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橋頭,三人才發現軍警不僅設立了封鎖線,而且還構建起了軍事工事,拉開了鐵絲網,堆砌了沙包,後方停着防暴裝甲車,在看到他們過來之後,爲首的幾名戴着防毒面罩的國民警衛隊士兵立即朝着他們招手,示意他們趕緊過去。
“他們要問起咱們怎麼跑出來的,就按照先前的話說。”唐術刑邊走邊低聲道,“要是他們發現咱們對那種黃霧免疫,肯定會把我們抓起來研究的”
“現在最麻煩的是,我們冷熱兵器都有,他們一旦搜查起來我們就完蛋了”姬軻峰捏着揹包中的那支烏茲衝鋒槍,“真要打起來,我們難道要和美警對戰嗎他們又不是敵人”
顧懷翼捏緊用黑布包裹起來的陰蜂:“如果他們真的要逮捕我們,我們絕對不能束手就擒。”
“顧瘋子”唐術刑剎住腳步,“要是我們對美國執法人員動手,這件事就沒完了。”
“你們還不明白嗎我們三個已經註定了要成爲替死鬼”顧懷翼又慢慢走着,封鎖線那一頭的士兵着急地朝着他們揮手吶喊着,而費市區中又接連發生了好幾次爆炸,上空中不僅盤旋着直升機,隨後還急速飛過三架爲一編隊的美軍f15戰鬥機。
“什麼替死鬼”姬軻峰故意放慢腳步,裝作自己腳部扭傷的模樣,還衝着遠處的士兵指着自己的腳踝。
“聽着”顧懷翼裝模作樣蹲下來查看姬軻峰的傷勢,“今天發生的費黃霧事件。無論他們如何挑撥,要爆發全面戰爭的可能性都很小,即便有,也只有局部衝突和摩擦,美國不可能衝動到因爲一個荒謬的假總統演講就發動報復性戰爭,中國更不可能,而那個密使拍下來了我們的畫面展現給全世界,所以,這件事最終的結果便是,我們三個成爲策劃事件的恐怖分子。成爲全球聲討的通緝犯”
唐術刑和姬軻峰對視一眼。明白顧懷翼說得沒錯,大國與大國之間的戰爭不容易那麼爆發,真相也會被掩飾下去,但總得有人出來揹負黃霧事件的責任。古科學部到時候也無法拿出任何證據證明他們的清白。僅僅只能向其他國家的情報機構聲明:唐術刑、姬軻峰和顧懷翼三人與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走吧。隨機應變,但咱們絕對不能死在這裡。”唐術刑故意攙扶着僞裝受傷的姬軻峰一瘸一拐地朝着封鎖線走去,顧懷翼走在側面。眼睛看着封鎖線後面的軍警兵力佈置情況。
“左側防守要稍微鬆懈一點,如果有事發生,我們衝向左側,躲在那輛裝甲車後面,上方的機槍無法瞄準我們,右側的交叉火力機槍擔心誤傷也不敢開火,我們得朝着左側車輛最多的地方跑去,對我們隱蔽有利。”顧懷翼觀察了一番後在後面低聲說道。
“明白。”唐術刑說着已經走到了鐵絲網前,士兵將鐵絲網拉開,伸手要攙扶“受傷”的姬軻峰,姬軻峰擡手把住那名士兵的肩膀,眼睛卻落在旁邊一名特警腰間的閃光彈上。
“你們是怎麼過來的費的情況怎樣”一名指揮官模樣的人衝了過來,看清楚他們的樣子之後,下意識將目光投向了他們的揹包,“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遊客”顧懷翼趕緊道,“有人引爆了炸彈之類的東西,炸彈爆炸後產生了那種黃色的毒氣,接觸到的人都會爆炸,把周圍的一切都給燒得乾乾淨淨”
“什麼”指揮官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從他的反問和臉上的表情唐術刑判斷出,他們還不知道費市區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僅僅是認爲有人釋放了毒氣,但不知道毒氣會將人變成那副模樣。
指揮官指着旁邊的廂式指揮車道:“跟我上車,我有話要問你們。”說着,他又揮手讓自己的手下將待命的醫生也叫來,準備給三人驗血,以此確定他們三人並未攜帶病毒或者其他的東西。
唐術刑給其他兩人遞了個“見機行事”的眼神,然後跟着指揮官進了指揮車內,按照士兵的指示坐在了一側的長凳之上,指揮官隨後開始向自己的上級彙報發現了唐術刑三人的事情,也將顧懷翼的話轉述了一遍。
就在指揮官打電話的同時,指揮車裡面的那臺電視中開始播放新聞視頻,全是媒體直升機拍攝到的畫面,從畫面看去,大半個費都籠罩在那種黃霧之中,隱約可以看到不少的地方被燒炙過,很多建築還在冒着黑煙持續燃燒,部分大樓頂端還有揮舞着各種東西求救的人。
“醫生來了”士兵將門打開,讓提着醫療箱的醫生和護士進了指揮車。
