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寒冬臘月,哪會有花?

短短一個時辰內,連手印都仿造得如此逼真,秦瀚森頗覺不可思議。

不過,思及長姐認識不少奇人異士,連蒙棲元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蠱師都與她十分熟識,他便沒往細處想……

秦瀚森走後,秦雨纓來到書房,本想同陸泓琛說說今日之事,怎料書房中空空無人。

正疑惑陸泓琛去了何處,恰好杜青路過,見她獨自在裡頭,上前問道:“王妃娘娘是來找王爺的?”

秦雨纓點了點頭:“他人呢?”

“回王妃的話,王爺方纔出府去了。”杜青答。

“出府?”秦雨纓聽得狐疑。

以往陸泓琛若要出門,定會告知她一聲,卻不知今日爲何不聲不響就不見了蹤影?

“他進宮去了?”她問。

杜青搖頭:“王爺去了城郊那閻王廟。”

秦雨纓聞言微怔:“那……嚴公子可有同去?”

杜青依舊搖頭:“嚴公子一直在房中修煉什麼辟穀之術,說自己是個神仙,不想再過這等凡人的苦日子,叫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不得上前打攪。”

這話若換做旁人來說,語氣定會略帶調侃,由杜青這個不苟言笑的大鬍子說出來,卻多了那麼一分正色,若非秦雨纓曉得他從不相信什麼鬼神之說,恐怕都要懷疑他已猜出了閻羅的身份。

她聽得既好氣又好笑,氣的是閻羅這廝的口無遮攔,笑的是杜青的一本正經。

“王妃娘娘還有何吩咐?”杜青問。

秦雨纓搖了搖頭:“你先下去吧。”

“是。”杜青應聲離開。

他前腳剛走,後腳就來了一個小廝,朝秦雨纓稟告:“王妃娘娘,廉大人派人送來了些房契地契,說要您親自過目。他還說,這些東西只值兩千兩,不夠兩萬兩,問您打算如何處置秦洪海。”

依照夜朝律例,欠下如此多銀兩,債主就是卸了他的胳膊腿,也着實不爲過。

秦雨纓自然不打算要他的胳膊腿,她並無採生折割的惡習。

“將他流放便是了,父債女還,叫秦可柔去衙門,問她打算拿什麼抵債。”秦雨纓道。

小廝聽得詫異,王妃難道就不怕旁人說她是個心狠之人,連生父與庶妹這等親人都不肯放過?

見秦雨纓面色自若,無半點擔憂與猶豫,小廝沒敢開口,點點頭便退下了。

秦可柔很快就被“請”進了衙門,出來之後,免不了一番添油加醋,說秦雨纓是個喪門星,非要將秦家害得家破人亡才罷休。

這倒正應了那說秦雨纓是邪祟的傳言,一時間,街道上議論紛紛,都說秦雨纓這七王妃心腸太過歹毒……

雨瑞聽聞此事,很是憤然:“王妃娘娘,這秦可柔未免太不識擡舉,若您真想對付她,憑着這張欠條,一根手指頭就能將她捏死,何必讓她去衙門與廉大人商議如何還債?”

秦雨纓倒無放過秦可柔之意,純粹只是不喜歡殺人而已。

上輩子,她手上沾了太多人的血,這其中有罪有應得的,也有罪不至死的。

那時的她心中沒有半點善惡可言,可如今不同,封印已破,她再不是缺魂少魄之人,自不會再做出是非不分之事。

“送話到秦府,遣散府中下人,清空整個府邸,徹底打掃一番。過幾日,秦瀚森與小依的婚事就在那裡辦。”她沒囉嗦那些有的沒的,徑直吩咐。

此舉,意在讓秦瀚森繼承秦家家業。

依照那欠條所寫,這些本該歸她所有,但她並不是真真正正的秦家人,若據爲己有,未免問心有愧。

況且她答應過牧老夫人,要好生照顧秦瀚森這個仲弟,既然答應了,就絕不會食言。

很快,秦瀚森就帶着小依過來道謝,送來了親手做的喜餅。

“王妃娘娘,奴婢這條命是您救的,今後您若有用得到奴婢之處,儘管吩咐。”小依滿心感激。

幸而王妃娘娘將計就計,擺了那秦老爺與秦二小姐一道,否則,她真不知會落得何種下場……

一想到或許會被賣到青樓之中,她就忍不住膽戰心驚。

那秦老爺似乎並無此意,可那秦二小姐卻擺明不肯輕易罷休,一抓到她,就迫不及待將她關在了煙柳巷的碧春樓裡,還告訴老鴇,若沒人來贖,就高價將她賣了,賣給城東那賀富商當小妾……

