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雖然消瘦了,但是整個人的修爲卻是陡然間增強了,居然是活生生的提升了一個境界,從龍象中期,變爲了龍象後期!
“看我如何碾壓你!”連錄口中冷笑着,朝着陳炫撲了過來!轟!只見這連錄雖然化爲了乾瘦骷髏,但是他整個人卻彷彿擁有極爲駭人的力量,他朝着陳炫電閃而來,每一步踩在地面上,都是將地面踩出一道極深的裂紋!
他每踏出一步,均是帶着一陣大地龜裂的轟響!
枯瘦如柴,但是卻蠻力如牛!
“枯骨生蠻術!”連錄口中高喊着,朝着陳炫狂暴而來,一套極爲強大的拳法打了出來。
“我看你這次死是不死!”連錄心中冷笑,彷彿已經看到了陳炫被他幾拳轟殺成渣的畫面!
陳炫見狀卻是也毫不示弱,眼中冷芒閃爍,也是一套拳法打出來,與之對了起來。以強來對強,針尖對麥芒!轟!轟!轟!拳**擊之聲不絕於耳,每一次撞擊都彷彿大鼓轟鳴,震的人雙耳發矇,柳老大在虛空袋子裡呆呆的看着外面的這一幕,心中的震撼簡直無以復加,“好厲害!主人一個龍象初期的修爲,居然能和龍象後期高手打成平手?”看着柳老大震撼的樣子,猥瑣雞很是不屑,很是鄙視的斜睨了他一眼,“土包子,沒見識?這算什麼?打成平手?簡直是笑話,對付這種渣渣,主淫分分鐘虐殺他!”
“虐殺他?這……不太可能吧?”柳老大吞了口唾沫,完全不敢相信。
猥瑣雞聽了一聲冷笑,“土包子就是土包子,沒見過世面?你爸比我遊巨雞的主人,那是一般人嗎?那是常理可以揣度的嗎?一般人也配當我遊巨雞的主淫嗎?你爸比我這樣的天下至帥的人物……”猥瑣雞喋喋不休的吹噓了起來,起先好像在說陳炫如何如何了得,但是沒說到幾句,就成了全在吹噓他自己了。
若是往常的時候,柳老大肯定是要對其嗤之以鼻,大爲不屑的。
但是今天外面的場景實在是太讓他震撼了,以至於他連和猥瑣雞鬥嘴的心思都沒有了。
因爲他分明是看到陳炫和那連錄大戰了不過一炷香不到的時間,那連錄居然是完全落入了下風,被陳炫打的連連後退,烏紫的鮮血一口一口的往外噴,臉上也全是不可置信之色!
“這怎麼可能!”連錄也是越打越驚心,整個人精神恍惚,完全不敢相信面前的事實。
“我現在是龍象後期的修爲,實力超凡,一身力量猶如蠻龍,一拳一掌還帶有致命的毒素,他居然比我還要強,打的我毫無招架之力?”
連錄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事實,然而現實往往就是那麼殘酷。
半柱香之後,陳炫突然飛起一腳踹在他的胸口之上。
轟!他整個人頓時彷彿炮彈一般飛出,足足轟斷了周圍樹根百年老樹,這才彷彿死狗一般掉落在了地面之上。
無數的樹葉撲簌簌的往下落,飛揚的塵土都帶着一股血腥味。
這股血腥味完全是來源於他,他只覺得陳炫一拳一掌彷彿利刃,已經是將他打的遍體如同刀割,處處都有鮮血橫流。
而陳炫呢?整個人完好無損,完全沒有一點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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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陳炫踏着沉穩的腳步來到了連錄的面前,連錄只感到陳炫的每一個腳步都好像踩在了他的心尖之上,讓他沉重的緩不過氣來。
“怎麼會這樣?這不可能啊!”連錄心底瘋狂的咆哮了起來,還是完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實際上,他一開始,已經是非常高看陳炫了,不要看他表面上裝作不在乎的樣子,但是實際上,他卻是對陳炫十分的重視。
要知道,一個能夠從西玄洞天偷走重寶之人,會是一般人?
