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聽了頓時心中一陣肉疼。
有幾人頓時駕起遁光來,二話不說掉頭就走。
還有些呢,則是咬咬牙要進去碰碰運氣。
“交東西吧!”
這爲劉師叔,陣法還沒開始破解,卻是已經是開始收費了。
在場的幾個修士開始十分心痛的將東西交給他,一會兒時間,他就賺了個飽。
在場的就只有陳炫他們這一行人沒有給他們拿出寶物來。
那錢公子頓時冷笑了起來,“你們幾個還呆在這裡幹什麼?限你們三息時間,交不出寶物,馬上滾!”
對於這幾人的囂張霸道,陳炫也是極爲看不過眼,“你確信你就能破解這個陣法?”
“本座乃是一玄道宗劉青玉,你說能破解嗎?”
中年儒衫男一臉高傲,不屑的看了陳炫一眼,似乎陳炫的話就是個笑話。
“劉青玉?沒聽說過。不過你這師侄剛剛說這是個人爲的陣法,看你師侄的水準如此差勁,想來你的水準也高不到哪去。”
陳炫聲音依舊平靜。
那錢公子卻是大怒,“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雜碎,也敢再次胡言亂語?這陣法是天然的?一派胡……”
然而他的話來沒說完,那劉青玉已經是黑着臉揮了揮手,打斷了他的話。
只見劉青玉居高臨下的掃了陳炫一眼,“小夥子,算你有點見識,能看出這陣法是天然的,不過這破陣一道,需要的是長年累月的積累,你?太嫩了,還是看老夫的!”
劉青玉此話一出,那錢公子立刻是臉漲的通紅,感到十分的尷尬和屈辱。
想不到劉青玉也認同陳炫的話,他剛剛還大罵陳炫不知道天高地厚,現在看來到底是誰無知,到底是誰蠢,簡直是一目瞭然!
“小雜碎!居然害本公子出醜!老子等會定然要找機會整死你!”
錢公子心底轉起了怨毒的心思。
那劉青玉見到這一幕,心中也是瞭然,他剛剛這句話說出來,他這師侄定然是要丟臉的,他早就知道。
但是他還是說了,原因非常簡單,要是他不說,硬着頭皮亂說這個陣法是人爲的,那丟人的就是他了。
畢竟他也是一代陣法大師,要是傳出去說他看錯了陣,那他的老臉往哪擱?
師侄丟臉總比自己丟臉好!
“我不行?”陳炫微微一笑,“此陣本座已有了破解之法,不過只怕劉大師你破解不了!”
陳炫胸有成竹的說出這句話來,立刻是又遭到了衆人的無情嗤笑。
“什麼玩意!不就是猜對了個陣法類型嗎?現在居然說出如此狂言!”
“劉大師已經是陣法大師級的人物,你一個毛頭小子能破解的陣法,居然說劉大師破解不了?”
“自以爲是的玩意,簡直是要把牛皮吹破天了。”錢公子又逮住了機會,冷聲譏諷陳炫,藉着貶低別人來擡高自己。
劉青玉更是一張臉黑的要滴出水來,“年輕人,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年少輕狂的老夫看的多了,但狂到你這樣無邊無際的,還真是少見的很!”
“定是個坐井觀天的東西!”錢公子又開口了。
陳炫也不理會他,“請劉大師破陣。”
“哼!”
劉青玉一聲冷哼,身形一動已經是來到了那陣法的面前,仔細的觀看了起來。
陳炫也不攔他,只是坐到一邊,冷眼觀看。
漸漸的,劉青玉的臉色凝重了起來,“此陣……”
他嘴裡喃喃自語,跺着腳步在洞門口走來走去,走來走去,思慮重重,半個時辰過去了,他居然是對此陣法一點頭緒也沒有!
他的臉色越來越黑,全是尷尬之色。
“此陣,此陣,此陣只怕是已經達到了宗師級的水準,是個天然形成的屏蔽大陣,我破解不了!”
過了好半晌,劉青玉滿臉漲的發紫,這才一臉頹然的說道。
“宗師之陣?破解不了?”
