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墨還是繼續每天晚上在晚自習後“散步”到喬安玉涼家樓下,看到她的房間燈亮了才折回家去。期間兩人又吵又鬧了好幾次,喬安玉涼便由着他去了,也不理睬他。要是讓媽媽知道自己每天晚上都和一個男生走在一起,不被剝皮抽筋纔怪。所以,能裝作不認識就裝。幸好沒被安燕撞見過,倒是經常碰到喬安玉暖,她認出了舒子墨,會問姐姐關於這個男生的事。喬安玉涼總不忘以一句話爲開頭:“這是一個劣跡斑斑的男生。”
這天晚自習下完課,喬安玉涼有事情走遲了,纔到校門口,從旁邊猛地橫出一個人來,她被生生地嚇了一跳,還未看清楚來者何人,便怒道:“舒子墨,你又搞什麼鬼!”
“是我!”那個人將自己暴露在路燈下,居然是雷曉,那個坐在許瀟前面爲着許瀟明裡暗裡爭風吃醋的女生。不過因爲初二開學斑禿調換座位,原本坐許瀟前面的她因爲成績排太后面,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位置被其他女生佔據,而自己卻坐到了離許瀟十萬八千里的位置。看她擰着的眉毛,冷得像一把利刀要刺進你心臟的眼神,來勢洶洶的模樣,喬安玉涼頓生寒意。
她抱歉地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我還以爲是舒子墨又在裝神弄鬼嚇唬我。”
“廢話少說,我只問你一句話,許瀟喜歡你是不是真的?”雷曉開門見山,一下子便說明了來意。
喬安玉涼幾乎沒有和她說過話,只知道她就是大人們眼中的“問題少女”,逃學、粗話連篇、打架、和老師頂嘴、染髮……之前也只是聽顧思茜說過她和俞清蓉兩個人因爲許瀟的事情掐架,除此之外,喬安玉涼對這個女生幾乎一無所知。對於她不禮貌的舉動,喬安玉涼決定反擊到底。她纔不會讓自己白白地被欺負。
“奇了怪了,你這話得去問許瀟本人啊,反倒問起我來了,我又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喬安玉涼不想一開始就落在下風,所以聲音並不必雷曉的低。
“別裝蒜了,誰不知道你跟顧思茜兩個賤女人坐在他後面,成天想方設法引起他的注意,讓他喜歡上你。哼!兩個狐媚胚子!”雷曉絲毫不顧同學情面,強烈的妒忌讓她口不擇言,不惜當面辱罵喬安玉涼,以解胸中惡氣。
“那也只能怪他定力不夠,抵制不住美女的誘惑。”喬安玉涼大言不慚道,心中默唸着:許瀟,對不住啊,犧牲一下你的形象吧,暫且當做我的盾牌吧。
“你!”雷曉一聽喬安玉涼這樣調侃自己的心上人,臉上更是烏雲密佈,揚起手,一個巴掌欲蓋到喬安玉涼臉上去,卻被一雙有力的手鉗住,動彈不得。
喬安玉涼回過神來,定睛呆呆地看着已高出自己一個頭的舒子墨。
雷曉左手使勁地想掰開舒子墨的手,力氣卻大不過他,急得直跺腳:“舒子墨,我告訴你,你別多管閒事,我可是有兄弟混在幫派裡的。你這樣子對我不客氣,他們也不會放過你的!”
“幫派?你幫派裡的那些兄弟還不是磊子的手下!磊子和我什麼較強你知道嗎?我們要不要比比誰的黑道背景更硬些?”舒子墨冷冰冰地說道,手上加重了力氣。
喬安玉涼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舒子墨,平時的他,要麼凶神惡煞,要麼嬉皮笑臉,從沒這麼嚴肅認真過。
“哼,磊子哥纔不會因爲一個毫不相干的女人得罪幫中的兄弟呢。”雷曉甚是嘴硬,死活不肯服輸。
“是嗎?那我們等着瞧好了。”舒子墨似笑非笑地說道,十足的痞子樣。
在這之間,喬安玉涼聽得雲裡霧裡,完全插不進他們的對話。怎麼跟秦磊扯上關係了?
“放過她可以,除非她發誓自己絕不會喜歡上許瀟!以後也絕不會和許瀟說話!”雷曉挑釁地看着喬安玉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