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巫族的圖騰,自己的胸前怎麼會突然出現這個?和着溫熱的水汽,那泛着光芒的圖案,詭異的像暗夜的鬼魅,讓付顏驚得腦袋一片空白。
良久付顏才反應過來,難道這和自己吃了巫丸有關,但是明明前幾天並沒有的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想到這裡,付顏快速的擦乾身體,就連那潮溼的頭髮都還沒來得及擦乾,就急着朝天煞星的房間奔去。
當然一直暗自跟着付顏的天漠沒有錯過付顏眼中難得出現的驚慌失措,下意識的緊蹙了雙眉跟了上去。
當付顏到達天煞星臨時住的廂房前,就這麼突然的頓住了腳步,身後的天漠順着付顏的視線看向對面,緊閉的房門中一點光亮也沒有。
在看看此時剛剛纔顯得有些昏暗的天色,天漠眼中閃過疑惑,這段時間他可是十分的注意天煞星的,可沒見他這麼早就休息。
天漠本來是想上前說些什麼的,但是隨即想到付顏剛纔那急切的表情,和她纔剛剛好些的身體,踏出去的腳步就這麼生生的頓住了。
而此時反應過來的付顏,倒是有些懊惱自己的魯莽起來,天煞星本來不圖回報的救自己,就讓她有些疑惑,再者聽到天漠那天所說的懷疑,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所以自己這個時候定然不能就這麼輕易的去找天煞星,如果這真是個圈套,那麼她不是正中他的下懷嗎!
看着失魂落魄走回來的付顏,翠煙倒是有些擔心的迎了上去“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傷口又痛了?”
“沒事,翠姨,我們進屋說話!”付顏看着此時滿臉擔憂的翠煙,倒是有些難過起來。
“翠姨,你看一下這個!”進屋後,付顏倒是直接奔牀上而去,邊說邊解開自己的腰帶,直到只剩下一件素色的裡衣,然後毫不猶豫的扯下左邊的衣領,所以胸前的那一片雪白的肌膚就這樣暴露在翠煙的面前。
“怎麼了?”翠煙疑惑的看着付顏的動作,隨即不解的將視線從對方的胸前調到臉上。
“怎麼會消失了?”看着翠煙不解的眼神,付顏微微垂頭,看向自己的胸前,再次出乎意料的嚇住了,那個剛纔還在的圖騰,現在怎麼消失了?
“什麼消失了?”翠煙微皺眉頭,順着付顏的話道出了自己的不解。
“翠姨,拿些水來”看着這樣奇怪行爲的付顏,翠煙也沒有多問的打了一盆水來,待看到出現在水下那詭異的圖騰時,翠煙也是嚇了一跳。
“這???”付顏看着已經語無倫次的翠煙,倒是有些焦急起來。
“翠姨,你怎麼了?”被付顏喚回過神來的翠煙,眼神直直的看着那圖騰,莫名其妙的冒出了這樣的一句話:“這是巫族的標誌,顏兒怎麼會有?”
“巫族的標誌?”付顏重複了一句,將疑問的視線投向對方,等待她的回答。
“一般巫族的人生下來都會將他們的圖鞥刺在身上,這是他們歷代的標誌,只是???顏兒怎麼會有?而且這不像是刺上去的!”翠煙說着,還不忘用手摩擦了一下那圖騰。
“我也不知道,以前是沒有的,難道是???”付顏頓了一會,眼神直直的瞅着翠煙猜測道“那顆巫丹的原因?”
“我想也是!”翠煙看了一眼付顏道“我想天煞星可能會知道些什麼!”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剛纔去找他,他不在”
“不在,怎麼會呢?”翠煙此時的語氣顯然有些出乎意料的不明“那丫頭呢?”
“也不在!”難道他們走了,可是這也說不過去了,如果他們真是走了,不可能一聲招呼都不打的啊!
“那現在怎麼辦?”翠煙早已經習慣性的依賴付顏,所以此時的語氣除了疑問外,更多的是詢問。
“只有等他回來了!”付顏想了會說到,隨即吩咐天漠,什麼時候天煞星迴來,立刻通知他。
此後兩人就這樣開始沉默起來。
在天朝國的北方,像這樣的時節已經是比較寒冷的,但是位於峽谷的清風山,卻還是一片綠樹成蔭的青蔥。
那潺潺的流水帶着自山間流出的巖水,清澈而甘甜,遠處那奼紫嫣紅、不知名的野花倒是開的格外的絢爛。
鳥語花香、世外桃源也不過如此,但是這一切卻沒有那坐在溪邊的少年來的吸引人,冷硬的氣勢在這片祥和中雖未減弱,但是卻帶着一絲感性的光芒,那俊美如斯的外表和着微微挑起的眉頭,顯得凝重而詭異。
“公子!”只見一個長相清美的女子手中拿着一張剛剛截獲的密文,站在冷紹炎身後。
“我們到這裡已經快有一個月了吧!”冷紹炎淡漠的語氣依舊聽不出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所以劉清也只是輕輕應了一聲。
“給我吧!”冷紹炎沒有接着剛纔的話說下去,伸手要接過對方手中的密函。
但是在看過之後,劉清明顯感覺到了冷紹炎眼中那毫不掩飾的殺氣和狠戾,只是快的一閃而過,劉清也知道自己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這封信是自從付顏出事後,冷紹炎吩咐人,暗中截獲的天地盟對外聯絡的信,到底是守什麼樣的內容,能讓他有如此大的反應呢?
“公子,先生找你好像有什麼急事”看着此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冷紹炎,劉清忽然想起剛纔出來的時候,那個茶色眸子老人的吩咐。
劉清只知道在江湖上,所有人都稱他爲無塵,那是他的稱號,至於本名,就沒人知道了。
而冷紹炎走了近大半個天朝國,就是到這裡來拜師學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