所以呢,他沒有託大,一上來就是直接發動了他最強的秘術,發動了他的底牌,直接是強行將修爲提升到了龍象後期,這纔來和陳炫大戰。
正所謂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正是這個道理。
可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是,他不是獅子,陳炫也不是兔子。
或者說,陳炫是獅子,他是兔子,這才合乎現實。
可是,要知道他可是龍象後期,陳炫才龍象初期,他居然敗的這麼慘?
這讓他簡直無法相信,心中完完全全一片冰涼,只覺得如在夢中!
陳炫一腳踏在他的胸口,更讓他喘不過氣來,一股死亡的危機緊緊地抓住了他,讓他心中一片駭然。
連錄慌張無比,因爲他知道自己的性命現在已經是完全捏在了陳炫的手裡!
“不要殺我,我是無念峰的大弟子,西玄洞天的重要人物,你殺了我,就是得罪了西玄洞天!”連錄口中語無倫次的大喊了起來,在他的心底,現在他唯一值得陳炫忌憚的似乎就只有西玄洞天這個背景了。
然而他面臨生死危機,慌里慌張,哪裡還有平日裡的機智,卻是一下忘記了陳炫是什麼人?
剛剛偷了西玄洞天重寶,惹的研青鵬都暴怒的人,會害怕他的這個威脅?
“西玄洞天?你覺得本座會怕他?”嘴裡這樣說着,陳炫一腳踹在他的鼻子上,將其鼻樑骨咔嚓一聲踹斷,疼的連錄臉色瞬間慘白,口中直吸冷氣。
“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記住,你只有一句話的機會。”陳炫平淡的聲音傳遞了出來,卻是讓連錄入墜冰窖,滿頭的冷汗都下來了。
“我……我想起來了,我知道一個秘密,相信你絕對感興趣!一個關於西玄洞天開宗重寶的秘密!”
連錄突然想起了什麼,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張口大喊了起來。
“哦?西玄洞天開宗重寶的秘密?說來聽聽。”陳炫的聲音聽不出任何喜怒。
連錄卻是趕緊小心翼翼的解釋了起來。
“衆所周知,西玄洞天現在乃是研家一家獨大,研家擁有大音青鳥的血脈,是妖族之中高貴的王者。但是實際上,在數萬年前,研家根本不是大音青鳥的血脈,他們只不過是極爲普通的翡翠鳥妖而已!”
數萬年前,研家血脈僅僅是翡翠鳥妖?
翡翠鳥,只不過是一種極爲普通的鳥類妖族,一生的修爲若是能夠突破法王,那就絕對是逆天了。
而大音青鳥,則是擁有鳳凰血脈,強大無匹,潛力無限的存在!
聽了他的這話,陳炫卻是大感好奇,如果這連錄不是瞎扯的話,這就頗爲值得思量了。
妖族血脈靠的是傳承,研家數萬年前是普通的翡翠鳥,數萬年後卻成了大音青鳥。
要達成這樣不可思議的辦法似乎只有一個。
那就是找一個大音青鳥血脈的高手與之通婚。
強大的妖族血脈極爲霸道,擁有極強的侵略性,大音青鳥和翡翠鳥生下的後代,有很大的機率是大音青鳥的血脈。
可問題是妖族之中,對於血脈極爲重視,堂堂大音青鳥,怎麼會和弱小的翡翠鳥通婚?子嗣還留在翡翠鳥研家?這就好像一個太子居然入贅了乞丐家,當了個上門女婿一樣可笑。
陳炫心中疑問,卻聽連錄繼續說道,“傳聞之中,研家之所以血脈變得極爲強大,並不是因爲和大音青鳥通婚,而是得到了一件奇異的寶物,這件寶物可以改變他們家族的種族血脈!傳言此物名爲聚血妖盆!”
“世上有此種寶物?”陳炫心中很是懷疑,“傳聞?你也說一切都是傳聞,你以爲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可以換你的性命?”
陳炫眼中冷芒閃爍。
連錄見狀心頭大駭,口中驚慌的叫道。
“此事絕不是一個傳聞而已,我有證據!”
“證據?”陳炫頓時有些感興趣起來。
連錄一抹食指之上戴着的儲物戒,一塊破舊的羊皮卷頓時出現在了半空之中。
“證據就是此物,這是我從一處秘境之中偶然得來的一件古物,上面記載了一件隱秘之事,前輩您看了便知,晚輩所言絕非虛假!”連錄恭恭敬敬的說道,稱呼陳炫爲前輩,畢竟他性命都掌握在了陳炫的手裡,恭敬一點又算的了什麼?
