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這次的相親,我還特意把常歡的手機剝削來用幾天。翻出短信按照上面的信息說:“身穿咖啡色衣服,面相俊朗,風華正茂,喝着卡布奇諾的優雅男人等候着您。”
我靠,這要是婚介公司整得破短信,我非砸了那家公司不可。星巴克裡面有有十來個男的都穿咖啡色。面相俊朗的沒有,風華正茂的有幾個,但都穿着白色的衣服。至於喝卡布奇諾咖啡這條最氣人,難道我要挨個找穿咖啡色衣服的男人,看看人家喝啥?
“你能具體說下你介紹那人長啥樣嗎?那麼多人都那麼平凡,哪有一個面相俊朗的啊。”我看這婚介公司腦子都進水了,估計這輩子都沒見過俊朗的人啥德行。
“你神經吧,你就不會找長相最儒雅的問問嗎?”我靠,這婚介口氣還挺橫。我要是挨個搭訕,我用你婚介公司幹毛啊。
“你是個神經病,你全家都是神經病,星巴克這麼多人穿咖啡色衣服,都他媽的喝咖啡,我挨個問人家喝的是不是卡布奇諾啊?”我生氣的時候短信打的飛快,然後不加思索的發了過去。
我一遍遍的看手機,焦急的等待婚介公司給我一個說的過去的藉口。
“你好,張小姐嗎?”我還在着急的等呢,身後一個男的,長得還不如痞子呢,但是氣質還不錯吧,臉色鐵青的看着我。
“是啊,你是王先生嗎?您眼神太好使了,這麼快就發現我了。”唉,我真受不了我自己了,說話都快要膩出水來了。可算知道那幫女人幹啥沒事捯飭自己沒個人樣了,說話跟沒吃飽飯似的,走路跟沒長骨頭似的,都是男人的錢鬧騰的。很悲劇的是,我也步入了這三無行列了。
“能認不出來了嗎?整個餐廳就您一個人急頭白臉的發信息,而且內容這麼不雅。”這王先生好像生氣了,拿着手機都惦記砸了。那意思我好像發啥大逆不道的東西似的。既然撕破臉皮了,我也沒必要再裝比了。
臉一變,眼睛一瞪,掐着腰喊上了。
“我靠,短信就你發的啊。我說中介公司也不可能噁心到這種程度吧。不過你說你也是,長得跟根苦瓜似的,要眼睛沒眼睛,要身材沒身材,臉上還跟月球表面似的。你那根神經搭錯了,認爲自己面相俊朗啊。還有就你這個長相哪裡跟風華正茂搭邊了,我看是有傷風化。”我吐沫星子橫飛,眼珠子一等,哪裡還管啥淑女不淑女的了,我現在就想掐死這王八蛋。罵得過老孃的人還沒出生呢。
原本我已經做好了迎接更猛烈襲擊的,但誰知道這傢伙一翻白眼暈過去了。我的媽呀,這不會是賴上我了吧。這男的也太脆弱了,我還沒咋發功呢,這就暈倒了。要是我敞開了罵,我估計那就得就地身亡了。
“喂,醒醒,我跟你說別裝死啊。老孃我可不吃你這套。”我用高跟鞋踹了這傢伙兩腳,居然一動不動。我當時就傻眼了,不過真嗝屁了吧。
我差點就哭了,這也太倒黴了。相個親都能出人命。正在我準備逃逸的時候,發現這倒地上快要嗝屁的男人頭頂有個黑影,正一點點的吸取他的元神。我靠,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居然還有邪魅玩意兒幹這事,而且在老孃眼皮底下。
“小崽子,你也不看看老孃是誰。”我一咬手指頭伸手一拍,衝着那個黑影的正前方拍去。
拍完一聲淒厲的咆哮,和身邊看熱鬧不嫌棄事大人們的驚呼聲,我就覺得太2逼了。這麼多人也太招搖了吧。唉,這羣人也真是缺心眼都到了鑽石級別了。這麼兇險的事情也不怕崩一身血,萬一這個邪魅看上誰了一附身,保準跟這個姓王的一個德行。
那邪魅化成一縷黑煙嗖的一下子消失了。這玩意雖然受傷了,但總得抓個男的補補身子。所以我必須追出去捉到他,不知道爲啥,現在我正義感這麼強,而且我現在能力也挺強,不但能看見邪魅,還會打血手印了。
我隨着黑煙就跑出去了,然後聽見嘩啦一聲,我把星巴克的窗玻璃弄得個粉碎。而門就在我旁邊不到半米的地方。唉,我太2逼了,邪魅無形,能穿萬物。而我他媽的有形啊。而且還一米六五呢。趁着星巴克的人還沒反應過來,我嗖就上房了。這要是賠錢,估計我衣服扒下來都不夠。
所以跟着那邪魅一直跑,幸好我會上房,星巴克的服務員們都不會。這邪魅也挺壞,專門穿物而過,搞得我不是撞樹就跟牆做最直接的面門接觸。最後可算是咬破手指頭在邪魅的周圍甩下一圈的血印,把這傢伙給困住了,我才鼻青臉腫的來到邪魅的面前。
“我靠,你還真挺能逃,丫的,我畫了一早上的妝就被你丫的給毀了。等下看我怎麼收拾你。”我簡直都惱羞成怒了,看來今天相親又是一個悲劇了。我啥時候才能成爲一個富婆啊。我痛心疾首。
“大姐啊,我怎麼這麼倒黴呢。以前做鬼妖的時候,總想吞噬你的力量,最後被召喚使者常言收拾的差點嗝屁了。我修煉好久還沒有修出一個形態,現在就這麼一個無形無狀的邪魅。這下子又碰見你了,原本以爲你也沒啥能耐,結果發現你現在能力超強。你要理解啊,最倒黴的不是你啊,是我啊。”邪魅的聲音雖然陰冷冷的,但更多的是無奈和悲哀。不過我聽着很爽,原來常言還替我辦過這樣的事兒,足以說明這傢伙還不是那麼不近人情。
“少廢話,今天你就受死吧。誰讓你碰見老孃了呢,也算是你倒黴了。”我一邊說一邊找紙條,雖說寫符要求不高,但至少要有一塊紙條吧。結果我轉悠好幾圈啥都沒找着,最後找片樹葉用血寫符。像我這樣倒黴山寨捉鬼的貓妖估計全世界也沒幾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