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麼一個一直都想要自己命的人,秦霜七真的不知道是該感激她,還是怎樣了…
李汀的臉色陰沉的同時,也越發冷靜了下來,突然殺出一個驚宇流芸,這是誰都不曾想到過的,更是大大破壞了她的原計劃,但是今天,就算他得不到羊皮卷,可秦霜七必須死!
只要一想起自己的女兒毀在秦霜七的手上,李汀便有着一種滔天的!恨意燃燒在其中,他要讓秦霜七下地獄!
驚宇流芸對於李汀那陰冷的目光根本不予以理睬,而是撇了眼秦霜七,美的讓人心顫的容顏,有着可怕的冷靜。
“今日無暇與你多耗時間,秦霜七我帶走了。”
話音落下,驚宇流芸的身影驟然一閃,便出現到了秦霜七的身邊,準備帶着秦霜七逃脫這裡。
然而,李汀低沉吼道:“誰也別想離開!”
話音落下,李汀的身形頓時猶如閃電一般電射到了驚宇流芸的面前。毫不猶豫,出手便是對她揮出一掌,凌厲十足的掌風,甚至攜起蒼龍一般的低沉吼叫聲音。
驚宇流芸將秦霜七抓起,卻也因此慢了半拍,雖準備的不那麼充分,卻也一掌迎接了上去。
“砰!”
李汀那內勁充沛的一掌,直接透過驚宇流芸的手掌,作用在了她的身體之上,當下,驚宇流芸只感覺一陣氣血逆流,絕美的臉蛋也因此微微撇起了眉頭。
接過這一掌,驚宇流芸沒有猶豫,扯起秦霜七的手臂,同時又閃身到呆滯在原地的楚榮雪身邊。
低沉的喚了一聲,“走!”
話音落下,三個人的身影頓時化爲一道流光,直衝天際,眨眼之間便已經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之中。
眼看着秦霜七等人就那麼帶着羊皮卷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逸出去,李汀的怒火瞬間燃燒了他的理智。
突然他長嘯一聲,冷到零度一般的目光,如同野獸一般的掃向了許千石。
二十年了!二十年了!爲什麼連在他的兒子面前,他李汀都只是被戲耍的份!
“你們都該死!我要讓你們下地獄!”
隨着李汀的一聲長嘯,一抹冷芒從他的眼底閃過,隨即想都沒有想,凝起一掌,便猛然間向許千石拍出。
蒼龍怒吼而過,就連滿目狼藉的教堂內,一陣狂風涌動。
就連秦霜七都不敢接下的這一掌,很容易想象,若是擊中許千石,那麼後者只有粉身碎骨的份了…
“保護將軍!”
高傑一點沒有猶豫,一聲令下,隨即便站了到最前面,首先調轉起體內的所有內勁,撐開雙手,一道淡藍色的光罩驟然形成。
而在他身後的那些人也自然沒有閒着,說是遲,那時快,其餘六名飛鷹隊員皆站到高傑的身後,提起體內的內勁,毫無保留的輸送給了高傑。這樣做的目的其實就是凝結他們所有人的力量,共同抵禦李汀的攻擊。
“砰!!”
一聲炸響,高傑面前的藍色光罩僅僅只是維持了不到三秒的時間,緊接着便驟然破碎了開來。
再看高傑等人,受這一掌的餘力,飛鷹一衆七人在李汀的面前就如同孩童一般,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瞬間七零八落的倒飛出去。
這樣的對決,根本沒有絲毫的懸念,可能就許千石都沒有想到,他最爲引以爲傲的飛鷹隊員,在李汀這個老牌的飛鷹面前,竟然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就這樣落敗…
此刻的許千石臉色徹底的灰了下來,以一人之際,對的七人且佔據着絕對的上風,這李汀的修爲究竟達到了怎樣的地步啊!莫非當今世上,他真的再無敵手了嗎?
李汀頓時狂笑,笑罷,一抹獰笑掛在了臉上。
“許千石,沒想到吧!今天我定要讓你這飛鷹隊員,全部有來無回!”
就當李汀剛要動手的時候,李汀忽然道:“李汀,如果你想馬上脫下烏紗帽,那麼就動手吧!”
李汀頓時穩住了身體,僵在原地,臉色有些難看。
“你什麼意思?”
許千石蒼老的臉上,威嚴猶在,毫無懼意道:“在來之前,對於這樣的情形,我早已經預料到,所以我已經跟上面做好了準備,飛鷹不僅聽令於我,更直屬於國家,作爲飛鷹的最高榮譽部隊,若你今日將我飛鷹全員殲滅於此,明日你就等着與整個華夏大國作對吧!”
