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受傷了。”易水寒的後肩上其實還是中了一箭,但是爲了不被那些人找到破綻,自己弄斷了箭身,強忍着裝作沒事。
“我知道,快準備熱水,幫我把箭拔出來。”現在終於和大家匯合,易水寒的心放了下來,只是慘白的臉讓人十分擔心。
“是。”常樂擔心極了,這次主人派自己和公子一起前往就是要讓自己護他周全的,要是發生什麼意外要怎麼和主人交代!易水寒脫下上衣拿出已經用酒洗過的匕首遞給常樂,讓他把匕首挖出來!易水寒嘴裡喊着樹枝,在常樂用刀刺下去的時候似乎要把樹枝咬斷的喊着,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不停地留下來。
“公子,拔出來了。”常樂也不愧是老江湖了,一下子就把箭拔出來了,易水寒也避免了很多痛苦。
“恩,把這個抹在傷口上。”這是易水寒特製的金瘡藥,藥效比一般的藥強百倍,傷口癒合的特別快,只是這過程卻是比別的金瘡藥要痛的許多,而且傷口癒合也只是皮癒合,而裡面的血肉卻還是和一般的藥效一樣緩慢的癒合。
常樂幫易水寒包紮好傷口之後就派人在四周打探,生怕這個時候再來一批殺手,那個時候可就不可收拾了。
“公子,不如今天就在這裡紮營休息吧。”常樂還是很擔心易水寒的身體的。
“不用了,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馬上出發。”如果這個時候突然減慢速度對方肯定就知道自己受傷了,所以決不能露出馬腳。
“可是……”
“不用再說了,即刻啓程。”易水寒強忍着還是上馬準備啓程。
易水寒不想給大家造成負擔,不能招來禍端!而且如果杜子孺因爲自己而發生什麼意外的話,他這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
而此時,杜子舒的病也差不多完全好了,中間雖然葉澤來看過她幾次,但是都是稍作片刻就離開了,這樣的生活比在山莊的時候無聊的多,因爲除了葉澤以外沒有任何人來拜訪過杜子舒,杜子舒還以爲會上演一系列的女人之間的戰爭,結果現在連只蒼蠅都沒有的來。
“青梅,怎麼我們的院子裡這麼的冷清啊?”
“姑娘不知道嗎?王爺下令不準任何無關人等來打擾姑娘。”青梅一臉無辜的說道。
“恩?還有這事啊?”難怪的!不過還真要謝謝葉澤,不然的話那些什麼王爺夫人來的話自己可能真的招架不住,到時候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所以啊!王妃和側妃都沒來看望過,王爺不許她們來。”青梅想到這個就開心,雖然平時側妃還好一點,但是王妃真的是很兇,看到她吃閉門羹別提多高興了。
“不過我現在都好了,總不能每天都在這個小院子裡吧?”而且都來王府這麼多天了,怎麼不聽葉澤提起去武林大會的事情呢?再這樣下去會不會趕不上啊?
“這奴婢就不知道了,反正王爺沒說。”
“王爺住在哪邊啊?”杜子舒決定還是親自找他談一談比較好。
“姑娘是要去找王爺嗎?”
“恩,我有點事情想和他商量一下!你能帶我去找他嗎?”
“好啊!王爺住的院子裡這邊不遠的。”青梅以爲是杜子舒想王爺了很開心的帶着她去找。
杜子舒不得不感嘆王府的富麗堂皇,亭臺樓榭,小橋流水,鳥語花香,就算是山莊也有些不及的。到底是王爺啊。
葉澤住的院子的確很近,青梅帶着杜子舒繞了兩圈就到了,長長的走廊上迎面走來一個衣着華麗,高貴大氣而又美麗的女人,只是她臉上那表情卻足以讓人寒冬三月!看她的衣着還有身後七八個奴婢的陣勢來看,這個女人就是葉澤的正室葉那氏了吧?
