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無離拍拍自己的頭,無奈的搖搖頭,慢慢走出屏風。
“好大膽的賊人,竟然敢闖進李氏府邸。”那年輕女子氣勢洶洶的說道。
隨後莫無離說道:“小子無意冒犯姑娘,還望姑娘恕罪。”
“恕罪?大膽賊人,來我府上有何目的,說”那年輕女子手中凝聚出靈力,怒氣衝衝的盯着莫無離。
“我深知不是姑娘對手,我來府上只是想知道打傷李氏的那位姑娘在何處?”莫無離此話一出,那年輕女子就更怒了,她變化手勢,向莫無離擲出一掌靈力。
“來人。”那女子叫道,莫無離見勢不妙,快速向窗子,不料那女子一劍飛來,莫無離的臉被那飛來的一劍劃了一道口子。
鮮血流出來,在那白皙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反差,那年輕女子說道:“我李氏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莫無離眼前這個女子是中階地靈鏡靈脩者,擁有二重靈力,而莫無離體內雖然有靈力,卻連一重靈力也沒有修得,何況這女子在李氏這種大家族,所修煉的靈技也不會差,莫無離要想取勝根本不可能。
那女子變掌爲爪,劃傷莫無離的那柄劍快速飛回她的手中,然後,那女子向莫無離劈來,莫無離拔出嗜血劍擋住一劍。
女子一腳踢向莫無離,莫無離擡起手臂擋住了,但被那女子的勁道踢退數步,那女子拉開距離,快速向莫無離劈出兩道交叉劍氣。
莫無離凝神聚氣,隨着他的手從嗜血劍上劃過,嗜血劍上隨之出現墨黑色火焰,莫無離高舉嗜血劍,重重一劈,一道帶有墨黑色火焰的劍氣與那兩道劍氣碰在一起。
隨後莫無離一躍,撞破窗戶,卻發現庭院中站滿了數十人,他們多數體內都有靈力,他們提着大刀,紛紛砍向莫無離。
這時候一箇中年男子快步走來,問着那年輕女子:“翠兒,有沒有事?”
“這種修爲的小賊我怎麼可能會有事。”那年輕女子說道。
年輕女子名叫翠兒,是李氏族長李俊南的小妾,這個中年男子便是李氏族長李俊南。
李俊南看着正在被人圍着砍的莫無離,問着翠兒:“你可知此人爲何夜闖我李氏?”
“還不是爲了前些日子陳家那女子而來。”翠兒不懷好氣的說道,彷彿她很氣憤打傷李氏的那個女子。
莫無離氣喘吁吁,看着這幫人,小聲嘀咕着:“拼了。”
“凌風劈勁”
瞬間數十道帶着墨黑色火焰的劍氣胡亂劈向李氏的這幫人,被劍氣劈中的人瞬間被這墨黑色火焰灼傷,一聲聲慘叫聲從李氏傳出。
莫無離靈力用盡,只好拼死一搏了,他閉上眼睛,瞬間墨黑色火焰遍佈在他身上,見到被這墨黑色火焰灼燒的人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現在又見莫無離全身都是墨黑色火焰,李氏的下人都不敢出手。
李俊南手自然下垂,但是他袖袍裡卻是靈力爆發,正在運行靈技,此時,一道聲音傳來:“李伯伯,以您的身份與地位出手不太好吧。”
衆人都擡頭看着屋頂之上的那名女子,莫無離看着皎潔月光下的她,肌膚雪白,容貌美若天仙,身材卓絕。
見到那女子,李俊南身邊的翠兒站出來,擡劍指着她,怒氣衝衝的說道:“陳琴,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我看你是活夠了。”
李氏屋頂之上的那個女子原來名叫陳琴,幾個月前她出手打傷了翠兒,所以翠兒心裡一直都非常記恨陳琴。
“這麼說,李二夫人還像試試琴兒的七彩雲蝶咯。”陳琴擺弄着手上的一隻七彩蝴蝶說道。
李俊南收起靈力,雙手揹負在身後,說道:“我念在陳兄的面子上不與你計較,你爲何又來我李氏搗亂?”
