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走出客運中心,電話就響了,是婆婆打來的。
“岸芷,你在哪裡呢?”婆婆的語氣聽起來倒是很和善。
“媽,我在車站,有事麼?”這個時候他們打電話來,有些事情應該是很明顯的。
“岸芷,讓子城來接你,你在車站等着啊。”說完,完全沒有給我反駁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很快我就看到齊子城的車停在了我的面前。
從他換車之後之後,我就一次都沒有乘坐過。
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竟然開着車過來接我了,對我來說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他的聲線不帶一絲一毫的起伏,“上車。”
我看了他兩秒,上了車,目前來看,他還是有義務爲我服務的。
“什麼時候去辦手續?”上車後,我開門見山的問了一句。
“先回去再說。”他並未做正面迴應。
既然這樣說,我也就沒有說話,反正到家也就這幾步路。
回到家的時候,沒想到家裡滿滿當當的坐了一大堆人,沙發上,凳子上全是人,就連二叔都來了。
“岸芷,你回來了?”進門的時候第一個叫我的人是小姨。
我有些錯愕的看着眼前的情況,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岸芷,今天的事情讓齊子城給你一個說法。”大姨戰起身來看了一眼二叔。
二叔也點了點頭,“子城啊,這件事你做的很不好看啊。”二叔還沒忍住看了公公一眼。
二叔的兩個孩子可都是非常優秀的。
齊子城也算是優秀了,但是這私生活卻比他們誇張多了。
“岸芷,這件事的確是我做錯了,今天我沒想過要帶她過去的,但是因爲她是那邊的人,所以……”
“做錯事就是做錯了,講這塊,講那些沒用幹什麼?”二叔出言打斷了他的話。
誰都能聽出他是在爲自己找藉口,但是這樣的事情,還有找藉口的必要麼?
“岸芷,今天多的話也不多說,當着我們家所有人的面,我就問你一句,要怎麼樣你纔不離婚?”齊子城看着我,眼神很淡,但是又同以往
不用,裡面竟然有一絲懼色。
難道他是在害怕,知道這一次玩大了?
“你覺得這個婚我到底是離還是不離?”我冷冷的看着他,忽略了周圍的目光。
“我不想離。”他的聲音低沉。
“爲什麼?”看着他,我此時真的是納悶了,到底爲什麼他不離婚,這一紙婚姻對他來說到底有什麼用?
“不爲什麼,就是因爲我不想離婚。”齊子城說完,坐在了沙發上。
“你不想離婚?你現在知道不想了?你找女人的時候你想過不離婚麼?”他的大姨走過來,罵了他一句。
就算是這樣,但是我對他大姨也沒有什麼好感了。
因爲有些人,你都不知道他們的心裡在想什麼。
“大姨,我知道我做錯了,只要岸芷能原諒我,不管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齊子城看着大姨說道。
“岸芷,中午我給你說的話,你還記得麼?孩子還下,既然他已經知道錯了,那你就想想孩子。你們倒是都還年輕,但是孩子還那麼小,以後你們肯定是要再婚的,那孩子怎麼辦?”大姨的話讓我皺起了眉頭。
其實此時我的心痛的要死,想到要離開這裡,心就揪起來了。
前方或許是光明但是或者是更黑的黑暗。
所以站在分叉路口,選擇是需要一種莫大的勇氣的。
“要不這樣……齊子城你是真的不想和岸芷離婚的是不是?”二叔開口說話了。
“恩,我不想離婚,離開了岸芷我就活不下去了。”齊子城看着我,眼裡含着水光。
但是我聽了這些話,一點動容都沒有,甚至覺得有些噁心。
這樣的話放在以前說,我可能會覺得有些開心,但是現在來說這些話,只能讓我覺得噁心。
到這一步,說這些煽情的話,到底有什麼用。
“既然是這樣,岸芷啊,二叔替你做個主……”二叔走過來看着我,“你說我可以幫你做主麼?”
“二叔你說。”二叔還是一個比較值得尊重的長輩,又或者因爲沒有在一個城市,遠親近鄰嘛。
“要不這樣,讓他給
你寫一個保證書,如果在犯錯的話,財產分你七,他三,你說這樣可以麼?”他看着我,再看看齊子城。
我聽了他的話後,猛的擡頭看着他,這個財產分割可不是一個小事情。
又忍不住看着齊子城,餘光也瞟了一眼公公。在場的人臉色都有些異樣。
但是都沒有開口說話。
“既然沒得異議,那就按照我說的去辦吧,齊子城你是不是也是這樣想的?”二叔看着他,眼裡閃過一抹冷意。
二叔的家風是比較嚴的,其實奶奶對人也不錯,還是非常嚴格的要求自己的孩子。
不然也不可能出了這麼多個高官,但是人家說富不過三代,現在算是在這些小輩身上表現出來了。
“是,只要不離婚,財產不管怎麼分配都可以的。”齊子城竟然沒有反對,這倒是讓我很意外。
“那你就去寫吧,寫了大家看看內容,如果岸芷同意的話,就算是過了。”二叔的話算是排版了,雖然在這個家庭裡他的職位不算是最高的,但是此時大家都沒有發表聲明不同的意見。
甚至我都沒有資格發表自己的意見。
最後齊子城找了一張紙,回到書房,隨着他一起進去的還有他的爸爸和大姨。
看來他們是將這件事當成很慎重的事情來處理的。
在裡面足足研究了一個小時,他們三個人才出來,我心裡一陣冷笑,其實我並不是覬覦他們加的財產,而且他們這些人,那麼精明,就算是有保證書又能怎麼樣?
倒時候直接將產才轉移了就行了。
所以這個形式顯得很牽強。
他們將那張寫着保證書的紙遞給我,我粗略的掃了一眼上面的內容,寫的還是很精闢,關於財產這部分還是很不錯的,至少沒有清楚的將條例理出來,其實這個東西法律根本做不了數的。
只是一個私下協議而已。
“岸芷,你看看覺得有沒有哪裡不合適的地方?”二叔走過來,站在我旁邊說道。
其實我知道,他們這是戰術,讓一個人來站在我這邊,給我精神上的支持,讓我覺得自己在這個家不是一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