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七隻是微微一笑,道:“沒關係的,早在之前楊家就已經險些被我覆滅,而且如今隨着三大家族的碰撞,已經讓彼此的力量都消磨了很多,人家畢竟是政治家族,對我們已經沒有什麼顧忌了,他們想這麼做,無非只是爲了造勢而已。”
“造勢?”
秦霜七沒有再多說什麼,但他只是目光瞟了那兩名程家兄妹一眼,女子程雪薇看起來面無表情的樣子,程景龍走在那裡,她便直接坐在他旁邊了。
不過倒是這個程景龍,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秦霜七倒並不太喜歡,但能夠看出來,雖然他身爲兄長,但事情的決策權利,卻是在這個女孩手上,因爲從她眼神中的沉穩,秦霜七就已經能夠感受到了。
不過對此,秦霜七卻表示冷笑,對於這種想要攪局的人,只要在幕後,秦霜七便有幾十種方法把他們玩的團團轉。
但同時秦霜七卻又不禁在心中冷笑着,如今整個京都的格局都在他秦霜七一個人的手上,但總有一些不知好歹的人想要挑戰一下他的權威,一個華夏執掌軍區政治的官員而已,充其量不過比慕容霸天高一個等級罷了,仗着家族的影響力想要在如今混亂的格局之中分一杯羹,那就看他們有沒有這個福分享受了。
正當秦霜七思想在進行的時候,忽然他的目光中,出現了一個熟悉的存在,隨着一隊人走進場,秦霜七便感受到了那個熟悉的存在。
而這個人秦霜七簡直非常熟悉,甚至再面對她的時候,心情卻多出了許多的複雜。
而這個人,便是楊雪。
此時的楊雪看起來面容冷漠,她只是一身普通女子的裝扮,卻並沒有任何過多明顯的打扮,被衆人環環簇擁之下,她便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下。而她如今的身份,卻是整個楊家的執掌者。
楊雪的面容還是那麼美,但她的臉上似乎少了一些常人應有的表情,有的一直都是那一如既往的冷漠,看得出來,當上次發生的事情,讓**就那麼死在她面前的時候,這已經讓她對自己的整個世界觀都發生了改變。
當楊雪走進廠後,她目光首先注意到了她們三大家族的位置,但剛一擡頭,卻正好望見了不應該存在的人。程氏兄妹。
她隨着身後一批楊家人緩緩的走了進來,目光沉着而冷靜,面對着程家兄妹,她道:“對不起,冒昧打擾一下,這個位置應該是張家爲我們楊家預留的吧。”
當楊雪說完這句話,程雪薇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雖然沒有說什麼,但她所表現出來的神情卻已然傳遞出了她的傲慢之色。
“喂,按照如今京都勢力的排名,再怎麼輪,也輪不到楊家了吧,都已經是個落魄的二流家族了…不過我們代表着華夏京都最高政治機構,不理應當做貴賓一樣對待嗎?”
聞言,楊雪淡冷一笑,接着用疑惑的目光望向了花壇一側主席臺的一側,那羣張家的人。
反觀張家那一面,通過行動電話的聯繫,他們似乎已經得到了主人的答案,所以當他們轉過頭的時候,臉上倒是無可奈何,看樣子,是在暗示楊雪,讓她默許。
得到了這樣的答案,楊雪便自然不會矯情,而是目光轉了回來。
“喂,小丫頭,你們可以去那兒!”說着,不可一世的公子哥模樣的程景龍打了個哈哈,指了指臺階下那幾排普通的長桌上。而那裡,只不過是一衆普通家族預留的位置罷了。
遠處,見到這一幕,楊坤的神色略微有些複雜,但如今以他的身份,就算他去過問,似乎也並不太合適了。
跟在楊雪身邊的,只是一些楊家元老級的人物罷了,而她比較親信的,則是身旁的老管家。
老管家挪動了幾把椅子,首先開闢了一條道路。
“小姐,入座吧。”
這時,當楊家以及大部分人都已經入座,臨開場的時間也已經越來越近了。
不過,臺下的衆人倒是對着楊雪議論紛紛。
早就聽聞楊家經過很久之前的一場幾乎滅族的打擊,讓他們一蹶不振,經歷了一段很長的時間才逐步的恢復過來,但也已經淪落爲了二流家族,不過他們卻並不知道,楊家的一部分,實際上操控權卻也在秦霜七的手中。只不過秦霜七不想再讓楊雪恨自己,所以他不曾出現過楊家。
而這時別墅的樓頂之上,張凱威收回場上的目光,轉過頭對着秦霜七問道:“少主,對於這攪局者,你打算怎麼對待呢?”
