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人見到陳炫這個動作,立刻是勃然大怒,“小子,你要做什麼,找死嗎?”
他身形一震,就要一舉震開陳炫的手臂,甚至是要將他眼前這個請柬都沒有的傢伙的手臂震傷,震斷。
然而,很快,他的臉上便浮現出了一股駭然之色。因爲他發現他無論用盡多少力量,也根本掙不開陳炫的手臂。
那手彷彿鐵箍的一般緊緊的攫住了他,就好像抓住了一隻小雞仔。
陳炫忽然一用力,將這黃衣小子抓了起來,順手一丟。
“轟!”
一聲巨響,伴隨着那黃衣年輕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衆人只見到那年輕人居然是已經被陳炫一把揪住,直接丟出去數十米遠,將一面牆壁都轟的一聲砸出了一個大洞。
再看那燙金的請帖已經是出現在了陳炫的手中。
“你們要請帖是嗎?我現在有了。”
陳炫輕描淡寫的話語落在衆人的耳朵裡,卻是彷彿一道驚雷。
“這……個小子,好手段,行事居然如此囂張!”
“此人,好厲害,剛剛那人可是龍象後期的一大天才人物啊!”
“好霸道,好手段。”
人們轟然動容,一個個議論紛紛。
那領班見此,也是閃過震撼之色,心頭對陳炫產生了一絲淡淡的恐懼,有心想要就放陳炫過去,不過他又想起溫如許的吩咐,想起溫如許這個人對待手下的嚴酷冷厲,不由的一咬牙,還是說道,“抱歉,這請柬可不是你的,上面名字,諾,寫着天候府趙偉。”
“是嗎?”陳炫手指在那請柬上輕輕一抹,“你再看看呢?”
那高壯領班低頭一看,赫然是發現那請柬上的金字已經是變成了,“天灰山脈秦飛。”
“這……”
他頓時啞口無言,心中一片震撼!
他想不到,秦飛此人行事居然是如此的直接,如此的霸道!居然當衆就搶請柬、改請柬,要知道這請柬可是溫如許親自書寫、製作的。
他這樣豈不是完全不將溫如許放在眼底?
衆人議論紛紛,對面前這人更加的好奇了。
“此人到底是誰?”
有人已經是在詢問了起來。
有剛剛看到那請柬上被陳炫改動過後的金字的人卻是倒吸了一口冷氣,“是他,天灰山脈傳人秦飛!”
“什麼?居然是他!”
“就是那個傳說當衆扇了溫法王耳光的人嗎?”
“我還以爲這是謠言呢,現在看此人行事風格如此霸道,又如此不將溫如許看在眼底,這件事情,只怕是十有七八是真的!”
“有好戲看了!”
有人唯恐天下不亂的興奮了起來。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陳炫的身上,甚至那萬象園之內,都有人聽聞了風聲,趕緊趕了過來,要看看熱鬧。
“現在我可以進去了嗎?”
見那高壯領班不說話,陳炫不由厲聲喝道。
“不行!你這請柬是搶來的,怎麼能夠進去!”高壯領班被陳炫嚇的接連後退,可是嘴上還是強忍着說出了拒絕的話來。
“搶來的?誰說搶來的請柬不能用!你們不是要邀請年輕天才嗎?我來問你,本座是不是天才?”
“這……”高壯領班一咬牙,“沒有請柬的都不是天才!”
他這話音剛落,陳炫出手如電,蒲扇一般的大手已然是甩在了他的臉上。
“啪!”
清脆的響聲如同悶雷,這高壯領班直接被陳炫扇飛,一頭栽倒在地上,碎裂的大牙混着鮮血流的滿地都是。
只是一巴掌,此人就被陳炫打的幾欲昏迷!
“我不是天才,你就是廢物,一個廢物也配在我靈月宗當領班?你可以滾了。”
陳炫說着,一手揪住了另一個守門弟子的衣領,將他提小雞一般揪了起來。
“你來說,我能進去嗎?”
那弟子被陳炫抓住,嚇渾身都開始打顫了,剛剛那兩人的下場,他可是見識過了。
“可……可以!”
