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那黑衣人總有一道氣機牢牢的將他鎖定。
只要什麼異動,恐怕會被當場擊殺。
“可恨!”白衣女子,咬牙切齒的說道。長槍在空中一腕,背後九龍一震,盤旋在長槍之上,一聲呼嘯,朝着黑人橫掃而去,在空中劃過一道道龍影。
鐺!黑人揮刀擋住這一擊,可那槍上盤旋的龍影卻對着他俯衝而下,黑人心中一驚,手中的長刀連揮九下。
九道澎湃的刀氣與龍影發出一聲聲激烈的碰撞,道道氣勁像四面八方擴散而去,底下的陳炫立刻被震的吐出一口鮮血。
對方什麼修爲啊!居然能讓自己吐血!
“大道滄桑·龍潛淵!”
明亮的星空被雲海籠罩,四周的水紛紛彙集。
帶着傾盆大雨,一條蒼龍以水爲體,出現在了天地之間!
法階戰技!不!似乎比法階更高!
巨龍帶着無盡的氣勢,朝着黑影直衝而去!
黑人右腳在巨鷹身上一踏,整個人急速的向下落去,很快就來到了陳炫的頭頂不足一米之處。
白衣女子眉頭一皺,實在沒有想到他會如此卑劣,長槍在空中一震,蒼龍與黑人擦邊而過。
轟!
蒼龍疾行而去,落地之後,一聲驚天巨響,周圍一百米內的事物全部被轟成虛無,成爲一片廢墟。
“萬象寂滅術!”
陳炫翻開盾牌萬千的利劍直刺上空!
黑人怪笑一聲,提身避開了陳炫近乎於咫尺的萬象寂滅術!
好快!
黑人,身影如一道黑色的閃電,一掌擊在白衣女子的右肩之上!
噗呲!
又是一片刀光亮起,白衣女子避之不及,身上被數片黑色的刀光掃中。
白色的長衣,瞬間佈滿了血痕,黑人一腳踢出,白衣女子被凌空擊落!
黑人大笑道:“這就是你的節氣,臨時變招露出破綻,你的節氣只會讓你死在我的手上!去死吧!”
黑人大喝一聲,手中的刀身之上升起數十丈的黑色刀芒。
腳下的黑鷹化作一道黑影竄進他體內,他的背後也同時出現了一位妖尊,手持戰刀準備殺人。
就在這時,陳炫說話了。
“大哥能不能別這樣,那樣一個絕色美女在你面前,你這樣把她橫刀劈死是不是太虧了,在怎麼,也得享受了之後再殺啊!”
如果女孩被殺死,自己恐怕也就沒有活命的機會,但早死不如晚死所以,陳炫只能開始拖皮條了,畢竟這種事情拖得越久越好。
黑人看了看已經昏迷過去的女人,眼中毫無悔意。
“你去給我把她強幹了我給你一條活路!哈哈哈,你貴爲法王,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小孩子給強幹了吧!”
笑完之後,他看向陳炫,“上吧,我在一旁看着。”
陳炫別無它法只能在黑人的眼前,強幹自己的恩人,真是諷刺啊,自己大話連篇可是面對眼前的生死攸關,自己竟然放下了所有的人間道義!
這真是古怪啊。
自己居然會如此的,忘恩負義?
小黑將女子的手一一踩斷,狂扇幾巴掌後,女子愣是醒了過來。
“你的氣節呢?你的氣節就是救了一個忘恩負義的小鬼,感覺爽嗎,二百多年了,你連一個男人都不曾接待過,現在臨死的時候,還可以享受一下,當然了,你得感謝我。”
黑人揉捏着女人的臉蛋。
小黑扯下了那被纏的死死的胸衣,一團肉被他殘忍的扯下,鮮血濺了陳炫一身。
“小黑……”女子說話了,這似乎是一個暱稱。
聽到這個稱呼,黑人明顯愣了一下,“這稱呼真是令人懷念啊,有什麼遺言,說把,我儘量滿足。”
“不要殺這個孩子。”
不要殺這個孩子……
這句話,如同轟炸機一般,在陳炫的腦海裡肆意盤旋。
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人,一個根本就是愛管閒事的傻子!
即使這樣被自己救了的人反咬一口,也能在死之前說出,那樣的話!