“姑娘,這是王妃,您要行禮。”雖然還在遠處,但是青梅已經悄聲提醒了。
“恩,我知道了。”杜子舒沒有多看那個女人,她覺得多看她幾眼的話可能會被凍着。
“拜見王妃。”杜子舒學着青梅的樣子低下頭曲着膝蓋行了個禮,只是那王妃站在杜子舒的面前半天也不說話,就讓杜子舒那麼彎着腿。
“聽說你是劍靈山莊杜子孺莊主失散多年的親妹妹,杜子舒?”良久,就在杜子舒以爲她不會在說話的時候她才緩緩的開口,只是那語氣和她的人一樣臭屁。
“是。”杜子舒還真是謝謝她,到現在才知道自己的介紹可以這麼複雜。
“既然來了王府,那就多住幾日再走。”她說的雲淡風輕,杜子舒低着頭似乎都能感覺到她那不屑的表情。
“子舒不敢再多做打擾了,而且出來這麼久了,家兄怕是十分掛念。”杜子舒當然知道她的話是在說自己在王府不會有立足之地,反正自己也沒想過要留在王府。
“麻煩子舒小姐替我向令兄問好。”說完王妃就離開了,看着她的背影,杜子舒好像也能看到她殘留在嘴角的笑。
“姑娘,你真的要離開嗎?”青梅還是很喜歡杜子舒的,她脾氣好,人也大方,帶人親和,如果她走了自己可能又要去伺候王妃了。
“對啊!我本來也沒有打算留在王府的。”
“你要是走了我肯定又要去伺候王妃了。”青梅泄氣的在前面帶路,杜子舒上無奈的笑了笑,可是自己真的不準備留在王府呢!站在門外杜子舒稍微的整理了下思緒才敲了敲葉澤的門。
“進來。”葉澤的聲音好像很不開心,甚至好像還有一點生氣。
“子舒拜見王爺。”杜子舒站在外廳落落大方的行禮。
“子舒?你怎麼來了?”葉澤的口氣很冷漠。
“王爺,我只是想問一下,我們何時啓程?”杜子舒戰戰兢兢的問道。
“啓程?”葉澤不明所以的看了杜子舒一眼。
“我們不是要去武林大會和家兄匯合嗎?”杜子舒的心咯噔一下,他該不會是反悔了吧?
“這件事暫時先放一放吧!本王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葉澤低下頭看着桌上的一些書信。
“可是王爺,如果我們再不出發的話可能就……”
“這件事本王會看着辦的。”葉澤擡眼掃了杜子舒一眼,那眼神十分的冷漠,讓杜子舒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和之前在牀邊她的葉澤簡直判若兩人,杜子舒知道葉澤是真的生氣了,自己現在也不是有能力和他硬碰硬的時候。
“是。”杜子舒反而一下子愣在了那裡,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了?”半晌葉澤才說了句話。
“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杜子舒小心翼翼的說着,不敢有一絲的懈怠。
“恩,多照顧好自己,王爺府上上下下這麼多人本王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顧
着你。”
“是,子舒知道了。”杜子舒乖巧的回答道,這個男人實在讓她難以捉摸,杜子舒那種膽怯的感覺又出來了,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會不會像電視上的那些喪屍一樣時不時的咬自己一口。
“那你先下去吧。”葉澤重新低下頭看着那些書信。
“恩?”杜子舒大概沒想到葉澤回這樣結束這次的談話,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怎麼了?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沒有。”說完杜子舒就轉身走開了,就像是逃走似的跑開了。
葉澤看着她逃跑似的背影心裡一陣荒涼,自己這是做了些什麼啊?
