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諸葛辰名滿京城。整個項國的京城都議論開來,而月辰所住的客棧也是人山人海,都想看看這個能擊敗姜羽的儒雅公子。
可是此時的月辰卻沒有這樣的閒功夫接見他們,自己緊閉着房門,在屋中中呼呼大睡。而外面的人看不見這諸葛辰,很是焦急,有些大聲的嚷嚷,可是月辰也不理會他們。於是有一羣耐心不好的人都悻悻的離去了,走的時候還喋喋不休的說道:“嘿,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僥倖擊敗姜羽麼,我看其他的也沒什麼本事。還說不定是姜羽公子讓着他的呢。”
還有一些人是來誠心來看這個一時之間名滿京城的諸葛公子,於是,就在這客棧的外面靜靜的等候。一時之間這小小的客棧車水馬龍,人滿爲患,自然對於客棧的老闆也是無比的開心的,這無意之間月辰還給客棧帶來了不少的收入。
這樣的景象一直到了傍晚,很多人才悻悻的離開。
月辰不想去理會這些事情,一覺只睡到了天黑,等那些想一睹他的容貌的人走了纔起來,叫來了幾個小菜和一罈酒。就自個兒的喝了起來。
項國的京城一到了晚上,就會燈火通明,猶如白晝。因爲明天要跟着新月將軍進宮,所以也沒有心情去欣賞這樣美好的夜景,只是自個兒的在窗前靜靜的看着美麗的夜色。而內心反而不是平靜的,他又想起了夢靈公主的容貌,又想起了慕容鏡月的容顏,還有星辰,去了郾國這麼久,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月辰嘆了一口氣,突然有些悵然若失的感覺。有時候,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麼,彷彿就像是遊魂一般的存在於這個世界,沒有什麼追求,只是一味的在爲師父做事,而做這些事情又是爲了什麼他也不清楚。可是一想到自己無父無母,這種孤獨的感覺又從心底浮游而上,一時之間,悲從中來。然後自己又搖了搖頭,暗自的笑了笑,說道:現在想這些又有什麼用呢,倒不如好好的睡一覺,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去完成師父交代的任務,去慢慢尋找着自己的父母,只要不放棄,總有一天他會找到他們的,總有一天會破鏡重圓的。
在這樣的自我安慰下,月辰的心又慢慢的平靜了下來。然後靜靜的躺在了牀上,褪去衣衫,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夜無話,早上醒來的時候,陽光欣喜的露出了笑臉,稀稀落落的從窗外鑽了進來。月辰看看天色,已經到了卯時,於是立馬的起牀,更衣。然後就往新月將軍的府上趕去。
到了新月將軍的新月府邸,早早就看見了姜羽一身白衣的站在門前,而潘少鋒也來了,手中還帶着那時時不離手的鎦金錘。看見了月辰,臉上立馬露出了笑容,厚厚的嘴脣吐露出了幾個字“嘿嘿,諸葛公子,我們已經等你好久了呢。”
而姜羽還是那樣的從容自若,見了月辰,嘴角微微的上揚,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然後對月辰施禮,說道:“諸葛公子,早。”
月辰看聽見他們的說話,看來是等候自己已經多時了,微微有些不好意思,抱拳歉意的說道:“讓二位久等,在下實在抱歉。”
姜羽只是笑了笑,沒有答話;而潘少鋒可能是因爲見他昨天擊敗了姜羽,心裡暗自有些高興,突然的伸出手,拍了拍月辰,憨憨的笑着說:“沒事,沒事,哈哈。”向月辰表示示好。