“這就是氣節嗎,哈哈哈,呵呵哈哈哈……”但他不笑了,似乎是笑夠了一般。
好像自己期望看到的卻是沒有出現心裡有着幾分的失落感。
陳炫心冷了,眼前的女人雖然很會爲別人着想,可是那個黑人有怎會去遵守她的遺言。
“對不起,對不起了!”陳炫語無倫次的說着抱歉的話。
女孩雖然不說什麼,但她卻是將自己畢生的修爲靠着合歡的動作盡數傳給了陳炫,表面上小黑只見她蒼白一笑,極力配合。
而在黑人的眼中,那個氣節很牛掰的女人也有這般不知羞恥的一面。
當然,黑人也是有氣節的,至少,他會等到那個與自己出生入死的女人好好享受之後。
當然,那個會用蜂殺人的女人就不那麼好運了。
黑人的鳥獸,正在啄食她的屍體。
轟隆隆……
天幕再次被陰雲籠罩,黑人一愣,那是雷劫嗎?何人在此渡劫?
陳炫站了起來,身上的氣息鋪天蓋地!
黑人一愣,他如何會想到,一個剛剛還屁都不是的人,居然瞬間擁有了法王的力量!
那一刻,陳炫速度如同閃光,剎那間提起了黑人!
蒼色的閃電劈開了天幕,籠罩了陳炫以及陳炫手上的人!
“混帳!”
黑人掙脫了陳炫的手,看來一下兩人後,眼中恨意十足。
這是採補之術嗎,這近乎於繼承的力量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炫張開了雙臂,四周的靈氣如漩渦一般匯聚。
瞬間充滿了陳炫的四肢百骸。
“地階戰技·萬象寂滅術!”
地階現,天地變!
無邊無際的烏雲壓境而來,整個幽暗森林便籠罩在了萬霆電光之下。
千萬的金色武器自天而落。
自主的向着那個叫小黑的刺去!
餘威浩蕩讓一整片林子傾刻成渣。
如大象一般的猛獸狂奔的衝出了林子!!
獸潮!
小黑擊碎一個又一個的劍,可眼中的劍似乎無窮無盡,死,也許只是時間問題。
“笑話,勞資好歹也是一個法王啊!”
正在四周的衆人看着那聲勢浩大的排場。
眼神充滿震驚。
“萬象寂滅術?難道是雷帝江南!?”
“不對,江南早就死了。”
“他只是消失了吧?”
“小說都不更新了,可不就是死了。”
……
小黑雙腳往地上一踏,整個地面暗黑色的氣勁狂涌而上。
一尊碩大的獅子武魂出現在漫天劍雨之下。
“吼!!”
獅子武魂一聲怒吼,爆炸一般的衝擊波將那劍雨吹開了縫隙。
“這便是武魂成長後的力量嗎。”陳炫的耳朵流出了鮮血,整個人在這一吼之下,頭暈目眩。
隨後,對方又將那獅子散去,方纔的蜂羣又是出現在了陳炫的眼中。
蜂羣避開萬千劍雨,向着陳炫飛去!
陳炫一愣,被那小蟲子蟄一下可不是鬧着玩的。
可是陳炫沒有招數了,空有法王的靈力,但是身上能用的戰技卻是少的可憐!
嗡……
天上落下了絢爛的紫氣,在陳炫腳下,構成了一片屏障。
蜂遇到那濃郁的紫氣後,紛紛失去了生命體徵。
“來者何人!”底下,小黑咆哮到,眼中是一種莫名的恐懼。
他的鳥獸瞬間向着那女孩的屍體上飛去。
剎那間,將其吞進了腹中。
小黑的氣勢開始膨脹,身後,竟然浮現出了九條龍的虛影。
“東方青龍尊者弓佩,北護法說,這世上不允許你這樣牛掰的人存在,於是叫我來解決你。”
一席話,好似來自天際,小黑時刻注意着周邊的情況,好似對方會隨時出現一般。
可是,對方並沒有偷襲的意思,就那般直白的出現在小黑的面前。
“不允許我這樣牛掰的存在,怎麼,我的存在讓魔尊懼怕了嗎!?”
