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內,其他幾人看着老者的目光中有了一種不一樣的神采,他們都能感覺到這名看似有些瘦弱的身體,其實實力猶爲的不簡單,單單是先前他露上的一手就足以看出,此老者,必定非同尋常!
只是他們很好奇,爲何如此神秘的老者也會出現在他們這羣亡命之徒的隊伍裡,他們不得而知,但每個人卻都是抱着各自的奇思妙想猜測着。
秦霜七不去理會對面錢剛子時不時投來的怨恨目光,而是將目光放在了身旁的老者身上。
有些枯瘦的身體勉強支撐起略微肥大的軍服,老者緊緊的閉着雙眼閉目養神,呼吸間,極強的節奏感且帶着一定的規律性,即使蒼老,老者卻也滿面紅光,一臉的神采奕奕,一點也看不出來他是一個行將朽木的老人,更絲毫看不出他曾受過牢獄之苦。
“呵呵,年輕人,老朽的臉沒有什麼可讓你如此重視的吧,爲何要這般盯着老朽呢?”老者仍然閉着眼睛,卻突然說道。
秦霜七眼中閃過一抹訝色,不過也就僅僅是一閃即逝,嘴脣略微翁動了一下,卻並沒有言語。而錢剛子卻是緊忙的收回了一直惡狠狠瞪着老者的眼神,一臉的驚恐之色,自己這手腕還在腫脹的疼痛,他可不敢在有絲毫得罪這名老者的心思了。
衆人皆是一臉驚愕的看向老者,此人到底有何能力?表現的竟是如此的出衆,明明是閉着眼睛的,卻能夠如此輕易知曉周圍所發生的事情,而且準確不誤…
“老先生你這麼厲害啊?怎麼看出來的?”先前和錢剛子交談的憨厚男子側目訝異的問道。
“呵呵,”老者故作神秘一笑,笑吟吟道:“如果說我是猜的,你信麼?”
“呃…”憨厚男子與周圍幾人面面相覷,均是佈滿了一臉的黑線,這樣的答覆確實能夠解釋的通,但這似乎有些太滑稽點了吧?的確,事實即是如此,因爲剛剛所有人的眼神都是放在了這名老者的身上,不止他秦霜七一人…
經過這一個短暫無味的小插曲,車廂內也是變得一路沉默無話,不久,剎車的聲音突然傳來,行駛的卡車徐徐停了下來,衆人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車廂被打開,秦霜七等人陸陸續續的跟着前面帶路的人一路前行着。其實一路上值得看上一眼的並不算很多,唯一值得一提的則是,越向裡面走,人們就會發現崗哨逐漸的多了起來。每個人都是手持機關槍,滿臉的嚴肅之色,一種嘯殺的氣氛瀰漫在空中,被不知帶向何處的幾人神色都是各有不一,或是較爲激動,或是有些心驚膽戰。秦霜七則是一臉平靜的環視着周圍,這樣如此嚴密的佈置,堪稱鐵獄一樣穩固,相比於那曾經的監獄守衛來說,完全是小巫見大巫了。
忽然,一陣機動的轟鳴聲響起,遠處捲起了一陣煙塵,衆人都感覺到了腳下的大地彷彿顫抖了起來,均是向那邊的方向望去。
“哎呀我去了!”此時的錢剛子一臉的林哥之色,忍不住吐槽一聲,“這也太壯觀了吧?這羣鐵怪物,就是碾壓,也能把咱們幾個碾壓死了吧。”
的確,衆人看到的,就是煙霧瀰漫開來,露出的雄偉坦克的身影。沉重的履帶下滾起濃濃的煙塵,一輛又一輛的坦克疾馳而過,從底部排煙管中排出的氣浪呼呼的吹在幾人的腳下,讓他們都感覺到心生熾熱。
坦克全部在衆人眼前掠過後,在其後方又出現了一隊陣勢齊刷刷的士兵,他們穩步如健的奔跑着,整齊劃一的腳步一齊踏在地上,豪邁之感頓生。
“這些只是最普通的部隊,”在前面領路的人說道,他看着這些犯人的臉上流露出一絲不屑,接着又道:“這裡最強的部隊,要屬於那些高級特種部隊,在這裡,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神話一樣存在的飛鷹特種部隊了,他們執勤率高,編制靈活,人員精幹,裝備精良,每個人都是精挑細選,萬中無一的存在。而等會兒你們見到的,就是這些人了…”
聽着那的長篇大論,秦霜七對此卻嗤之以鼻,那飛鷹特種部隊又不是他們家的,有必要在這裡耀武揚威的炫耀麼?