雖然衆人看到劉青玉在那徘徊半天,已經是心底隱隱有了不好的感覺,但是聽到這劉青玉親口說出來,他們還是感到一陣陣的震撼。
劉青玉充其量不過是一個陣法大師,可以佈置一些六七級陣法罷了,對於這種九級大陣,還是天然形成的,他是束手無策,沒有任何的辦法。
“居然又讓這小子蒙對了?”錢公子心底咯噔一下,大罵不已,“這狗雜碎的運氣真是好的要死!不過,我就不信你運氣好的,可以破解這種大陣!”
錢公子心底這樣想着,卻是冷笑了起來,“小雜碎,這可是九級陣法,我怎麼記得某些人說自己可以破解?”他的聲音包含了譏誚,一雙眯眯眼更是滿是是輕蔑的看向陳炫。
陳炫卻是不爲所動,“我的確是這樣說過,也是事實,本座可以破解這個大陣!”
陳炫平淡的話語,落在衆人耳朵裡卻是彷彿炸雷。
“這小子居然說自己可以破解九級大陣?”
“笑掉我等的大牙啊!”
“他才尼瑪多少歲,居然敢說可以破解九級大陣?簡直是癡人說夢!”
那劉青玉更是一臉冷冽,“小子,吹牛皮吹得爽,後果你可就要掂量掂量,今天你要是破解不了這個陣法,本座就將你打斷四肢,拿去喂狗!”
劉青玉自己破解不了那陣法,還先收取了東西,牛皮吹破了天,結果什麼也沒破解出來,這種丟人之事,讓他心中極爲惱怒。
他這一惱羞成怒,立刻是把陳炫當做了發泄品,一雙眼睛陰冷的看着陳炫,專等着等會要將陳炫大卸八塊,消除他心頭的不痛快!
陳炫聽了也是眼神驟然變冷,這什麼劉大師倒也是好大的脾氣,自己吹牛丟了醜,還要拿他的性命來發泄!
“好的很,我若是不能夠破解陣法,你就來打斷我的四肢,拿本座取喂狗,我絕不會有半句怨言。”
陳炫如此說道,卻是惹的衆人一陣詫異。
“這小子倒是狂妄,對自己的信心很足啊?”
“不知道天高地厚罷了,找死的東西!”錢公子一聲冷笑,絕不相信連他師叔都破解不了的陣法,陳炫卻可以破解。
劉青玉更是嘴裡陰冷的笑了起來,“好!既然你有這個送死的覺悟,我等會肯定會成全你!”
“你們也未免欺人太甚!”
葉月離卻是忍不住說道,不過陳炫卻是伸手攔住了她,“我若是破解不了這個陣法,我便隨你處置,但是我若是破解了這個陣法呢?你敢不敢和我打賭?劉陣法大師?”
劉青玉一聲嗤笑,“你也配和本座打賭?”
“你不敢?”陳炫斜睨了他一眼,眼神中也同樣充滿了不屑。
陳炫這一眼神頓時氣的劉青玉臉色發黑,他堂堂一個陣法大師,修爲也是達到了法王境界,就算是同境界的法王,和他說話都要客客氣氣的,生怕得罪了他。
現在陳炫一個他眼裡的小輩,居然如此和他說話,他能不氣?
“不敢?哼!你算什麼東西,和你打賭那是侮辱了我的身份!”
“說來說去你就是不敢,怕輸嗎?劉青玉一代陣法大師,居然不敢和一個毛頭小子打賭?”
葉月離也是譏諷了起來。
劉青玉聽了神色更加發冷,因爲在他看來,今日不管賭不賭,似乎他都落了下風,不賭,這些人到時候定要傳言說他劉青玉不敢和一個小夥子打賭。
賭呢,他陣法大師劉青玉居然和一個二十歲的小娃娃打賭,簡直是有辱身份!
“好的很!”劉青玉氣的發笑,“好,好的很!你既然要送死我定然會成全你,你要拿你的狗命賭我身上的什麼東西?醜話說在前面,你的狗命不值錢,賭不起貴重之物!”
“若是我破解了這個陣法,你身上的這些垃圾,我也看不上眼……”陳炫毫不客氣的迴應,氣的劉青玉臉色發青,而陳炫接下來的話更讓他簡直恨不得一掌將陳炫劈死。
“我要是贏了,你要做的事情,也很簡單,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這件事情,本座就可以不和你計較!”
好狂的小子?不和我計較?我是什麼人,你是什麼人?