“姑娘,你真的要走了嗎?”青梅哭喪着臉問道。
“暫時可能走不了吧。”杜子舒也沮喪的說道。
“真的嗎?你真的不走了嗎?太好了。”青梅像是又活了過來似的高興的跳了起來。
“恩。”看着青梅手舞足蹈的樣子杜子舒卻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走在回去的路上杜子舒一言不發,腦子裡靜靜的回憶着自從葉澤踏進山莊一直到現在的所有事情,現在的杜子舒必須讓自己冷靜下來仔細的揣摩着每一個細節。
忽然,杜子舒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難道葉澤一開始要帶自己回來的目的就只是,想要拿自己威脅杜子孺?所以……杜子孺他們纔會那麼極力的想要阻止嗎?杜子舒腿下一軟一個踉蹌向後面倒去,還好青梅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才讓杜子舒倖免摔在地上。
“姑娘,你怎麼了?是不是又哪兒不舒服了?”青梅擔心的看着杜子舒。
“我沒事,沒事……”杜子舒此時被自己的想法嚇到臉色煞白!她不知道自己把自己陷入了一個什麼樣的境地,她甚至還以爲自己是在爲杜子孺他們着想,其實不過是幫他們添了麻煩而已!杜子舒越想越是害怕!她現在出來對杜子孺他們滿滿的對不起之外什麼也說不出來,因爲自己自私的想法而把大家都陷入了一個似乎無法挽回的境地了。
杜子舒一直都是被青梅扶着回的房間,整個心似乎都已經跌入了谷底,原先她還以爲葉澤只不過是利用臉上的面具來僞裝冷酷,內心其實是一個很溫暖的人,原來這一切都只是自己錯誤的想法,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過可怕了,怎麼可以演的那麼的逼真?杜子舒在牀上瑟瑟發抖,身上也在冒着冷汗,也許這樣只是爲了懲罰自己,也許只是太過害怕,不知道葉澤下一步想要幹什麼。可是絕不能救這樣坐以待斃!這禍是我闖的,那也該我自己去補救!當然,現在的杜子舒不會再那麼冒失的行動了,必須有一個計劃。
杜子孺這一路上倒也很是平靜,相反越是平靜大家的心裡越是不安,這種平靜不知道還可以保持到什麼時候,但是必須一致保持警惕,否則可能自己連這麼死的都不知道。
“好了,今天天色已晚,先在這裡紮營休息吧。”杜子孺一聲令下,大家開始忙着收拾東西。
“哎呀!怎麼可以這麼安靜呢?”黑蝴蝶大大的嘆了口氣倚在樹幹上斜眼看着杜子孺。
“唯恐天下不亂。”杜子孺靜靜的走到一邊暗暗的觀察着周圍的情況。
“誒,也不知道易水寒他們怎麼樣了!按理說他們現在也該往回趕了吧?”
“你說他會不會有什麼危險?”不知道爲什麼,杜子孺總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
“不可能!你把常樂都派去了,而且就易水寒那用毒的本事,人家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
“但願吧。”杜子孺閉上眼睛屏住氣息細細的聆聽着周圍的稀疏的動靜!安靜的樹林裡杜子孺感受了幾股氣息,時強時弱,而且正在一點一點的靠近。
“趕緊通知大家戒備起來。”杜子孺回眸給了黑蝴蝶一個凌厲的眼神。
“恩。”黑蝴蝶趕緊轉身回到陣營通知大家戒備起來!杜子孺又呆了一會也回到了陣營,此時那幾股氣息已經很靠近了,只是藉着黑夜的掩護讓人看不清他們。而此時杜子孺已經能察覺到他們強大的氣息了,那麼強烈,帶着濃欲的佔有慾!還有一些微弱的氣息跟在後面慢慢地靠近!杜子孺握緊了手裡的劍,死死的盯住那幾股強大氣息的方向。
此時局面緊繃着,彷彿一觸即發!只等待着對方出手便就是一片阿修羅戰場。
“對方的人不是很多。”黑蝴蝶也有些緊張,她當然也知道這些人絕不是等凡之輩。
“你自己小心。”杜子孺現在還不能很確定對方的底細,他也不知道自己到時候能不能顧她。
“你放心吧。”語畢,對方的人一躍而起,四周躍出無數的黑衣人,手持刀劍向杜子孺的陣營衝來,似有一副甕中捉鱉的樣子!但是杜子孺一躍而起向自己的右手邊衝去衝出一條路來。
