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林能夠看得出來,秦霜七並不想把自己的事情說出來,所以也就不再去追問什麼了。
見古林不再追問,秦霜七心中稍微安定一些,許久又道:“這些時日可能會打擾到您了,不過等我我的女人甦醒了,我們自然會離去的。”
聽到秦霜七的離去,古林的神色閃過一絲急切,他突然道:“那個…那位姑娘,真的是你的女人嗎?”
秦霜七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既然他佔有了李正香,那麼任何都否認不了她是自己女人的事實,哪怕李正香自己不願意,秦霜七也要強硬的讓她認命,這便是如今秦霜七的想法。
古林略微猶豫了一下,又着急的道:“可不可以讓那位姑娘在這裡多留一些時日呢?”
秦霜七側目,“爲什麼?”
“呃…”
古林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吭哧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什麼來,只是一個勁的裹着菸袋,似乎思考着什麼一般。
秦霜七眼睛轉了轉,目光在衆人的臉上掃了掃,能夠看得出,在場的這幾位古家之人,都是神色凝重的樣子。
許久,秦霜七道:“該不會是族長的兒子看上了我的女人了吧,所以你纔不讓我帶她離開的對嗎?”
秦霜七的聲音驟然冷了幾分,雖然這些人救了自己,可是對於他們這種下三濫的請求,秦霜七覺得這完全是在異想天開。
然而,聽到秦霜七說出這件事情,古林卻臉色一變,忍不住道:“你,你怎麼知道?”
說完,古林又看向了古童,眼睛裡閃過了一抹慍怒。
隨即古林乾咳了一下,有些不敢直視了秦霜七那雙冷厲的雙目,“年輕人,其實我們也是有難處的,現在並不是我們不想交人就可以的,而起族長已經下了命令,所以才…”
秦霜七眉頭微挑,心中已經開始盤算了起來,這個古家的族長還真是一個獨權的人物呢,不過他在哪裡獨權秦霜七都不管,但獨權到自己的身上,秦霜七可就不樂意了。
還沒等秦霜七說些什麼,一直沒說話的男人,也就是古童的父親突然陰沉着臉色說道:“你可要知道,要不是我父親救了你,你和那個女孩子可就葬屍荒野了,指不定被哪個野獸吃進了肚子,現在到了報恩的時候了,這點要求你都做不到?”
秦霜七站了起來,微微冷笑一聲,道:“很抱歉,在下並不能從你們這個要求,我的女人我自己會帶走,當然,我也不會這麼白白就走了,你要什麼好處儘管提就是了。”
“你這叫不知好歹!”古童父親頓時臉色漲紅,被秦霜七這麼反駁着,在衆人的面前他感覺到自己的顏面自己受到了這個年輕人的踐踏了。
“怎麼?莫非你想強來?”
秦霜七心中已經怒火洶涌,要不是他現在還沒有恢復實力,秦霜七早就按奈不住自己心中的魔性,在這裡大開殺戒的再把李正香帶走了。
就當古童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古林突然一拍椅子扶手兩側,怒道:“孩子他爸,你住口!”
緊接着古林把渾濁的目光再次看向了秦霜七,明顯的能夠看到出他眼神中有着一絲別樣的情緒。他道:“年輕人,實不相瞞,我們也是有着苦衷的,族長在古家寨的地位是無人能及的,我們普通的老百姓根本就不能夠違抗,正如你所瞭解的,族長的確是一個霸權的人,而我們家就深受其害啊。”
秦霜七眉頭微皺,冷靜的看着古林繼續說下去。
古林又道:“我的孫女兒古清水在古家寨是出了名的美女,幾個富戶子弟都惦記不已的,可是由於族長的兒子覬覦了清水的美色,所以一直都在垂涎着,就這樣說話的人也就沒敢打什麼主意。”
“這不,最近幾天族長家趕的急了,非要馬上就娶走我的孫女清水,可是清水這個孩子卻十分的倔強,在她的心中只有着一個人,那就是我們家的古鷹,古鷹是我從小收留的,兩個孩子更是從小玩到大,久了,也就有感情了。而我們家清水就非要嫁給古鷹,若是族長的兒子再來逼迫,清水這孩子就要自尋短見啊。”
說完,古林老臉一陣落寞,能夠看得出他所言非需,更是一定有着苦衷的,秦霜七姑且也沒有產生任何的懷疑。
隨即他的目光又轉向了古清水,與後者的眸子頓時一眼,古清水略微低下了頭,似乎也有着些許的傷感情緒。
古鷹一臉的憨厚耿直,他始終都把目光放在古清水的身上,眼中的濃情蜜意是任何人都模仿不出來的,足以見得他對古清水的真心了。
秦霜七能夠看得出,這古鷹一定是個老實人,而且沒有任何的心機,看起來與當初景田小城中的自己有着相似之處。
不過這一切,就足夠讓秦霜七同情到把李正香交出來嗎?
