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第九個人，效仿
《雷神》首映式之後，查理很快與格什經紀公司The Gersh Agency的兩位老闆Bob和David Gersh取得了聯繫，他們倆是公司創始人的兒子。
按照人際關係的理論，地球上任何人之間最多隻相隔6個人，但是在好萊塢，這個數字只有兩個——你的經紀人和對方的經紀人。
所以，幾乎是在查理放出消息的第二天，對方就聯繫到了查理。
聽他們的口氣，並不抗拒這件事，願意和查理關於這件事情談談，倒是印證了查理的想法。
這幾年間格什機構的日子並不好過，在好萊塢那些知名的明星幾乎全部集中在4大經紀公司手上，即便如同格什這樣的老牌經紀公司，也只能簽約一些無甚名氣，在劇集中偶有出現，擔當配角的小藝人。
曾經克里斯汀斯圖爾特也是這些人中的一員，奈何受到了上天的眷顧，出演暮光之城一炮而紅。
在進行正式的接洽前，查理還需要知道收購經紀公司會給自己帶來哪些潛在的法律風險，以及收購所需要的法律程序，總而言之，他需要律師在身邊，於是打電話給索爾。
“我恐怕無法前往洛杉磯，這邊還有幾件案子需要處理，維納斯的一位僱員將我們告上了法庭，另外竟然還有一批人開始仿製我們的紀念圖冊……”索爾在電話裡喋喋不休地說着。
“那就派一個聰明伶俐的手下過來。”
“事實上，boss，我有一個更好的選擇，艾莫就在芝加哥，這幾天她一直住在你的豪宅裡，和菲絲希爾待在一起。”
“爲什麼沒人告訴我？”
“我也是剛剛知道，還是聽阿緹絲無意之中說起的，她也是聽斯蒂芬妮說的。”
“什麼時候來的？”
“有幾天了，具體幾天，你還是自己問吧。”
“我知道了。”查理掛斷電話。
次日下午，再度見到艾莫的時候，她臉上略帶歉意。
“我一開始只是想去伱的公司看看，發現你不在，本來都要準備走了，被菲絲給攔住了，就這麼待了一週。”
“你那些案子呢？”
“處理完了，你忘了，維多利亞讓我遠離這方面的案子，我並沒有接觸新的客戶，而是準備在美利堅尋找機會，商業併購之類的。”
“正好，這裡剛好有樁商業併購方面的案子，關於你的收費價格。”
艾莫啞然失笑：“行了，這次不收你錢總行了吧。”
從機場離開的路上，查理跟他說起了收購的對象。
“控股人才代理公司？好萊塢有這樣的先例嘛？”艾莫聽罷，立刻眉頭微皺。
“只有類似的情況，MCA讓環球成爲了自己的子公司，接着在1962年被司法部下令強行拆分，他們被迫放棄了人才代理業務。”
“所以，你到時候準備放棄哪個？”艾莫看向查理。
“那個也不準備放棄，我有另外的方案，起碼能在名義上與之撇清關係。”
“具體說說？”
“一連串註冊在開曼羣島的投資殼公司，通過交叉持股的方式，讓九位股東的股權變得分散，並作爲一致行動人。”
“9位，你可別告訴我這9位股東全部位女性……上帝啊，你可真夠瘋狂的。”艾莫看着查理的反應，就知道他早就有這種打算了。
“可是我只見到了8個人，第9個人是誰？”艾莫有些納悶。
“等控股完成了你自然就知道。”查理賣了個關子。
艾莫選擇忽略了這個問題，繼續說着：“按你所說的做，名義上的法律風險能夠解除，手續方面，需要遵守《加州人才法案》。此外還需要跟直接相關的好萊塢三大公會在內十三個僱員工會和AMPTP以及ATA報備。”
好萊塢三大公會，分別是美利堅編劇協會（Writers Guild of America，簡稱“WGA”）、美利堅導演協會（Directors Guild of America，簡稱“DGA”）、影視演員協會及美利堅電視和廣播藝術家聯盟（SAG-AFTRA）。代表的是好萊塢的受僱傭方。
