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的確很餓,但是那種飢餓是憑食物補不會來的,唯一能讓他果腹的就只有那個倔強的小女人。
一向到莫然那張純媚的小臉兒,戚焯的嘴角幾乎都快要合不攏了!
“莫小姐她現在不在宅內!”
一邊講戚焯的外套整理了下,民叔一邊淡然說道。
“不在?”
戚焯終於停下了腳步,回身,“外出了嗎?”
他有些失落,但一想到自己如此衝動的心情,便有些自嘲的笑了。
“算了,叫廚房準備些她喜歡吃的,等下我們要獨處,告訴那些下人不要來打擾。”攏了下自己的短髮,戚焯交代了一句便要去書房。
民叔的眉頭深鎖,掙扎了下之後,這才硬着頭皮開口,“那個……少爺,莫小姐她不是外出了,她這幾天去了四小姐的公寓,說是想要冷靜一段日子……”
民叔爲難的低着頭,從未紊亂的心跳居然在此一時刻狂亂了起來,就怕戚焯從他的表情上看出了什麼端倪。
然而戚焯卻是什麼也沒有懷疑,只是表情在瞬間肅了下,僵硬着身子繼續的朝樓梯的方向走着,“我知道了,告訴立薇,好好照顧她,一個禮拜之後,我會去接人。”
民叔愕然了一下,而後強壓下了自己內心的紛亂。
“知道了,少爺!”
日子就這樣平靜的過去了三天,爲了查出他一直懷疑的事情,戚焯把心思全部的放在了調查穆宜嘉的事情上,原本這些是要從戚碩的身上找出端倪的,但是無奈戚碩現在已經被軍總完全的關了緊閉,而就算他沒有被關起來,恐怕也是套不出什麼話來。
軍威至上!
在京裡戚家已經是軍政界裡的一塊招牌,因爲這樣,所以就算是戚碩有罪亦只能悄悄的定罪,在大面上他只是被革職降級,但是實際已經處於無期徒刑的改教中。
“呼……”
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戚焯倍感疲累的將自己考入身後的椅背中。
“吱嘎!”
首長專務處的大門被人推開,走進了兩個人影。
“怎麼?鐵人也會累了?”打趣的調侃了一句,蘇煉一臉鬍子拉碴大搖大擺的坐進了辦公桌邊上的沙發中。
戚焯看了他一眼,沒有迴應,隨後將眼神掃向了之後跟進的言司正,“有事?”
態度不佳,帶着股濃濃的醋味兒。
言司正“噗嗤”一樂,而後上前恭敬的遞上支菸,“爺,我錯了,不該在您之前結婚生子。”那表情上雖然帶着歉疚,但是骨子裡卻是悶騷的顯擺。
那一臉的幸福樣兒,直是戳瞎了兩個爲情所苦的大男人的眼。
“要生了?”
一把拽過言司正手中的煙,戚焯邪惡的挑着脣角。
言司正心肝頓時一顫抖,“額,呵呵!是啊!”
“你今天來就爲說下這事兒?”一抖菸灰,戚焯與蘇煉的眼神齊刷刷的掃向了言司正身上的某處,看得某炫耀幸福的男人頓時渾身一抖,“不……不是,還不是爲了我家那個,非要讓我來問下莫然的近況……”
邊撓着頭,言司正邊小心翼翼的掂對着自己口中的小話。
提起莫然的名字,室內陡然更加的寂靜了些許。
蘇煉無奈的嘆息了一下,然後將手中的報告書丟在了戚焯的桌上,很識時務的敬禮,退出。
言司正這下更加窘迫了。
“爺?”
看戚焯半天不回話,言司正直是額頭上瞬間冒出了N多冷汗,就怕被戚焯發狠的塞進炸藥堆……
肉身進,焦炭出。
良久,捻熄了手中的菸蒂,戚焯終於在言司正快要閉氣的時候開口,“她沒事,只是需要一些時間調養,生的時候會帶她去看婓芹的!”
落寞的撂下句話,戚焯擺手,示意言司正退出。
言司正擔憂的蹙了下眉頭,“女人心,本就是海底針,慢慢摸索總會懂的。”淡淡的勸慰了一句,言司正恭敬的退出了首長專務處。
女人心……海底針嗎?
戚焯憂然一笑,酸楚無比。
已經過去了將近三月,A級特別軍區的總務處內,處長與副處全部空懸,雖然有人代理副處的職位,但是衆人依舊對莫然想念至極。
“哎呀!舒娜,你覺不覺的咱們這總務處越來越冷清了?”一向都耐不住寂寞的老人兒已經開始抱怨了。
從前莫然在的時候他們還能每天空閒的時候耍耍嘴皮子,說說首長爺小寵的八卦,現在可好了,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一點笑料也是沒有了,這怎能不叫人寂寞,空虛?
