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悅與景榮默契十足,立下就懂景榮的意思,拉着史玉鏡的手放在還算平坦的小腹,朝她賣了個萌,眯眼一笑,“你給岑少打下手去,讓你乾兒子也嚐嚐岑少的手藝。”
史玉鏡無語,一指彥琳,“給你表哥打下手去!”
“我只給學長打下手。”彥琳嬌羞的往史荷東身邊蹭了蹭,全然一副“生是史荷東的僕人,死是史荷東的鬼僕人”模樣。
“嗯!”史荷東倒不以前那樣冷冷冰冰的態度,將彥琳一擰直接進了廚房。
“景榮去……”
史玉鏡又指景榮,話還沒說出口,景榮笑的十分好看,“別打我的主意,我的負責是陪越越和你乾兒子吃飯。”
史玉鏡風中凌亂。
“走吧!”岑雲世薄脣微微一揚,他可不會拒絕這羣人爲他搭好的階梯,長臂將她一勾直接推進了廚房。
她暗暗磨牙,有種“衆叛親離”被送進狼窩的錯覺,心裡很是不爽,爲表達自己的不滿,她被岑雲世使喚期間,不發一言,默默的洗菜,默默的遞東西,在岑雲世去洗手間的間隙,鍋裡的油燒的直冒煙,她實在看不下去但又不想諮詢岑雲世該怎麼做,嘆一聲端着一盤肉絲就往鍋裡倒。
“嗤”一聲,鍋一下冒出了火苗子,火衝了個老高,嚇得她這個廚房白癡直跳腳,急忙關了火卻也不見停歇,她拿着鍋鏟,又急又不知道怎麼辦,直直叫“岑雲世,快點!快點出來!都火漫金山了!趕緊給我滅火……”
“用鍋蓋蓋上就好了!”
熟悉溫柔的氣息突然落在耳畔,緊貼在背後的是岑雲世結實挺拔的身軀,他用鍋蓋一蓋,那火果然就滅了,而後重新打燃火,一隻大手將她拿着鍋鏟的小手握住翻動着鍋裡的肉,一隻手環在她腰間,穩住她的身子。
眼見鍋裡那火果然是滅了,史玉鏡抹了把冷汗,聽着岑雲世吩咐着放調料加配菜,她一一照做,他就這樣手把手的摟着她炒出來一道菜,盛在瓷盤裡,香氣撲鼻。
“真不敢相信這出自我的手。”史玉鏡被這莫名的成就感衝昏了腦袋,一時忘了仇恨,好不歡喜的朝岑雲世一笑。
四目相對的那一瞬,只見他盯着她的眸子好似落了萬千星辰,流光溢彩,她一愣,一時也有些癡的看着他。
廚房外幾雙眼睛見這溫馨畫面一時都流露出欣喜笑意,其實岑少和史玉鏡在一起挺登對的。
“史玉鏡,其實你跟我在一起也是開心的不是嗎?”
他聲音淺淺的在她耳畔迴盪,那般動人,那般柔軟,好似要將她的心都給化了一般,她幾乎快要把持不住心中的那股衝動,她是喜歡他的,可他是她的仇人!而且他還和米羅結婚了!難道她真要做了仇人的情人?“岑雲世,我恨你!”她摸凌兩可將他狠狠一推,狼狽的幾步走出廚房,她很怕自己總有一天把持不住,再次落入這個男人的溫柔陷阱,做了那齷齪的情人角色!
岑雲世看着那消失的背影,嘆了一聲,一雙洞察力極強的眸子漸漸有些深遠,她對他其實也是有心動的吧,這樣糾結的抗拒他究竟是真的因爲古宗澤?還是其他?
之後的晚飯,史玉鏡爲跟岑雲世保持着距離,硬生生插坐在彥琳和季悅中間位置,堅決不被他們撮合的機會,而被迫跟岑雲世坐一起。
只是方吃到一半,突然就來了兩個客人,許柔的母親,還有許柔的兒子正鑫鑫。
“打擾了,這是我家鄉的土特產,小小心意不誠敬意,史玉鏡小姐請收下,感謝你不計前嫌這段時間對我外孫子的照顧。”老太太一手牽着鑫鑫一進門,就和藹的笑着說道。
鑫鑫有自閉症,但畢竟血濃於水,倒也不排斥這個從內到外將他當成心肝寶的外婆,便由她牽着,但一見史玉鏡,他就跑上來拉着她的衣角,沒有說話,睜着赤城的葡萄大眼睛,往她手裡塞了一大包東西,那是個精美的禮品盒。
“他一個小孩子有什麼罪過,那些事與他無關。”史玉鏡是憎恨正東的,但那些舊怨不該算在鑫鑫這個小孩子身上。
“許柔,她怎麼樣了?”將二人請進屋,她給老太太倒了被熱茶,給鑫鑫拿了一盒牛奶,神色淡漠的問。
“我今晚就是爲她的事來找你和岑少的。”老太太微嘆息了一聲,拍了拍鑫鑫的腦袋,“乖,去房間裡和小哥哥跟小姐姐玩,外婆一會叫你。”
老太太口中這小哥哥小姐姐自然是指史荷東和彥琳,彥琳只要跟史荷東在一起,當然十分樂意,嘿嘿笑着一手拉了史荷東,一手帶着鑫鑫,“走,我們去房間讓史荷東哥哥教我們玩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