答案是否定的。
“很抱歉,恕難從命。”
秦霜七這句話就彷彿做出了宣判一般,在這裡本就沒有任何人能夠威脅到的,什麼霸權的族長,還有蠻橫的族長而已,這些與他秦霜七有什麼關係?
古鷹的神色頓時黯然了下來,他擡眼看向秦霜七,目光中有着說不出的祈求,在衆人的注視下,古鷹突然跪在了秦霜七的面前,剛硬的臉龐上充滿了決然,但他就是那麼跪在地上,並且一句話也不說。
但就是這個動作,看在古清水的眼中,卻多出了些許的驚駭,就彷彿沒有料想到古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一般。
“古鷹,你做什麼?”古清水突然冷喝着。
古鷹彷彿未曾聽聞一般,就那麼跪在地上,也不去看別人,就那麼直視着秦霜七。
秦霜七眉頭微皺,不得不說,古鷹這樣的行爲,使他在秦霜七心中的印象迅速下降了。
因爲這麼一個不可能而又下三濫的要求而向自己下跪,簡直就是諾夫的行爲。
“你這是什麼意思?”秦霜七突然冷然道。
古鷹還是沒有說話,就那麼盯着秦霜七,並且不曾移開目光。
見這古鷹連一句話都不說,就那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秦霜七感到一陣厭煩。
古林嘆了口氣,有些愴然道:“古鷹從小就不曾說過一句話,心中的他有着先天的疾病。”
難怪,秦霜七心中瞭然,與古鷹凝視許久,最後道:“好了,你起來吧,你們的這種要求,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不過我有辦法拯救清水姑娘。”
說着,秦霜七俊白的臉上閃過一抹邪魅之色,有些蠱惑人心的感覺,古清水微微一陣愣神,隨即嗤笑一聲,道:“多謝你的好意了,但是你似乎並沒有這個能力吧,你以爲古家寨的族長是什麼人?”
並非他們不相信秦霜七的實力,而是事實就那麼擺在眼前,在秦霜七的身上,他們感覺不到一點內家的實力,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就是這麼一個普通人卻對他們誇誇其談的說,他有能力拯救古清水,這在任何人聽來,都是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話而已。
秦霜七隻是聳了聳肩,微笑道:“隨便你怎麼說嘍,反正你不相信我,我也沒有辦法,當然,我是絕對不會把自己的女人讓出來的。”
真是一羣野蠻的傢伙,不止這個古家寨的族長是,就連古林一家更是,秦霜七對於這些人的印象簡直差到了極點。
“古林老先生,話已至此,我已經無需多說什麼了,總之你也是明白我的意思,如果沒什麼事,在下就告辭了…”
說着,也不給衆人答覆的機會,秦霜七站起身便向房外走去。
秦霜七知道,如果再不離開這裡,恐怕這些人可就真要使一些陰謀詭計了,在這裡不比北港市,完全封閉的小寨裡,哪有什麼人情可言?執掌法律的就是族長一人,還不是人家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呢?”
“爹,難道您就這麼放過這麼一次難得的機會,讓清水去送死?”
古童的父親有些着急了,他也顧不上父親爲長輩,語言有些激動的說道。
古林則深深嘆息了一口氣,道:“本來咱們就是無理的要求,我怎麼可能跟人家來硬的呢?”
說着,古林抽了一口菸袋,再次吐出一口濃濃的煙霧。
“爹,我們不能來硬的,那來陰的不就好了嗎?”說話的是那個女人,同樣管古林叫爹,說明她也就是古童的母親了。
這個女人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奸詐的氣息,看起來比男人還要陰毒一些。
古林的眼皮頓時睜大,問道:“怎麼說呢?”
古童母親突然走到古林的身旁,兩手插在袖管裡,小心翼翼地說道:“我們可以在那個年輕的男人不知不覺間把他…”
“用劇毒?”
古林的神色一凜,他也清楚了女人的意思,就是趁着秦霜七不防備的時候,把他毒死,那樣一來,就沒有任何阻礙了。
“娘,爲什麼非要這麼做?”
古清水皺着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