杜子孺上來就解決了兩個靠近自己的黑衣人,對方甚至還沒有感覺到他靠近就已經被他的劍劃過脖頸,這樣冷酷的杜子孺讓對方警惕起來,開始把幾個武功高強的黑衣人向杜子孺的方向移動過來,儘管本森杜子孺也是他們主要的目標,但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時候杜子孺的武功竟然已經到了如此神出鬼沒的地步了。
原本舒適安逸的陣營現在已經是刀光劍影、慘叫連連,不停地有人倒下,杜子孺也被這幾個高手糾纏的無法脫身去幫其他人!而黑蝴蝶手持蝴蝶鞭在人羣中竄動,被打倒的人無不血肉模糊,有的還被上面的倒刺拉下一大塊肉,好不殘忍!只是這樣子輕鬆的黑蝴蝶也招來了更加強大的對手!杜子孺能感覺到,現在對方里面武功最強大的三人,有兩人現在和自己交手,還有一人和黑蝴蝶交手,至於其他還和自己和黑蝴蝶交手的武功稍遜一籌,只是現在這種情況杜子孺還能遊刃有餘,但是黑蝴蝶明顯的在那個高手的下風!杜子孺暗暗地關心着黑蝴蝶的情況,一邊又要對付自己的對手,一不小心被對方鑽了空子,杜子孺的衣襬被削去一塊,雖然他沒有受傷,但是這已經足夠激怒杜子孺了!杜子孺此時宛如一股清風似的讓人抓不住他的身影,儘管和他交手的都是在這江湖中算是頂級的高手,但是還是無法確定的找到他的位置,沒有幾招這些殺手就被杜子孺佔了上風,而黑蝴蝶已經受傷,看起來可能撐不了多久了,杜子孺加快了動作幾下便讓那些殺手丟了性命,收拾好自己的對手就趕緊去解救黑蝴蝶,有了杜子孺的搭救黑蝴蝶就輕鬆了很多,兩人也沒費多大力氣就解決了那些人,那些殺手一看幾個高手都斃命於杜子孺的手下,而杜子孺卻毫髮未傷,便紛紛逃走!杜子孺的手下便準備追趕上去。
“窮寇莫追。”杜子孺一聲令下衆人便紛紛停下了腳步,杜子孺深知自己一方也是傷亡慘重,若是對方還有後援,那麼到時候怕是真的會被人甕中捉鱉了
。
“趕緊檢查一下大家的傷勢,簡單包紮一下馬上就出發。”杜子孺掃了一眼自己的衣襬,眼神凝重的看了一眼黑蝴蝶。
“我沒事。”黑蝴蝶被杜子孺的眼神看的臉紅,有些愧疚的看着杜子孺,沒想到自己這次竟然會傷這麼重。
“過來。”看着黑蝴蝶嘴角的淤血,杜子孺就知道她受了內傷,這次的路程,外傷和內傷都是可大可小的事情,所以決不能受傷。
杜子孺帶着黑蝴蝶到一邊安靜點的地方給她簡單清理了一下傷口就給她療傷。
這次杜子孺的隊伍五死十人重傷,其餘都是輕傷;杜子孺想了一下,決定在下一個驛站把這些重傷的人留下療傷,再留下些人照顧他們,畢竟帶着他們的話更會拖累整個行程。
這次之後杜子孺帶來的人減少了三分之一,這意味着他們接下來必須更加小心,而且更讓杜子孺擔心的是易水寒他們怎麼樣了!如果這次刺殺自己的人也派了同等級的人卻刺殺易水寒的話,那麼光靠常樂一個人保護易水寒恐怕都不能全身而退。
“你在擔心水寒?”黑蝴蝶見杜子孺從之前就開始心事重重。
“不知道常樂能不能護水寒全身而退。”杜子孺深深的嘆了口氣,有的時候雖然很生氣易水寒不聽自己的命令,可是畢竟已經這麼多年的兄弟了,還是那麼的擔心他。
“主人,公子他們回來了。”杜子孺剛剛還在嘆息擔心,此時就聽到易水寒他們回來的消息,喜上眉梢,眉間的憂愁立馬就消失了。
“快,快帶他們回來。”杜子孺他們現在正在一家客棧落腳,杜子孺聽到之後立刻走到了門外,只是……看到的卻是被擡着的易水寒。
“常樂,這是怎麼回事?”看着被擡進來昏迷不醒的易水寒,杜子孺的眉頭又皺在了一起,黑蝴蝶趕緊跑過去查看易水寒的傷勢。
“主人,常樂保護不利,請主人怪罪。”常樂看着躺在牀上的易水寒愧疚的跪在了杜子孺的面前。
“到底是怎麼回事?”杜子孺語氣冰冷的說道。
“我們到了之後追查了很久都沒有玉蟾蛙的消息,公子猜測這是別人設的騙局,就趕緊帶着我們回來和主人匯合,因爲我們一路疾趕大家都十分疲勞,所以就休息了一下,公子說是要探探路,就一個人去前面探路,誰知……就遇上了埋伏……”常樂低下頭不敢看杜子孺。
“那我要你跟着去是幹什麼的?”
