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羞沒臊的在客廳里弄了一下午,容勝嶽的體力支撐他去衝個澡就徹底躺在牀上歇菜了,睡時臉上還掛着滿足的笑容,讓撐着痠軟的腰收拾的餘慶看着嫉妒不已,拿着馬克筆在他臉上畫朵花纔算解了恨。
親手把那些存儲卡剪壞,再分開塞入碎照片屑裡,看看時間,也該去接餘可樂了,餘慶像個老人家一樣遲緩的換上外出服和鞋子,拿着錢包和鑰匙,拎着垃圾,出門。盡力挺着腰直起身走路,只是安靜的站着時後腰和大腿會不由自主的顫抖。
餘可樂看見餘慶來接他高興的奔過來,餘慶連忙用手抵住他緩衝一下,真要在人來人往的幼兒園門口被一個小朋友撲到,他就不要出來見人了。餘可樂沒有被爸爸抱起轉圈不高興的撅起嘴,不過等餘慶拿出一個小盒的慕斯蛋糕給他時他又高興起來。
餘慶說要去小區裡的超市買今天晚上的食材,餘可樂擡起頭,“今天容叔叔會在我們家吃飯嗎?”
“是的。”餘慶說。
餘可樂低着頭捧着蛋糕抿着嘴笑,餘慶看他,“容叔叔在家裡吃飯,你那麼高興?”
餘可樂仰着頭看他,“容叔叔很好。”
“有多好?”餘慶說,“我可沒覺得他很好。”
“爸爸說謊。”餘可樂說,“容叔叔在家的時候,你比平常都高興些。”
“這都被你知道了,了不起啊。”餘慶故意說。
餘可樂咯咯笑着。
兩人推着車在超市裡選購食材,餘可樂拿了很多零食放到購物車裡,從小鎮到b市,餘可樂覺得最神奇的就是這個屋子了,那麼多東西可以自由拿。嗯,他忽略了他爸爸付賬這一程序。反正他到b市後最喜歡的逛的地方就是超市了。
在去收銀臺前,餘慶把所有的零食都檢視一遍,拿出不少來,餘慶習慣給餘可樂做零食吃,卻不讓他吃太多外面的零食,他覺得添加劑太多了。幸好餘可樂喜歡的只是從架子上拿東西到購物車的過程,至於買不買他意見不大,反正爸爸還是會給他留一點的。
買好東西回家,容勝嶽還在牀上睡的正香,餘可樂換了家居服蹦躂到牀上去找容叔叔玩去了,餘慶揉揉痠痛的腰,還要給這兩個祖宗做晚飯。
也許是一起經歷了事情,餘慶最近和容勝嶽的關係親近了不少。雖然餘慶還是沒有鬆口,但是兩人相處已和平常情侶相處一般。餘可樂本來就很喜歡容勝嶽,這段時間和他更加親近起來,容勝嶽在他心中的地位蹭蹭上漲,超過許久不出現的乾爹尹思賢,直逼餘慶。
餘慶打電話給尹思賢說了,尹思賢大呼必須馬上回來,失去小樂樂的芳心可是很嚴重的事。餘慶笑他,“你快算了,不是應邀去非洲寫生去了嗎,現在可以回來了?”
尹思賢訴苦道,“哪有那麼快回來,也不知道那羣老不修怎麼突然想到組團到非洲來採風了,不過這裡風景還不錯,我最近來了靈感,可能還會回去的晚一些。你知道,我從來沒來過非洲,這裡簡直讓人着迷。”
“那你就把你的如花美眷扔在b市?”餘慶問。
“哈哈,他捨不得我一個人在非洲,正好他醫院有個支援非洲醫療的指標,他就要了來,現在在做身體檢查,三天後就能飛到我身邊來了。”尹思賢得瑟的說。
“嘖嘖,人家對你也夠好的了,你也爲人家多考慮考慮。在非洲待夠了就早點回來,非洲那邊也不是什麼好地方。”餘慶說。
“我知道了。”尹思賢說,“對了,要不要我給你寄點非洲特產過來。”
“可以啊,非洲特產我只要黃金和鑽石,彩色寶石也可以,你看着買吧。”餘慶笑說。
尹思賢無語,“掛了,不和你說了。”
容勝嶽坐到他身邊來,“和誰打電話呢,這麼高興。”
“和師兄打電話,他說要給我帶非洲特產,我讓他給我買黃金鑽石,要不彩色寶石也行。”餘慶笑着說。
容勝嶽把胳膊搭在他的肩上,“你想要黃金,鑽石,寶石我都可以給你買,不准問別的男人要這些東西。”
餘慶白了他一眼,“容先生,你在我家準備住到什麼時候才走啊?又不交房租,又不交生活費,每天這樣混吃混喝丟不丟人。”
“我以爲我一直在以身償帳。”容勝嶽摸摸他的臉蛋說。
“我不稀罕好嗎?”餘慶說。
兩人相互倚着打機鋒的時候,容勝嶽的手機響了,容勝嶽接了電話,嗯嗯兩聲就掛了,神情不變。餘慶奇怪的看他,“出了什麼事嗎?你有點不高興,不對,也不是不高興,就是有點彆扭?”
