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心不耐煩了:“我進去看一下我認識的人,也要他批准?那他每天批准的事情會不會太多?我不管,你們最好給我讓開!”
“太太,您還是請回吧。”
保鏢們不讓吉心進去這個房間自然是有他們的理由的,因爲閻少已經吩咐過,等袁粉見過了這個坐輪椅的大男孩之後,就把她給悄悄地做了。殺人這樣血腥的事情,肯定不能讓太太看到,萬一惹出什麼麻煩來,他們可兜不住的,上一回跟丟了袁粉的兩個保鏢被閻少懲罰得現在都還只剩半條命,這輩子弄不好就癱在牀上了。
吉心這邊卻是不依,倔脾氣犯了,偏要進去。和守門的兩個保鏢爭論說:“既然知道我是閻少的老婆,還不快給我讓開?閻少說的話算話,我說的你們就不聽了?我只是進去見一個人,能耽誤你們多少事?”
聽她這麼一說,兩個保鏢就有些猶豫了,這位姑奶奶還真惹不起,天天被閻少捧在手掌心的太子小爺就是這位姑奶奶生的,不敢讓她看到不該看的,又不敢攔她,這該怎麼辦?
這時其中一個保鏢商量說:“要不讓她進去?當她出來了我們再動手,也不耽誤事。”
另一個想了一下,點頭:“也好,左右都關在房間裡面,跑不掉。”等太太從裡面出來了,再進去把袁粉給殺了,反正這麼高的樓層,袁粉肯定是跑不掉的,這樣看來耽誤不了什麼事。
於是兩個保鏢一致點頭了,把吉心放了進去。
吉心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看到房間裡面一個額頭帶疤的女人靠窗站着,面容憔悴,正在和輪椅上坐着的大男孩爭論着什麼。兩人爭得挺激烈,只是房間的隔音效果好,所以剛纔站在外面沒聽到裡面的爭論聲。
現在進來了,還沒聽到幾句他們在爭什麼,爭論着的兩人因爲吉心這個第三人的忽然介入,停了下來。房間裡面頓時就安靜下來。但是氣氛卻保留着剛剛激烈爭論的緊張。
房間裡面,吉心記不得袁逸是誰,也記不得袁粉是誰,只是好奇地看着這兩個人。想着該如何開口詢問他們的身份。
這個時候袁粉開口說話,她不誤嘲諷地看着吉心,冰冷譏誚地說:“你來做什麼?看笑話?看我現在有多麼的狼狽?”
吉心不明所以的搖頭:“不是的,我是來詢問一些事情的。我失憶了,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我是來了解一些事情的,假如打擾到了你們,那我先出去,你們繼續。”
“呵呵……”袁粉冷笑一聲,“失憶?裝的吧?你這賤人就是矯情,害怕生了孩子變老了,留不住閻少了,就玩失憶這一套?”
“你這人怎麼這麼說話?好好的,我爲什麼要裝?我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纔過來這裡。”吉心被袁粉的話惹得很是不悅,本來自己很是禮貌的說話卻換來別人的冷嘲熱諷,換做誰都反感。
袁粉冷哼了一聲,似乎還是不相信,嫉妒卻又不屑地上下打量了一遍吉心,心中很是不甘心,想當初她袁粉是袁家的大小姐,而袁吉心她頂多是個貧民階層中了頭彩爬進豪門的土包子,憑什麼現在自己現在如此狼狽和落魄的時候,袁吉心卻能如此的風光,她給閻少生了個兒子,坐穩了閻少太太這個位置,而且還越變越漂亮了。
經此一對比,袁粉的心裡濃濃的不甘心,不僅不甘心,而且還嫉妒的發狂。老天不能這麼不公平,憑什麼要讓她袁粉這麼的窘迫,卻讓那個土包子佔盡一切風光?
嫉妒得發狂的袁粉,眼睛裡一道狠戾的光芒閃過,放柔了語氣開口對吉心說:“既然你失憶了,那你是不是很多事情都不記得?”
吉心下意識地點頭,這個問題問得不是廢話嗎,失憶的意思不就是很多事情不記得嗎?
袁粉狡猾地笑了一下:“那好,你過來,我告訴你這兩年來所有的事情。”
吉心猶豫了起來,這個女人的話能相信嗎?一旁坐在輪椅上的袁逸也開口了:“吉心,你不要過去,她不是什麼好人!”
