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棧道走到盡頭之後,他們卻是來到了一座鐵索橋邊,橋很長,橋的對面很奇特的是一道鐵門,鐵門的後面,鐵門半掩着,看不清裡面有些什麼。
沒有猶豫,陳炫率先走了過去。
這一次他們要爭奪那傳承令牌,時間很是重要,若是能先到達那洗劍海,說不定就能有些優勢,所以如果不是遇上特別的事情,他們是絕不會停下腳步的。
不過在從這鐵索橋上走了一半的時候,陳炫卻是突然停住了腳步。
其他人正詫異着,就聽陳炫說道:“那鐵門之中有戰鬥之聲,我們可能是遇上其他準備進來搶奪傳承令的修士了!”
說着,陳炫已經是將神識探測了出去,觀察那鐵門之中的情況。
只見那鐵門之後面,居然是別有一番洞天,一個和外界差不多的山林出現了。
鐵門之後,湖泊成片,秀山無數,有一道道的水霧繚繞,朦朧而有意境。
若不是天空是一片漆黑,甚至隱隱可以看到巨大的巖壁的話,陳炫真的要以爲這是在外界了。
而就在鐵門後不遠處,有一座湖泊,澄淨無比,如寶石般透亮,同時也有水霧,在其旁邊繚繞,潔白的霧氣嫋嫋,映襯的這裡彷彿成爲了淨土,有一股飄渺的仙味。
而在湖邊有些巨石,巨石的旁邊,有幾個修士正在鬥法,打的不可開交。
在巨石的上方,盤坐着一個年輕的身影,頭上生有金色的鱗片,看上去很是特殊。他正饒有興致的看着下面的人打鬥,嘴裡不時的發出一陣陣指揮之聲。
“你們兩個廢物,這都一刻鐘了,連這麼一個小丫頭都能拿下?難道非要本公子親自出手?”
那下方打鬥的修士之中,有兩個身穿奴僕青衣的人一聽,頓時高聲迴應道,“不勞公子出手,這個女人很快就能被我們捉住了,我等馬上就給他種下合歡水,讓公子好好享用!”
只見這兩人卻是正在圍攻一個俏麗的女子,這女子長相甜美,婀娜有致,風姿綽約,一舉一動都別有風情,倒也的確是個絕色美女。
此刻在那兩個青衣奴僕的圍攻之下,女子已經是落入了下風,漸漸有些不支起來。
“無恥之徒,我就是拼了命,也不會讓你們得逞!”
那在巨石上打坐的金鱗年輕人聽了,不但沒有發怒,反而是更加得意的笑了起來,“拼命?在本公子的面前,你哪裡有什麼拼命的機會?哦,不對,你可以拼命的伺候我!”
這人彷彿爲自己這句話感到有趣,哈哈大笑了起來,笑的極爲囂張。
笑了幾聲,這年輕人身形一動卻是化爲一道光影,朝着那女子撲了過去!
他這一動,卻是彷彿電光流轉,快到了極致,那女子只感到眼前劍影一閃,自己的脖子上已經是多了一柄寒光凜冽的長劍。
更有一股強大的禁錮之力從那長劍之上傳遞了出來,將那美麗女子渾身都禁錮了起來,讓其根本動彈不得。
這年輕人一聲淫笑,一雙鹹豬手就要作怪,這個時候,他卻突然感到有人拉住了他的褲腳,低頭一看,卻是一個小男孩。
這男孩一身小儒袍,有一股書香儒雅氣,很是可愛,只不過他現在卻是滿臉的哀求和恐懼之色,“前輩,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茜兒姐姐吧,我們是西玄洞天的人!”
茜兒?西玄洞天?陳炫本來就感覺那女子有些熟悉,現在卻是終於想起來了,茜兒,可不就是那西玄洞天的三美之一,和研玉香其名的一個小貓妖嗎?
當初她師父還開玩笑說,要讓他嫁給自己來着。
“西玄洞天?哼!本座乃是龍垂山之人,還會怕你們西玄洞天,再說,本座快活之後,將你們殺個一乾二淨,誰又會知道?”
年輕人囂張大笑了一聲,飛起一腳踹在小男孩的身上,將他踢出好遠,當時就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慘叫了一聲,連動都不能動了。
陳炫看的也是心頭大怒,這小王八蛋倒是下的去手,那小男孩陳炫看的出來,骨齡真的只有七八歲,真的是個小孩子啊!