對容勝嶽心情變化的感覺,餘慶也是滿敏銳的。
“蔡助理打電話過來,我爸爸回來了。”容勝嶽說,“那個女人懷孕了,他準備辦酒昭告天下。”
“嘖。”餘慶無意識的感慨一下。
“大概很快他就會我召喚我回去了。”容勝嶽說,“在這之前,讓我做點準備好好招待一下知道這個噩耗的容啓泰。”
“這種小人,你要neng就neng死他,一次打的他再無還手之力,要不之後會給你再找點麻煩。”餘慶說。
“容啓衡是個沒什麼出息的人,掐着他的經濟命脈他就會老老實實。容啓泰有野心,能力大概也有一點,把他從假想中的神臺上拉下來,告訴他他什麼都不是,就夠讓他難受的。”
容勝嶽說,“從前我媽並不在意他們,我也不在意他們,跳樑小醜而已。但是現在他們膽敢惹到我頭上,再不反擊,就對不起我的姓氏了。”
“我記得上次在飯店,容啓衡對你說的那些難聽的話,你都只笑說口舌之爭不必在意。現在卻要睚眥必報,這也變的太快了。”餘慶笑說。
“他們怎麼說我都沒關係,只是他們不該把念頭打到你頭上。”容勝嶽說。“說句不好聽的,他們能生下來能活下來,都是我媽指縫鬆了一下,現在既然看不清自己的本份,我不介意讓他們深刻的瞭解一下。”
“好霸氣啊。”餘慶故意說,“不過你爸現在有了美嬌妻新嬌兒,估計對那些人也不會耐煩,你要做點什麼這個時候倒是正好。”
從前容勝嶽是不會和他說這些的,他是頂天立地的男人,和別人說這些太小家子氣了。現在爲了重新追回餘慶,改變兩人相處方針,偶爾和說一下心裡話,餘慶聽着親近,他說出來心裡也舒坦。久而久之竟也成了一種習慣。
像容勝嶽這樣的人,知己好友有幾個,但是能說心裡話的,沒有。他不習慣把自己的短處暴露在人前,可是在餘慶面前卻沒有關係。
他是他最親的人,也是決定想要過一輩子的人。
容啓泰把桌上的文件都掃在地上,赤着眼粗喘着氣,神情嚇人。辦公室裡只有他一個人,想到自己聽到的消息 ,容爸爸要回來結婚了,和一個新認識的年輕女人,女人還懷了孩子。
這種辛苦栽種幾十年,被人一朝偷桃的憤怒像火一樣燃燒着他,可是他只能忍。容啓泰咬着牙陰測測的笑,何立羣這樣出門豪門的元配最後都只能掃地出門,我倒要看看你個一窮二白的留學生拿什麼鬥。
容啓泰都想好了,讓容勝嶽回來和那人鬥,等兩敗俱傷了他在出來刷存在感。容爸爸他也看透了,等從他身上榨取夠了價值,他也懶得和他扮演什麼父慈子孝。
容氏他能得到就最好,得不到他就幹一票大的走人。
都是他們欠他的,都是他們欠他的。
只是好像幾天沒碼字,狀態沒回來,碼不出來,等某參調試一下,就等着某參噴發吧~~
賜予我力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