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這侏儒童子兄弟兩都死了一個在他們手裡。
“李兄,依你之見,這子母天墳究竟是怎麼了?”葉月離朱脣微動,卻是這樣問道。
“這子母天墳本來門口之處,從未有過陣法,但是今日卻是突然產生了,這本身就是一件古怪之事,這說明天墳之中有某種存在並不希望我等外來修士進來。如今這裡出現這些暗影怪物,只怕也是爲了驅趕我等這些外人。”陳炫如此說到。
“這天墳之中應該是有大變了,或許是什麼東西要出世了。那冥冥之中的存在怕我等外人在此對其造成了干擾,我們還是快走爲妙,不然早晚要死在裡面!”陳炫如此總結似的說道。
“李兄是說,呆在這秘境之中的所有外來生靈都會被驅逐擊殺掉?”
葉月離突然面色大變,十分緊張的說道。
陳炫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此女的反應貌似過於激烈了點吧,現在我們似乎還有逃離的機會。
“不錯,據我看來大致會是如此。”
得到陳炫肯定的回答之後,葉月離更是將黛眉緊緊的蹙了起來,神情極爲憂慮。
過了一會兒,她卻是一咬牙說道:“李兄,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就先不和你們同行了……”
嘴裡這樣說着,葉月離卻是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腳踏飛劍極速的飛行着,在陳炫的視線裡,眨眼間她的身影就變爲了一個小黑點,走的可謂是極爲匆忙和焦急。
當然,本體這邊也只剩下逃跑了,我們將目光放在陳炫的分身上。
話說那分身與妍玉香相處了一段時間後……
“誰說我要跑了,我陳炫是那種會逃跑的人嗎?就你?一個黃毛丫頭也能讓我逃跑?要不是你爺爺禁錮了我,本座現在就翻手再鎮壓你一次!承認了吧,小鳥人,你就是靠着你爺爺的威名,不然呀,屁都不是!”
陳炫學着研玉香的樣子,冷眼睥睨着她,氣的她直跳腳。
“你這個混蛋!我研玉香纔不是只靠爺爺的廢物,我是同代無敵的大音青鳥!”
“還不是鳥人?反正我鎮壓過你,怎麼滴吧?”
“啊啊啊啊!我要和你決一死戰!”
“決一死戰?你不就是會靠着修爲高了我一點,藉着境界的差距打敗我嗎?有本事你別晉級,等着我也修煉到丹水圓滿,到時候我一掌就滅了你。”
陳炫挖了挖鼻孔,很是隨意的說道。
研玉香簡直氣的要發狂了,“等你就等你,誰怕誰!”
陳炫看着這小丫頭一張俏臉氣的通紅,心底也是暗暗發笑。
“這丫頭也太單純了點吧,這麼不禁激,哥隨便一個這麼拙劣的激將法,居然能把她氣成這樣?”
“好,這可是你說的啊,膽小鬼,你敢以道心發誓嗎?”陳炫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道心立下誓言非同小可,一旦違背絕對會被心魔纏身修爲難以寸進。
而只要這小丫頭立下了要等陳炫修煉到丹水圓滿的境界,那麼陳炫就可以繼續提出,在他西玄洞天根本無法修煉,必須離開的話來。
“你纔是膽小鬼,你全家都是膽小鬼!發誓就發誓,我會怕你嗎?”
研玉香立刻張嘴叫道,拿手指天,馬上就要以道心立下誓言。
“少主不可啊!”
研玉香有點傻,但是她身邊的人卻不傻,一個面色灰黑的大鼻子老嫗立刻是出聲要阻止研玉香。
“哎呀,煩死了你們,不要攔着我。”研玉香大手一揮,很是不耐煩。
“少主,這狗雜碎是在騙你!”那大鼻子老嫗雖然被研玉香喝罵,但是眼中陰狠的瞪了陳炫一眼,還是這般開口說道。
“騙我?他怎麼騙我了?”研玉香疑惑道。
“少主你想,他要你等他修煉到丹水圓滿,要是他永遠不修煉呢,豈不是少主也要一直等他?這雜碎心機很深,不是什麼好東西,老奴建議少主還是一刀宰了他的好!”
一邊說,這大鼻子老嫗也是眼神陰冷的看着陳炫,好像在看一隻待宰的豬羊。
這大鼻子醜老嫗一直想殺自己,陳炫也不是沒有感覺,心中也是對其極爲厭煩。
“我也可以用道心起誓,等我達到了丹水圓滿之境,定然會來你們西玄洞天走一遭。”
“嚴婆婆,他也用道心起誓,這樣應該不假了吧,不管,反正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我一定要堂堂正正的打敗這個臭無賴!我要證明我研玉香纔是同代無敵的第一人!”
