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早晨。
陽光燦爛。
a省省城。
櫻花道場。
小野次郎八年前來到a省,帶着一批空手學學員,投入大量資金,在長江路開創櫻花道場。花了大價錢,在各方媒體的爭相報道下,同時也因爲小野次郎本人也是身懷絕技的武術高手,三年時間,櫻花道場成爲a省境內三大武術道場之一。
將中國人自己的開的拳術館全部壓制下去。
風頭一時無倆。
這個時節正是櫻花盛開的日子。
櫻花樹下,一個人白色武士服,跪坐在小几旁,身邊一個粉紅色和服的侍女正在輕手輕腳的倒茶。
小几的桌面墜落下幾斑櫻花。
武士身旁則是一長一短兩把武士刀。
前院則是道館的演武廳。
晨風輕拂。
忽然一個黑色武士服的青年匆匆走了進來,面色陰沉,鼻青臉腫,顯然是被人狠狠湊了一頓。
斟茶的侍女慌忙起身就要離開。
白色武士服的武士閃電般出手,一把捉住侍女欺霜賽雪的皓腕,陰沉沉地道:“不許走。”
黑色武士服的青年走到小几前,深深鞠躬。然後揚起一張紅腫得像豬頭的臉。
白色武士服的中年人濃密的眉峰緊緊地一皺,像是兩把刀子同時發出寒光,“怎麼回事?”
青年看看侍女,再次面紅耳赤,期期艾艾地道:“小野君,外面有一箇中國少年在找你,我們誰也不是他的對手。”
中年武士放下青花瓷的茶杯,沉吟道:“中國少年?荒木,你也是跟隨了我十二年的弟子,你就連一個少年都打不過?”
荒木臉上的愧疚和慌亂之意愈發的明顯,甚至還隱隱投射出一絲刻骨銘心的恐懼。“他太厲害了,簡直不是人。”
中年武士小野冷笑道:“不是人,那他是什麼?”神色和言辭之間的嘲諷之意極爲濃郁。在他的印象中,中國功夫早就被淘汰了,以官方爲代表的的武術家,一個個只知道以花拳繡腿展示所謂的“中國功夫”,實則不堪一擊,儘管還有很多真正的高手在中國民間,可是,這種人人自危的時代,誰還敢站出來?
——在小野次郎的記憶中,早就沒有了“中國功夫”這四個字。
荒木面色發白,嘴脣哆嗦着,“是神。”
小野次郎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推開桌面上的杯子,長身而起,目光如刀,緊盯着荒木失色的臉龐,“真是胡說八道重生之全能高手最新章節
。中國功夫不堪一擊,你這麼多年的修煉,是白練了。我大日本又武林神話山本十三限,中國小子在你這裡卻被成爲‘神’,真是丟臉。”
荒木的頭垂得更低,“好像,我聽說武林神話就是死在這個中國少年手中。”
小野次郎的臉色變了。日本武壇的武林神話山本十三限一個多月前,在k省舉行的中日武術民間交流大賽上,被一個名叫王天的少年所殺,這件事幾乎所有的日本武士都知道。
而且在種種傳聞中,少年王天還打敗極真道宗師佐佐木、忍術高手伊賀真、霸道傳人九鬼,小野次郎雖然不沒親眼見識到哪幾場激戰時的情形,但身爲武術高手的他卻是不止一次聽說過“王天”這個名字。
荒木躬身站在一旁,什麼話也不說。
小野次郎心念數轉,他當然知道自己與號稱日本國內兩大宗師的實力差距有多大,可是箭在弦上,人家已經打上門來,哪怕是身死,也等硬着頭皮出戰。
雙手一晃,將地上的長短武士刀捲起,大步走了出去。
櫻花道場前院的演武廳。
王天飛身上牆,將寫有“櫻花道場”四個字的牌匾拆了下來,橫在地上,招呼着口紅一起坐下,冷眼打量着道場內橫七豎八,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武術學員,絕大多數是中國人,最大的那個年紀也不過二十五六歲,其他的大概都在二十歲左右。全都是清一色的雪白武士服,額頭上扎着一條黑色的絲帶。
王天鼻子翕動着,聞着身邊口紅身上散發出來陣陣幽香之氣,只覺沁入心扉,嘴角浮現起一絲狂傲的冷笑。
地上至少躺着三十個受了不同程度傷的學員,牆邊下還戰戰兢兢地站着五六十個中國學員,一個個面色鐵青,眼中露出恐懼之意。
王天冰冷的絲毫不帶人情味的目光,冷冷地在道場內一掃,朗聲道:“你們這羣狗腿子,他。媽。的,中國功夫這麼厲害,你們騙不學,非得學日本鬼的花把勢,真是把中國人的面子都丟盡了。一羣狗。娘養的,若是哪天日本鬼來打中國人,你們這羣王八蛋一定會成爲狗漢奸。老子今天是代替老祖宗教訓一下你們,自己的好東西不學,偏偏要把日本鬼的垃圾拿來當寶貝。老子以你們爲恥……”
王天越罵越覺得興奮,越罵越覺得熱血沸騰,忽然眼角的餘光瞥見身邊的口紅皺着眉,一臉的不高興,這才訕訕住口。
王天的話音一落,小野次郎的聲音在後面響起。“你是什麼人,敢在這裡撒野?”
