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佑晗,你應該早就料到我會插手,又何必露出這樣一副詫異的表情!”冷紹炎倒是有些冷笑的嘲諷道“以你的性子,恐怕是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了,不是嗎?”
“哈哈???”杜佑晗沒有直接回答什麼,倒是有些張狂的笑起來,好像一點都不在意冷紹炎說了什麼,倒是讓付顏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你笑什麼?”見笑的如此張狂的男子,季文衍倒是有些眉頭緊蹙的問道,他不喜歡這個男人,相對於冷紹炎的冷漠,月夜辰的邪魅,這個男人的邪戾讓他很不爽,總是一副感覺自己很了不起,掌握一切的一般!
“那你認爲我在笑什麼?”杜佑晗倒是不答反問道,語氣中滿是輕蔑和隨意,好像這是個輕鬆的話題,微挑起眉頭看着季文衍,一種挑釁的意味。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也不好奇你在想什麼!但是這樣的你讓我覺得很可悲!”季文衍說到這裡明顯的有些明瞭,倒是有些諷刺道“最起碼這樣的你,給我的感覺是悲涼和孤獨,因爲沒有一個人可以分享你的一切,不管是悲傷還是快樂!”
“我倒是忘了,你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有快樂的時光,倒是我自己想多了!”季文衍說道這裡倒是一副邪惡的表情,眼中滿是嘲弄道“恐怕連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現在是爲什麼而笑吧!”
“季文衍,你還真以爲你是誰!”杜佑晗好像被說出心思一般,臉上的笑容瞬間被陰冷所代替,連說出來的話都帶着冷冽。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就像被人說中心思的小丑一般!”季文衍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趁口舌之快的人,但是此時有些過激的反應倒是讓付顏有些詫異,看來他真的是很看不起這樣的杜佑晗。
也可以說他看不起杜佑晗因爲自己不幸的人生,而想要毀掉一個國家這樣自私的做法。
季文衍這句話一出,杜佑晗已經完全沒有想要跟他再費口舌,而是直接上前一掌向季文衍襲去,快的讓人有些措手不及,而那猙獰的面孔顯然是十分暴怒的,看來季文衍這番話是踩到了他痛角了。
“季大哥!”看着被擊倒在地,噴出一口鮮血的季文衍,付顏倒是有些害怕的問道,隨即一臉焦慮的看向天煞星道“快幫他看看!”
“是禁術!”天煞星看了一眼季文衍胸口那明顯的黑色掌印,倒是有些詫異的說道,這句話一出,除了付顏,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
“禁術!那是巫族失傳已久,能讓人短時間內能變得十分強大的秘籍,沒想到居然會讓他得到!”冷紹炎看付顏投過來不解的眼神解釋道,語氣倒是沒有多少的詫異,更多的是一種深思!
“既然起名是禁術的話,那麼應該是不能流傳在世上的東西吧!”月夜辰倒是有些瞭然的說道,語氣倒是不像是疑問,而是一種猜測般的肯定!
“季大哥現在怎麼樣?”付顏此時倒是不在意什麼禁術,相對而言他更擔心的是季文衍現在的情況,看着臉色越來越蒼白的男子,倒是有些急切的問道。
“不會有性命之憂!”天煞星淡淡的說道,剛纔那一掌如果不是冷紹炎從中途截住,少了一些力道,恐怕季文衍早就當場一命嗚呼了!
“玄凌風,你先將文衍送下山!”冷紹炎此時倒是顯得鎮靜的說道,就算他從中減輕了那掌的力道,但是還是得及時的治療,在這裡只會耽誤病情罷了!
“看來這次我們都算錯了,我們算到的開始和幾乎所有可能的過程,但是卻沒有算到還有禁術這一道意外!”月夜辰倒是有些冷笑的說道,但是語氣中卻沒有一絲的輕鬆,因爲情況沒有在他們預想的範圍內。
倒是有些讓人意外呢,但是也是有些興奮的不是嗎?畢竟他們總是在預想到的世界生活着,那樣會顯得很無趣,偶爾這樣的措不及手倒是讓他們充滿鬥志和樂趣!當然前提還是不能輸的!
“那又怎麼樣?你是會認輸的人嗎?”冷紹炎倒是有些邪魅的笑道,淡淡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男子說道。
“當然不是,我相信你冷紹炎也不會是!!”月夜辰說道這裡得意的勾起脣角。他們骨子裡都是孤傲的,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認輸,況且看身旁這個男人那自信的笑容他就知道情況並沒有表明上看起來那麼糟!