李汀的目光微凜,似乎逐漸變得平靜了下來。
的確如許千石所說,飛鷹特種部隊,作爲華夏最爲神秘的一支部隊,它就等同於國家的財產,犧牲掉任何一個人,對於國家來說都是巨大的損失…
許久,李汀平息一口氣,盯着許千石,無情緒道:“將軍,從我脫離飛鷹組織的那一刻,已有二十餘年了吧,知道嗎,如果我要讓你從華夏消失,早在二十年前就可以做到了,我並沒有那麼做,只是在念及着那一點點的舊情而已…可是你。”
李汀的神色又變得冷厲了起來,語速也加快許多,道:“可是你,卻總是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忍耐,總是乘機破壞我的好事,我不曾用官職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但你卻總是阻礙我!”
許千石淡冷一笑,早就與李汀撇清關係,他又怎麼會因他這幾句話而改變任何想法呢?
“李汀,你我始終都是敵對面,不得不說這幾年間,除了政治,任何一方面你都要遠超我許多,但是你要記住,你曾經也是身爲飛鷹特種隊員,比較瞭解我的做人,我許千石,始終都只秉持着一個神聖的責任,那就是絕不允許任何人,威脅到我華夏泱泱之國!”
李汀突然狂笑了起來,“呵呵,好一個神聖的責任,維護華夏的人民,你是以守護華夏子民爲己任,但是,在我們面前,你卻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曾經作爲許千石的手下,如今的地位卻已經和他比肩,李汀能持有如此傲氣,誰能說什麼呢?
“帶着你這一幫小輩,離開這裡吧?正如你所說,顧全大局,我不會動他們,但是你要記得,總有一天,今天的精彩故事一定會重現,但是在那個時候,你要重新找一個讓我不殺他們的理由了。”
許千石冷冷一笑,幾條皺紋上,寫滿了不屈的威嚴。
回頭看了那些曾被自己注入滿心的心血的飛鷹隊員們,許千石道:“那就不勞你費心了,至於還會不會有那一天,還不好說。”
“至於你要動我的人,那麼對於你的人,我也會考慮會怎麼對待一下。”說着,許千石精光四射的目光轉向了李汀的身後,李正玉等人。
李汀臉色並沒我有變,在這天底下,他不知道會有誰,有這本事,在自己面前動得了他的人…
“我們走。”
許千石冷喝一聲,也不再看李汀等人,就那麼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遠離了這險些成爲鴻門宴的教堂…
一片狼藉的教堂失去了它本來的**,此刻,這間教堂裡便瀰漫着一種怪異,卻又糊臭滿文的氣息。
李正香輕咬着嘴脣,攙扶着廖宇走上了前來。
李汀回過頭,看了廖宇一眼,劍眉微微挑了挑,淡淡道:“你失敗了,而且敗給他是敗的那麼徹底…”
廖宇目光中閃過一絲萎靡之色,點頭,沒有了往日的冷傲,低沉道:“是,我敗了。”
李汀突然深沉一笑,背過手,卻搖頭,森冷道:“你敗給他,實在是太正常了,現在我才感覺的出來,他和他的那個父親,果然不愧是父子倆人,總是那麼叫人吃驚啊…”
“可是,就這麼讓他走了?”
李正玉走上前來,一臉的不甘心。
好不容易有了剿殺秦霜七的機會,雪那多年前的恥辱,可是到最後卻仍然那麼被他逃走了,李正玉怎麼可能甘心?
李汀目光凝視着教堂的門口處,一抹殺機頓時閃現,“都說了他們是父子,當年他的父親敗在我的手中,他,秦霜七,不在乎如此…”
要說此刻的心情,最複雜的恐怕就要屬李正香了,現在,秦霜七已經是與自己的父親根本水火不可能相容了,在日後,她有很多的機會報仇,可是爲什麼,她的心情只有着沉悶,卻始終高興不起來呢?
對於那太多的問題,她感覺到太疲憊了,李正香只想保持沉默,如果說可以的話…那麼她不需要秦霜七在自己面前死去,她只要他,永遠都不要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永遠都不要…
“正香,你在想什麼?”李汀突然問。
李正香急忙收回心神,搖頭,又低下頭,看着腳尖,輕輕道:“沒…我…我只是在想,什麼時候,才能給他教訓…”
李汀淡冷一笑,拍了拍李正香的肩膀,走過她身旁的時候,輕聲道:“乖,女兒,父親不會讓你難過…”
只留下這一句話,李汀轉身走了,留下一臉茫然的李正香。
他不讓自己難過,他是在指什麼呢?李正香不知道,總不會是…他知道些什麼吧…李正香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