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滾下來吧!”
嚴婆婆口中一聲大吼,手持一根枯木柺杖朝着陳炫一杖敲了下去,他這法杖也是一件很不錯的法寶,渾身散發着陰森的氣息,更是有一股濃郁的煞氣盤繞其上,也不知道是殺了多少生靈才造就出來的。
此刻,她這一杖敲下,陳炫頓時就感到四周的空氣都凝固下來了,有一股強大的神通之力從安法杖之上透露出來,直壓自己的後心,簡直要壓的陳炫喘不過氣來。
“不好!這老東西還蠻厲害,要是和她糾纏起來,今日必定要死在這裡!”
陳炫心頭一動,立刻是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吐了出來,他的那精血出現在半空之中後,立刻是結成了一道玄奇的法印,法印散發着血色的光輝,彷彿探照燈一樣一下照在了他的身上。
“泣血之遁!移!”
眼看那嚴婆婆的法杖就要敲到自己身上,陳炫口中一聲大喝,瞬間移動到了千米之外,身形再度化爲黑煙,瘋狂的逃竄了起來!
可惜的是陳炫的速度還是不如那駕馭着奇異飛劍的嚴婆婆,大約一個時辰之後,嚴婆婆再度追上了陳炫。
這老東西眼中冷光一閃,張嘴吐出了一柄匕首,朝着陳炫的腦袋閃電般刺了過來!
只見她的這柄匕首通體碧綠,寒光凜冽,帶着一股強烈的煞氣,一劍刺來,卻是給陳炫一種彷彿毒蛇咬了過來的感覺,威力很是非凡。
要是陳炫被這一匕首刺中,絕對是會身中劇毒,身體麻痹,頭腦昏沉,落得一個任人宰割的地步!
陳炫心底暗罵,卻是再次咬破舌尖,又是一口精血吐了出來。
“泣血之遁!移!”
呼!
陳炫又化爲一道旋風,瞬間遠去了千米之遠。
那嚴婆婆在後面見到陳炫再一次躲開了自己的攻擊,卻是並不氣餒,反而是冰冷的笑了起來,看向陳炫的眼神已經是再看一個死人。
“一個人的精血不補充的情況下,最多隻有六口,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再瞬移幾次!”
時隔許久,嚴婆婆再一次衝到了陳炫的面前,臉上露出了極爲囂張的得意之情。
因爲她赫然是發現,這一次陳炫沒有繼續跑了,而是站在了一條清澈無比的小溪面前,靜靜的站着。
“小雜碎!你不是精血多的很嗎?你倒是再吐幾口看看啊?”
嚴婆婆嘴裡冷笑了起來。
“我看你這次還往哪裡跑?你求我啊,痛哭流涕的求我,本座或許可以考慮考慮讓你死的痛快一點,不然的話!哼哼,本座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嚴婆婆一雙醜陋的眼睛滿是戲弄的看着陳炫,就好像貓捉老鼠。
然而他想象之中陳炫驚恐之極,六神無主的神情卻是並沒有出現。
陳炫的神色極爲的淡然、冷靜,冷靜到讓她心中隱隱生出一股不妙之感。
“老東西,你怕是想錯了,精血?哥多的是,我之所以不跑的原因,是因爲,我確信我可以宰了你。”
“宰了我,就憑你?一個丹水中期的垃圾?”
嚴婆婆神情極爲不屑,好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是嗎,他不行,那我呢?”
嚴婆婆的耳朵裡,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這個聲音極爲的平淡,極爲的鎮定。
隨着這個聲音的出現,嚴婆婆赫然是看到了一個他永遠都忘記不了的畫面。
又一個陳炫從黑暗之中鑽了出來,兩個相貌、氣質、氣息完全一樣的陳炫就那樣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
“這是……傳說之中的分身之術?”
嚴婆婆心中震撼的無以復加,滿心都是駭然!
一股絕強的危機在她心中升騰了起來。
“這陳炫居然有分身之術?這絕對是此人最大的秘密,而現在此人居然就那麼隨意的讓我看到了他的大秘密,這可能性只有一個……”
嚴婆婆瞳孔瞬間收縮如同針狀,“他有絕對的把握可以殺掉我。”
“不好!走!”