“看來,現在是哥出手的時候了。”陳炫身形一動,朝着那鐵門之中電閃而去。
且不說那貓女茜兒本來就和自己也算認識,就看在那小男孩的樣子,陳炫也不會袖手旁觀。
“小妞,來嘛,陪哥好好玩一玩,本公子可是很厲害的喲。”
那金鱗人淫邪的一笑,拿手捉住了茜兒的下巴,就要一嘴啃上去。
茜兒渾身動彈不得,見到這個場面,簡直是氣的快要暈過去了,心底萌生出死志來。
然而,這個時候,衆人只感到眼前一花,一個人影就突然出現在了那年輕人的面前,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發出啪的一聲輕響!
這一掌力道極大,碰撞之時,甚至有金鐵交鳴之聲發出來,那年輕人整個人更是被這一巴掌扇的蹬蹬蹬退後了三步,差點沒一頭栽倒在地上。
這一下子,茜兒自然也是立刻脫離了他的控制,連忙一個閃身,跑到了那個儒袍小男孩的面前去了。
“是誰?好大的狗膽!”這年輕人頓時大怒,暴怒無比的吼了起來,他剛剛全身心都在那貓女的身上,居然是沒有察覺到有人前來,吃了一個大虧,被人當衆抽了臉?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一向高高在上他,如何能夠忍受?
這年輕人瞳孔冰寒,如同刀鋒一般朝着來人掃視了過來。
只見這是一個相貌氣質都只能算普通的年輕人,正是陳炫。
“你居然敢打我?你可知本座是誰?”
他陰冷的問道。
陳炫一聽卻是發出一聲嗤笑,“你是傻子嗎?我既然敢打你,還怕你是誰?”
“徒逞口舌之利!”頭生金鱗的年輕人語氣冰寒而又冷酷,“阿大,阿二,殺了他!”
說着,他將手背在背後,迎風而立,用一副看死人的眼光看着陳炫。
他那兩個奴僕則是摩拳擦掌,獰笑着朝着陳炫撲了過來。
“找死的東西,居然敢得罪我們公子,看我們將你四肢砍掉,做成人彘!”所謂人彘就是將人的四肢砍掉,身體裝在罈子裡,像豬一樣養着,這樣做主要是爲了折磨人,其罈子之中多半還會泡上許多毒液,讓其生不如死!
說着他們已經是渾身閃爍着神通的光芒,朝着陳炫攻擊了過來。
這兩人的實力,倒也的確是不凡,比的上他們大陸西南一般的聖子聖女了!若是換了個人在這裡,絕不是他們的對手!
能夠有兩個聖子級的人做奴僕,這個金鱗年輕人的身份和實力一定很高。
因爲即便是在大陸西邊,聖子級人物也還是極爲少見的天才啊!
當然,怒煞塔之中出現這樣的人物,並不奇怪,畢竟這能夠前來參加這樣一個秘境的,都不是一般人物。
可惜的是,他們遇上了陳炫。
陳炫一聲淡笑,根本沒有和這兩個奴僕說話的意思,因爲他們馬上就要死了,和死人沒有什麼話好說。
陳炫動了,一步一個腳印,讓這片湖泊都震動了起來,他的腳步聲似乎有一種詭異的節奏,似乎每一下都踏在衆人的心尖,而且還越來越重。
兩個奴僕都是感到自己心臟之上莫名的產生了一種壓力,似乎簡直要被壓爆了一般!
那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彷彿磅礴道音,震撼無比!
噗!
兩人終於承受不住,嘴中咳出鮮血,一臉駭然的蹬蹬蹬後退!
他們臉色發白,心中駭然,這是什麼人,什麼神通,幾個腳步就能讓人受傷?
而這個時候,陳炫腳踏着奇異的步伐,已經是飛快的來到了那兩個僕人的面前,一拳轟出!
陳炫雙拳揮舞起來,散發着奪目的金光,好像他那已經是不是拳頭,而是兩輪太陽,兩輪神陽在橫飛!
金光刺眼,陳炫彷彿化身魔神,一拳一掌都有一種霸道絕倫的氣質!
噗!
兩名青衣奴僕根本難以抵擋這種強大的威勢,不僅僅是咳血倒退,眉心更是出現了裂紋,飛快的蔓延到整個身軀,最終他們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整個身軀四分五裂,化爲了一堆碎肉!
