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容勝嶽的刻意放縱下,股東大會通過了罷免容勝嶽集團總經理的職位,由容爸接任這一職位,容爸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任命容啓泰擔任他的總經理特別助理,並且授權他可以在總經理不在的時候全權代表他。
蔡助理苦着臉跟在收拾東西的容勝嶽身後,“boss,你好心把我也帶走了,反正老容總又請了助理,我要被請回家吃自己了,你收留收留我,我可以打雜,買盒飯,跑腿,用處大着呢。”
容勝嶽被他纏的頭疼,“你要跟就跟,我可事先說好了,跟着我去外面可沒有在容氏的工資高,你要是還願意在容氏幹,我給你換個部門,現在這話我還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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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跟着容總走,緊抱大腿不放手。”蔡助理鬥志昂揚的說,“跟着容總有肉吃。”
“那還傻站着幹嘛,去收拾你的東西吧。”容勝嶽說,他要收拾的東西比較瑣碎,餘慶的照片啦,餘慶偶爾在辦公室等他無聊看的書啦,餘慶買的擺設啦,餘慶買的加溼器啦,還有餘慶買的休息室裡的牀上用品,所有都要打包走。
蔡助理纔出去又馬上進來了,“容總——”
“又怎麼了?”容勝嶽問。
“夫人帶着律師去老容總辦公室了!”蔡助理說,剛纔出去聽秘書說的。
“哦——”容勝嶽直起身。隨意在辦公室點點,“這個,這個,那個,都打包好放我車裡,我去——容總辦公室看看。”容勝嶽說。
到辦公室的時候,正巧趕上何立羣和容爸結束短暫的客套,長驅直入明明白白的說,“我要和你離婚。”
容爸一幅你沒病的樣子看她,“發什麼瘋,孩子都這麼大了,你要離婚?”
容勝嶽沉默的在母親背後站定,何立羣非常淡定的揮手讓跟隨的律師把離婚協議書拿出來,“你今天夥同你的私生子把我的兒子從總經理的位置上拉下來,就該我想到我會這麼做。從他還出生開始,我就說過,你怎麼玩不要緊,不要弄出私生子來打我的臉,不要損害我兒子的利益。結果怎麼着,你是真愛一個接一個,兒子一個接一個的生。湊足五嶽是想召喚神龍嗎?”
“從前你養私生子,我就當你養的阿貓阿狗打發時間,可是你現在竟然想把阿貓帶到公司來,還妄想壓我兒子一頭,這叫我怎麼能忍。”何立羣諷刺臉的說,容啓泰站在容爸身後,面色難堪。
“你還好意思說,你把孩子教育成什麼樣了?容勝嶽他是個同性戀你知道嗎?容氏的帶頭人,怎麼能被爆出是一個同性戀,而且還高調的一擲千金追男人,我容家的臉還要不要了。”容爸暴躁的說。可以說他看見端莊的何立羣就容易暴躁,這樣也維持了這麼多年的婚姻,也不容易。
“我兒子是同性戀怎麼了?他是我的兒子,什麼人他不能喜歡。”何立羣霸氣的說,“我懶的和你多說,你趕緊把字簽了,一想到我竟然和你這樣的人維持婚姻這麼久,就感覺到快要窒息了。反正我兒子都被你趕出容氏了,我也懶得和你應付。”
“離婚,離婚,我還懶得和你多說呢,一想到你這樣的人竟然在我老婆的位子上待了這麼多年,真是想想就頭皮發麻。”容爸爸很氣憤的接過離婚協議準備簽字。
“你有毛病吧,你都離婚了,你不是容家的媳婦了,你憑什麼要家裡的老房子啊。”容爸爸主要看的是財產分割那一段,看到何立羣要家裡的老別墅就炸毛道。
“我爲什麼不能要,小嶽在那裡出生,在那裡長大,我是不會允許別的女人帶着什麼阿貓阿狗都去那裡住的。”何立羣挑眉說。
“阿姨,家裡的老房子的意義不只是大哥在那裡出生在那裡長大,那是爺爺買下的房子,爺爺奶奶和爸爸在那裡生活了那麼長的時間,爸爸只是因爲爺爺去世了太傷心,怕睹物思人才不住在老房子裡。”容啓泰說。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何立羣一個餘光都沒給他,“是我做仁慈的大房太久了,久到你們想嘗試一下被啪啪打臉的滋味嗎?”