劉青玉氣的說不出話來,葉月離卻是趕緊說道,“你不是以爲自己必贏嗎?敢不敢賭!嘖嘖,堂堂一個陣法大師,居然連這個小小的賭注都……”葉月離雖然不知道陳炫對於陣法的造詣到底能不能強過這劉青玉,但是她相信陳炫絕不是莽撞之人,或者是有什麼不用陣法造詣就可以破陣的法寶!
“不必了說了,老夫就和你們賭!等你來送死!”
劉青玉大袖一甩,坐了下來,冷眼看着陳炫。
“這小夥子真衝動,自尋死路啊!”有人嘆了口氣,極爲不看好陳炫。
沒有再說一句話,陳炫擡腳就走到了那洞口陣法的面前,手中一道道的玄奇陣決打了出去。
只見陳炫雙手飛快的閃動着,簡直如同幻影一般,衆人已經是感覺自己的眼睛完全跟不上陳炫手翻動的速度了,只能夠看到一片虛影。
隨着陳炫雙手的翻動,一道道的五光十色,玄奇神奧的陣訣手印如同彩蝶一般翻飛了出來,落入到那洞口的光壁之中。
“此人的手法居然快到了這種地步!”
衆人均是被陳炫的掐訣手法給驚訝到了,一個個吃驚的看向陳炫。
“這小子或者在陣法一道上還真的有些天賦,一個年輕人,能有如此手法,算的上一個天才!”
“不過,他還是太狂了,陣法一道不僅僅是天賦就可以的,還需要長年累月的積累,哪個陣法大師不是幾百上千歲的老頭子?”
這些人對陳炫稍稍改觀,但是還是不相信陳炫能夠破解這大陣。
然而更加令他們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隨着陳炫手印的不斷翻動,漸漸的一道暈白的光芒從陳炫的頭頂升騰了起來,這光暈起先是一團朦朧的白光,但是過了一會兒,卻是漸漸顯出了形狀來,居然是形成了一朵白蓮花!
“這是玄心真花!真花灌頂!”
有人忍不住驚呼了出聲來。
“不可能!”
劉青玉一巴掌拍在身邊的一塊岩石上,將那堅硬的花崗岩生生拍成了碎片!
那碎石的散落的到處都是,灰塵四起,將他的一張老臉都弄髒了,他也渾然不覺,一雙眼睛只是震撼無比的看向陳炫!
玄心真花!這是宗師級陣法高手,在施展陣法技巧的時候,偶爾會出現的異象!
宗師級陣法高手,只要修爲足夠,就可以構建九級陣法,整個大陸的九級陣法只怕都屈指可數,宗師級陣法宗師更是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出現過了。
大陸上就算是有陣法宗師,只怕也是那種隱藏在深山老林之中,不肯出山的老怪物。
可是現在他們看到了什麼?
一個骨齡不過二十多歲的小傢伙,居然在破解陣法的時候,頭頂出現了真花聚頂這樣的異象!
“這是說這小子已經達到了陣法宗師的水平?這怎麼可能?”
錢公子的臉上也全部都是驚駭,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陳炫卻是根本不管他們的震撼之情,依舊是一臉平靜的在破解陣法。
“也許這小子僅僅只是有什麼特殊的手段,製造出了這種奇特的異象並不是水準真的達到了陣法宗師級別。”
劉青玉不由心底這般安慰自己。
可是很快,陳炫就無情的打破了他的幻想。
因爲隨着陳炫手印的不斷掐出,那籠罩在洞口的那灰濛濛的屏障已經是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只見着屏障的中央赫然是出現了一個拇指大小的洞口,透過這個小洞口,衆人可以清晰的看見這子母天墳內部的黑色岩石。
甚至還有一道道子母天墳之內特有的灰色霧靄飄了出來。
只是這一下子,陳炫和這所謂的陣法大師劉青玉到底誰高誰下,誰輸誰贏也就是一目瞭然了。
況且,陳炫的破陣還沒有結束,那灰色屏障上的洞口在陳炫手印的飛動下,還在不斷的擴大,不過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後,那灰色屏障之上已經是有了一個足夠容納下一個壯漢經過的巨大洞口!
透過着洞口,人們已經是可以清晰的看出那洞口後面的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