“屬下該死,請主人責罰。”
“你……”杜子孺閉上眼睛似乎在平息自己的內息,半晌才說了句話。
“這件事先記上,以後再找你算賬。”說完常樂就訕訕的出去了。
“水寒的傷勢怎麼樣?要不要請大夫?”杜子孺也趕緊過去和黑蝴蝶一起查看他的傷勢。
“我想易水寒自己已經處理過了,大概是因爲連日來的趕路傷口裂開了有些感染,看來我們可能要在這裡多休息幾天了。”黑蝴蝶看着易水寒手臂上的傷口心疼了一下,雖然看起來傷口已經癒合了,但是隻要稍稍碰一下傷口就能夠感覺大里面的肉是裂開的……
易水寒,你這個傻瓜,我們有這麼多的高手的保護,杜子孺的武功那麼高,那需要你這麼拼命趕來啊!黑蝴蝶的眼睛有些溼潤。
“恩,那吩咐下去在這裡多逗留幾天,等易水寒的傷好了之後再趕路。”杜子孺坐在黑蝴蝶剛剛坐的牀邊一直看着易水寒,黑蝴蝶站在門邊眼神有些哀傷的看了眼杜子孺;既是擔心,何必還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易水寒一直昏迷了一整天,這次是真的傷到了元氣,讓他恢復的如此之慢。
“你醒了?”易水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他們匯合的第二天了,大家全都站在了牀前。
“你們沒事吧?”易水寒醒來看見他們都在還在擔心他們。
“易水寒,你以爲你是什麼?怎麼能這樣對待自己的身字呢?”杜子孺眼神凝重的看着他。
“我心裡有底的。”易水寒淺淺一笑,眼眸有些發澀。
“你醒了就好了,等幾天,等你完全康復了之後我們再出發。”
“子孺,這樣不耽誤了行程了嗎?”易水寒緊張的問道。
“放心,我有分寸。”杜子孺扭身就走開了,常樂對着易水寒拱了拱身子跟着杜子孺一起離開了,黑蝴蝶無奈的笑了一下坐在了他的牀邊。
“水寒,你這次是鬧大了。”黑蝴蝶笑靨如花的看着易水寒,心裡也是十分的開心。
“是我着急了。”易水寒重新躺好看着牀幔。
“你着急的應該不只是和我們匯合吧?”黑蝴蝶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是啊!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易水寒的眼前彷彿浮現出了杜子舒的身影。
“我呢是知道一些關於她的近況,不過……”黑蝴蝶覺得不管消息是好是壞,作爲易水寒而言他都應該知道一切。
“不過什麼?”易水寒緊張的看着黑蝴蝶。
“可能不是太好的消息。”黑蝴蝶嘴角上揚,帶着一抹壞笑。
“你說。”易水寒眉頭緊鎖,心裡涌上來一陣一陣不安的感覺。
“葉澤的隊伍在驛站被偷襲了,索性那丫頭沒有受傷,但是……她回了京都之後就病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好好地怎麼會病了?”易水寒從牀上坐起來不小心用力過猛,手臂上的傷口好像又有些裂開,疼的他有些皺眉。
“好了,你別這麼擔心了,那麼大一個王府還能治不好她的病不成?”
“也是,京都那麼多的御醫肯定能治好的。”易水寒像是自我安慰似的說道。
“那也不一定啊!你也知道現在那些御醫都是些庸醫,他們哪能比得上你啊。”
“你說的也是,不行!我要去帝都一趟。”說着易水寒作勢就要起身。
“好啦!逗你的了!別擔心了,估計這兩天探子就會回來稟報那丫頭的近況,等看看他帶回來的消息再說。”黑蝴蝶無奈的笑道,易水寒,這樣的你可怎麼辦啊?
“可是……”易水寒還是擔心的看着黑蝴蝶,滿臉寫着疼惜……
“易水寒,你要相信那丫頭,她不會有事的。”
“好吧!那我們再等等。”易水寒幾乎是半信半疑的躺回牀上,可是腦海裡全是杜子舒病了的樣子,擔心她會不會很不舒服,很難受;擔心她會不會因爲生病什麼也吃不下,整個人而消瘦下來;可是這些擔心易水寒都只能埋在心裡……
黑蝴蝶做的是對的,不管怎麼樣,現在決不能因爲那丫頭而讓他們三個人之間產生任何的間隙,現在的情況是絕不可以出現任何的差錯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