研玉香還是聽了陳炫的話執意要如此。
於是兩人便相互以道心起誓,立下了這樣一個約定。
那嚴婆婆見狀也是無奈的離開了,只是心中對於陳炫的殺意卻是更加的濃厚了起來。
她一轉身,卻是來到了通天聖人研青鵬的住處,跪伏在地上,將剛剛發生的事情交代給了研青鵬。
研青鵬聽了之後,卻是神情冷淡,根本不爲所動,反而是說道。
“香兒的心性太過單純,還需要磨練,這次未嘗又不是她成長的一個機會。況且,停留在丹水境一段時間,加固基礎,完美道基,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看來研青鵬似乎對於研玉香和陳炫立下道心之誓並不感到反對。
不過那老嫗聞言還是很不甘心。
“難道就這樣放那個小子離開?我看這小子基礎紮實,一身修爲極爲詭異,更是個狡詐奸猾之輩,留着只怕以後是個禍害!”
研青鵬聽了卻也是眉頭皺了起來,片刻之後卻是微微頷首。
“陳炫此人的確是非常不凡,要是留着他與香兒爲敵,的確是個大禍害。”
“那聖人您的意思是?”老嫗小心翼翼的問道。
“放他走,等他離開了我西玄洞天之後,你追上去將他殺了,屍體帶回來,等到香兒根基穩定之後,再設局讓我門下弟子假裝大戰擊殺了他,到時候再讓香兒擊敗那個弟子,一切也就完美無缺了。”
研青鵬嘴脣微動,卻是吐出了這樣一樁毒計來。
大鼻子老嫗聽了頓時心中冷笑了起來。
“陳炫你這小雜碎,看你這次還不死在本座手裡!”
這嚴姓老嫗卻是一個喜歡折磨人的老變態,她已經是在心中幻想着陳炫被她抽魂煉魄,肉身磨滅的慘樣了。
第二日清晨,紅日初升,西玄洞天山門面前的一艘海船上,陳炫站在船頭,迎風而立,他對面的碼頭上,站着一位風姿綽約的白衣少女,正是研玉香。
“喂!臭無賴,我可是遵守諾言放你走了,你可要早日修煉到丹水圓滿,早日滾過來讓我碾壓你!”
研玉香朝着陳炫揮了揮手,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裡居然是滿是不捨。
若不是她的話說的十分的欠揍,陳炫簡直以爲這丫頭是在送別她的小丈夫了。
當然或許研玉香這丫頭自己也沒有察覺到自己居然是有這樣不捨的情緒吧。
“咳咳,那啥,小香香,你就這樣讓我走了,送別的時候,不是應該做些什麼嗎?”
“做什麼?”研玉香美目一眨,很是疑惑。
“咳咳,吻別啊!我們可是相互以道心立誓過的人了,這樣的山盟海誓,難道不該吻別嗎?”
陳炫很是無恥的說道。
驚的四周不明所以的西玄洞天弟子,一個個簡直要跌倒在地,無邊的妒火燒了起來,簡直恨不得用眼神殺死陳炫。
“這小子一定是在胡說八道!我們的神女研玉香怎麼可能和他以道心立誓,還山盟海誓?這小子瘋了吧!”
有人禁不住大吼了出來。
研玉香也是頓時一張俏臉通紅,大罵了起來。
“你胡說八道什麼呀!趕緊滾!不然我就算違背道心誓,也要立刻宰了你,殺你如殺狗!”
陳炫一聽,立刻嗔怪的看了她一眼。
“哎呀,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將我們立過道心誓的事情都給泄露出去了!”
“你,你……我不理你了!”研玉香把腳一跺,架起一道遁光,如同流星一般消失了。
這是她這些日子掌握的一個技巧,凡是和陳炫說話說不贏了,轉身就跑,不然只能是自己找不自在。
然而她這個辦法,似乎在現在這個情況下,不是很適用。
她這一走,那些圍觀的西玄洞天弟子,不明所以,他們只覺得陳炫似乎說的是真的一樣。
一個個心頭晦暗無比。
“我們西玄洞天的第一神女,無數人追求而不得的冷傲女神研玉香,就被這小子摘走了?”
“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有人憤憤的罵道,其實是出於嫉妒。
看着這些人嫉妒的要發狂的眼神,陳炫更是甩了甩手,很是得瑟的走回了船艙裡,心中卻是暗暗想到。
“他奶奶的,先氣氣你們這幫西玄洞天的弟子,算是跟你西玄洞天收點利息,西玄洞天,研青鵬,這筆賬我們沒完!”