兩個強大如同聖子的奴僕,只不過一個照面,就被陳炫強勢斬殺!
看到這一幕,就算是那金鱗年輕人也是瞳孔一縮,心中忌憚。
不過,也僅僅是忌憚罷了,這金鱗年輕人也自持實力超羣,有一股小看天下人的傲氣,更何況,他的奴僕如今陳炫悍然擊殺,陳炫還抽了他一巴掌,這種奇恥大辱,如何能夠忍下?
今天若是不殺陳炫,只怕他以後無論走到哪裡,都要受盡別人的嗤笑!
想到這裡,他的目光無比的冰冷起來,“你有資格讓本座知曉你的名字了,說吧,我高蕭雲不斬無名之輩!”
陳炫也是雙眼寒芒綻放,“一個死人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高蕭雲神情更加冷漠,言語之中帶着一股彷彿來自九幽的寒冷之意,“小雜碎!你倒是挺狂,實力也不錯,很好,既然你殺了我的奴僕,就自己來抵債吧,我看你很適合做我的人形坐騎!”
高蕭雲言語囂張無比,居然說要捉陳炫來給他當坐騎,其實他這也是故意在羞辱陳炫,想將陳炫激怒。
很可惜,陳炫心性何等強大,這樣的三兩句言語根本對陳炫產生不了任何影響。
“坐騎?你是一隻金鱗四腳蛇吧,你倒是可以做我奴僕的坐騎,給我的話,就太醜了,不要!”
聽了陳炫的話,高蕭雲卻是忍不住心頭大怒了起來,“金鱗四腳蛇?小雜碎!本座乃是金鑲令龍一族,乃是太古大妖!”
金鑲令龍,傳說具有濃郁的龍族血脈,極爲強悍,是非常少見的強大妖族。
對於自己的血脈,一向是他高蕭雲最爲自豪的事情,但是現在怎麼樣,陳炫居然說他是隻四腳蛇,他如何能不氣?
“好的很,小雜碎,作爲僕從,作爲坐騎,你太狂妄了,太不知所謂了,今天我就要先打斷你的腿,磨磨你的銳氣,讓你知道知道一個坐騎應該怎樣和主人說話!”高蕭雲咆哮了起來,身形一動,化爲一道飄逸的影子,手持一柄鋒銳的寒劍,朝着陳炫撲了過來!
隨着他的這個動作,半空之中赫然又有一件銀色的大鐘浮現了出來,閃爍着無盡的星輝,朝着陳炫灑落了下來,蘊含着強烈的殺機,要將陳炫就地絞殺。
陳炫見狀,卻是毫不示弱,腳步一動,整個人化爲一道金影,也與之戰鬥了起來。
一時之間,整片湖泊都被各種光影瀰漫了,充滿了殺機和蕭瑟的味道。
“茜兒姐姐,這位大哥哥能贏嗎?”
那儒袍的小男孩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躺在那貓女茜兒的懷裡,緊張的問道。
茜兒聽了小男孩的話,眉頭憂慮的皺了起來,“客兒,你拿着這枚玉簡,快跑,等到跑遠了,就捏碎它,到時候你玉姐姐他們就會來找你的。”
很明顯,這小貓女卻是對陳炫是否能夠獲勝,感到深深的憂慮。
她知道這年輕人的身份,龍垂山,那是大陸西面一個頂尖大宗門,強大的妖族聖地,就是他們西玄洞天也根本無法和其比肩,據說就算是聖人,他們也有五六尊!
而這個高蕭雲,正是那樣一個大宗門的天才弟子,絕頂高手,陳炫雖然有妖孽之名,但是到底是不是人家的對手,還不好說!
至於那玉簡,先前她遇難的時候,其實一直能夠捏碎,但是茜兒還是沒有這樣做,因爲她知道,就算是研玉香來了,也沒辦法救她們,甚至還可能害了研玉香,所以她沒有捏碎。
那小男孩雖然小,但是卻極爲聰明,一聽他的茜兒姐姐如此說話,也是知道了情況的危急,卻是揉着眼睛大哭了起來,“客兒不走,不走!客兒要和茜兒姐姐一起。”
這小貓妖顯然也很少帶孩子,被這小子一哭,一下子也顯得有點不知所措,只是喃喃的罵道:“客兒,你怎麼這麼不聽話!現在都這個時候了……”
茜兒十分的焦急,可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她想讓小男孩跑,但是人家就是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