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程虛空踏步,縱向冥族之地,道:“他已不再是以前弱不禁風,手無縛雞之力的阿離了,如今,他是個能獨單一面的靈脩者。”
旋即,陳程又道:“瑤瑤,你好生修煉,一年後你出極北苦寒之地去尋找阿離,告訴他你現在的身份,把他帶來極北苦寒之地見我。”
石瑤腳步微移,旋即抱拳,道:“是”
陳程的速度快如閃電,一瞬間就消失在石瑤的視線裡,石瑤如這寒風凍雪中的一枝寒梅,傲視風雪。
廣闊無垠得風雪之地,一道倩影在風雪中揮舞長劍…………
大夏帝國帝丘郡滿城春意,萬人空巷,上官氏府邸之中,數百人站在藏經閣之下,爲首得是一名鬍鬚花白,白髮蒼蒼的老人。
此時藏經閣頻頻發出巨響的衝擊聲,三十三層結界搖搖欲破,所有人的目光牢牢鎖住藏經閣三十三層處。
三十三層藏書閣中,一個女子正凝神聚氣,數道白光收聚於她胸前的掌中,她口中喃喃念道:“氣吞山河”
“砰”
一道倩影衝破三十三層結界,破樓而出,此人正是上官玉兒。
“玉兒身上的氣息………”
“散仙”上官驚鴻看着那在空中飛舞得上官玉兒,不斷的點頭肯定。
上官玉兒腳尖輕輕落地,隨後一身撲倒在上官驚鴻的懷裡,說道:“爺爺,玉兒好想你。”
“爺爺也想我的寶貝玉兒了。”上官驚鴻撫摸着上官玉兒的頭,輕輕拍着上官玉兒的後背。
此時上官雄正微笑的看着上官驚鴻懷裡的上官玉兒,他移步走到上官玉兒的身邊,輕聲說道:“玉兒,恭喜你突破仙道。”
上官玉兒離開上官驚鴻的懷抱,看着上官雄,旋即“撲通”,瞬間雙膝跪在地上,擡頭瞅着上官雄說道:“爹,玉兒不孝,這三年來讓爹和娘操心了。”
上官雄急忙扶起上官玉兒,用手輕輕擦拭着上官玉兒眼角處的淚水,撫摸着她的臉頰:“是爹對不起你,關了你三年。”
“好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如今,咱們玉兒突破仙道,成爲散仙,我們應該開開心心的,爲玉兒慶祝。”上官驚鴻上前拍着上官雄的肩膀,面朝衆人說道。
隨後衆人雙手抱拳於胸前,對着上官玉兒拜道:“恭喜小姐突破仙道。”
上官氏可謂是熱鬧非凡啊,帝丘郡中的一些小氏族都紛紛前來送禮,畢竟十九歲的散仙前途無量啊,提前來搞好關係,指不定今後能得其相助,飛黃騰達呢。
這消息一時之間傳遍整個帝丘郡,無論是南宮氏還是尉遲氏,又或者是蕭氏都無一不爲之震驚。
三大家族的也紛紛派來代表前來祝賀,南宮氏來了一位絕世佳人———南宮凡諾,尉遲氏來了一位風度翩翩,玉樹臨風的男子————尉遲少君,而蕭氏來了一位貌若水中仙子的女子————蕭湘湘。
南宮凡諾不能修煉,卻知識淵博,更是廣知天下事,南宮氏經過上官玉兒退婚一事而和上官氏鬧得不和,而南宮凡諾這次來上官氏是因爲她與上官玉兒是好朋友。
蕭湘湘和上官玉兒本就是從小玩到大的夥伴,關係密切,此時上官玉兒突破仙道,她自然來爲上官玉兒祝賀。
三個絕色佳人齊聚一堂,他們個個眉飛色舞,開心之極。
“玉兒,三年過去了,我不過中階天靈境修爲,而你卻突破仙道,你真讓我嫉妒。”蕭湘湘嘟着嘴,拉着上官玉兒的手,像小孩撒嬌一樣。
南宮凡諾亦是輕聲說道:“是啊,玉兒,恭喜你啊。”
“謝謝”上官玉兒微笑着說道,她的眼神如春風,聲如琴音。
此時尉遲少君走到上官雄的面前,彎腰抱拳說道:“上官伯伯,小侄今日前來一方面是爲玉兒祝賀,二來是提親,小侄對玉兒傾心已久,望上官伯伯成全小侄。”
頓時,上官氏府邸大廳之中像炸開了鍋一樣,衆人紛紛議論,其中有人點頭說道:“尉遲氏和上官氏都是大夏帝國的大家族,少君也是風度翩翩,玉樹臨風的少年郎,他與上官玉兒可以說是門當戶對,天作之合啊。”
聽到這些話,尉遲少君自是喜笑顏開,連忙拜謝,但也有人紛紛表道:“我看不一定,南宮氏三少爺南宮凡歷不也是相貌堂堂,年少成名,他還不是未得上官玉兒的芳心。”
“我聽說啊,這上官玉兒早就心有所屬了。”
“對對對,這事我也知道一二,上官玉兒早就對小乞丐莫無離芳心暗許了。”