AMPTP則是電影和電視製片人聯盟，代表的是僱傭方。PB影業和漫威影業就包含在內，倒是開過幾次會，商討演員的最低片酬問題。
最後提到的ATA，則是藝人經紀協會，由全美七百多家人才經紀公司組成。
這五大工會，就是好萊塢運行的基礎，以集體名義，代表各個羣體的利益。協商最低薪酬、署名、福利保險等權益問題。
“ATA巴不得有人能站出來，試探一下對方的底線，這些經紀公司早就想成爲製片人了。”
上一次ATA和SAG鬧翻之後，還是ATA佔據了上風，SAG被迫同意經紀公司可以佔據製片公司的一部分股份。
這次是更進一步。
格什位於洛杉磯的辦公室在比佛利山莊，查理和艾莫馬不停蹄的前往目的地。
接待兩人的除了Bob和David Gersh外，還有公司高級管理合夥人萊斯利西伯特。
“我們在洛杉磯和紐約的辦公室擁有超過170名僱員，其中有40位合夥人，在好萊塢的客戶超過兩千人。”
“包括凱爾·錢德勒、帕特里夏·阿奎特、亞當·德賴弗、JK西蒙斯和泰勒·席林。”
除了知道JK西蒙斯日後將出演過《爆裂鼓手》中的教練外，查理對剩下的幾個名字一無所知。
鐵打的好萊塢，流水的演員，況且整個SAG擁有16萬會員，真正揚名國際的不超過100人。
“當然，還有克里斯汀斯圖爾特，看來您非常看好她的未來。”
“我得更正一下，我是作爲好萊塢從業者，來給我身邊的這位艾莫女士提供參考，並不是我要收購。”查理格外提及。
“當然，這一點我們也知道。”一旁的萊斯利西伯特立刻緊跟着說道。
雙方進入會議室內，查理在給出自己的報價之前問：“收購意向書上的條款你們是否同意？”
“出售公司百分之51的股份，至於剩下的合夥人依舊持有分紅權。”
高級的事務所往往擁有數位合夥人，享有公司的分紅權，在格什內部，這部分打包也只有兩成，對於查理而言尚處在能接受的範圍內。
“很好，格什機構雖然歷史悠久，但目前手上的藝人並不具備任何的吸引力，我最多隻能給出1500W。”查理雙手放在桌子上。
“單是一個克里斯汀三年就能讓你賺到這麼多，你這個價格未免過於沒有誠意。”鮑勃格什搖搖頭。
按照10%的抽成，如果克里斯汀的檔期足夠滿，的確能夠賺到這麼多。
“可她的合約還有幾年？我如果沒記錯的話，只剩下不到一年，你覺得我還能按照這個條件與她簽約？給我一個她不跳槽的理由。”查理搖搖頭。
續約的時候，查理的確會朝着改變條款的方向去說服克里斯汀，不過是更加有利於自己的方向。
“關於合同到期之後的去留問題，我可以給你保證，當年我還在做經紀人的時候，正是我發掘了她，這一點可以寫在合同裡。”萊斯利西伯特開口道。
“這種涉及到第三人的續約權並不具備法律效益。”艾莫立刻補充。
“而且，就算她答應留在這裡，你能保證她用原條件續約嗎？”
“當然不能，對於更具有票房號召力的演員，應該給予更寬厚的條件。”
“你說的沒錯，所以現在格什最多隻值1500W。”
CAA之後收購ICM的價格是7.5億美元，雖然格什的業務量不能與ICM相提並論，但3000W的收購價可一點不算高。
“我們擁有40位在行業內優質的合夥人。”
“如果可以的話，我一個都不想要，我收購格什，可不是爲了這些高級合夥人而來。”
“還有這些演員，我也統統沒興趣。”
查理對於這家公司的要求放得非常低，而且格什也確實沒什麼競爭力，以至於兩位公司老闆和主要管理者手上並無任何的籌碼。
“拿上這筆錢，不用再費盡心力地管理公司，每年再拿上一筆分紅，足夠你們兩個下輩子衣食無憂。”查理說着。
他的計劃先進行控股，再逐步收購剩下的股份，包括眼前這兩位崽賣爺田不心疼的好兒子，最終完成完全持股，如果出現差錯，他也有相應的備案。
兩位老闆也只能接受現狀，雙方達成了初步的協議。