“其實所謂的禁術畢竟也是我們巫族的東西!”冷紹炎說道這裡,倒是帶着一絲少有的戲謔看着杜佑晗道“你難道不好奇爲什麼你會那麼容易就得到這個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杜佑晗對於此時還如此淡然的兩人倒是有些詫異,尤其是冷紹炎那雙深邃的眸子中好像帶着一絲別樣的信息!
“巫族的禁術當初的巫醫也是練過,難道你不好奇他最後的下場是什麼嗎?”冷紹炎說道這裡倒是有些邪魅的勾起脣角,就這麼直直的看着男子,眼中滿是一副瞭然的神情。
“在巫族所有存在的東西都是相對的,根本就沒有什麼絕對的存在,所有的東西都是有剋星的”冷紹炎見杜佑晗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又恢復了往日的冷冽道“禁術雖然厲害,但是卻是一種腐蝕人心的武術,它的存在只會讓世間的人感到恐懼,讓那些千方百計想得到的人淪爲惡魔,更會爲巫族帶來無窮無盡的災難!”
“所以一直以來,禁術都是巫族的禁忌,是不被提及的,除了巫後,族長和巫醫,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人知道它的存在的!但是它的存在卻是有必要的!巫族永遠都不會遺世獨立,永遠平安!”
“而禁術的存在就是在巫族瀕臨終結的時候,或者有什麼大的災難的時候,讓它來逆轉整個族人的命運!”冷紹炎說完這些話,倒是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付顏。
“冷紹炎,你要說什麼就直接說!”杜佑晗顯然也是意識到情況有什麼不對勁,顯然沒有先前的那種自信,劍眉輕挑,有些不滿的問道。
“當年巫族的族長爲了不讓巫後和冷皇在一起,也擅自練了禁術,而且還讓巫後服下了巫丸,想毀了巫後,毀了一切,但是他卻不知道其實禁術也是有剋星的!”冷紹炎說道這裡定定的看着杜佑晗,他相信以他的聰慧定是知道他所表達的意思!
“冷紹炎,你以爲你現在說這些我會相信,未必也太天真了吧!”杜佑晗顯然一副嗤之以鼻的態度,這樣的說辭未免也太牽強了吧,拿一個百年前的人來說事,未免藉口也太爛了吧!
“你覺得我有必要向你說謊嗎?”冷紹炎冷冷的說道,語氣中卻滿是犀利,隨即從腰間拿出那支已經顯得有些陳舊的竹笛“還是你想試試?”
付顏看到那熟悉的笛子,瞬間覺得全身都打起了冷顫,這個???不是催動她體內的情蠱的笛子嗎?那詭異的音樂讓她想起來就感到後怕,那種蝕心的痛苦嘗試一遍之後,就不會想再承受。
可是???既然冷紹炎拿出這個笛子來,想必杜佑晗比他們想象中要難對付的多,即使兩敗俱傷,也不能放過他,!如果吹動那首曲子的話,不僅是她,杜佑晗,甚至是他自己也會受到反噬!
這樣的代價會不會太大了!付顏心中雖然這樣想,但是卻沒有阻止,因爲知道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冷紹炎是不會用這樣的方法的,那麼她現在能做的,只有克服自己體內的痛苦。
不能讓杜佑晗察覺到,不然的話他就會以她爲突破口要挾冷紹炎,付顏想到這裡,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男子,但是對方的視線卻一直都沒有看她,付顏心中瞭然,這種情況他們誰都不能泄露一絲的情緒。
想到這裡,付顏悄然無息的後退,打算消失在人前,不然的話她怕到時控制不住自己!會破壞整個局面,那麼所有的一切都前功盡棄了,他們現在都是輸不起的人!
“我倒是一直都對這個笛子比較好奇,當初你好像對付昕顏也吹過這個笛子的吧!我到現在還記得她當時痛苦的模樣!”杜佑晗說道這裡,眼神犀利的抓住了打算撤離的女子,語氣中滿是諷刺道“怎麼?她可是在這裡呢?就算這個東西可以制止我,難道你忍心看她生不如死的掙扎模樣!”
杜佑晗雖然不知道爲什麼當初付顏會那麼痛苦,但是此時卻意識到了,這和冷紹炎的那支竹笛定是有關聯的,當初冷紹炎追來的時候可是表情複雜的吹着笛子,卻在途中停住了,恐怕也是下不了手吧!再看見打算撤退的女子,倒是有些篤定的說道,語氣中滿是張狂。
他就不信冷紹炎真的會那麼狠心,他也是在賭,賭那個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而且他有信心不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