再次讓她去上班。難道他就不怕她再次離開?
“曹倩,肖言有沒有說,讓我做什麼工作啊?”葉小曼停下腳步,看着沒精打采的曹倩。
曹倩聽到葉小曼這句話,眼睛裡透出充滿希望的光芒。這句話是不是表示她還有一絲希望呢?曹倩趕緊走到葉小曼身邊,“其實,他還沒有說是什麼職位;不過,我們肖言說了,只要你願意過去。他一定按照你的要求給你安排工作職位的。”曹倩一激動把肖言的全部話語轉告給了葉小曼。
“這,……”葉小曼真心被雷到了。按照她的想法安排工作?這不是胡鬧麼?
曹倩一看葉小曼有些猶豫了,又說起,“沒有啊,曼曼。其實肖言的意思就是讓你回去工作啦。你就去嘛,這樣咱們還可以做個伴呀。”
“好,你告訴他。我明天去上班。”葉小曼決定了,這麼長久的流浪下去也不是辦法。何況她真的需要出去工作賺點錢花了。要不然,她就得坐吃山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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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麼?真的麼?那真是太好了。那我們明天一起去上班呀。”曹倩高興的都控制不住了,抱着葉小曼,在她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葉小曼只是淡淡的想,不用費勁再去找工作了。而且這個公司裡還有熟人,即使熟人只限於曹倩和肖言。而肖言還不是經常的碰到而已。
回到家,葉小曼開始收拾物品,整理明天上班需要帶的東西。她不知道樓下一直有一輛車子,車子裡的人注視着她家的窗口。
程朗坐在車子裡,他一直看着葉小曼走進去。看着她家的窗口亮起燈光。他卻已經沒有勇氣再出現在她面前了。這次他還是趁着出來辦事,早早的辦完事,來到了這裡。只是爲了能看到她一眼。
第二天,天剛剛亮。葉小曼就起來開始打理自己。還做了些早飯,兩片面包,一杯牛奶,一個荷包蛋。簡簡單單的吃着這些清淡的早飯。她心情美美的拿起包包準備下樓。
葉小曼走下樓看到了遠遠的那輛車。那輛車什麼時候停在那裡的?車子裡到底坐着誰?她都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了,她現在只想好好的去工作,掙點可以自己花的錢。
“滴滴”一聲汽車的聲音從葉小曼身後傳來。葉小曼轉身看到了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停在那裡。從車子裡走出來的竟然是肖言。
“葉小曼,我順路過來。一起走啊。”肖言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等着葉小曼走過來。
葉小曼走到肖言的車子前。“肖言,早。”
“早,上車吧。再聊會就遲到了。走吧。”肖言走上車,葉小曼也坐上車。肖言拿起後座上買的早餐遞給葉小曼。
葉小曼看着肖言遞過來的早餐,她很尷尬的接了過來。
“肖言,其實,我吃過早餐了。”葉小曼無奈的看着肖言,手裡還拿着早餐。
“沒關係,沒吃飽就再吃點。吃飽了就放着,我吃就好。”肖言特別溫和的給了葉小曼一箇中庸的答案。
車子裡的程朗看着葉小曼上了肖言的車子,心裡就有種憤怒的火焰在燃燒。握着方向盤的手,骨節處都泛出了白色的皮膚表層,青筋暴現。
到了公司樓下,肖言的車子剛停下來。後面就隨着出現了急剎車聲音,葉小曼回頭看,原來是停在她家樓下的那輛車。
程朗看着前面的車子,停在那裡。葉小曼從車子裡走出來,他立刻從車子裡走出來。
“跟我走!”程朗走上前,抓住葉小曼的胳膊。就要帶走她。
葉小曼看着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的程朗,心裡還是有一些難受。可是,她卻在這一刻,無法去直視程朗一直看着她的眼睛,即使當初分開並不都是她的錯。
肖言走出車子,拉住了葉小曼的另一隻胳膊。使勁往他這邊拽,“她不能跟你走。”
就這樣,程朗與肖言分別抓着葉小曼的胳膊。出現在肖言他們公司樓下。來來往往進入大樓的人都好奇的看着這邊。
葉小曼沒想到第一天上班,就碰到了程朗。第一天上班就出了名了。
就這樣三個人待在大樓的門口,早上上班的人都陸陸續續的來了。大家都好奇的往這邊張望,恰在這時,人事部的妮娜也看到了。葉小曼心想壞了,以後得小心了。
“麻煩你們兩個放開,我要上班了。”葉小曼出聲提醒兩個正在僵持的男人。
肖言鬆開拉着葉小曼的胳膊,他想葉小曼自然有她自己的決定。如果她今天真的跟程朗走了,只能說明他們之間真的是有緣無分了。如果她沒有跟他走,那他就還有一點希望。
葉小曼回頭看程朗,只有他還沒有鬆開手。
“跟我回家。”程朗堅持的抓着葉小曼的胳膊,他不喜歡葉小曼待在別的男人身邊,尤其是肖言身邊。如果他不帶走她,也許有一天,葉小曼就成了肖言的了。
“我要上班了,你鬆開。”葉小曼使勁的想要掰開程朗的手,反倒被程朗握着了小手。
