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醫生對王天報以一笑,“非常感謝你讓我知道了這麼多,謝謝。”然後,起身盈盈而去,只留下一個白色的背影。
張三心驚膽戰地道:“王兄弟,你的功夫這麼厲害,不知道是跟誰學的?聽說你也是K省人,可是在我的記憶中K省好像沒有武術這麼精湛的高手。”
王天慘淡一笑:“張大哥你就別挖苦我了,我這三腳貓的花拳繡腿,哪裡算得上厲害?”找了個藉口,走進病房,去看看姚雪的情形。
病房中依然還有護士在忙碌中。
小翠一臉的焦慮和擔憂神色,顯示得出她對姚雪那份真摯的情誼。
王天走進病房的時候,姚雪已經醒來。
小翠喜極而泣,對姚雪問長問短。
姚雪依然顯得很虛弱,只是無力的笑笑,發不出半點聲音。但一看見王天走進來,立刻就閉上眼睛,顯然不想在見到此人。
王天能理解姚雪對自己的恨意,但還是硬着頭皮走到牀邊,由衷的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其中一個身形嬌小的護士鄙夷地道:“一句對不起就完了,把女朋友打成這樣,你好好意思出現在他面前,真是不要臉的傢伙。”
看來這個小護士還真是個想象力十分豐富的人,竟然將姚雪和王天的關係聯想到男女朋友關係上。
王天面色一紅,也不遠辨解。
幾個護士全都退了出去,病房中只剩下姚雪、小翠、王天三人。
姚雪氣呼呼的哼了一聲,連眼睛都不肯睜開。
小翠氣咻咻地道:“王天,你走吧,再也不要出現在這裡。要不然,我打斷你的狗腿。”握起拳頭,在虛空裡“刷”的劈了一下,一道勁風將一米開外的窗簾衝擊得亂舞不止。
這一拳的力道極大,也很霸道。
無疑是在賣弄功夫。
王天也不以爲意,淡淡的道:“我很抱歉,傷了你。明天我還會來的。”
小翠怒道:“你不要來了。我們不想看見你這個傢伙。”
王天又對躺在病牀上的姚雪深深鞠了一個躬,以示道歉之意。
姚雪還是沒有什麼反應,王天輕輕嘆息一聲,轉身走出病房。
病房外的華子和張三一看見王天這幅失魂落魄的神情,頓時就能判斷出王天在病房裡的遭遇,兩人誰也沒有說話,目光齊齊望向王天。
王天淡然道:“張大哥,她的醫藥費你付了嗎?”
張三應道:“辦住院證的時候,我就交了五萬塊的醫藥費,完全夠了,我做事,你放心。我常年和醫院打交道,要花費多少錢,還是有些瞭解的。”
王天很平靜地道:“回去吧。”
張三疑惑道:“你這樣就走了?不再——”下面的話,他沒有說,他相信以王天的聰明的腦袋一定猜測得出自己的意思。
王天何嘗不明白張三這句話沒有說話整的話的意思?淡淡一笑,“走吧,回總堂。也不知那裡的情況怎麼樣了。”
張三是一個能言善辯的人,之前是因爲和王天並不熟悉,所以話不多。在返回的路上,話匣子一打開,完全收不住,天南地北、古往今來,好像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
王天無心與張三交談,只是時不時的應和着張三的話題。
回到總堂。
火鳳凰已經帶着她的人離開了費家幫總堂。
費若海一見面,就急衝衝的問王天,那個女孩子怎麼樣了?然後示意華子和張三退下,只留下王天一人。
王天如實將姚雪的情況告訴費若海。
費若海聽完之後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嘆息一聲,卻沒有說話。
王天道:“老爺子你有什麼儘管說,不需要長吁短嘆。“
費若海無奈的擺擺手,“你回去休息吧,如果沒有重要的事,你就不要來總堂了。”口中說着話,從口袋裡摸出一個信封遞給王天。
王天並沒有及時接過,神色微微一愣,不解地道:“這是什麼意思。”
費若海平靜的笑道:“這是你這幾個月的辛苦費。”
信封並不是一般意義上的那種小信封,這個信封差不多和快遞信封一樣大,鼓鼓的,至少也有三五沓錢在裡面。也即是說王天的辛苦費很豐厚,至少絕不會比“武魂聯盟”給的少。
王天儘量保持着冷靜的心神,淡淡的道:“老爺子這是要把我趕出費家幫?”
費若海臉上充滿了愧疚之意,尷尬的笑了笑,“我不得不這樣做,因爲這是火鳳凰的要求。否則,剛剛統一的費家幫就會成爲三股黑道勢力的衆矢之的,隨時都有可能面臨着冰消瓦解的危難。”他又轉身從一個櫃子裡取出兩個信封,從信封裡抽出兩張紅紙,紙上寫着文字。
王天更加不瞭解費若海這樣做的意思。
費若海將兩張紅紙遞給王天,王天接過一看,頓時面色大驚。
一張是來自鋼豹領導的“天星會”,信紙的下方畫着兩把相互交叉的刀子,這是王天第三次見到天星會的標誌。另一張則是來自宋金剛統領的“破天幫”,信紙的上方畫着無數星辰,長箭搭在彎弓上,弓弦拉近,彷彿隨時都會離弦而出。
兩張信紙的內容幾乎都是一樣的,兩張信紙左下方都有鋼豹和宋金剛的簽名,顯示出這兩封信件的真實性。
王天大概看了一眼,心中明瞭。
兩個幫會都要求費若海將王天驅逐出費家幫,否則費家幫隨時等待着自己人給自己人收屍。言辭之間的威嚴恐嚇之意,躍然紙上,宛若兩個黑道大佬身臨其境。
費若海抱歉地道:“我個人是非常器重你的,可是現在的費家幫根本不敢招惹這三個大幫會。你一個人再能打,你能打倒多少人。你,你,你走吧。以後再也不要來總堂,忘了這段經歷。這兩封信我沒有給其他人看過,我會對內說,你只是暫時離開費家幫一段時日。”
事到如今,王天也沒什麼好說的。說實話,他並不留戀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他之所以加入黑道,目的就只是爲了完成上面交給的任務,本不是出自他的本意。可是現在的情形,他無法完成任務,計劃中的第一步纔剛剛開始,就被扼殺於襁褓之中,不由得感到一陣憂傷。
多少次拼死拼活的與人交手過招,流血流汗,最終卻落得這樣一個結局,實在心有不甘。
費若海卻以爲是王天留戀費家幫,溫言溫語的安慰道:“以你的身手,完全可以幹出一番大事業,我們這樣的幫會確實不適合你,反而會困住你的手腳。”
王天深吸一口,從口袋裡將“費”字令牌掏出,遞給費若海。
費若海神色極其複雜,默默接過,無力的回了一下手,“去吧。以後你和費家幫再無瓜葛,你在費家幫與人解下的樑子,也會一筆勾銷。這點你放心,我可以保證。”
王天放下信紙,接過信封,慘淡的一笑,轉身走下臺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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