陳琴收起七彩雲蝶,縱身一躍,輕輕飛下屋頂,對着李俊南抱拳說道:“我並非來搗亂的,我是來帶他走的。”
“趕快離開我李氏,我不想再看見你。”李俊南擺手說道,他這一說,他身邊的翠兒就不高興了,她怒道:“李俊南,你就這麼放過他們,未免太便宜他們了。”
陳琴抱拳舉過頭頂,彎腰說道:“多謝李伯伯。”
隨後,陳琴快速來到莫無離身邊,說道:“走。”
莫無離收起墨黑色火焰,小聲說道:“我沒力氣了。”
陳琴一把拉住莫無離的手臂,縱身一躍,飛出李氏府邸,陳琴並沒有停下,而是直接帶莫無離來到了她陳家的藏經閣樓頂之上。
這陳氏全是二流家族,是這老丘郡的第二大家族,多年來一直與李氏明爭暗鬥。
陳氏家族的藏經閣只有九層,裡面收藏着不少中品靈技。
“這是哪裡?”莫無離開口問道。
陳琴看着莫無離不開心的說道:“哎,我可是救了你性命呢,你不應該先感謝我救了你嗎?”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莫無離抱拳於胸前說道。
“算了算了,也沒什麼,而且你也是爲我去李氏的,救你是應該的。”陳琴笑着說道。
一聽陳琴這話,加上陳琴與李氏之人的談話,他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莫無離說道:“剛剛我聽那女子叫你陳琴,原來打傷李氏之人就是你啊。”
“對啊,你不知道?”陳琴眉頭一皺,問道。
莫無離說道:“我之所以去李氏是因爲我聽說我有一個手上有蝴蝶的人打傷了李氏的人,而我一直在尋找我一個朋友,她的手臂上就有蝴蝶圖案,我以爲打傷李氏之人的是她呢。”
看着莫無離的神情,陳琴偏着頭,對莫無離說道:“怎麼,我不是她,失望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聽陳琴問自己名字,莫無離轉頭看着陳琴,眼神深邃有神,他猶豫了好一會兒,想到:“若是告訴她我的身份,她會不會把我出賣了?靈脩大陸說小不小,我不知道傷那是尋找瑤瑤,不如,讓瑤瑤來找我。”
“喂”
“哦,我叫……莫無離”莫無離眼睛不眨一下的看着陳琴的臉色。
“莫無離,好耳熟啊”陳琴語氣平和的說道,然後陳琴猛然瞪大雙眸看着莫無離,說道:“你……你就是莫無離,你不是被神族殺死了嗎?”
“對,我就是莫無離,我不但沒死,我還活得好好的。”莫無離站起來高高俯視着陳琴說道:“你大可以向神族報信,說我就在老丘郡。”
陳琴看了一眼莫無離的眼神,然後把目光放在滿天繁星上,說道:“你是誰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再說我向神族報了信對我又有什麼好處呢?”
陳琴用手託着下顎說道:“憑什麼別人能決定我們人生?我們的生死?命是我們的,要走什麼路,是死是活由我們自己作主,而非別人。”
莫無離坐下身來,說道:“沒想到你竟與其他人不一樣,我還以爲你會把我這個魔體說出去呢。”
“我們都孃親懷胎十月而生,魔體不過是別人口中的說詞而已,這世間有多少人的行爲又是光明磊落,堂堂正正的呢?又有多少人爲了一己私利而處心積慮,壞事做盡。”陳琴感慨道。
陳琴的這一番話讓莫無離對她另眼相看,心中對她生出許多好感。
莫無離說道:“我今天在街上看到你父親在爲你設下比武招親擂臺,你靈脩不低,又這般知書達禮,美貌動人,爲何要比武招親?這天下想要娶你的男兒數不勝數。”
“呵呵”聽莫無離這般說自己,陳琴非常開心,說道:“可是我不想嫁人。”
“那你怎麼辦?這比武招親的消息都傳播出去了。”莫無離問道,他白天聽那中年男子說自己的女兒身姿卓絕,才貌雙全,就引起了莫無離的注意,這會兒見到了陳琴果然如她父親所說啊。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除非明天我能打敗所有上臺比武的靈脩者。”陳琴無助的說道,因爲她知道明天自己一上臺肯定會有許多追求者上臺比武,自己會累,靈力會耗盡,可能還會遇見修爲更高的人。
莫無離對着陳琴笑着說道:“我有一個辦法?”