程朗拉着葉小曼就往車上走去。葉小曼使勁都撐不開程朗的掌握。小小的她,沒有多大勁的她,就這樣被程朗強行帶到車子裡。
肖言看着被帶走的葉小曼,心裡始終存在着一股不平的氣息。上次也是這樣,被程朗帶走了;這次也是被程朗帶走了。他不能就這樣再次看着葉小曼被帶走,他快步走到程朗的車子前。
肖言拉開副駕駛的車門,葉小曼正好轉頭看向肖言。肖言湊過來的面孔正好與葉小曼的面控股相隔毫釐之差。肖言捧起葉小曼的臉,在她額頭印上一吻。“去吧,我等你回來。”
程朗拉過葉小曼,推開肖言。使勁關上車門。看着葉小曼有些泛紅的臉頰,抽出車前紙巾盒裡的紙巾就往葉小曼嘴上擦。
葉小曼的頭部被程朗緊緊的固定着。額頭被程朗用勁的擦拭,發出隱隱的沙疼。她知道程朗從來就是一個自己的東西,即使他不用,也不允許別人染指的佔有慾人。
“疼。”葉小曼已經深深知道了程朗給她造成的影響,也知道了她自己在程朗眼裡的分量。她知道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除非她跟程朗之間徹底決裂,否則,程朗絕對不允許她與其他男性接觸。
“哼!你還知道疼!”程朗生氣的扔掉手裡的紙巾。放開葉小曼。發動了車子。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這麼生氣,雖然他與葉小曼之間已經分開。但是,他就是見不得葉小曼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看到葉小曼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他就會心中怒火中燒。想要捏死那個男人!
葉小曼此刻,心裡並不想跟程朗之間弄得有多僵。但是,她還是咽不下去程朗對她的輕蔑。
“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怎麼會不知道疼。”葉小曼右手緊緊的握着,掩藏在身體一側。
“有血有肉?哼,多日不見,你倒是又變回當初那個脾氣倔強的人了。”程朗說的沒錯,葉小曼這次給他的感覺就是她又變會了當初那個他說一句,她就頂一句的局面。
“我一直都是這樣,從來沒有變!”葉小曼聽着程朗對她的評價。心裡有些碎碎的感覺。常聽那些女生說,如果一個男生開始說你變了的時候,不是你真的變了,就是他心裡已經對你沒有感覺了。
葉小曼低下頭,不再跟程朗對話。她已經決定了,這次之後她再也不會見他了。他們之間已經走到了盡頭了。
程朗也沒有再說話了。他們之間真的出現了間隙了。不知道還可不可以彌補過來了。
車子一路沉默的前進着。行駛速度很緩慢,很緩慢。他們的車子隱藏在衆多的車流之中,就這樣漫無目的的穿梭在大街小巷。葉小曼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他這個頂樑柱的大人竟然可以這麼閒了?
“我想吃糖葫蘆,你給我買。”葉小曼看着車窗外的小販推着賣糖葫蘆的車子在路邊走着。她突然萌生了想吃糖葫蘆的念想。
程朗奇怪的看着葉小曼,再看着街外正在推着車子的小販。他停下車子,打開車門。走出去,等回來時,手裡多了兩串糖葫蘆。
“拿着。”程朗把兩串糖葫蘆都放到葉小曼手裡。這樣纔是他喜歡的那個葉小曼,喜歡這樣爲難男朋友。葉小曼這樣,他才覺得葉小曼還是他心中的那個葉小曼,並沒有變。
葉小曼接過糖葫蘆,撕開外面的糖紙。咬了一顆山楂,慢慢的嚼着。還是那個酸酸甜甜的味道。葉小曼媽媽就曾經說過她,只有貪嘴吃的孩子才吃糖葫蘆。但是葉小曼媽媽還是會給葉小曼買糖葫蘆吃。
“跟我回家吧。”程朗看着葉小曼吃着糖葫蘆,那副滿足的感覺。突然就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葉小曼不解的轉過頭看着程朗,“回家,誰的家?”
車窗外的景色倒退着,一棟棟華麗的高樓大廈以瞬移的速度後退着。葉小曼不知道他們這到底在幹什麼,也不知道車子將駛向何方。
程朗沉默的開着車,他心裡煩亂。昨晚夏珂在他臨走之前提出了,要等這次事情辦完,舉辦訂婚儀式。他以爲他無所謂反正離開了葉小曼,跟誰都一樣。他以爲他可以坦然的接受這份安排。可是,在他看到別人站在葉小曼身邊時,他心裡憤怒到了極點。原來,這個人忘不了,始終忘不了。
當初那麼親密無間的愛人,如今竟然都各自起了心事。即使處在一個空間,一個時間,一個地點,即使面對面,也像是遙遠的陌生人。
“要等你,要證明自己,我可以縱容你在心底,也可以當你只是路過的人而已。”葉小曼輕輕的竟然哼出了這首歌。這是她希望的歌手的歌曲,她最喜歡的還是歌曲流露出來的淡淡的憂傷。
“對不起。”程朗握住了葉小曼一直垂在左側的手。他感覺到掌心處那支手的冰涼。
葉小曼不理會程朗兀自的道歉。在她心裡,並不是你每次的道歉,我就接受;也不是你每一次道歉,我都可以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