月辰被他這有力的大手一拍,有些不自在。但是也沒有太去在意。也就在這個時候,新月將軍走了出來,只見他一身銀色的鎧甲,頭戴羽翎銀色頭盔。見三人都已經站在門口,滿意的點了點頭,說了一句,走吧。就在前面領着路,往王宮走去。
走了不多時,就看見了項國的王宮,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着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題着三個大字‘乾坤殿’。原來乾坤殿爲項國王宮的入口宮殿,在乾坤殿前面有一個校場,平時比武呀,招賢納才,都在這裡進行。
走過乾坤殿,然後沿着一條漢白玉石鋪砌而成的石階緩緩的又往前行了半刻鐘,就看見了大理石階梯,階梯兩旁有張着大口的白色白玉石獅子,還有一些雕龍圓形柱子,屹立在大理石階的兩旁。月辰跟在新月將軍的後面,看着王宮的格局,一時之間,覺得大氣磅礴,說不出的雄偉壯觀。眼眸往上一擡,就看見了三個雄偉飄逸的鎏金大字“正元殿”。”
剛到正元殿門口,月辰就看見了大殿中央有一把鎏金雕龍龍椅,龍椅上坐着一位身穿盤龍華服,頭戴金絲龍冠的中年男子。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眉毛微調,眼眸中透露出一股不容侵犯的威嚴之色。想必這就是項國的大王了。雖然臉上已顯老態,但是卻也精神矍鑠,威嚴無比。
而大殿的兩側則站立着身着各色官服的官員,靜靜的候立兩旁。新月將軍走進大殿,突然的欠下了身子,低着頭,走到項國大王面前,雙膝跪下,俯身行禮。而月辰,姜羽,潘少鋒也自然的不敢怠慢的同時跪下,俯身在地。
“大王,下官來遲,還請大王責罰。”新月將軍面色凝重,想是來遲了小會兒。
項國大王哈哈大笑,揮手示意新月將軍起身。說了一句:“新月將軍,剛來遲片刻,不礙事,只是希望下次早朝不要遲了,否則……”頓了一頓,彷彿想起了什麼。又說:“我聽說昨日比武,出現了一個叫諸葛辰的少年,把你的愛子也擊敗了,不知他現在在哪裡?”
“回稟大王,這諸葛辰武功卻是了得,現在已經在我身後。”然後,轉身對月辰說:“諸葛辰,大王想一睹你的容貌呢。”然後才起身,靜靜的立在大殿的兩旁,等候大王的發話。
月辰連忙叩頭,俯身說道:“諸葛辰,叩見大王。”
“擡起頭來,讓本王好好看一眼,到底是何方少年,居然能擊敗名滿京城的新月將軍的愛子。”大王面帶笑容,爽朗的笑着說道。
月辰依言的擡起頭,一張俊臉就呈現在了項國大王的眼中,項國大王一見這容貌,暗自一驚。這諸葛辰怎麼和年輕時候的自己的容貌如此的相象?難道這其中有什麼淵源?不對呀?我在民間也沒有留下風流債啊,難道世上真的有如此巧合的事情。難道,難道是二十年前的那場大火?我的大兒子沈月辰還沒有死,不對,不對,當時的玉蝶宮在一夜之間化成了灰燼,而我最寵愛的蝶妃也死了,而恰好這沈月辰在蝶妃的玉蝶宮玩耍,所以未能倖免於難。
項國國王想到了那場大火,突然之間,心裡就隱隱的作痛。臉色立馬露出悲傷的神色,不過他也強自忍着悲痛。復又問道:“諸葛辰,不知你是哪裡人氏?你師父是誰?
月辰也是有些無奈,爲了去完成師父的任務,只能強制的去忍受這些繁複的問題。他正準備開口,新月將軍就接着說了一句:“大王,昨日入選的三人的詳細情況,都在這摺子中,這諸葛辰的資料背景也一併的寫在了這摺子中,請大王查閱。”說着就快步的走上前去,遞上了奏摺。
“好,好,好,還是新月將軍做事仔細。”項國大王頷首微笑的接過摺子,仔細的看了看,然後若有所思,突然忍不住的念出聲來。“諸葛辰,年齡二十七歲,項國國曆正月十五歲日卯時生。父母雙亡,被師父諸葛龍收養。諸葛龍,諸葛龍,並沒有聽說過這樣一號人物啊?”