看於姐一副毫無干勁兒的樣子,舒娜手中抱着一疊資料笑了,“您就別抱怨了,還不趕緊趁現在這處長
與副處全部空懸的時候努力?升職的機會可是不等人的喲!”眨了下眼眸,舒娜腳步麻利的繼續着自己的工作。
一想到升職,於姐雖然有了些鬥志,但是心中的某處空缺卻依然彌補不上。如今她已經是個三十中旬的女人了,不但沒嫁人,還一直處於事業的中端,前途一片迷茫,雖然看見了曙光,但是……不知道爲何,她想念莫然那股子韌勁兒。
跟某些人比起來就是強太多了!
不知道看見了什麼,於姐那懶散的眼神瞬間犀利了起來。
“衛芋,你過來!”
剛剛從外面跑腿兒回來,累的呵斥氣喘的小女生咋一聽這宛如魔鬼的喊聲,腰板瞬間一直,“是,於姐,嘿嘿,您有什麼吩咐?”
一邊的倒持着小腿往於姐的方向移動,衛芋一邊抽動着嘴丫讓自己看上去待人親一些。
於姐掃了她一眼,厭惡的皺了下眉頭,然後推出了手邊正待整理的資料,“那,這些資料,全部在下班之前整理出來,然後放到資料庫的1架中,知道了嗎?”
“啊?”
衛芋頓時臉抽了。
“於姐,這……您看我剛回來,是不是……”
“不行!”
不待衛芋說完,於姐立馬打斷了她的話,而後嚴厲的說道,“以前莫副處是怎麼教你的?這點工作還需要推脫嗎?真是不知道你怎麼進來的,現在馬上去給我工作!”
想偷懶?
門也沒有。
以前莫然是怎麼做的她現在就得怎麼幹,不然豈不是便宜了這個大搖大擺走後門還整天跟個大爺一樣的小屁孩?
於姐心裡惱火的想着。
她可不是莫然,好心的放縱一個壞女人派來的奸細。
而衛芋顯然也看出了於姐的怒氣,雖然心裡憋屈卻也怒不敢言,誰叫她現在處於人下?
“知道了,我現在就去整理!”
頹喪的說完,衛芋一臉快哭出來的模樣,抱起了一堆資料便向樓上的資料庫衝去。
不知爲何,她現在異常的想念莫然在的時候,但是她知道……莫然,是不可能再回來了。
想她一個堂堂的社長千金,居然也會淪落到如此下場……
衛芋突然間感覺到心情非常的篤行,放下資料,抓起了自己的手提電話,便撥了出去。
[喂!有事快說!]
沒一會電話那頭便傳來了一個熟悉而冷酷的女音,衛芋抹去了臉上的淚水,不顧一切的怒吼出聲,“穆宜嘉,我不幹了,我爸的公司你有良心就救,沒良心你可以放着不管,總之,我不會再替你賣命了,想要搬倒莫然那個女人,或者讓誰再去陷害她,你另找他人吧!”
憤恨的吼完,衛芋迅速的放下了電話。
愛情就應該堂堂正正的去爭取,她越是呆在莫然的身邊就越是會發現穆宜嘉的醜陋與可悲,也同樣的認識到了自己的愚蠢。
然,
就在衛芋開始反思自己的過錯時,身後卻突然掃來了一道冷然的光芒。
“你說什麼?搬倒,陷害莫然?難道莫然那次跌下樓梯也是你做的,恩?”
冰冷的聲音,沉悶的腳步,步步朝衛芋的身後進逼。
衛芋的身子迅速一僵,迅速的轉身,“戚、戚焯?”
戚焯冷笑,“怎麼,看見我你很驚訝?”
本來他是想來總務處看下莫然有沒有落下什麼私人物品,但是卻無意間聽到了衛芋與穆宜嘉的通話。
這該說什麼?
巧合?
嘖嘖!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他想要的也許就在眼前女人的口中。
“首、首長好!”
衛芋哆嗦着身子,儘量讓自己看上去平常一些,但是卻依然逃不過戚焯冰冷的雙眼。
“說!”
大手朝衛芋的身邊一拍,戚焯的聲音迅速沉下,“穆宜嘉都讓你做了什麼?你都知道她的哪些事情,一五一十的都給我說出來!”
“啊……嗚……”被戚焯這麼一嚇,衛芋頓時渾身顫抖的蹲倒在地,“我說,我說!嗚……”
戚焯毫無同情心的雙手環胸等在一旁,冷冷的掃視着衛芋。
衛芋擡起淚眼,悄悄的打量了一下戚焯恐怖的眼神,而後全部的招了出來。包括穆宜嘉要她監視莫然並推莫然下樓的事情。
“就只有這些?”
聽完,戚焯雙手握成拳頭,臉色陰沉的低聲道。
暴風雨欲來的寧靜明顯突出。
衛芋後怕的一邊縮着自己的肩膀,一邊抽噎道,“就……就只有這些了,穆、穆宜嘉她、她什麼都不跟我說,我只不過是替她辦事的,我爸爸的公司……公司就要倒閉了,嗚……我也是迫不得已的,穆宜嘉
說只要我幫她得到你,她就會挽救我爸的公司,戚三少,你相信我,我也是被逼的,嗚……”
邊哭,衛芋一邊用手揪着戚焯的褲腳,希望他能就此放過自己一馬。可戚焯的眼神卻更加凌冽了起來。
“如果你就只有這些情報,怎能說動我隱瞞你曾經的罪行呢?衛芋,你可別忘了,這裡是軍區……”彎下身子,戚焯突然邪惡的笑了起來,那笑容猶如撒旦降臨。
衛芋的肩膀頓時抽動了一下,“可是……可是我真的就只知道這些啊!”