這守門弟子很識相,牙齒打顫的說道。
聞言陳炫滿意的笑了笑,隨手就丟垃圾一般將這弟子扔回了地上,接着,陳炫拉着清姿的手,直接是大踏步走入了那萬象園之中,旁若無人,無法無天。
“這人到底是來參加聚會,還是來鬧事的?”
“好大膽,好囂張!”
“無法無天,無法無天了。”
衆人見到這一幕,一個個均是心頭震撼,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陳炫卻是絲毫不理會身後之人詫異的目光,已然在那萬象園之中東張西望了起來。
這萬象園很大,到處都是參天的古木林,蜿蜒的小徑很有情志。
在萬象園的中心,是一座巨大的山石假山,這假山有些特別,應該是某種奇特的寶料製作而成,通體都在放光,美麗動人,彷彿一塊藍色的小太陽。
這藍色假山釋放出來的光芒不是一般的光,而是一種可以讓人心神寧靜,利於感悟道法的特殊光芒。
有很多的年輕人都聚集在那裡,緊緊的靠着那巨大的假山,這些人一看就不是常人,一個個頭角崢嶸,氣息驚人。
顯然,這些就是大陸西方年輕一輩的天才人物了。
而在那假山的半山腰,卻是還立着一個小亭子,有兩三個人影在其中晃着,若不是陳炫目力驚人,一般人還真的難以透過那假山的奇特藍光看穿裡面人的模樣。
這裡面的人赫然是三個法王高手,其中一個氣度翩翩,瀟灑不凡,正是溫如許。
另外兩名法王也看上去很年輕,應該也是大陸西方其他宗門的法王天才和那溫如許看上去關係很好?
他們三人在這裡交談,卻是並不和下方的天才子弟們混爲一談,有種高人一等的感覺。
這倒也很正常,畢竟,只要修爲到了法王境界,那便不屬於年輕俊傑一類人物了,只有法王之下的人,纔算是年輕俊傑。
現在這萬象園之中的人,可都是龍象之人,他們正是以一種前輩的目光在審視下面的天才們。
只不過,此刻的溫如許臉色卻是極爲的難看,他剛剛得到了下人的傳音,知道了門前發生的事情。
沒有請柬不許進來,這規矩是他定的,請柬也是他寫的,下發的。
毫無疑問,陳炫今日沒有請柬也進來了,又是不異於在他的臉上狠狠抽了一巴掌。
偏偏在這衆目睽睽之下,他還不能夠親自出手去對付陳炫,因爲他畢竟是法王期高手,是長輩,如果現在親自去對付陳炫,那就是自降身價,會被世人嘲笑不齒。
“這個地方很不錯,走去中心的位置坐坐。”
這假山藍光有讓人心神寧靜,幫助悟道的意思,當然是越靠近那假山效果越好,陳炫來了之後,直接是拉着清姿的手,向那人羣中間走去。
只不過,陳炫這舉動,立刻是引來了許多人的不滿。
要知道,這假山既然是越靠近越好,他們的座位也是有講究的,是大致按照實力的高低來排序的,現在陳炫一來,就要往裡面走,還說要去最中心,大家又都不認識他,哪裡有人肯服氣?
“你是什麼人?居然敢如此大言不慚,立刻滾開,不然我先打斷你的腿,讓你知道知道胡言亂語的下場!”
一個頭生鹿角的年輕人站了起來,卻是一個妖族天才,修爲在龍象後期。
陳炫卻是笑了笑,“你還不配和我對戰,我的僕人就可以收拾你。小妃你出來吧。”
陳炫話音剛落,衆人便見到一個俏生生的女婢走了出來,對那鹿角年輕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那年輕人見陳炫居然如此輕視他,頓時大怒,“好的很,你夠狂,我就先斬了你的婢女,再來殺你!”
他大叫一聲衝了上去和妃瑤戰成一團。
很快,衆人便聽見噗通一聲響,那鹿角年輕人被妃瑤一舉打倒在地,一條腿從大腿處齊根斷掉,鮮血狂流!
這卻是他叫囂着要打斷陳炫的腿,陳炫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這一下子,整個會場都寂靜了下來,一個個全都一臉驚榮的看着陳炫。
剛剛妃瑤出手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也不短,足夠這些人初步估算她的實力了。
這結果,讓他們頗有幾分觸目驚心之感。
因爲他們分明感覺到,妃瑤的實力,已經是堪比一些大教的聖子聖女了!