那賀富商的年紀,都快能當她的爹了,聽聞家中正妻是個極不好惹的,潑辣的名聲僅次於那徐家夫人,曾在一年之內活活逼死過兩個小妾……

小依得知此事,只恨不得一頭撞死纔好,要是真被賣了出去,她就不活了,下輩子再與秦少爺團聚!

原以爲秦可柔定不會放過她,不料廉清廉大人帶着她的賣身契匆匆趕到,將她從碧春樓帶了出來。

回來之後,她仔細一問,才知原來王妃娘娘爲了救她,竟答應給那秦洪海兩萬兩銀子!

別說秦雨纓只是王妃,就是陸泓琛這個王爺,一下子怕也拿不出這麼多銀兩……

小依聽得眼淚都要下來了,連夜做了喜餅,頭一個就送來了秦雨纓房中。

“你在那碧春樓,可有受什麼委屈?”秦雨纓問。

小依搖頭:“奴婢沒受委屈……”

“怎麼還一口一個奴婢,那賣身契不是都已經撕了嗎?”秦瀚森在旁提醒。

小依嗔怪:“叫習慣了,一時哪裡改得了口……”

“對了,”秦雨纓取出那欠條和厚厚一疊地契,“這些就交給你們了,秦家的宅子、商鋪和地契,統共值兩千兩,還有一萬八千兩未還。此事不急,待你二人成親之後,再讓那秦可柔慢慢還債也不遲。”

秦瀚森聽得詫異。

“秦府的下人,我已全遣散了,你二人若打算搬過去,怎麼着也得買些丫鬟、小廝,還得給小依置辦些嫁妝,手中沒有銀兩,怕是寸步難行。”秦雨纓接而道。

秦瀚森成親之後,自然不可能繼續留在七王府,他堂堂七尺男兒,如此未免遭人詬病。

秦雨纓自己倒是不在意這些,可秦瀚森剛在京城嶄露頭角,名聲對行醫之人而言太過重要,她這個做長姐的,自然要多爲他考慮幾分。

秦瀚森說什麼也不願接那欠條:“長姐,那醫館是你替我買下的,夥計也是你親自找來的,如今你又將這地契、欠條都交到我手中,叫我如何過意得去?”

“要是你過意得去,二話不說就接過,我也不會交給你了。我只有你這麼一個仲弟,這些不給你還能給誰?”秦雨纓的語氣不容回絕。

“這……”秦瀚森本就口拙,一時竟結了舌。

“地契、欠條皆由你保管,待收了租、收了債,銀兩一分不剩全交到王妃手中便是了。”小依向他提議。

說着,朝秦雨纓勸道:“王妃娘娘,您如今懷了小世子,不爲自己打算,也總該多爲小世子打算……”

秦瀚森聞言連連點頭:“是了,長姐,我也是個快當舅舅的人了,秦家的商鋪、地契就當是爲小外甥打理的,待他長大成人,這些便全是他的家業。”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說什麼也不願白白收下那欠條與地契。

秦雨纓拗不過二人的倔強,點點頭答應下來。

反正她腹中並無孩子,此事一時半會兒還不至於穿幫,待秦瀚森有所察覺,或許她已解開那兩冊古籍的謎底,與陸泓琛縱橫於天地之間,逍遙快活去了……

不過,暫且也只能想想而已。

書中不知還藏了多少秘密,以至於她頗想將那上冊書靈揪出來,讓它一五一十將一切全交代了,如此也免去她兀自勞神費力地猜測……

見秦雨纓終於鬆口,秦瀚森略微放下心來。

略略一想,又記起另一樁事:“長姐,那秦可柔一直在外頭抹黑你的名聲,街頭巷尾到處在說你是不祥之人,要是流言蜚語繼續傳下去……”

秦雨纓自嘲一笑:“這種事,也不是頭一回了。”

傳來傳去,她依舊好端端的,倒是那些造謠生事的人,一個個都落不到什麼好下場。

她並不在意,秦瀚森卻很是擔心:“若免了那一萬八千兩銀子的債,秦可柔會否收斂些?”

