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和口紅帶着男童悄悄離開荒無人煙的洪澤村,口紅開車,將車窗完全關閉,畢竟王天和男童現在就是赤-裸-裸的原始人,一絲不掛,若是讓路上的其他司機看見這幅情景,一定會造成交通擁堵。
口紅戲謔笑道:“你們兩個啊,還真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一絲不着的野蠻人。呵呵。”
男童和口紅、王天相處了將近一個小時,似乎也能看得出身邊這兩個並不是壞人,所以也沒表現出什麼擔心受怕的神色。只是保持沉默,一言不發。
兩個小時後,回到鎮上。
口紅提前下車,到服裝店給車上的兩個“原始人”各買一套衣服。
男童換上一身深藍色的衣服褲子之後,顯得很是精神,如果臉上沒有一層黑物,也算得上容貌俊朗,五官極爲周正。
口紅拍這小傢伙的腦袋,嘿嘿一笑,“小東西還是很帥氣的嘛?”
王天嘻嘻一笑,“比我當年帥多了。”
口紅特意買了一頂帽檐比較寬大的帽子,給男童戴上,並嚴肅冷峻的沉聲道:“記住,這頂帽子,如果沒有我的允許,你絕不能摘下,否則我就打你屁-股。知道了嗎?”
男童面露恐懼,眼中閃着淚光,點頭小聲道:“知道了。”
口紅從來沒有和孩子相處的經驗,看到這個場景,忍不住要笑出聲,但爲了保持嚴肅的神色,還是一本正經地道:“嗯,這樣才乖。”
王天在一旁口紅對男童的“恐嚇”,不由得哈哈大笑。
口紅一瞪王天,怒道:“笑什麼?”
王天顧左右而言他,“這孩子已經忘記了名字,不如我們給他起個名字吧。”
口紅頭一偏,眼睛一眨,呵呵笑道:“我喜歡刀鋒上發出的那種森嚴寒氣。不如就給你起名刀鋒,這麼霸氣,很有氣勢。”
王天撫掌笑道:“隨你啦,你愛怎麼起就怎麼起。就叫刀鋒吧。”轉身對小傢伙道,“你以後的名字就叫——刀鋒。”
口紅噌一下,拔出深筒靴內側的匕首,在小傢伙眼前一晃,“記住,你的名字就是這個刀鋒。”說着話,連比帶劃,纖纖玉指在匕首的鋒刃下刮噌兩下。
小傢伙面色慘白,連連點頭。
退了租來的車。
口紅、王天帶着小傢伙在外面吃了飯,回到賓館。
此行的收穫究竟是好是壞,誰也不知道,看着有些侷促不安坐在沙發上的刀鋒。
王天心中念頭百轉,根據口紅的猜測,刀鋒很能是死靈魂,即便將刀鋒上交國家相關部門做科學研究,對自己接受使命來到a省的任務,並無半分幫助。
“山口組,山口組,他-媽-的,你究竟是個什麼組織?竟然有能施展巫術的高手。”王天喃喃自語道。
口紅卻是皺着眉頭,回憶着這一路上,關於刀鋒的一切,小傢伙對這個世界彷彿處處都充滿了好奇,即便是看到一片玻璃也會駐足觀望半天,口紅由此斷定刀鋒出身的家庭並不是很優越,很可能刀鋒以前根本沒來過鎮上。帶着刀鋒返回a省,雖然只有兩百里的路程,可是絕對步步驚心,異常兇險,施展死靈魂術的忍者巫師絕不會容許刀鋒落到中國人手中。
口紅望向王天,沉聲道:“你準備好了嗎?返回路上,一定艱險重重。
王天嘆息一聲,攥緊拳頭,說出自己此時的擔憂。儘管遇到刀鋒,可是這與自己的任務沒有半分關聯。究竟如何才能通過洪澤村的慘案現場揪出兇手——山口組。末了,王天深有感觸地道:“老婆,別擔心,車到山前必有路。”
口紅依然緊皺眉頭,她能理解。這次a省的任務能否完成,關係着王天今後在“武魂聯盟”的命運。
刀鋒的膽子也逐漸大了起來,一雙漆黑透亮的大眼睛嘰裡咕嚕,四處好奇的打量着,站起身,怯懦的問口紅,“媽媽,我可不可以把帽子脫下來?”
口紅一聽險些暈倒,面色霎時露出一層紅暈,嗔怒道:“你再胡說八道,小心我一刀宰了你。”
王天則坐在一旁笑得合不攏嘴。
刀鋒一臉恐懼地道:“在餐館吃飯的時候,旁邊的一個小孩子也叫他身邊的人媽媽,他媽媽好像對她很好,你對我也很好,所以我就叫你媽媽。”
口紅差點就一個耳光甩過去了,這孩子看起來屁大點兒,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但看他一臉小心翼翼的神情,不像是在開玩笑,口紅揚起的玉掌,終究沒有落下去。看見王天在一旁偷笑,口紅於是指着王天道,“刀鋒,你該叫他什麼?”
刀鋒蒼白的臉上又現出一片迷惘之色,眼睛轉了幾轉,終於緩緩搖頭,“我不知道。”
王天笑罵道:“他。媽。的,老子對你這麼好,你居然不知道該叫老子什麼?真他-媽-的的白眼狼。”
刀鋒戰戰兢兢的縮了縮腦袋,顯然是怕王天動手打他。
口紅咯咯咯笑了起來,“老公啊,這孩子還算有點良心。”有柔聲對刀鋒說,“以後你不準叫我媽媽。”
“那我該叫你什麼?”刀鋒小聲地問。
口紅眼睛一眨,事實上連她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刀鋒的問題,她從小就和趙天在一起,七八歲進入“武魂聯盟”總部,接受訓練,幾乎不知道該怎樣處理人際關係。口紅求助的目光望着王天。
王天雙手一攤,“別問我,我也不知道,他愛叫你什麼,你就答應他什麼。嘻嘻。”
口紅撇撇嘴,心生一計,喜上眉梢,招手將刀鋒叫到身邊,指着王天,語重心長的道:“你以後就叫他叔叔,知道了嗎?”
刀鋒居然很聽口紅的話,脆生生的叫了王天一聲“叔叔”。
王天一臉黑線涌起,刀鋒稱自己“叔叔”,那口紅豈不是在無形中比自己高了一輩,這叫什麼事嘛?越來越亂套。
看着王天的窘迫神色,口紅嘻嘻哈哈,得意洋洋地笑個不停。轉出一副倚老賣老的語氣,纖纖素手拍着王天的肩膀,“小天哪,你是不是也該叫我一聲媽媽。你可要乖哦。要不然,媽媽就打你的小屁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