“是嗎?”戚焯的目光繼續逼視,衛芋內心的恐懼更甚,半天之後才顫抖着再次的張開了嘴脣,“還……還有一件事……”
那件事是穆宜嘉千叮嚀萬囑咐要她保密的,說出來她就死定了,可是,如果她現在不說,不用等到穆宜嘉來處理她,戚焯就已經把她送進監獄了。
“說!”
戚焯聲音驟然冰冷,衛芋抖動着眼眶迅速的說道,“穆宜嘉曾經……曾經跟戚大少往來過,並要我故意當他的奸細,並從他那邊偷回一個光碟,穆、穆宜嘉不讓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
“那東西呢?到手了?”戚焯瞬間張大了眼眸。
衛芋點點頭。那本來是她用作最後手段來要挾穆宜嘉的砝碼,但是她卻一直破解不開承載那東西盒子的密碼,所以一直也沒告訴穆宜嘉她到手了,只把那東西當成是廢品一樣的放着。
說道光碟,戚焯腦海中的某些東西彷彿被瞬間串聯了。
他迅速的抓住了衛芋的手腕,怒聲低喊,“東西你放在哪了?”
看着戚焯如此狂獰的表情,衛芋頓時傻眼了,並伸手指了指她身後的辦公桌,“就、就在那裡面。”
怕那東西會招惹麻煩,所以她並未帶回家,而這卻直接的方便了戚焯。
“嘖!”冷冷的一笑,戚焯立馬抽出了放在辦公桌內的一個方形小盒子,而後轉身甩掉了衛芋的手腕,
“滾--”
犀利狠辣的一個字,衛芋立馬放下了軍區的通行證連滾帶爬的消失在了資料管理庫門外。
戚焯擺弄着手中的方形盒扁盒,看了下上面的新型密碼鎖,只是彎脣莞爾一笑,而後迅速的朝着軍區的SW-Ⅲ研究所而去……
又是三天一閃而過,眼看着迎娶穆宜嘉的一月之期已經快到,穆家與戚家的準備也已經快要完畢。
禮堂的預定,婚紗的試穿,甚至是婚宴請柬都已經填寫完畢,剩下的就只差一月期滿,送入婚房。
只是在這樣的日子裡,京都的天空上卻一盤陰雲。
XX大型婚紗會館中,此刻穆宜嘉正身穿着婚紗,臉色不甚很好的拉着一個男人朝角落走去。
“你來做什麼?我不是告訴過你最近最好避避風頭,先不要再見面了嗎?”
穆宜嘉咬牙切齒的說道。
她就知道染上簡家的這個男人一定沒好處。
“放心,我不是來跟你要錢的。”楚尚寒笑道。
那一雙狐狸般的吊梢眼陡然向上一提,在穆宜嘉的耳邊說出了六個字,穆宜嘉頓時不屑的勾起了脣角,“要人,我也沒有,哼!”
與此同時,
婚紗會館的樓下,一個滿臉黝黑的男人手上正抓着一個方形小盒子,大跨步的走進了館內,“穆家的大小姐在哪裡?”
女服務員仔細一看男人的俊臉,立馬恭敬的彎身指路,“戚少,請這邊走,您的未婚妻就在樓上的V-3號試衣間內,我現在馬上就帶您……”
“不用了!”
冷冷的丟下三個字,戚焯沉着面容快速的朝樓上走去,那身邊帶起的冷風直是另穿着着旗袍的女服務員渾身顫抖的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變天了嗎?”哆嗦的說出了這句話,女服務員迅速的跑向內部人員換衣間打算加一件外套。
而樓上V3號試衣間房門前,戚焯狠狠的抓了下手中的盒子,而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冷然的推門而入。
一室的空蕩映入眼簾。
預期中會立馬粘上來的女人並未出現,戚焯本打算再去樓下詢問,卻隱約的聽到了牆邊的拐角架子處傳來了稀碎的聲音。
好奇的大步邁過去,儘量放輕了腳步聲,戚焯穩穩的站在了牆壁的另一側,一句讓人震驚的話語陡然間傳入耳中。
“你閉嘴!穆宜嘉,你我都清楚,莫然跟付少飛那檔子事情全都是你我策劃的不是嗎?嘖嘖,爲了得到一個男人而不惜使盡各種手段,這樣的你跟我有什麼區別?”
“楚尚寒--”
只聽穆宜嘉一聲怒吼,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聲清脆的響聲,不等楚尚寒發作還手回去,一個冰冷的身影已經閃現,並迅速的替楚尚寒揮下了手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