秦雨纓聞言不覺詫然,秦瀚森的心軟,着實出乎她意料。

秦瀚森被她清澈的眸子看得一陣尷尬:“長姐……”

“我問你,即便免了那債又能如何?秦可柔會顧念你這一萬八千兩的心善,還是會記恨你奪她家業的心狠?心善沒有什麼不好,但須得用在對的人身上,她既然不知感恩,你又何必糟踐自己的善意?”秦雨纓問。

“這……”秦瀚森不覺語塞。

“這次,她獅子大開口管你要兩萬兩,今後若再遇上這種事,她只會變本加厲。到時我若沒有法子應對,你能拿她如何?是圖一時之快殺了她,還是忍氣吞聲任由她敲竹竿?”秦雨纓又問。

“是……是我糊塗了……”秦瀚森訥訥道。

“秦可柔並不是個弱者,她只是暫時沒逮着機會而已。人不可能百密而無一疏,你與小依、我與陸泓琛,都不可能沒有把柄,唯有讓她心生畏懼,她纔不敢再輕舉妄動,否則她還會算計你第二次,第三次……你有把握每一次都能順利躲過?”秦雨纓又問。

秦瀚森聽得重重點頭:“長姐,我明白了……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有時,或許是得心狠一些……”

“你明白了就好。”秦雨纓沒再說下去。

她知秦瀚森是爲了她的名聲着想,不願讓秦可柔繼續在外頭大放厥詞,可樑子早已結下,秦可柔又豈會被這點恩惠收買?

言語間,雨瑞叩門而入:“王妃娘娘,有位李公公過來傳話,說皇上要您親自入宮一趟。”

入宮?

秦雨纓雙眸微眯,這麼忽然叫她入宮,難不成是那陸長鳴又出了事?

“長姐,姐夫不在府中,要不我與你同去?”秦瀚森提議。

秦雨纓搖頭,不打算讓仲弟蹚這趟渾水。

“我去去就回,若陸泓琛回來了,叫他不必擔心。”她道。

上了入宮的馬車,不多時,就到了宮門口。

早已有宮人在此等候多時,領着她快步去了一處偏殿。

殿中,陸長鳴躺在牀上,四肢僵硬,臉色發青,儼然一個死人。

秦雨纓看得狐疑,伸手一探他的鼻息,卻是有氣,並未撒手人寰。

“昨日他用過晚膳,忽然變成了這般模樣,御醫稱這是中毒所致,毒性極烈,藥石無醫,不知七王妃是否有解毒之法?”身後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殿中宮人聞聲齊刷刷跪了一地,皆道皇上萬歲。

秦雨纓轉目看向那一身龍袍的皇帝,搖了搖頭:“既然御醫都說沒得治,我又豈會又辦法?看三王爺這情形,怕是活不了幾日了。”

皇帝看了看那些跪地的宮人,再次開口:“都退下吧,朕與三哥單獨說會話。”

宮人一個個魚貫而出,秦雨纓也轉身離開,行至門口,卻被皇帝叫住了:“七王妃,你留下。”

秦雨纓頓住腳步:“皇上還有何吩咐?”

此時,那些宮人皆已走遠,不遠處的屏風後似有人影,應當是皇帝的心腹藏身於此。

見秦雨纓望向那屏風,皇帝也順着她的視線瞧了過去,吩咐道:“出來吧,去外頭看看是否有人偷聽。”

一個御林軍應聲而出。

待他退下,皇帝問秦雨纓:“這毒是當真無解,還是你不願出手?”