袁粉冷笑幾聲,對吉心說:“我知道你這兩年來所有的事情,那個坐在輪椅上的只是個打醬油的,他什麼都不知道,你自己選,看是聽他的還是聽我的。”袁粉狀似若無其事的說完之後,就轉過身子,推開窗子,趴在窗沿上,很是悠閒地看着窗外的風景,三十多層的高度,外面的風景真是好呢,視野很是開闊。
吉心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挪了腳步,朝袁粉身邊走去,她是真的很想知道自己從前這兩年來到底都經歷了什麼。和其他失憶的人一樣,她很想找回自己的記憶,尤其是她這兩年裡面找回來的親人。既然有了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那麼一定就有一個父親,從小她只知道自己有個媽媽,她的爸爸是誰,沒有人告訴她,她現在是真的很好奇!
做了二十幾年的孤兒,吉心是真的很想要自己的親人是誰,現在在哪裡。
可是就在吉心快要靠近袁粉身邊的時候,袁粉忽然就變了臉色,一改悠閒地看風景的神態,很是兇狠地轉過身來,吉心發現事情不對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躲開了,被袁粉一把推倒窗沿。最新技術合成的玻璃窗外面就是三十多層高樓,上百米高的高度!
袁粉早就想把吉心給弄死了,她得不到的人,別人也別想得到,她過不上的生活,別人也別想,現在她整個人毀了,閻少是鐵定看不上她了,可是就算她袁粉這輩子都沒辦法和閻少在一起了,袁吉心也別想!
強烈的不甘心和瘋狂的嫉妒心催使着袁粉想要把吉心從窗子上推下去!想要把吉心活活摔死!只要她再用一下力,將吉心推下去了,三十多樓的高度,將一個人摔成肉泥都綽綽有餘了!
這樣想的時候,袁粉也這麼做了,她拉着着吉心的衣服,拼命地將吉心往窗子外面推!今天她是
一定要把吉心給推下去的,推不下去她就拉着吉心一起跳樓,同歸於盡!
吉心一手攀着推到一旁的那扇窗子邊沿的合金邊框,固定住自己的重心,一手使勁地想要推開袁粉,這個女人瘋了!一定是瘋了!吉心幾乎不可能是這樣瘋狂的袁粉的對手,連呼叫的時間都沒有,就被她將大半個身子推到了窗外!
眼前就是數百米高的高度,在這個高度上看去地面上的人統統都像小蝌蚪一樣的小。這樣的高度摔下去,簡直是恐怖!吉心嚇得頭暈目眩,攀在窗框上的那隻手,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怎麼辦,怎麼辦!誰來救救她,她真的幹不過這個瘋狂的女人。
眼看着吉心就快要被袁粉給推到窗子外面了,房間裡面坐在輪椅上的袁逸準備向門外守着的保鏢求救,房子的質量太好,隔音效果太強,房間裡面鬧騰成這樣,外面的人估計還沒聽見!
袁粉自然不會讓小逸離開這個房間的,她對小逸喊道:“這是我和她之間的矛盾,我勸你最好不要管,你要敢動一下,我現在就把她推下去!”
吉心現在大半個身子被推到窗外,重心完全分散,攀在窗框上的手已經快要攀不住了,只差那麼一下下,她就要完蛋了!嚇得心臟狂跳,整個大腦一片空白,只看着眼下讓人驚恐的高度,出自本能的維持着自己身體的平衡,渾身所有的細胞都在叫囂着,穩住,穩住!千萬不能跌下去!
跌下去了就會活活被摔死,死相難看到極點!
這樣命懸一線的一幕被暗龍城中的監控設備發現,消息很快就送到了夜元閻那裡。
夜元閻本來在和他手下的幾個人討論着幾件事情,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頓時整個人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一刻耽誤地朝着出事的那棟樓趕去!還好他今天留在暗龍城,沒有去歸元帝國,不然這個時候他該怎麼辦?
他分秒不敢拖延地,來到了這個房間,房間的外面兩個保鏢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看到閻少臉色鐵青地趕了過來,忙推開門讓閻少進去,這一推開門,兩個保鏢頓時就驚呆了!只想着在房間裡面談事情,袁粉不會像上次那樣逃掉,真沒想到這個瘋婆子能整處這樣的事情!
們咣的一聲被推開,袁粉嚇了一跳,眼看着夜元閻帶着保鏢衝進來了,她情急之中拿了吉心當人質。衝着夜元閻喊:“讓他們都出去!不然我現在就把她推下去!”
吉心這會兒已經真的堅持不住了,她快要穩不住了,外力再推她一下她就毫無疑問的要栽下去了。
夜元閻的眼睛掃了一眼現場,看到袁粉情緒瘋狂,完全失去了控制,這個瘋女人逼急了弄不好會拉着吉心同歸於盡,而輪椅上坐着的袁逸面色因爲緊張而繃得緊緊的,放在輪椅扶手上的兩手緊緊地扣進副手的表皮裡面,這個癱子到底是個殘廢,關鍵的時候起不了任何的作用,難怪當初袁老頭寧願招個上門女婿也不理會這個兒子!