陳琴一聽莫無離有辦法,急忙的偏頭問道:“什麼辦法?”
莫無離認真的說道:“明日我也去參加比武,到時候我替你打倒哪些來比武的人,最後你再出手把我打敗不就可以不用嫁了。”
陳琴一聽,激動的高興說道:“對哦,這是個好辦法。”,可是陳琴轉眼又垂頭喪氣了,語氣低沉的說道:“你連李二夫人都打不過,你怎麼幫我打倒哪些來比武的人啊。”
莫無離凝神聚氣,一張開手,一簇墨黑色火焰在莫無離的手心中熊熊燃燒,看着這麼詭異的火焰,陳琴問道:“這是什麼火焰?”
“別管它是什麼火焰,重要的是明天我要用它打敗所有來比武的人。”莫無離穩操勝券的說道。
陳琴終於笑起來了,她說道:“好,那就這麼辦,好了我得回去了,明天記得一定要打倒所有人。”
“好”
陳琴輕輕飛下藏經閣,消失在陳氏府邸之中,莫無離感覺到陳氏藏經閣這裡靈氣充沛,所以莫無離瞬間盤膝而坐,慢慢吸收着靈氣。
這裡的靈氣非常充沛,靈氣在莫無離的靈經脈中形成靈力,隨着靈氣的增多,靈力逐漸變得雄厚,三個時辰後,莫無離感覺到靈經脈中靈力如洪水一般肆無忌憚的衝撞着他的身體,這可把莫無離高興壞了。
“這是要衝破低階地靈鏡的徵兆。”莫無離心中喃喃自語,隨後他長呼了一口氣,“嗖”,他手心中,墨黑色火焰憑空出現,而且比之前的更旺盛。
第二天清晨,莫無離緩慢睜開雙眼,他頓時感覺神清氣爽,他嘴角微微上揚,小聲嘀咕着:“終於突破低階地靈鏡了。”
這時候,藏經閣下面站着一個女子,女子內着白色衣裳,外披青色輕紗,手持白色之劍,此女子便是陳琴,她擡頭看了一眼莫無離,隨後就離開了。
莫無離縱身一躍,飛離陳氏,莫無離來到大街上,沒想到這大街上早就人滿爲患了。
陳氏設擂之處早就是人山人海了,莫無離擠不進去,只能遠遠的站在人羣外,這時候陳琴的父親上臺說道:“諸位,今日我陳某人在此小女陳琴設下比武招親,最後的勝出者就是我陳氏的女婿,那位便是小女陳琴,接下來就看諸位的本事了。”
陳琴的父親退下舞臺,陳琴縱身一躍,飛上舞臺,她大聲說道:“要想娶我爲娶,不但要打贏所有人,還要打贏我,只有打贏我纔有資格娶我。”
衆人一見到陳琴就像發瘋了一樣,紛紛舉手叫道:“夫人,等着我,夫君這就來娶你。”
“什麼夫人,別亂叫,不看你那點實力。”
“怎麼?你不服,不服咱們擂臺上一決高下。”
“別和我搶,陳琴是我的。”
…………
擂臺下一片喧譁,衆人也是爭來爭去的,見狀,陳琴特別擔心莫無離打不過,她看了一眼人羣,卻沒有看到莫無離,她袖袍中的手緊緊的拽着,手心裡都冒出汗了。
“我先來”一名五大三粗的男子跳上舞臺,見有人上了擂臺,陳琴就退下舞臺,在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我來會會你”一名瘦瘦的年輕人跳上舞臺。
那五大三粗的男子從身後取下一大鐵錘,直接向那瘦瘦的男子砸去,幾個回合下來,那瘦瘦的男子就被一錘打在胸膛之上,頓時口吐鮮血,直接敗下陣來。
“讓我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也飛上擂臺,見狀,莫無離不由得搖搖頭,說道:“陳琴你都魅力還真是大啊,若是這樣的人贏了你,你會不會自殺啊。”
前前後後,上了二十幾人,都被那五大三粗的男子打敗了,那五大三粗的男子名爲鐵牛,莫約二十一歲左右,非常勇猛。
莫無離遠遠的就看到陳琴非常着急,臉色非常差,莫無離縱身一躍,踩踏着衆人的頭,飛上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