而且對於那傳說中的飛鷹,秦霜七依舊保持着自己的偏見,需要他們的地方看不到他們身影,不需要他們的地方到拿出來顯擺了。既然把那飛鷹部隊渲染的猶如神靈一般,那麼爲什麼要將他們這羣犯人挑選出來當作炮灰?
當眼前的部隊乘着煙霧而遠去時,衆人也被帶到了一座巍峨的高角大樓面前,一羣由重兵把手的大門就在眼前,幾個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個別人緊緊攥着的拳頭,手心裡溢滿了汗水。
這時,門前突然走出來一名身穿軍裝,看起來精神抖擻的男子,他向秦霜七這一隊領路的人敬了一個軍力,鐵面露出一絲笑容,道:“這些人就是了?”
領路的人回敬一個軍禮,道:“沒錯!”回頭在秦霜七等人的身上掃視了一眼,他轉過頭笑道:“這羣都是一些死刑犯,你就不用客氣了,該怎麼對待,就怎麼對待,如何?”
男子略微頷首,深意的目光瞟了眼前的一衆七人,他看見這幾人中明顯有的已經開始雙腿打顫,滿臉慌張地表情了,男子冷硬的面部平靜如水,道:“放心吧,在我的眼睛,沒有什麼犯人不犯人之分,我都會公平對待,當然,誰如果有點歪注意,最好趁你沒後悔的時候抓緊收起來,否則,無論你們犯了什麼錯誤,我都會嚴懲不貸,就地格殺!聽明白了麼?”
“明,明白了…”幾人稀稀落落的應答着,秦霜七卻是自始至終都在保持着冷漠的表情,不發一言。
“你們曾經已經犯下了滔天罪行,死亡,並不能彌補你們所犯下的過錯,所以,你們應該視這次的行動倍感榮幸,因爲,有人在給你們贖罪的機會。”鐵面男子頓了頓,眯着眼睛說道:“也好給你們的父母在別人面前擡起頭的機會。”
親人,是什麼概念,他秦霜七並不瞭解,但他只知道沒有任何一個人來評論自己的母親,敢於評論的人,他都該死!
病態一樣蒼白的臉色閃過一抹怒意,秦霜七眸中略帶慍怒的看向那名鐵面男子。
很輕易就察覺到了秦霜七的目光,他與那雙寶石一樣通透的目光對視着,同樣感受到了那裡面的挑釁之意。
目光微移,掃了一下秦霜七胸前的編號。
九五八七,這裡位數字他記在了心裡…
佯裝不經意間的把目光在其他人身上來回掃視,最後鏗鏘有力的說道:“很好,我叫朱力勇,是你們爲期兩個星期的執政教官,你們可以稱呼我爲朱教官。跟我進來吧,但是你們要記住,任何人都不追離開我的視線半步,否則,發生了其他的事情,我不保證你們的性命會不會就此了結,該說的話,與該做的事你們都要牢記在心裡。廢話不多說了,跟我進來吧。”
說着,一羣武裝嚴謹的士兵在門前開闢了一條道路出來,幾人便順利通過了進去。
當走進這由鐵絲柵欄圍成的大院的時候,一座三層的小樓出現在了衆人眼前,樓層的頂部,有一個巨大的類似雷達裝置的東西不停地旋轉着,目光向下望去,在其正中之上龍飛鳳舞的鐫刻着幾個大字…
“北港軍事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