眼看着吉心攀着窗框的手已經磨出了血,渾身因爲驚嚇和緊張而不停的發抖,眼看着就要撐不住了,夜元閻不得不做了個手勢,讓他身後的保鏢統統都退到門外。
袁粉還不滿意:“讓他們將門鎖上。”她還不知道這些保鏢各個身手不凡,就這麼退到門外和沒有退一樣的效果,只有門鎖上了,將那些保鏢統統鎖到門外,她纔會放心。
夜元閻生怕袁粉這個瘋女人再胡來,又給退到門外的保鏢遞了個顏色,一個保鏢上前將門鎖上了。
門鎖上之後,房間裡面頓時就只剩下瘋狂的袁粉,很緊張卻又努力保持鎮定的袁逸,窗上搖搖欲墜的吉心和緊張不安的夜元閻四人。
這個時候,袁粉很是滿意地笑了一下,說時遲那時快,她很是決絕地將吉心朝窗外推去。吉心撕心裂肺地慘叫一聲,就這麼朝樓下栽去。
夜元閻不顧一切的衝上去,很是驚險地拉住了吉心的一條胳膊,那條胳膊原本是攀着窗框的,身體失衡栽到窗外,手臂離開窗框的瞬間被夜元閻眼疾手快地抓住。
吉心雙腳騰空,身體下面就是讓人看一眼就會驚恐得頭暈目眩的高度,這一刻她只感覺周圍的一切在旋轉,死神離自己只有那麼近的一步之遙,若不是樓上男人要緊的關頭拉住了自己,現在的自己早做了鬼了吧?
吉心的那一隻手早就被窗子的合金邊框磨出了血,這樣被男人緊緊握住的時候,更擠壓出不少鮮血來,多了一層鮮血的滑膩,眼看着就快要抓不住了,吉心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緩緩下墜,死亡從來沒有這樣的近過,她感覺好難受,剛剛趴在窗子上的時候還會緊張的心臟砰砰亂跳,現在心臟卻恐懼的無法跳動了。
她懷疑自己最後可能不是摔死,而是被活活嚇死,嚇得心臟跳不起來,休克而死。
夜元閻也感覺到手上得滑膩,眼看着就快要拉不住了,他不得不鬆開另一隻扶着窗框的手,兩手一起拉住窗外搖搖欲墜的女人,這個時候,他一定不能鬆手,一秒鐘的鬆手換來的可能就是一輩子的痛苦和悔恨!
眼看着夜元閻就快要兩隻胳膊一起用力將吉心給拉上來了,袁粉卻突然從身上掏出一把刀子來,朝着夜元閻的胳膊刺去,她是不會讓閻少把袁吉心拉上來的!袁吉心必須得死!
夜元閻兩手拉着吉心,他不能鬆手,他鬆不起。哪怕是袁粉那把刀對準的是他的心臟,他也不要鬆手!
眼看着袁粉手中的刀子就快要刺到夜元閻的胳膊上了,這個十分要緊的關頭,讓人跌碎眼鏡的事情發生了,輪椅上坐着的袁逸竟然從輪椅上站了起來!幾步走到袁粉的身邊,在袁粉驚疑不定的目光中繳了她手裡的那把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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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刀鋒一轉,對着袁粉的身體刺了進去,撲哧一聲,刀鋒沒入了袁粉的身體,鮮血飛濺出來!袁粉捂着傷口
,跌倒在地上,驚恐地看着袁逸:“你……你是誰!”
袁逸冷笑一聲,將刺進袁粉的身體的那把刀子拔了出來,一字一句的說:“剛纔那一刀是替我被你害死的媽媽刺的!”說着又是一刀捅進袁粉的身體,“這一刀是爲了我的腿!”然後第三刀:“這一刀是替吳媽,她可是你的親生母親,你爲了不讓她都出去你做下的惡事,居然連她也不放過!”
當第四刀捅進袁粉的身體的時候,袁粉早已經斷了氣,袁逸嘆息一聲:“閻王老爺收你收早了,這一刀是替爸爸的,從小到大他對你的疼愛我可是都看在眼裡的,你卻爲了一己私利害死了他!”