“不論是不是名義之上，你都需要跟員工們見一面，這既是對你自己負責，我對他們也有個交代。”萊斯利西伯特接着道。
作爲公司的高級管理合夥人，日常公司的運營都是由她來主持，目前她佔有百分之5的淨利潤分成，此外還包括相應的獎金，以及一筆不菲的工資收入。
收購協議中，單獨規定在最少保留萊斯利西伯在原職最少待兩個月。所以起碼現在她還是管理者，而兩個月的時間，也足夠查理考察她的能力。
查理想了想還是拒絕了這個提議，這次的收購他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名義上收購格什的只是一家來自開曼羣島名不見經傳的私募公司。
“那起碼見一些我們的骨幹，這樣會使他們心安，你恐怕還不瞭解，除了CAA之外，這一行的跳槽率可一直居高不下，有許多經紀人會帶着藝人找到新的東家，還有的則會自己開始經紀公司，這行業沒有任何的門檻。”
“爲什麼偏偏是CAA呢?”查理一直不清楚這CAA究竟有何魔力。
“離開的成本太大，CAA內部有着明確的分工，一位經紀人只需要處理一項問題，況且在CAA的薪酬也遠超過同行，年薪百萬美元的有許多，此外還包括晉升機制，每個人進入CAA都會先在收發室待上幾個月，有的甚至超過半年，以及另外一項至關重要的原因，絕不對外界透露工作上的問題，不要抱怨同事，而在內部會議上，則要把想說的全部說出來。CAA辦公室裡甚至沒有職位高低，就連CEO的門前也是空空如也。”
“有人曾經這樣形容過CAA，這家公司就像是一座城堡，裡面的員工就像是士兵，你只能看到這些人腳步匆匆，卻無法知道他們究竟要做什麼。”
“你看起來對CAA非常瞭解？”
“95年邁克爾·奧維茨離開公司出任迪士尼CEO後，CAA曾經短暫經歷過一些動盪，有一些合夥人選擇離開，我就是其中之一，至於結果你也看見了，我現在坐在你的對面。”
“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你能夠按照CAA的方式管理這家公司。”
“如果你希望的話，我可以嘗試，但就算再怎麼樣嘗試也達不到CAA的效果。”
“當然，我可沒希望你達到CAA那般的效果，只是一次簡單的嘗試。另外我答應與幾位骨幹的見面。”
“你還算有些自知之明。”萊斯利西伯特起身安排人進來。
第一個進來的是個其貌不揚的女人，她與查理打着招呼，自稱朗達普萊斯。
萊斯利西伯特說她手上擁有一批非常棒的藝人，包括綠日樂隊的主唱以及幾位在百老匯小有名氣的舞臺劇演員。
之後另有幾位骨幹進來，一下午的時間就這麼過去。
而等查理和艾莫再離開時，倒是看到之前那位朗達普萊斯正在面試，對方看起來非常年輕，站在那裡扣着手指，動作有些拘謹。
見查理突然停下腳步，萊斯利西伯特不禁好奇的詢問。
“碰到了認識的人？”
“算不上。”查理徑直走了過去。
一看到對面突然又出現三個人，這位年輕的姑娘顯得更加緊張了。
“我叫伊麗莎白·奧爾森，目前就讀於紐約大學的戲劇專業，4歲開始接觸表演，今年十九歲，之前在百腦匯擔任替補角色。”
“奧爾森雙胞胎的妹妹。”查理身邊的萊斯利西伯特低聲道。
與眼前有些膽怯的年輕姑娘相比，她的兩位雙胞胎姐姐顯然名氣更大。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緊張的關係，她的表現並不好，以至於讓朗達普萊斯顯得有些不耐煩。
“我之後會給你結果的。”她示意讓奧妹先行離開。
“我覺得可以再給她一次機會。”這個時候查理突然開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