嚴婆婆心中大駭,知道自己已經是面臨了生死危機,她二話不說,腳下的飛劍瞬間發力,火紅的神通光芒瘋狂的爆發出來,帶着她瞬間遠遁。
“走?走的掉嗎?”
陳炫本體雙眼綻放出冷芒,整個人猶如炮彈般射出。
步涌金蓮!
一朵朵神通之光組成的金色蓮花在半空之中涌現出來,如同形成了一條蓮花之路。
這條路飛速的延伸着,一瞬間就跨出了極遠。
當然,陳炫的身法秘術,雖然快,但還是沒有那嚴婆婆的火紅飛劍快,畢竟別人也是一個龍象後期高手,還用的是飛行法寶。
不過陳炫既然要殺她,自然是有攔住他的辦法。
只見陳炫伸手在胸口猛地一拍,一塊灰撲撲的,賣相極爲普通的石頭吊墜,瞬間飛了出來。
呼!
這石頭吊墜迎風見漲,瞬間化爲門板一般大小,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閃現到了嚴婆婆的頭頂,以泰山之勢,猛壓而下!
砰!
嚴婆婆只感到自身背上彷彿有萬鈞之力,整個身軀更是被一種沉重之極的力場給鎮壓住了,完全不能動彈分毫。
噗通!
一聲悶響,她整個人直接從半空之中跌落了下來,一頭栽倒在草地之上,石碑也隨之而到,壓在她的背脊之上,幾乎要將她整個人都壓爲兩段!
陳炫的身形在嚴婆婆的眼中不斷的放大,兩步就來到了她的面前。
“咚!咚!咚!”
陳炫平靜的腳步聲每一步都彷彿踩在嚴婆婆的心上,她的背上瞬間冷汗溼透。
“你要做什麼?我是西玄洞天的使者!”
嚴婆婆滿眼都是恐懼,嘴裡大喊着,希望借西玄洞天的強大名頭,給自己增添一點信心。
“西玄洞天?”陳炫冷笑了起來,聲音極爲冰冷,“西玄洞天很了不起嗎?老醜婦,你不是要打的我滿地找牙,跪地求饒嗎?怎麼現在只知道拿你的可笑的身份來威脅我?”
“放了我,不然西玄洞天不會饒了你的!通天聖人知道我是出來殺你,要是我沒有回去的話,你知道結果……”
嚴婆婆恐懼無比,語無倫次的大喊,她的話還沒有喊完,一隻大腳已經是踩踏在了她的臉上,幾乎讓她窒息!
“你先前說什麼,我連狗都不如?可是現在你的臉被我狠狠的踐踏!”陳炫的話語彷彿一根根尖刺狠狠的扎進嚴婆婆的心底,讓她無比的懊悔,悔不當初,後悔不該追殺陳炫,後悔不該對陳炫如此傲慢囂張!
可惜的是,世上沒有後悔藥可以吃。
陳炫腳上猛地發力,神通的光芒綻放開來,彷彿一團小太陽炸開了一般。
噗嗤一聲悶響,嚴婆婆的頭顱彷彿西瓜般爆碎,徹底結束了她自己爲是的一生。
嚴婆婆雖然是龍象後期高手,不過她並不是一個天才,實力比起上龍象初期的葉天林都還差了一籌,更何況遇上了陳炫?
若是陳炫沒有古仙石碑的時候,這嚴婆婆憑藉着高一等的境界,駕馭着那奇異飛劍或許還能在陳炫面前逃一會兒。
幾天之後,在山洞中鞏固修爲的陳炫收斂了心神,準備起身去外面走走,就在這個時候,猥瑣雞的聲音卻也是響了起來,“主淫,你要找的東西我已經是給你找到了!”