袁逸這邊報仇泄恨的時候,夜元閻這邊早已經把吉心從窗外給拉了進來,可憐吉心被夜元閻拉上來後,嚇得休克掉了,一張臉沒有一點血色。夜元閻慌忙抱着她去了醫療大樓搶救。走出房門的時候交代門外的保鏢看住房間裡面的袁逸。
袁逸的腿居然全都好了,這個年輕人還真是沉得住氣,不到最後關頭,說不定他還要繼續裝下去。這樣有意思的事情,夜元閻肯定不會放過。
吉心這一次是真的嚇壞了,急救過之後,又昏迷了許久才悠悠轉醒。
睜開眼睛,看了看肅靜的病房,又摸了摸身子下面躺着的牀,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安全了。心中稍安,可是身體還是緊張,頭還是暈,心跳也是時快時慢的。感覺好難受。
於是動了動身體繼續休息。
因爲身體還處於某種驚嚇產生的緊張狀態,所以也睡不踏實,腦子裡面斷斷續續的做着一些亂七八糟的夢,亂糟糟的。像是被夢魘住了一樣,越睡反而越累。
這個時候夜元閻走進了病房,在她的病牀邊坐了下來,問說:“你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吉心兩手撐着牀面,從牀上坐了起來,很是疲勞地回答:“爲什麼越睡越累呢?我想出去走一走。”
夜元閻想了一下,點頭說:“也好,不過你要先吃飯,你已經昏迷好幾天了。”
吉心點頭。肚子確實是餓了。
護士送了飯菜過來,夜元閻親自看着她老老實實吃過了飯,又盯着她穿好了衣服以後才帶着她下樓來,散步。
時間已經是晚上了,十二月的天氣,晚上室外的天氣很是寒冷,眼看着又是一年聖誕將至,冬天到了。
吉心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又被冷風一吹,腦子裡面就清醒了不少。仰頭看着頭頂的夜空,黑壓壓的,看不到一顆星星。
夜元閻走在她身邊,微微笑着,開口提醒說:“走路要看路,又不是小孩子了。”
吉心收回仰望天空的目光來,轉頭看向身邊的男人,問道:“以後我就要住在這裡了嗎?”
夜元閻點頭:“是的,我在這裡,我們的兒子也在這裡,你就必須住在這裡。你那個小房間裡面的東西我已經讓人都給你搬過來了。”
吉心走了幾步,又開口說:“我可以住在這裡,但是你能不能不要關着我,我想要有自由出入這裡的權利。”
夜元閻點頭。這個問題根本不是問題,她是他老婆,當然有權利自由出入他的地盤,當然了,特殊時期和特殊事情除外,畢竟他這裡做的的生意多半都不怎麼光彩。
吉心得到了男人的首肯之後,心情一下子輕鬆不少,開口說:“今天的散步先到這裡,好冷啊,我要回去病房了。”說着轉身朝醫療大樓走去。
夜元閻跟在她身後,忽然間覺得哪個地方不太對勁,他把她接來暗龍城裡面住,不過三五天的時間,除去昏迷在牀的時間,她在這裡呆的時間一天都不到,又何來被他關着一說?他怎麼會把她關起來,真要把她關在房間裡面了,她又哪裡會跑到那個31樓去?
真要說將她關在房間裡面軟禁起來,他不是沒做過,可是那是以前的事情了,以前他和她之間因爲她爸爸的死鬧得很僵,爲了不讓她傷害自己,又爲了不讓她逃出他的手掌心,他確實將她在暗龍城裡軟禁過一段時間,那段時間她可是天天都想着要出去散心。
夜元閻越想越奇怪,難道說那個女人想起來以前的事情了?
想到這裡,他追了上去,拉住吉心的胳膊問她:“你是不是想起來什麼?”
吉心甩開他的手:“放開我,我要去休息,明天要去上班了,這都曠工幾天了。”
夜元閻皺了下眉頭,她這個樣子,似乎又不太像是恢復了記憶。想着她剛剛被嚇得昏迷幾天,現在也不好逼着她追問什麼,什麼事情,以後再說吧。於是不再說話,跟着她回了病房。
病房裡面設備齊全,吉心打開電視,在電視裡面存儲的片子裡面找了個喜劇電影來看,看了一場喜劇電影,感覺渾身放鬆多了,這才洗洗睡。明天她要去上班的。
吉心看着那個喜劇電影笑得很是開懷,可是夜元閻卻笑不出來,吉心睡下了之後,他就離開了她的病房,來到聞人默的辦公室。
這樣安靜的夜晚,夜元閻在聞人默的辦公室裡面坐了,開口問他:“上次說的藥,你這邊進展怎麼樣?”
聞人默很誠實地攤了下手:“沒有進展。讓人失憶的藥物能讓我找到已經是我的運氣好,再找到讓人恢復記憶的藥,是真的不可能。”
夜元閻慢條斯理地掏出一支菸來點了,抽了一口後換換吐出煙霧來:“你說,除了藥物,還有沒有別的辦法能讓她恢復記憶?比如說……驚嚇?”
聞人默皺了下眉頭:“讓我想想,讓我想想。”說着若有所思地在辦公室裡面踱着腳步,良久之後開口說:“不排除這個可能,人體在驚嚇,憤怒等極端的情緒狀態下,會分泌出一些物質,不排除這些物質能免疫掉之前作用在她神經細胞裡面的藥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