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蹭半天,常言也不召喚我了,只是一個人對着月光喝酒,偶爾看看瓷碗裡的玻璃球。我犯賤的走了過去,估計常言夠不着的地方坐下了。
“喝酒嗎?”沒等我回答呢,常言就扔給我一罐啤酒,看來不想喝也得喝了。
打開啤酒,我和常言你一口我一口的吱溜上了。這種溫馨的感覺很微妙,真想一輩子都在這月光下,和這樣一個人。
“記起以前的記憶了吧?”常言盯着玻璃球對我說話,就好像這樣子盯着那玩意,能大變活人一樣盯出犬夜神來。
“恩,原來我和安寧……”或許常言都知道,不然幹啥這麼問啊。
“那就好好珍惜安寧,他是個好人,我相信他也是個好情人。別傷害他,你…雖然笨,但招人喜歡,這樣會讓安寧很有危機感。所以你……你,算了,你應該明白。”常言這話很明顯就是說我花心唄,不過現在我對不起人家,我也就不跟他計較了。
“那…那你呢?”我不知道咋問出這麼一句話來,反正就算沒了犬夜神他也不會看上我,所以我問了也等於白問。
“我?我怎麼了?”果然常言開始裝傻了,那我還能問啥啊,雖然我不確定常言和犬夜神的關係,但畢竟倆人走的那麼近,也那麼曖昧,現在犬夜神死了,還沒個紅顏知己啥的,他該多寂寞啊。
“你也找一個吧。”我不知道自己爲啥還希望他找一個,可能是覺得這樣的人絕對不是我吧。
“你管好你自己吧。”常言看了我半天不說一句話,本來可以在他眼神中看出他的憂傷是啥時,他低下了頭。唉!
“我沒法和安寧在一起啊。胡顏那倆眼珠子天天就用來盯着安寧的。我要是和安寧在一起了她能把我撕成一條條的,跟拖布似的。”我不喜歡被安排,而且聽到常言要我和安寧在一起,感覺心裡空空蕩蕩的。
“別管她,你和安寧纔是一對,這東西強求不來。”常言使勁往肚子裡灌酒。
我也使勁往肚子裡灌酒,喝完把酒罐往地下一摔,不高興的說:“你說我們是一對就一對啊?你很瞭解我?你瞭解我還看不透我,難道你看不出我……”我看着常言的眼睛,看了看瓷碗裡折射月光的玻璃球,後面的話生生的嚥了下去。
“難道你看不出,我喜歡安寧對我好,但我更喜歡錢。安寧有嗎?我的事兒你少管。”我把酒瓶子踢得很遠,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呵,我以爲你愛財只是過了太多的苦日子,原來這樣啊。你早就不是從前的你了。不在是安寧拼死保護的小妖精了。真讓我瞧不起。”常言真能點題,我要是從前的小妖,我怎麼能認不出安寧,怎麼能過得這麼肆無忌憚。以前老覺得自己笨的跟豬似的,現在看來常言連豬都不如。
“要你管我,你還是好好關心關心你自己吧。你這個脾氣找對象呢,這輩子都沒門了。”我轉身就走,我再也不想讓常言刺激我了。既然他看不上我,我還看不上他呢,等我找個大款回來氣死他。
我清楚的很,我依賴安寧,更感謝安寧,但我不能和安寧在一起,那樣就相當於,紅色本本上蓋個章,啥也改變不了了。
抱着飛天下了樓回到了房間裡。安寧對着窗戶發呆。
“外面又沒大姑娘,你看啥呢。”我爬上牀,傻帽一睜眼看見飛天,嚎的一聲掉地上了,然後吱溜鑽到牀底下去了。
“沒想什麼,再想今後的出路。小花我想做生意。雖然我不愛財,但錢可以做到對親人最基本的保護。你說對嗎?”安寧轉過身,很認真滴看着我。
“我沒錢,你別忽悠我投資,你還是問問常言對不對吧。他估計有錢。”我嚇了一跳,不會找我投資,要麼就是借錢。我得先把姿態擺出來。別到時候我支持半天,人家跟我借錢我再說沒有,那丟人可丟大發了。
“你真是的。我有錢,小花我都給你花。”安寧很認真的看着我說這話,還是準備跟我借錢吧?
“那個,不用給我花,你只要偶爾請我吃頓飯就行。”我說的是實話,我要是掌管安寧的錢,那胡顏不得掐死我啊。就算胡顏不掐死我,他倆以後不在一起了。那安寧娶誰都不可能願意陪着他辦這種傻×事兒吧。
“我的錢就是你的錢,不要跟我見外。到時候你想吃什麼都行。”安寧的話我明白了,意思讓我當老闆娘唄?他咋突然這樣了呢,難道聽到我和常言的話了?不能吧?
“安寧啊,你不適合做生意。首先你以前是個警察,說話向來又直接又傷人。顧客就是老天爺的今天可不行了。再者一說了,誰敢跟你合作啊。正經八本說話時都跟審賊似的,誰見到你不害怕啊。你還是適合在國家機關幹。”我分析的很有道理,可安寧死活就不答應。
“小花,那天,救你的時候我出現一些幻覺。我們都穿着古代的衣服,你是我的愛人。”安寧推搪半天,靠在窗臺不說話,一說話就這樣一鳴驚人。
這下子我沉默了,我是告訴他這是事實不是幻覺呢,還是說以後別大白天做夢了。我擡起頭在他的眼中看到殷切和溫暖。這種感覺很熟悉,心裡隱隱的痛。我不知道該怎樣面對安寧。我是不是該告訴他,曾經我很愛他,但是那感覺就像是發生在別人身上的愛情一樣,現在我的感受就是,即熟悉又陌生。爲啥幾世輪迴他依然故我,我卻用他的幾世來忘卻。唉,說到底,我還是個混蛋。
“小花,我知道你受過很多苦,害怕吃苦受窮。我能明白,給我一個月時間,我會讓你刮目相看的。我能給你一切優越的生活。”安寧看我不說話,還以爲我仍然考慮錢的問題呢。走到我面前抓住我的肩膀唧唧歪歪的發誓要變富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