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場演講包括提問環節全部結束之後,大家還意猶未盡地想繼續下去,主持人拿起話筒慷慨激昂地說道:“同學們,讓我們再次以熱烈的掌聲感謝溫總的精彩演講!”
說着禮堂便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喬安玉涼也跟着鼓掌,她定定地看着臺上的他,他是舒子墨嗎?如果不是,那他肯定和舒子墨有關係!可這又如何呢,她只想確定舒子墨是否幸福,不是嗎?
笑話,舒子墨怎麼可能不幸福!喬安玉涼又開始嘲笑自己,這只是在爲自己想見舒子墨一面而找的藉口吧。
溫俊陽跟學校領導一一握了手,在一行人的陪同下從演講臺的側邊走出去了。
他的身影一消失在臺上,臺下的人開始高談闊論,來學習的同學聊着今天的收穫,來看帥哥的分享着對他的俊朗的仰慕之情,來看熱鬧的摳着他所說的每一個字眼企圖順藤摸瓜知道些八卦。
喬安玉涼趁着葉心竹和祁靜萱她們不注意,悄悄地走出了禮堂,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胸口的悶痛才緩解了些。
可能是禮堂的人太多了,她才覺得有種悶到窒息的痛吧。
她低着頭,邊踢着路邊的石子,漫無目的地走着。
走着走着,前面有人攔住了她。
她擡起頭,看到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表情瞬間僵化。
溫俊陽不知何時擺脫了身邊一羣的陪同者,此刻只有三兩個人陪着他。
他身後的陽光極爲燦爛,這個場景,好像當年舒子墨在天台上背對陽光正對自己一樣,她的思緒又飄回了初中時代,這一切彷彿就發生在昨天一般,歷歷在目。可如今,物是人非。
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皺着眉頭問道:“女人,你是不是欠我錢沒還?不然我怎麼覺得你這麼眼熟?”
一個“女人”的稱呼,讓她差點要落下淚來。他的聲音一點沒變。剛剛在演講臺上,也許是因爲麥克風的緣故,她沒能將他的聲音和舒子墨的聲音對上號,所以無法確定他就是舒子墨。
可現在這一個稱呼,還有一如既往的語氣,她幾乎可以斷定,溫俊陽就是舒子墨,舒子墨就是溫俊陽。
歲月再怎麼改造一個人,總會留下曾經年少的蛛絲馬跡。
只是,他爲什麼說覺得她眼熟?他不認得她了嗎?又或者,他已經忘記她了嗎?他已經將以往的記憶從腦海中徹底刪除了?
喬安玉涼仰起頭,笑着答道:“舒子墨,別來無恙!”
他的眼底似乎閃過一絲狡黠,正要說話,一陣香氣飄來,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年輕女孩已然站在他們面前。
他身邊陪同的幾個人恭恭敬敬地喊了聲:“文小姐。”
“文鳶,你怎麼會在這兒?”他驚訝地問道。
文鳶親熱地挽過他的手,嘟着嘴撒嬌:“想你了嘛,聽說你來s大作演講,馬上從英國趕回來捧場了,怎麼?不開心了?”
聽着這一場對白,喬安玉涼憑着感覺大概猜出了文鳶的身份,呵,這就是他的女朋友了吧。
雖然化了妝,卻不顯妖嬈;穿着時尚,卻很清爽;表情自然,毫無做作之意。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從小就被保護得很好的小公主,她所見到的,應該都是世界美好的一面吧。她很少被傷害過吧。
這麼漂亮可愛的一個女孩兒,果然配得上舒子墨。
文鳶看到了喬安玉涼,疑惑地問道:“俊陽哥,她是誰?你怎麼都不介紹一下,還把人家給晾在一邊。”
喬安玉涼笑笑,沒等舒子墨開口,就自我介紹道:“我叫喬安玉涼,是s大的學生,是……”她正琢磨着說是溫俊陽曾經的同學,還是舒子墨曾經的同學呢,文鳶就一臉興奮地叫道:“你就是喬安玉涼……”
他馬上打斷了文鳶的下文:“文鳶,她是我以前的同學。碰巧見面,敘敘舊罷了。”
呵,舒子墨,這麼快就撇清你和我的關係了。喬安玉涼更加確信眼前的女孩就是舒子墨的女朋友無疑。
“文鳶,我們回家吧。”舒子墨深深地暼了喬安玉涼一眼,抓住文鳶的手轉頭就走。
陪同們也趕緊跟上腳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