陳炫絕對是一個不肯吃虧的主,這一次被西玄洞天囚禁了那麼久,這個仇必須得報。
“西玄洞天,我們沒完!”
陳炫看着眼前那座漸漸遠去的碩大山脈,心頭暗暗想到。
在船上度過了大約一日的光景,陳炫這纔是跨越了這條名爲通天河的大河,重新回到了大陸之上。
“我的本體現在在東南面,先去匯合,再談其他。”心頭這樣想着,陳炫卻是腳步飛快的閃動着,走進了河邊的一處幽深森林之中。
這森林之中到處都是參天古木,碧綠森然,有鳥獸在其中飛來走去,透着一股野趣。
陳炫很是愜意的在其中走着,不過大約走了十來步,他頓時心神一緊,因爲他隱隱感覺到,有一股淡淡的殺氣潛伏在這森林之中,這殺氣針對的赫然就是自己!
“是哪個藏頭露尾之輩,還不滾出來?”
陳炫冷聲喝道。
“哼哼!小雜碎,你果然有門道,居然發現了本座,算得上是個天才,不過你越是天才,本座扼殺你,虐殺你的時候,纔會越有成就感!”
一個陰森的聲音在寂靜的森林之中響徹了起來。
這個陰測測的聲音,很明顯是個老年女人,陳炫對這個聲音也並不陌生。
“是你那個老醜婦?”陳炫冷聲說道。
“小雜碎,嘴巴倒是厲害,本座倒要看看,等會你被打的跪地求饒,滿地找牙的時候,還敢不敢罵我!”
老婦人陰沉的聲音在森林裡響了起來,隨即,一個身材佝僂,面貌醜陋的老嫗就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
只見這老嫗一張臉生的極爲醜陋恐怖,皺巴巴的老臉上滿是漆黑的疤痕,鼻子更是大的出奇,幾乎佔據了整張臉的三分之二,看上去很是奇怪。
這個醜陋的老嫗不是別人,正是那嚴婆婆。
此人一直對陳炫極爲仇視,陳炫也是早有發覺,不過卻也是沒想到她膽敢違背研玉香的命令,偷偷的來擊殺自己。
“你不過是西玄洞天的一條狗,還沒有膽子違背研玉香的命令,現在你居然膽敢來殺我,定然是奉了別的主人的命令,是誰?我有些好奇。”
陳炫平靜的問道。
嚴婆婆聽了卻是眼中閃過怨毒之意,根本不回答陳炫的話,“沒錯,我就是西玄洞天的狗,那又如何,就是我這隻狗,現在卻可以輕易取你的賤命,你連狗都不如!”
陳炫聽了心中也是冷笑,明白從這女人口中暫時也問不出什麼來了,卻是沒有和她有絲毫戀戰的意思,身形一動已經是化爲了一道黑煙,朝着東南方瘋狂的電射而去。
陳炫的這具分身實力雖然比起本體差了一些,但是論起逃命的本事,卻是比之陳炫本體要強大了許多,不然上次陳炫也不會讓其前去那昆雲山收取法王丹種。
畢竟這血身的變化之術,頗爲強大,化爲黑煙,可以極大程度上無視來自空氣和虛空中的阻力,和速度的規則隱隱有契合之意。
不然的話,上次陳炫也很難在殺殿的那個法王高手的手中逃那麼久,最後進入到葬神海之中。
當然那一次也是因爲陳炫手中早就準備好了傳送陣臺,逃命起來非常的方便。
而此刻,他雖然沒有傳送陣臺。
但是這老嫗卻也不是法王,而是一名龍象後期高手而已。
不過雖然這老嫗僅僅是龍象後期,但是陳炫這具分身卻還要弱,只有丹水中期而已,還是有很大的可能性被抓住。
陳炫可不是一個束手待擒的人,既然能跑,何不拼一把呢?
那嚴婆婆見到陳炫居然是化身黑煙而走,也是嘴上冷笑,“跑?你跑的掉嗎?”
嘴裡這樣說着,嚴婆婆已經是翻手拿出了一柄紅色飛劍朝着空中一丟,腳踏飛劍朝着陳炫追了過去。
“血靈劍,疾!”
嚴婆婆手掌掐訣,口中一聲輕喝,一股靈力的波動頓時從她指尖傾瀉出來,轉瞬間灌注到了她腳下的飛劍之中。
只見隨着她這個動作,他腳下那通體血紅的飛劍,頓時散發出一陣陣火一樣的流光,灼燒的四周的空氣嗶嗶啵啵的作響。
那飛劍更是忽然化爲了一道旋風,一瞬間便閃射到了到了陳炫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