新月將軍立馬的補充了一句。“聽諸葛辰所說,他師父常年隱居深山,想必是世外高人,也難怪他的武功路數十分的奇特了。”
項國大王含笑的點了點頭,然後看着月辰,姜羽,潘長峰三人。說道:“三人起身吧,既然三人是昨日的前三甲,那麼就先加入新月將軍的麾下,進行學習,最後等本月選拔完畢,在統一的訓練三個月,最後按照成績分別授予侍衛官銜。”
三人依言起身,靜靜的立在大殿兩旁。
新月將軍一聽是暫且把三人歸於自己的麾下,也是十分的開心。因爲新月將軍本來就是一個愛才之人,這諸葛辰雖然沒有什麼家族背景,但是看他一身好武藝,如果日後他能成爲大王身邊的御前侍衛,那麼他定然會感謝我的栽培之恩的,而姜羽是自己的兒子,自然也是希望由自己教導,況且他了解自己的愛子秉性,凡是都很要強,有一身傲然之氣,這樣的倔強性格,還得好好的磨礪磨礪他;最後這個潘長峰雖然是自己的死對頭潘尚書的兒子,但是如果能入我麾下,量他是也翻不了什麼大浪的了,他雖然徒有蠻力,卻沒有什麼頭腦。新月將軍想到這些,立馬的跪下,對項國大王謝恩。
只是在朝堂之上的宇文丞相和潘尚書卻有了異議。宇文丞相看着自己的兒子宇文冬落選,心裡本來就不好過,自己苦苦的培養兒子這麼多年,不想卻突然出現這樣一個毛頭小子,就這樣生生的擠走自己兒子的第三名,自然心中有氣了,這還不算,最主要的是大王還將這三人歸於新月將軍的麾下培養,這樣的話不是表明了大王對新月將軍已經寵愛到了極致了麼?我怎麼能讓他得逞呢?看他那平時的惺惺作態就來氣,故意裝作謙和之態,總是處處的受到歡迎,哼,反而我這個做丞相卻好像是空氣一般。
這宇文丞相想到這些,心裡很不是滋味,於是出列,躬身對大王說道:“大王,我看這三人都是奇才,我覺得還是應該先學習一些宮中的禮儀這些,而新月將軍雖然對軍隊士兵的培養是數一數二的,但是這侍衛的培養卻要從宮中細小的禮儀開始爲妙,畢竟這關係以後到大王的威嚴。所以,老臣認爲應該先送往國子監,先學習一些宮中的禮儀常識爲妙。”
項國大王一聽宇文丞相的話語,微微的皺眉。有些懶洋洋的答了一句,說道:“宇文丞相,您的考慮十分周全,只是本王叫三人暫時歸於新月將軍的麾下,這學習訓練的事情,還早的嘛,不是在還沒有選拔完畢麼?”
新月將軍一聽大王這樣一說,懸着的心終於落下了,可是對這宇文
丞相卻又多了一絲恨意,心裡說:“你宇文老賊,想時時的排擠我,但是我處處小心,你也找不到破綻。況且大王對我也是十分的信任,我看你也是沒有什麼機會了。只是你自己卻要萬萬小心,說不定哪天你就會被你自己這張嘴利嘴殘害致死呢。”但是臉上依然是從容自若的笑意,絲毫不在意這件事情。只是淡然的說道:“宇文丞相多慮了,大王只是想暫且讓三人歸於我麾下而已。”
宇文丞相一聽大王這樣的話語,也只能是靜默不語,默默的退了回去,心裡卻在暗罵。“哼,不是大王現在寵着你,看你還怎麼得瑟,不過總有機會把你拉下馬的。”
而在丞相一旁的潘尚書也是黑着臉,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看着新月將軍也是一臉的妒意。
月辰聽着宇文丞相的話語,心裡暗自的說道:難道這個宇文丞相和新月將軍之間還有什麼過節?不過我看這新月將軍神情自若,也是毫不在意,真是不可小覷啊。”
早朝完畢,月辰還暈暈呼呼的,感覺整個腦子還處在真空狀態。只是一時之間有些官員主動和他搭話示好,想必是看月辰他們三人以後有機會成爲大王的御前侍衛,如果能現在和他們三人搞好關係,以後說不定會他們幫上自己的忙呢。