“魔尊非常樂意有人來挑戰他,讓你成長起來來奪他的權力,可是,你的成長讓人厭惡,能夠吞食他人的武魂爲自己所用,你知道一個法王的價值嗎,有法王坐陣,一座城市便可讓普通人安生,有了人的活動,土地便不會荒蕪,這個世界便會更加美麗,而你,卻將這份美麗扼殺在搖籃之中,你難道不該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嗎。”
弓佩依然在說,可小黑卻是動了,一柄大刀武魂直接揮向了弓佩。
在這危機之中,弓佩依然再說。
“將你扼殺在搖籃之中,也就是說現在的我是成人而你還只是一個嬰兒。”
砰!
弓佩一手抓住了小黑的臉,百八十中武魂盡數被逼出了小黑體外,然後如同氣體消散一般,消散在了天地之間。
小黑的嘴脣顫抖着,彷彿在承受一種無法承受的痛苦一般。
陳炫就靜靜的看着這一幕,一個絕世高手,就這樣像小孩一樣被他人抓在手裡,魔尊的護法,究竟有多強!?
弓佩丟開了小黑,小黑的屍體墜了下去,在空中化作了塵埃,消失的彷彿無影無蹤。
陳炫如夢似的,看完了這場戰鬥,忽然間陳炫只覺身形一滯,體內屬於法王的那份力量居然開始消散了起來!
陳炫大駭,連忙溝通了星海圖將這份力量封印在星海圖之中。
陳炫手上的花環不知何時已經破碎,陳炫怔怔的看着自己的雙手,他笑了,笑得是那樣的瘋狂!
人生!可笑的人生啊!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啊!!
既然花環已經碎了,那麼自己也就擺脫了那個所謂的劍尊帝國了吧。
陳炫懷疑人生後回到真武院的幾個月後。
陳炫今日正在參加一場婚禮。
說起這婚禮,它應該是一場極大的盛事。
但是,結婚的雙方有點不倫不類了,男方是魚蛟精,而女方則是一個人類女孩。
法王高手的公子,地位超凡,新娘又是絕世仙子,這場婚宴自然是大辦特辦,邀請了無數的強者。
方圓百里的山頭,擺滿了酒桌筵席。
放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全是各種奇形怪狀、行爲放誕的妖族在痛吃痛喝。
他們吃喝的東西,可謂是鮮血淋漓,甚至還有活生生的人類孩童。
當然,陳炫這些人類高手自然也有屬於自己的專屬飯食,喝的是仙露瓊漿,吃的是玉盤珍饈。
總之,整個山頭處處都洋溢着一股喜慶的味道。
“吉時到!請新娘!”
一陣震天的鑼鼓聲後,隨即就看到幾個羊頭怪身穿大紅袍子,恭恭敬敬的迎着一個女子走了出來。
只見這個女子身穿大紅嫁衣,卻並未帶着頭蓋,整個人的面容如同仙玉啄成,眉目如畫,瓊鼻挺翹,朱脣如火!此女的身材更是姣好非常,多一分就嫌過於豐滿,少一分又顯單薄。
總而言之此女的相貌絕對是天仙中人,人間難見。
此女一出,原本喧鬧的喜宴頓時寂靜了下來,因爲衆人都被新娘的美貌驚呆了。
過了好半天,纔有人高喊了起來。
“好!難怪公子要娶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凡人,原來此女居然貌美如此!”
“恭喜金乙公子!”
“金乙公子好福氣啊!”
思緒昏沉的陳炫擡頭看到新娘的時候,一直懷疑人生的腦袋卻是瞬間清醒了,因爲那新娘陳炫是認識的!因爲她正是從紅塵娘子手中救了陳炫一命的白清姿!曾用名,南宮缺,宣琅,的白清姿。
陳炫身旁的素心看着好似猛然清醒的陳炫,心中深感欣慰,果然,只要用大場面刺激一下,陳炫的狀態馬上就恢復了呢。
“司禮,現在開始主持儀式吧!”一個看上去老當益壯的威嚴老頭坐在最上首,開始發佈命令。
這威嚴老頭正是那魚蛟精,玉螭法王,只見他隨意的坐在那裡,但是卻自有一種不凡的氣質透露出來,他的身邊似乎都有一道道奇特的魚類虛影、蛟龍虛影在流動。
玉螭法王一發話,立刻就有喜慶的音樂之聲奏響了起來。
“儀式開始!”
一個孔雀妖拉長了嗓子,大吼了一聲。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這**的一幕。
“都給老子住手!”一個聲音卻是突然在**的儀式樂聲中響起,雖然不算太大,但是在寂靜的空間裡卻彷彿炸雷一般在每一個人的心中爆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