王天頭也不回,當然知道身後是誰在說話,面上浮現出一絲玩世不恭的神色,“是哪條狗在和老子說人話呢?爬過來給老子看看,能不能入得了老子的法眼?”他的話,狂妄無禮至極
。
與櫻花道場的齊名的另一處日本人開創的唐手道場,唐手道場的館主吉野前天被王天打得灰溜溜跨海討回日本。
從前天開始,a省的日本武士中凡是有些先見之明的人都意識到,日本武士將會遭遇到一場滅頂之災,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隨心所欲了。
小野次郎步履沉重,繞到王天面前,目光忽然看見王天和一個美麗女子身下坐着的竟然是“櫻花道場”的牌匾,下巴上的每一根短髭鬚都彷彿在輕輕顫抖着。牌匾對於日本的每一個道場來說,比生命更重要,象徵着榮耀和光彩,可是現在,自己多年辛苦掙下的榮譽竟然被人墊在屁-股底下當椅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額頭上,青筋暴起。
“噌”的一聲,小野次郎手中的武士刀出鞘,在光線略微顯得有些暗淡的道場裡閃爍出一線刺目的刀光,身子如靈蛇般躍起我當道士那些年最新章節。
身子與長刀融爲一體,顯示出他在武道上的修爲也算得上高深。
“吱——”的一聲沉悶聲響,拖得極長。
王天和口紅的身子坐在牌匾上,紋絲不動,身子卻帶動着牌匾飛快的向後滑去,平穩地落定在五米之外。
小野次郎一刀落空,站在王天和口紅方纔坐落的地方。
遠處的王天依然金刀大馬地坐在豎起的牌匾上,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小野次郎,“你就叫小野狗啊,我卻你還是不要白費心機了,你不是我的對手,就連號稱你們日本狗國的武林神話山本十三限也敗在我的手中,你掰着指頭算算,你算老幾?敢跟我鬥?活得不耐煩了吧。”
小野次郎額頭上的冷汗“刷”的一下,便流了下來,握住雙刀的手背青筋凸起,竟然不由自主地劇烈跳動着。“你想怎麼樣?”
王天收起一臉的痞子氣,正色道:“其實我也不想怎麼樣?我要你在今天之內滾出a省,不要再讓我看到櫻花道場這四個狗屁字,別他。媽。的侮辱我們的中國文字。”
小野次郎仰起臉,忽然他聽到了一陣怪異的聲音。
緊接着定睛望去時,王天和口紅身下,兩米長、兩尺寬、三分厚的牌匾竟然龜裂出武術細小的裂痕,裂痕還在不斷的擴散着……
“啪”的一聲,隨着王天和口紅的站起,身下的牌匾碎裂成一推木片。
小野次郎神色大變,荒木果然沒有說謊,眼前的中國少年是神不是人。
王天步履極爲輕快,快步走到小野次郎身邊,臉上又浮現出挪揄的神色,“我說的話,你聽到了嗎?”眼中閃爍着一絲兇悍霸道之氣。
一直以來,眼高於頂的小野次郎此刻竟然難以控制自己的心神,心驚膽戰地點了一下頭,卻沒說話
。
王天顯然對小野次郎的表現並不滿意,再次沉聲問道:“你,聽到了嗎?”
小野次郎忽然覺得心神巨顫,眼中露出無限的絕望和恐懼之色,連連點頭,卻還是無法開口說話,嘴巴前像是流動着一層極爲強悍的氣流,導致他無法張口。
王天雙掌一晃,右腿向前一擡,左拳“呼”的一聲,空氣中閃爍着霹靂流光,嗤嗤亂響。
道場內頓時充滿肅殺之氣。
砰—— 一聲巨響,像是鐵錘重重砸擊在鐵板。
緊接着,又是“嘎巴”一聲。
“啊——”的一聲尖叫,充滿了說不出的驚訝和絕望。
噗——的一聲。
一條血箭從到飛出七八米的小野次郎口中衝出。
落到地上,還有一些零碎的部件。
站在牆角幾個眼睛好使的學員,驚奇地發現,血跡中的零碎部件竟然是十多粒牙齒。
小野次郎勾着身子,像條苟延殘喘的老狗般站在血跡前,右手握刀,左手捂住嘴巴,血從手指間涌出,儘管他的手掌已經遮住了三分之一的臉頰面積,但三分之二的臉頰部位還是暴露出來,又紅又腫,顯得極爲猙獰醜陋。
王天看着小野次郎,嘻嘻的笑着,像個殘忍的惡魔。“這就是不回答我問題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