醫生看了他們一眼,緊接着開始準備抽血,唐術刑三人互相偷偷注視了對方一眼,都心知肚明要是被抽血就完了,他們的身體和平常人不一樣,肯定會被直接扣押下來的。
“嘿,你的包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站在側面的士兵指着顧懷翼的揹包。
“生活用品。”顧懷翼撒謊道,主動免起衣袖準備讓醫生抽血。
“什麼生活用品”士兵又上前一步,此時旁邊的特警也立即上前,指着唐術刑和姬軻峰的揹包也問了相同的話。
唐術刑和姬軻峰也搪塞着,免起自己的衣袖把手臂慢慢伸了出去,就在此時,電視新聞中的畫面突然切換了,新聞播報員聲音也變了:“我們剛剛收到了一段視頻,有人疑似拍攝到了與此次事件有直接關係的人”
糟了唐術刑拳頭一下攥緊了,那名詢問他們揹包的士兵又說了一句讓他們打開揹包的話,緊接着與那特警、醫生等人一起扭頭去看電視畫面。畫面立即切換,切換到先前密使手下士兵拍攝過的唐術刑等人的畫面,只不過沒有聲音。
“這是”士兵湊近看着電視,突然間轉身,“就是他們”
士兵剛說完,就被顧懷翼一掌擡起擊打在下巴位置,隨後又是側身一手肘擊在防毒面罩之上,將防毒面罩打得粉碎。士兵倒地的同時,姬軻峰也制住了那名特警,唐術刑拔出槍示意醫生和護士抱頭蹲在角落。
“你們走不出去的。你們一旦離開這輛指揮車就會被亂槍打死。”指揮官拿着電話說着。身旁的兩名通訊員的手也慢慢摸向腰間。
顧懷翼從士兵身上抓起一顆手榴彈,朝着指揮官和兩名通訊員,一字字道:“把槍扔過來慢慢的,不要耍花招。”
指揮官點點頭。拔出腰間的手槍。另外兩人也將槍從槍套之中慢慢抽出來。
“把槍膛清空。彈夾抽出來,然後把彈夾裡面的子彈一顆顆卸出來,謝謝”顧懷翼輕輕揮動了下緊握的手雷。
指揮官低聲罵了句。緊接着按照顧懷翼的要求一一做了,卸完彈夾中子彈之後盯着還在地上翻滾的子彈,又道:“你們是走不出去的。”
“你怕死嗎”顧懷翼微笑着問那名指揮官,“現在,脫衣服我允許你剩下一條內褲”說完,顧懷翼朝着旁邊的姬軻峰點點頭,姬軻峰用槍托將那名特警擊暈,將其腰間剩下的閃光彈、震撼彈等爆炸物取走。
幾分鐘後,顧懷翼挾持着的指揮官,與唐術刑、姬軻峰呈三角保護隊形離開了指揮車。
指揮車外,所有的軍警都已經佔據了有利地勢,將槍口對準他們三人,另外一名國民警衛隊的少校拿着擴音器讓他們釋放人質並且投降。
“繼續走,咱們不能停,這傢伙得跟着咱們一起,他們在這周圍應該有衝鋒艇之類的東西。”顧懷翼說着,將嘴湊近那名指揮官的耳邊,低聲道,“叫他們準備一艘衝鋒艇,快點”
指揮官無奈,只得讓人準備衝鋒艇,臨時指揮官與手下商議之後,只得答應他們這個要求,讓他們前往下面的臨時浮橋碼頭,但同時也在周圍佈置了5組狙擊手,下達了只要有機會,絕對格殺勿論的命令。
三人挾持着指揮官慢慢朝着下面的臨時碼頭走去,後面跟着幾十名全副武裝的軍警,而在臨時浮橋碼頭的周圍,狙擊手們也全數到位。
“你、你、你,過來”唐術刑擡手指着跟得最近的三名特警,又將槍口抵在旁邊指揮官的太陽穴上,“快點否則我幹掉他”
三名特警只得把槍放下,但沒有扔在地上,任由掛在肩頭的槍支在腋下晃盪,然後慢慢舉着手走了過來,在快走到的時候,唐術刑上前拔出其中一人的手雷,拉開保險環,塞進那名特警手中:“捏緊了”
那名特警臉都綠了,唐術刑隨後指着地面道:“站在這裡不要動”
隨後,唐術刑和姬軻峰一人制住剩下的兩個特警,都拔出兩人腰間的手雷,捏在手中,倒退着走着,走到浮橋跟前,又拉開一個手雷讓其中一個特警捏着,隨後挾持着剩下那名特警和指揮官開始走上碼頭。
上方站在指揮車頂端的臨時指揮用望遠鏡看着,抓着對講機焦急地問:“狙擊組,如果有機會就開槍”
“長官,他們背後就是河,我們無法佔領有利地形,只是呈扇形面朝他們,沒有把握可以同時擊斃三個人,而且他們手中還有人質。”狙擊組的組長很快回答。
“如果讓他們帶着人質上衝鋒艇就完了開火”臨時指揮冒險下命令。
“是”組長應聲,可在應聲之後,正要對身邊的狙擊手下達命令時,一顆從河對面的子彈直接擊中了那名狙擊手的肩頭,狙擊手慘叫一聲,捂着肩頭滾到了一側。
“他們還有同夥他們有狙擊手”狙擊組的組長吼道,“所有人撤出現在的位置,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