因爲三人被暫時分配到了新月將軍麾下,自然,月辰也是不能回到客棧了,而是直接跟着新月將軍回到軍營。
月辰此時的心情是沉重,原來以爲選中了進了這個侍衛隊,就可以很自由的出入王宮,卻是沒想到還要進行這麼反覆的訓練。而且今日在這朝堂之上也沒有看到離雁王妃的面容。哎,可以說這一次是沒有半點收穫了。與其是這樣,倒不如當時還不去選這什麼鬼侍衛呢,現在鬧的整個項國的京城,都知道了自己的大名,雖然是自己用的假名字,但是自己的面容卻上了頭條。哎,都怪自己一時之間氣衝,沒有考慮周全。
與其這樣,倒不如晚上悄悄的潛進王宮。可是轉念一想,也是不行的,因爲就算是能把離雁從王宮中帶出來,可是又怎麼能打開城門呢?而且整個京城守衛這麼的嚴密,僅僅是自己一人,也是毫無辦法的。
是了,還是做這個侍衛機會大一點,如果到時候大王出城打獵,定然會帶着王妃,到時候我乘機出手,不就可以完成師父交代的任務了麼?哎,我這個師父也真是奇怪,不知道爲什麼要我虜的這離雁王妃到江南小鎮?虜的了她又要做什麼呢?
只是師父這樣含辛茹苦的把自己養大成人,教我武功。做這樣的事情也是應該的了。左思右想,煩惱無比。月辰在一時之間只能搖搖頭,暗自的說:算了,算了,不去想這件事情了,還是先訓練好,以便以後有機會成爲御前侍衛,否則,到時候又怎麼會有機會下手呢?
一路上,潘少鋒都黑着臉,可能是看見身邊這個姜羽公子一臉的笑容的緣故,也可能是別的。
走在街道上的時候,這項國都城的美女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姜羽,彷彿姜羽就是她們的獵物一般,個個都是花癡模樣,都不斷的查看自己的妝容,看有沒有不得體之處,爲的就是這姜羽公子能看她們一眼。而這個姜羽公子也真是個人才,看見這些京城的美女也是目不斜視,根本不把她們放在眼中,但臉上始終帶着那迷死人補償命的笑容。而這樣子的姜羽,正是京城圍觀的美女所喜歡的姜羽,每當姜羽從她們面前走過的時候,都發出嬌嗔的尖叫。可是呢,對潘少鋒的禮遇就又不一樣了,雖然他手中拿着鎦金錘,器宇軒昂的闊步往前走動,但這些圍觀的美女卻都露出一副鄙夷的面容,有的還別過臉,露出不屑的表情,甚至還有些發出表示厭惡的嘖嘖聲;如果單單這些美女對姜羽公子這樣倒還沒有什麼,畢竟他是新月將軍的兒子,面相確實勝過自己不少;可是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諸葛辰也是露出同樣膜拜表情;並且還議論紛紛。
“你看這個諸葛公子,生的一副好面相,而且武功還不錯呢,你看他低着頭,沒有一絲絲的驕傲,真的是難得難得。”
“是呀,還這個的謙和低調,你看那個黑炭頭,沒有什麼本事,卻還拿着那破錘子,在那耀武揚威呢,好像自己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似的。”
“是呀是呀,還是這個諸葛公子和姜羽公子不錯,早就知道潘尚書的兒子生的貌醜,哼,潘尚書那樣的貪官能生出什麼好兒子?”
“啊呀,這話可不要亂說呢,不是小心到時候把你抓起來,潘尚書隨便安個什麼罪名,就把你的頭砍了。”
……………………
這一下子,這潘少鋒哪裡還能受得了,可是他也只能鬱悶啊,也不能發脾氣啊,如若發脾氣,就更沒有風度了,於是只好把手中的鎦金錘愈加的用力捏緊,如黑炭的臉上露出嚇人的怒容。岔開雙腿,氣鼓鼓的加快腳步的往前行走,他只想快點走,快點走,以便於離開這種尷尬的境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