“容xx。”何立羣直呼容爸爸的全名,“你不想給我房子也沒關係,按照夫妻財產對半分,離婚你準備給我多少容氏的股份?”
容爸爸立即一幅肉疼的樣子,何立羣不屑的笑道,“你放心,這房子我只是住而已,或者直接把產權過給小嶽。”
“那就把產權過給他吧。”容爸爸立馬說。那房子不管有再多的記憶,他是不會去住了,但是這麼給這個女人他也不願意,給容勝嶽就沒關係了,反正他爸沒死前也經常叨唸着要把那房子留給他,別人不會愛惜。
等到容爸爸簽了字,何立羣就以一刻也待不下去的姿態迅速起身走人,容勝嶽送她下電梯,“媽,怎麼突然想起要離婚了?外公那裡說的過去嗎?”容勝嶽問。
何立羣輕笑一下,“自從你掌握容氏大權開始,我和你爸的婚姻已經影響不到兩家的聯盟。我爲了家族犧牲這麼多年,總可以過下屬於自己的鬆快日子,再說,兒子你會站在我這邊吧。”
“我會保護你。”容勝嶽想了想,伸手摟住她的肩膀,給予無聲的安慰。
何立羣拍拍他的手,“也可以說你影響了我,你龍叔一輩子沒結婚,我不想讓他再等下去了。你喜歡一個男人都能如此勇氣,我再退卻考慮一些有的沒的,也太沒意思了。兒子,你會支持我吧。”
容勝嶽愣了一下,“當然,你現在已經自由了。”
何立羣笑的很真心,這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臉上又煥發出小姑娘似的幸福感,“我會先和你龍叔先去歐洲轉一圈,對了,我和你爸離婚分的現金你都拿去辦公司吧,就當媽媽對你的支持。”
“我有錢。”容勝嶽知道。
“我知道你有錢,你爸的錢我還真不想用,你就幫幫忙,幫媽媽用掉吧。”何立羣說。
容勝嶽離開容氏後準備自己開公司,好男人需要承擔起養家的責任,已經沒有容氏的光環加成,他可不想等以後找到小慶,卻被他家人嫌棄窮酸而棒打鴛鴦,那就太慘了。
當然,廣告還是要繼續打的,一天不找到就打一天,一年不找到就打一年。他相信他和餘慶的緣分沒那麼短,總有一天會遇到的。
現在餘慶也在煩惱一件事,他的肚子雖然大了起來,但一直都在男人正常的啤酒肚範圍內。月份到六月份的時候,林肅寧就來和他商量了,是七個月就把孩子剖出來往保溫箱待着,還是等到十個月再瓜熟蒂落。
林肅寧傾向於七個月剖出來,這樣大人的負擔沒有那麼重,小孩出來身體弱一點,但是長大後好好補還是能補上來的。只是這裡的醫院沒有保溫箱,如果要的話還要再去訂一個保溫箱,不過餘慶也不差錢就是。
就是餘慶差錢,尹思賢也不差錢,這丫多年後重抄畫筆,畫了一幅月光下的仙女湖,拍賣賣了五十萬,得瑟的他當時又非常壕的給坳上人家一家發了幾箱方便麪。
如果孕滿十個月,餘慶就太吃力了。日漸加大的肚子,抽筋,腰痠,身體機能源源不斷的給孩子輸送活力,這樣是有礙壽元的。而且孩子大了,剖腹的口子也要劃的大,恢復也會比較慢。
餘慶思考了幾個晚上,還是決定孕滿十月,“我就生這一個孩子啊,爲他吃點虧都不算什麼,只要他長的好就好。而且他才七個月就要出來睡保溫箱,感覺好可憐啊,我的兒子怎麼能過可憐的生活。”
“你確定就好了。”林肅寧說,“剖腹產的時候要把子宮順便摘掉嗎?”
餘慶愣,“可以摘掉嗎?”
“當然可以啊。”林肅寧說,“因爲你已經懷過一個孩子,如果不摘的話,很可能以後還會懷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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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那就摘掉好了。”餘慶笑說。“反正我都決定了以後和我的小可樂一起過了。”
餘慶已經給肚子裡的孩子取好了名字,無論男女,都叫餘可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