一個大教的聖子聖女,居然是此人的一個婢女而已?
那麼此人自身的實力,究竟是強到了什麼地步?
“他到底是誰?”
有人驚聲問道。
場面一下子轟動了起來,所有人都在竊竊私語,好奇不已。
很快,便有知情的人說出了剛剛在門口發生的那一幕。
天灰山脈傳人?
當衆修改溫法王的請柬,暴打溫法王的下人,更是傳說中扇過溫法王的耳光?
這一個個消息都讓人震撼無比,腦袋一陣陣的發暈。
“這個小子真是個狂人啊!行事說話,都無比的囂張!”
“簡直是要逆天了,一個龍象後期之人,居然敢如此和法王作對!”
“不愧是天灰山脈的傳人,厲害!”
人們議論個不停。
“此人當可以與我等並列,進入到最中心的位置來。”有一個站在假山最中心一圈的儒雅男子站了起來,朗聲說道。
“是幻雀國的皇子夏林!他這是要支持這天灰山脈傳人了嗎?”
“這夏林倒也是個大膽的傢伙,要知道這次聚會可是人家溫法王主持的,他這樣子,就不怕遭到人家主人的嫉恨?”
“怕個球!那溫法王又如何?那幻雀國,還不也是我大陸西方一等一的大勢力?”
“這倒也說得是。”
這幻雀國皇子這話一出,衆人的目光卻是朝着中心那圈人聚集了起來,要看看其他人怎麼說。
“哼!奴僕厲害,就代表他自身實力非凡嗎?笑話!說不準他只是靠着族中長輩的威風招攬來的。”
卻見一個生着複眼的冷麪年輕人站了起來。
只見此人面色發青,一雙眼睛卻是蛇眼,看上去格外的陰森恐怖。此人卻是一隻蛇妖。
此刻,這蛇妖正冰冷嘲諷的看着陳炫,嘴裡發出一聲冷哼,“天灰山脈傳人?名頭倒是響,誰知道到底是真還是假?就算是真的,你也不過是一個山村之中走出來的井底之蛙罷了!”
他對陳炫極爲鄙夷,“一個坐井觀天之輩,也敢在這裡大放厥詞?須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年輕人還是有點自知之名的好!”
這人說話極爲的囂張,衆人一聽,也是精神振奮了起來,知道今日又有一場好戲了。
“此人乃是妖都府的青元小王爺,那被陳炫奪了請柬的,混天候趙偉,正是他妖都府的附屬勢力,這青元現在是要找回場子來了!”
“是啊,青元一向是個高傲到極點的人,乃是魔物大地上數一數二的天才人物,現在自己附屬勢力的人居然被人連請柬都搶了,直接丟飛了出去,這青元如何能忍?”
聽了這青元的話,陳炫的迴應也是毫不客氣,“小蟲子,既然你知道年輕人需要有點自知自明,你還敢在我面前叫囂?馬上跪下,認我爲主,我或者還可以考慮饒你一命,不然,當場將你煮成蛇羹,請大家來吃!”
陳炫這話也是說的衆人一陣陣震撼,簡直是有些不可思議了。這青元也是乾天蛇一脈,乃是含有龍族血脈的強大種族,現在居然被陳炫叫做小蟲子,還說要煮成蛇羹,請大家來吃?
這誰他麼的敢吃?
“你好大的膽!你天灰山脈不過是一支被詛咒的種族罷了,再強大又如何,根本不能出世,就如同紙糊的一般!我妖都府之中光是出世聖人就有三位,就你也配在我面前囂張?”
青元卻是眼神冷漠,目中彷彿有殺光在崩現。
“妖都府?一羣野味罷了,早晚本座要一一打來嚐嚐!你?一隻待宰肥豬一樣的東西,也配在我面前囂張?”陳炫針鋒相對,言語極度的不客氣!
“你該死!”青元眼睛都倒立了起來,再也沒有了剛剛的從容,簡直是要氣的暴跳起來。
“憑你還不行,不想成爲我碗中的湯水,就趕緊滾!”
陳炫冷笑着說道,不留一點情面。
“好!秦兄說的好,真是大快人心,等秦兄將這小蟲子做成湯羹,在下定要厚顏無恥的來喝上一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