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的睡了好久,可算是有點意識的時候就感覺有人拿溼抹布擦我的臉。爲啥說抹布呢,因爲總體上來說擦在臉上摩擦力很大,而且味道有點腥,反正不好聞。
被這味道刺激得快要不行了,差點被薰死,所以才睜開眼睛。結果看到一個比抹布還噁心的東西,那就是傻帽這二百五正用他沾滿菜汁的舌頭吧嗒吧嗒的舔.我。
“我靠,你可惡心死我了。滾一邊去。”我很無語,舔毛舔啊,以爲我臉是棒棒糖啊。
“你醒了?”我剛一說話,呼啦一下子無數人來圍觀。噓寒問暖的都說一頓屁話。啥餓不餓啊,渴不渴的啊。有誠意就把持的喝的都端過來啊。這幫賤人們,咋都這麼不會來事呢。
“你現在很虛弱,我給你弄藥去。”最後眼睛定焦之後,纔看見常歡,那臉越來越白,跟把白麪塗在了臉上似的。身子站都站不穩,還來回亂晃。
“我不要你的藥。”也許別人都不知道常歡這個腦袋缺根弦的傢伙咋變跟麪條似的。我不要他的藥,我不習慣喝人血,更不習慣喝常歡的。太噁心了。
“你失血過多,現在很虛弱。你都昏了一天。”常歡小身板跟高粱稈似的,風一吹就左搖右擺的。也不知道失血過多的是誰。
“沒事,聽過貓有九條命嗎?這才哪兒到哪兒啊。”我嘿嘿一笑。
“傻瓜,誰叫你一個人跑出去的?”常歡眯着眼睛笑,臉色透明的好看。怪不得林黛玉那麼招人待見,原來病態美真的存在。不過也幸好常歡是常言的弟弟,不然這小傢伙也逃脫不了被帶溝裡去的命運。
“咦,常言好了嗎?”我騰就從牀上坐了起來,瞬間感覺房子和周圍的人都在圍着我轉。勉強坐穩了身體,就擔心常言會不會嗝屁。這玩意誰也說不好那幽冥花管不管事,我決定了要是不管事我就把肚臍眼宰了。
“還沒,一直都在昏迷中。犬夜神在守着他。”現在一聽犬夜神三個字我就覺得要火山爆發,以前倒還好,現在犬夜神三個字像根刺一樣紮在我心裡。想要把常言變成正常人很難啊。這要喜歡的是個女人挖牆腳挺容易的,女人都脆弱。可犬夜神是男的,本領還挺高,況且還帶着整天想把我當口糧的凶神惡煞。
我本一心向明月,怎奈明月照狗窩,常言就這麼被一窩狗崽子毀了。我恨我自己爲啥是一隻貓妖呢,我要是一個人妖就算不用帶砒霜的包子毒死它們,也能噁心它們啊。
我在這裡感嘆呢,常歡和安寧他們也一臉痛苦的看着我。我就鬱悶了,這常言還是啥香餑餑啊,咋安寧和常歡這表情這麼悲傷呢?要不咋說萬人迷的能害死的人不光是女人,還有一大羣男人。
我安安穩穩的躺了下來,肚子裡翻江倒海的折騰叫喚。我眯着眼睛看着安寧和常歡說:“去弄點吃的給我。那啥,多拿點。我都好多天沒好好吃飯了。”
沒一會我面前就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吃的。常歡和安寧不知道啥時候變成好奇寶寶了,問這個問那個的,其實我心裡很清楚,這麼多人都找不到的幽冥花咋被我給找到了呢。所以他們心裡的崇拜我還是能理解的。
爲了配合他們殷切的心情,我就添油加醋的把事情描述了一遍。當然我使勁的往自己臉上貼金。很自豪的告訴他們,因爲我太厲害了,所以把朱海東打得落花流水,而我毫髮無損。這就是實力。
大家臉上的表情都隨着我故事的跌宕起伏而跌宕起伏。但講到最後大家看着滿身繃帶,一用力說話胸口還冒血的我都無語了。不知道是假惺惺的讚美我神勇無敵好,還是揭穿我。我臉騰就紅了,光顧着誇自己咋牛.逼了,忘記要結合實際情況編白話了。看來以後吹牛.逼還是要打草稿的。
“那個這傷是我自己摔的。”我還得圓謊,我總不能講得吐沫星子橫飛,講到最後告訴大家,以上純屬本人瞎比比,如有雷同實屬杜撰吧。
“哦哦哦,那你好好休息啊。”安寧把碗筷收拾了一下進廚房了。我臉紅的跟被潑了紅油漆似的。
“我真是自己摔的。”我看安寧走了,只好拉着最白癡的常歡了,希望他能相信我說的連鬼都不信的鬼話。
“哦哦哦,下次注意啊。”常歡拎着一袋垃圾看都看沒看我就溜出去了。
我看了看蹲地上逗貓的腸子,很認真的說:“腸子,我說的是真的,我真自己摔的。”希望現在小孩都好騙,能相信我一次。我也不知道自己咋回事,跟犯瘋了似的。特別希望誰能認可我,誇我一句。
“你忽悠鬼呢?別說了,再說你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腸子翻了翻白眼,直接閃人了。我靠了,現在小孩子是都這麼不可愛,還是腸子尤其的不可愛。裝裝天真能死啊,一個小孩子一說話跟活了七八十歲似的。
我扭過身看了看飛天,它依然在我牀上裝死。本來我還想跟它叨咕叨咕,結果一看它那個死樣,算了。
在牀上躺了兩天,總感覺五臟六腑疼,這種疼痛時刻提醒我一週的時間就要到了。我剛去找朱海東那個王八蛋了。而且這段時間我一直在琢磨,我要去找朱海東了他會對我幹啥,當然一定不會是宰了我。不然我早嗝屁了。
甭管咋說一定不是好事。如果我去了,常言他們肯定得跟朱海東爭個你死我活。雖然這個假設很美好,常言沒準醒了沒人性的那股子勁又犯了也許會不管我。但也說不準良心發現會去救我。到時,常言他們會不會再受傷呢?
如果常言他們沒救我,朱海東會帶我幹啥去呢?送到研究所解剖我?我一想渾身就冒冷汗。就算不去研究所,那玩意看我姿色不錯,人傻錢少很好騙給我賣給傻子當媳婦咋整。我滿腦子都在想我最後的下場,越想越慘,都快要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