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元回來瞅了瞅賣酒的老者,不由得嘴角上翹,無奈的搖搖頭。
堯詩晴說道:“我們去喝蓮藕排骨湯,吃蓮子粥。”
石元加快腳步,跑進人羣中去,堯詩晴看着石元的背影,微笑着如蓮花初綻,靚麗動人。
不見堯詩晴跟上來,石元回頭叫道:“還等什麼,快走啊。”
堯詩晴在石元的催促下並沒有拔腿快跑,而是撐開手中的傘,輕步慢走,姿態端莊儒雅。
今天芙蓉鎮很熱鬧,真是萬人空巷,芙蓉鎮上的女孩子們都結伴而行,在這擁擠的街上溜躥嘻戲。
她們穿着漂亮的衣裳,化着漂亮的妝,在街上遇見心動的男孩子,她們臉上便泛起嬌羞的模樣,垂着頭不知所措。
七夕節街上到處都賣着花燈,各式各樣,種類繁多,有種萬花叢中過,看得眼花繚亂,萬花都想要的想法。
堯詩晴們來到酒樓二樓,要了蓮子粥和蓮藕排骨湯,坐在窗兒下,喝着濁酒看着熱鬧的市井。
石元眨巴眨巴眼睛,放下酒葫蘆,說道:“這酒真苦。”
堯詩晴撇了一眼石元,說道:“此酒並非精心釀製,過濾時也不夠細心,自然不夠細膩潤口,醇香甘甜。”
堯詩晴看着窗外的天空說道:“今日晚上芙蓉鎮可熱鬧了,人們結伴而行,一同在芙蓉湖上放花燈,在芙蓉湖邊上猜燈謎,在芙蓉湖上乘船夜遊……”
石元喝了一口酒葫蘆裡的酒,抿一抿嘴,說道:“一年一次,機會難得,今晚我們一定要全部都玩一遍。”
“二位客官,蓮子粥和蓮藕排骨湯來咯。”店小二說道:“二位請慢用。”
隨後,店小二便退下去,堯詩晴給石元盛了一大碗蓮藕排骨湯,並說道:“小心燙。”
石元端起碗來,盛了一勺湯放入嘴中,細嚼慢嚥,細細品嚐的說道:“沒有你煮的香。”
堯詩晴微微笑着,心裡卻樂開了花,旋即又盛了一碗蓮子粥,說道:“油嘴滑舌。”
“哎”石元擡眼看着堯詩晴說道:“你除了會說這一句就不能說其他的嗎?”
堯詩晴把蓮子粥端放在石元的面前,方爲自己盛湯,說着:“此話簡直就是爲你而存在,簡直就是你的代名詞。”
石元打趣的說道:“油嘴滑舌,那你還笑得這麼開心。”
堯詩晴用手把石元的頭往下按,說道:“喝湯都堵不住你的嘴是不是。”
石元和堯詩晴兩個的吃相真是截然不同,一個狼吞虎嚥,一個溫文爾雅。
石元端起蓮子粥,嚐了一口,說道:“甘甜清香,真好喝。”
幾個月的相處,石元和堯詩晴的關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堯詩晴看石元的眼神裡都放着光,帶着別樣的感情,石元以前叫堯詩晴晴小姐,現在叫晴兒。
自從石元在神都大殿外見過他孃親,他心裡放開了許多,也沒有記恨九長老堯軒,若不是他,石元還不知何時才能見到他孃親呢。
“晴兒,你會煮蓮子粥麼?”石元問道,隨後很快就把碗裡的粥喝完了。
堯詩晴語氣溫和,說道:“你若下湖採蓮子,我便每日爲你煮粥。”
石元說道:“好。”
喝完粥後,他們稍坐片刻,堯詩晴就拉着石元出了酒樓,在街上翻看着各式各樣的花燈。
堯詩晴拿起一個上面寫着百年好合的花燈問着石元:“石元,你看這個花燈好看嗎?”
石元瞅着堯詩晴手中的花燈,隨後也拿起一個花燈,微笑的說道:“這個也好看。”
堯詩雨看了一眼石元手中的花燈,見上面寫着:“執子之手。”
堯詩晴笑道:“還是我這個好看。”
他們買好了花燈,然後上到小舟上,堯詩晴說道:“都怪你,把我的笛子燒了,不然這會兒就可以吹《湘妃情》了。”
石元看着堯詩晴,嘴角上翹說道:“你把眼睛閉上,我有東西給你。”
堯詩晴乖乖的閉上明亮的雙眸,攤開手掌,不語。
石元拿出藏在身後的東西輕輕的放在堯詩晴的手中,微笑的說道:“好了。”
堯詩晴看着手中的東西,高興的叫出聲來,:“是長笛,真漂亮,你什麼時候買的。”
石元看着高興得像小孩一樣的堯詩晴,有些不好意思的摸着頭,說道:“我……我剛剛在街上看到,看着好看就買了。”
堯詩晴笑說道:“謝謝”,堯詩晴站在小舟上,吹奏着“湘妃情。”
隨後,石元癱坐在小舟上,取下腰上的酒葫蘆,打開酒塞子,喝着酒,聽着曲,賞着芙蓉湖上的芙蓉花。
小舟在芙蓉湖上慢慢行駛,清風拂面襲來,吹得堯詩晴衣裳飄飄,如花中仙子一般。
芙蓉湖上的其他遊人紛紛拍手叫好,都稱讚道:“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聞啊。”
這時候,有三支小舟向堯詩晴他們靠來,最後把他們圍住,三支小舟上一共有六人,其中一名頭髮用綢絲束起來,腰佩長劍,穿着白色衣裳的男子開口說道:“姑娘長笛吹得可真好聽,姑娘今晚可有約,不知小生可否邀請姑娘一起放花燈。”
還沒等堯詩晴開口說話,石元晃着手中的酒葫蘆說道:“不可以,你沒看到她身邊已經有人了?”
那位白衣男子微笑着對他身邊的說說道:“來啊,把那位公子給我丟下湖去,別讓他打擾到我和姑娘談話。”
另一名白衣男子,抱拳說道:“是,公子。”
隨後,那名白衣男子伸手一擲,一團靈力快速飛射向石元,堯詩晴眼神突然變得凌厲起來,雙眼散發着絲絲青色靈氣,那白衣男子的靈力團還爲至就化作青煙,隨風飄散。
強大的靈力直接從堯詩晴的身體上散發出來,語氣強橫,充滿殺意的說道:“滾”
那白衣男子嚇得渾身哆嗦,癱坐在小舟上,嘴巴哆嗦道:“天……天……天靈境修爲強者。”
那一行人個個嚇得臉色發白,身體哆嗦,爲首的那名白衣男子不過二重靈力,中階地靈鏡修爲,他那種修爲欺負石元還可以,在中階天靈境修爲強者面前就像螻蟻一般弱小。
那白衣男子嚇得跪在小舟上,抽着自己的耳光,說道:“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石元看着他們害怕的模樣,不由得一笑,譏諷道:“上一會兒還是大族公子,風度翩翩,這一會兒卻如喪家之犬,百般可憐。”
那白衣男子雖然懼怕堯詩晴,卻不懼怕堯詩晴身後的石元,他擡頭看着石元,卻被石元的眼神嚇得低下頭。
因爲他看到少年的眼睛如深淵一樣恐怖,那雙如深淵的雙眸正如鬼魅一般凝視着他。
當你凝視深淵時,深淵也凝視着你,洞悉你身體裡的靈魂,侵蝕你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