秦霜七淡然的聳了聳肩,道:“既然只是攪局者,就不需要理會他,只要他們不亂了我的計劃,任他們玩吧。”
聞言,張凱威瞭然的點了點頭,而他不由得在心中對那兩名年輕人祈禱,在秦霜七的眼下,他們蒸騰的越歡,死的可就越快了。
已經越來越多的人到場了,隨着楊家入場,很快驚宇家族的代表者驚宇耀宗也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視線底下,只是這一刻,他的風頭卻似乎已經大不如當初了。
秦霜七目光平靜的凝視着,看着驚宇耀宗臉上似乎比之前蒼老許多,能夠看得出來,驚宇流芸的死一定影響着他很多,不過對於她死“第二次”,驚宇耀宗的內心究竟是怎樣的感想呢?秦霜七不禁有些疑惑。
這時,張凱威作爲主持的一方,已經走到了下面的臺階之上,如今,他站在衆目睽睽之下,作爲新一代的家族領導者,很多人都對他感到很陌生,但人們卻更清楚,他就是如今風頭正盛的第一雄厚家族張家的新任家主。
隨着他走過來,臺下嘈雜的聲音突然安靜了下來。
“諸位,感謝大家能夠給足我張凱威的面子,能夠在今天到場這裡,現如今,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而三大家族之間的相互碰撞,也的確讓彼此之間消耗了很多元氣,雖然如今三大家族猶在,不過我想,在三大家族之下,已經有着很多勢力逐漸在趕超了,對嗎?或者換句話說,三大家族的時代,已經快過去了。”
當張凱威說完這句話,底下衆人不禁若有所思起來,的確,以往稱霸京都,並且雄霸大江南北的三大家族,都各自壟斷着自己的產業,或是勢力,但隨着發展到今天,事到如今,因爲幾年間裡出現的一個新興勢力,徹底打破了這樣的格局。而這個組織的名字,也成爲了傳奇,那就是“鋒會。”
驚宇耀宗目光表現的很平靜,但即使再沉着的目光,卻沒能掩飾他內心之中的陰霾。
這時,張凱威又道:“想必對於如今華夏的格局,大家都在一定程度上有着瞭解,而想必對於不久前所發生的那幾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情,大家一定有所瞭解,對嗎?”
想起那一場驚動全城的軍事行動,並且在最後以那曠世驚人的一幕收場的戰爭,衆人依舊記憶猶新。
“當然記得,不過那個人與我們今天的各家族聚首大會有什麼關係呢?”程景龍臉色有着玩世不恭的痞氣,而他的發言,顯然沒有考慮到任何後果,甚至是張家招舉這一次大會的權威。
張凱威並沒有對他過多的理會,而是淡淡道:“但對於另一個名字,我覺得大家也並不一定覺得陌生吧,那就是,羊皮卷。”
當聽到張凱威提起羊皮卷一事,就連這位玩世不恭的大少爺程景龍的臉色也微微變了變,更何況其他人了呢?
驚宇家族內部,驚宇鎮濤的臉上明顯閃過一抹訝然之色,隨即他卻伏在旁邊驚宇家主的耳側,忍不住詢問道:“父親,難道說張家通過和秦霜七已經掌握羊皮卷的消息了嗎?”
驚宇耀宗只是皺眉的搖搖頭,道:“沒那麼簡單,否則張家也不會在今天把京都所有有勢力的人邀請在這裡,讓我們欣賞他們的成果了。”
這時,臺上張凱威的聲音再次傳出來:“世人都知道,羊皮卷的之中,隱藏着一種歷代君主的秘密,那是傳承着一種很古老神秘的力量,傳言是得到羊皮卷的人,都可以得到天下,但在座的諸位有沒有想過,當有朝一日羊皮卷真的落入了一個貪慾心極強的人手中,若因爲他一個人而使整個天下大亂,殺戮罪罰在他手中產生,那麼在座的每個人,將會面臨着怎樣的境況呢?”
“我想,沒有一個人願意臣服那個人吧。”
張凱威說完這些,的確有許多人若有所思起來,是的,他們每個人都抱着僥倖的心理,都想在羊皮卷的事情上面“分一杯羹”,但他們似乎從來未曾想過,如果羊皮卷真的被一個人集齊,倘若華夏政權因此發生變革,或者使整個天下淪陷,脣亡齒寒,有着一點勢力的他們,將會面臨怎樣的災難。
人就是這樣,都是不曾珍惜現有的,只想去得到更多他們得不到的。
“當然,爲了阻止這樣的事情,現如今,只有一種方法,才能夠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並引發災難的後果,所以,以張家最先提出京都力量的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