秦雨纓想了想,道:“我身上的銀針,在進宮時被太監搜去了,沒有針,無法替他解毒。”

果然……

此女既然能治陸泓琛身上那“怪病”,又豈會連這麼一點小毒都束手無措?

皇帝眸光微動,立刻吩咐方纔那御林軍拿來了銀針。

秦雨纓取針扎向陸長鳴的命門,銀針微轉,有黑血緩緩滲出。

陸長鳴喉嚨裡發出古怪的嗚聲,儼然疼痛難忍。

不一會兒,她拔出銀針,針尖已變得濃黑如墨。

癱在牀上的陸長鳴,猛地起身來,竟是彎腰欲嘔。

見狀,一旁的御林軍趕緊伸手扶住他。

那所嘔之物,也如墨般漆黑,散發出一股難聞的腥臭,皇帝忍不住掩面,後退了不止一步。

“我扎的是命門,你活不了一炷香的時間了,有人三番兩次想取你性命,事到如今,你不會還打算保全那人的名聲吧?”秦雨纓問陸長鳴。

皇帝詫異看了她一眼,不料她竟將話說得這般直白。

陸長鳴嘔吐不止,好一會兒才顫着手擦了擦嘴角的烏黑血漬,那雙眼睛深深凹陷,沒有半點亮光。

秦雨纓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柳眉不覺微蹙,立刻又拿起銀針,在他眼旁、耳下、人中各紮了幾針。

“你現在能聽見、能看見了?”她問。

陸長鳴的瞳仁中似有一團渾濁的霧氣散去,點了點頭,點得着實費力。

“說,是何人指使你謀害朕!”見他點頭,皇帝厲聲質問。

陸長鳴艱難地動了動眼皮,將目光轉向皇帝,眼底似帶了一絲嘲諷的笑。他的髮絲短短几日竟花白了大半,臉上也不知多了多少褶皺,儼然一個行將就木的老者……

那毒不僅使得他渾身動彈不得,還叫他耳不能聽,眼不能看,口不能言,若非偶然發現他瞳孔中不見一絲光芒,連秦雨纓都不會想到,毒性竟霸道到如此地步……

在皇帝冷冷的視線中,陸長鳴蠕動了一下蒼白的嘴脣,卻依舊說不出半個字來。

“他爲何仍不能開口?”皇帝有些焦灼。

秦雨纓方纔說,陸長鳴只能活一炷香的功夫,時間短暫,要是他繼續隻字不言,一切功夫豈不都白費?

“毒性侵入心肺,他根本發不出聲。”秦雨纓解釋。

“取筆墨紙硯來,讓他寫!”皇帝立刻吩咐。

御林軍立刻取來筆墨紙硯,將狼毫塞入陸長鳴手中,陸長鳴手指發顫,那狼毫筆從指間滑落,掉落在被褥上,留下一道難看的墨痕……

“少給朕耍花招,即便你只能再活半柱香的功夫,朕也有的是辦法叫你生不如死!”皇帝顯然急了。

陸長鳴卻並未伸手去拿那筆,而是挪動手指,從懷中取出一方帕子。

簡單的一個動作,已是令他氣喘吁吁。

皇帝立刻命人那帕子取了過來,展開來,卻是潔白一片,無任何字跡、花紋。

想想也是,若這手帕上有字跡,定是早已被搜了出來,不會仍留在此人懷中……

秦雨纓隔得極近,嗅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

那氣味有些熟悉,似乎曾在哪裡聞到過……

沒來得及細想,皇帝已派人將帕子收了起來,神色似乎比先前更爲陰沉:“七王妃救人有功,來人,送她回府,賞黃金百兩,錦緞千匹。”

秦雨纓本也沒打算再留,謝過恩,便跟着宮人領賞去了。

出宮時,坐在馬車中,她一手扶額,若有所思。

那似乎是一股極新鮮的花香,不是提純過的香粉所能散發的氣息。

可這寒冬臘月,何處會有花開?

腦海中似有靈光一閃,她忽而記起了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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