話音剛落,陳炫已經是看到猥瑣雞那肥胖猥瑣的身影從洞口走了進來。
這幾日的閉關,陳炫卻是同時派了猥瑣雞,還有自己的分身去四周的城鎮和拍賣會購買一些特殊的物品,以備此次西玄洞天之行的不時之需。
從猥瑣雞手裡接過一枚儲物戒,陳炫將神識探查進去一看,頓時心中非常的滿意。
“很好,有了這些東西,我們這一次的西玄洞天之行是有望了。”
這猥瑣雞雖然傻裡吧唧的很不靠譜,但是有時候做有些事情還是蠻合適的。
比如這次出去買東西,他假裝成高人,一路高調,也是沒人敢惹他。
陳炫的分身呢,卻是因爲修爲低下,攜帶的東西很是珍稀,居然是遇到了些麻煩,被一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給堵住了,這簡直是讓陳炫無語了。
“小夥子!交出你手中的儲物戒,我們就饒你一條狗命,讓你趕緊從我們柳老大的面前滾!”
一個有些流裡流氣的小混混指着陳炫的鼻子囂張的說道。
“不錯,小東西,識相點,動作麻利點,不然惹得我們柳老大不高興了,一巴掌就扇死你!”
又一個瞎眼的修士不屑的看着陳炫,大喊了起來。
他們的身邊卻是有着十五六個修士,清一色的丹水修爲,最厲害的是那個身穿紅衣的柳老大,有着龍象初期的修爲。
這柳老大是一個滿臉大胡茬、大鼻孔、粗眉毛的豪放男人,不過他的穿着卻是頗爲可笑,一身紅豔豔的袍子,上面還繡着花,分明就是一件女性風衣好嘛?
這柳老大的神情極爲高傲,鼻孔朝天,整個臉上的神情可以匯聚成一句話,那就是,“老子就是天下第一!”
而這柳老大的身邊還有一個姿態妖嬈的女人,緊緊的將其摟住,一臉崇拜的看着這柳老大,似乎這柳老大就是世界的中心,天地間唯一的主角。
陳炫此刻卻是剛剛從小鎮上採購東西完,一出小鎮,沒走幾步路就被這羣人給攔住了。
“你們口中柳老大?不知是誰?”陳炫平靜的問道。
那柳老大卻是一臉不屑的看了陳炫一眼,根本不答話,似乎陳炫沒有資格和他對話一般。
不過他不說話,他身邊自有小嘍羅替他說,一個黃瘦疤臉男指着陳炫大罵了起來。
“瞎了你的狗眼了!小雜碎!連你柳爺爺也不認識?我們柳老大是什麼人物?重言鎮第一高手,號稱傲天龍柳老大的便是!聽聽!這是你可以想象的人物嗎?今天老子把話放在這裡了,你小子馬上滾過來,給我們柳老大磕頭認錯,大喊三聲我瞎了狗眼,有眼不識泰山!不然你就等着咱們殺狗一樣殺了你!”
“對!宰了這小子算了。”
“居然連我們柳老大的名頭都不知道,當然要宰了!”
“宰了!宰了!”一衆嘍羅高喊。
陳炫聽了也是無語,這羣小毛賊還挺狂,語氣好像他那柳老大是什麼大教派的聖子級高手一般,簡直是讓人笑掉大牙!
“給你們三息時間,滾!不然死!”陳炫聲音極爲冰冷。
然而這些小毛賊卻是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好像看傻子一般看着陳炫。
“這小子是傻了吧?居然敢這樣跟我們說話?”
“八成是嚇傻了。”
“很有可能!”
對於他們的議論,陳炫充耳不聞,只是嘴裡平靜的說道。
“一息……兩息……三息!”
……
隨後陳炫的分身帶着柳老大回到山洞的時候,猥瑣雞卻是驚叫了起來。
“這個變態無比的蠢貨是誰?”他指的自然是跟在陳炫身後的柳老大。
“這個猥瑣無比的傻比是誰?”柳老大毫不猶豫的迴應道。
兩人一見面,居然是就彷彿仇敵一般,相互之間莫名的很是仇視。
“哦,我給你們相互介紹一下,這個呢就是小柳子,我新收的奴僕。”陳炫說道,“小柳子,這個呢,是猥瑣雞,也是我的僕人。”
猥瑣雞一聽這小柳子居然也是主人的奴僕,頓時心底大叫不好,對小柳子更加的仇視,“這個死變態,也配做主淫的奴僕?哼!英明如主人,也有瞎眼的時候,不行!必須想辦法讓這傢伙在主淫面前出醜!讓主人將他掃地出門!”
猥瑣雞覺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脅,面色十分不善的看着小柳子,捉摸着怎麼將小柳子掃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