隨後,上官雄伸出手示意衆人,衆人見勢也紛紛不說話,他緩慢站起身來,走下臺階,來到上官玉兒的身前,道“玉兒,這事你自己作主吧。”
上官玉兒面無表情的看着尉遲少君,旋即說道:“玉兒心有所屬,望少君自重。”
被拒絕的尉遲少君並不死心,他急忙的問道:“玉兒心有所屬,不知能否相告。”
“玉兒喜歡誰不用跟少君哥哥交代吧。”這時蕭湘湘站出來,把上官玉兒拉了過去。
這時候上官雄拍拍尉遲少君的肩膀,但是沒有說一句話,隨後尉遲少君默不作聲的做回自己的椅子上。
來爲上官玉兒祝賀的人陸續離開,帝丘郡城主柏陽道別上官驚鴻和上官玉兒後也離開了上官氏,最後只留下南宮凡諾和蕭湘湘。
上官玉兒把她們二人帶到自己的清波湖,清波湖不大,但是這裡風景秀麗,靈力充沛。
清波湖湖畔一座小庭院坐落在這裡,上官玉兒輕輕推開門,看着熟悉的庭院,說道:“已經快五年沒有來這裡了,想不到這裡還是這麼得乾淨。”
“我不在的時候一定是笑笑把這裡打掃的這麼幹淨的。”
“你身邊就笑笑一個貼身丫頭,不是她還能有誰。”蕭湘湘走進庭院,推開廂房的房門。
隨後上官玉兒們也隨着進入廂房,可一進廂房,上官玉兒呆呆的現在原地,直喵喵的盯着梳妝檯上的酒葫蘆。
“怎麼了?”南宮凡諾看着上官玉兒的模樣,眉頭皺了一下,蕭湘湘也看到了上官玉兒的模樣,隨後蕭湘湘朝着上官玉兒的眼神看去。
蕭湘湘看見梳妝檯上的酒葫蘆時,她也愣了一下,因爲那個酒葫蘆她見過,三年前她在自己的清心閣見過。
那時候這個酒葫蘆還掛在她的恩公腰間,她轉身對上官玉兒說道:“玉兒,你……”
蕭湘湘話還沒有說完,上官玉兒就開口打斷她,說道:“我沒事。”
上官玉兒話語未落,眼角的淚水卻先一步奪眶而出,她走過去拿起酒葫蘆,抱在懷裡,閉上雙眸。
此時,南宮凡諾走到上官玉兒的身後,用手搭在上官玉兒的肩上,道:“玉兒,我………”
“不怪你,那天我和阿離都身受重傷,風雪雖大,遮蓋了我和阿離的行蹤,但是南宮氏若派出追兵,我和阿離又怎會逃的出,事後我想,應該是你阻止了你父親。”上官玉兒雙眸依然緊閉。
“玉兒,你別難過了。”蕭湘湘上前說道,隨後用手巾輕輕替上官玉兒擦拭着臉上的眼淚。
上官玉兒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酒葫蘆,不語,南宮凡諾看着上官玉兒說道:“玉兒,你別難過,也許莫無離他並沒有死呢。”
南宮凡諾此話一出,上官玉兒旋即轉身望着她,問道:“阿離真的沒死?”
南宮凡諾有頭有序的分析道:“當時你在血地裡找到了莫無離的酒葫蘆,並沒有找到莫無離的屍體,所以並不能斷定他死了,還有他父親莫羽血洗神都東,西,北三神族,最後好像還有一個聖人修爲的超級強者出手相助莫無離的父親莫羽,但是後來莫羽並沒有再殺上神都,你想過這其中的原由嗎?”
蕭湘湘雙手抱在胸前,仔細想着,久久不語,這時候上官玉兒開口說道:“難道他們知道了什麼?”
“對,你們想想,他父親那可是金仙修爲,若他真拼死爲莫無離報仇,那大夏帝國可不止元氣大傷這麼簡單,何況還有一個聖人超級強者相助,但是他們並沒有再次出手而是選擇隱退,是什麼能讓莫羽隱退呢,只有莫無離,他的隱退說明莫無離並沒有死。”南宮凡諾偏頭看着上官玉兒和蕭湘湘說道。
“他能殺上神都,血洗神族,可見他抱有必死之心,這樣的他我想也只有莫無離沒有死才能阻止他。”蕭湘湘也認真的說道。
上官玉兒聽南宮凡諾分析得有理有據,慢慢收起眼淚,心中也相信莫無離沒有死,她擦乾淚水,喃喃自語道:“他既然沒有死,爲何不來找我呢?”
“他的身份如此特殊,帝丘郡很多人都見過他,他不可能再明目張膽的出現在帝丘郡了,而你又被關在三十三層藏經閣中,他不可能見得到你。”南宮凡諾說道,隨後她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端給上官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