陳炫神識探出,仔細檢查了這古舊羊皮卷,並沒有發現什麼危險,想來這連錄並沒有使詐,這才伸手一招,將此物接到了手中,朝其看了過去。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此物,陳炫頓時心底一驚,無數的念頭轉動了起來。因爲這羊皮卷之上的第一行字就是。
“白杏道友,別來無恙!你託我打聽的那聚血妖盆,已經是有了消息……”這羊皮卷,乃是一封信。這讓陳炫感到很是驚奇,修士之間傳遞消息,用羊皮卷寫信,這無疑很是古怪。
修真者擁有神通,可以在玉簡之中儲存信息,根本不必用羊皮卷這樣古老的方法。
而且這信看來應該是講述了一件隱秘之事,但是這信箋被人看過之後,卻並沒有被毀掉。
這也是一樁疑點。
除非……這封信還並沒有落到那白杏的手中,而是半路就被人截獲了。
收信人還沒有看過這封信,自然也就談不上將其毀掉。
當然,這些還不足以讓陳炫驚奇,真正讓陳炫驚奇的是,白杏這個名字。
白杏,這個名字在雨焚心的筆記之中也曾經提到過,乃是一個精通仙古銘文的女修。
雨焚心曾經說,此人極爲神秘,一身修爲讓其感覺極爲的高深莫測。
“也許只是名字相同,並不是同一個人?”陳炫心底不由這樣想着,可是他繼續看完這封羊皮古卷之後,陳炫卻是發現,這白杏很有可能真的是同一個人。
因爲這羊皮卷之中也提到那白杏會仙古銘文一事!仙古銘文,可並不是什麼大路貨,就算是陳炫也根本對其瞭解甚少,無法解讀。
但是現在凡間偏偏有人認得,而且還是兩個同名同姓之人?這可能性小到幾乎沒有。
陳炫可以認定,這白杏和雨焚心筆記之中記載的白杏應該是同一個人。
那麼,新的疑問又來了,陳炫看的出來,這羊皮卷極爲的古老,其上透露的氣息,起碼是數萬年前的古物,應該是和西玄洞天開宗之時,同一個時代的產物,那白杏可以活這麼長的時間嗎?
法王高手壽命有五千年,而聖人有九千年,有的長壽之人可以活過萬歲。
至於數萬年?貌似人間根本沒有什麼修士可以活那麼長!強行將心中的驚異壓下,陳炫卻是終於將這羊皮古卷看完了。
這古卷之上,卻是講述了這麼一件事情。
白杏要求寫信之人幫他探查聚血妖盆的消息,寫信之人探查到了,但是因爲一些重要的事情脫不開身,無法親自去找白杏。
於是寫了這封信,讓一個他親近之人交給白杏。
要求白杏前去青花秘境與他匯合,以仙古銘文開啓一道墓地之門,奪取其中的寶物,還相約以後共同去追查那聚血妖盆下落。信中提到過聚血妖盆的功效,居然是可以竊取其他妖族的血脈,改變自身的傳承!
“你如何確定這封古卷乃是真實之物,不是別人僞造的?”陳炫這般問道。
連錄卻是連忙答道,“不知前輩你注意到了沒有,這個送信之人的名字,叫做研拙。晚輩曾經偷偷對照過西玄洞天的族譜,這研拙正是研家先輩!而且正是數萬年前,西玄洞天開宗那一輩的人物!而研家血脈突飛猛進,成爲大音青鳥也正是在那個時代!”
綜合這一切,不難看出,這件名爲聚血妖盆的寶物可能真的存在!
而這聚血妖盆的功效,簡直是逆天,違背了妖族血脈一慣的規律,說是妖族至寶也不爲過。
而且此物似乎是來自上古時期,在那個時候人族也屬於妖族的一員,所以此物對於人族應該也是有大用的!
不過,此物既然如此寶貴,定然是被研青鵬貼身收藏,想要偷盜,可能性幾乎是零!
“我這些年在西玄洞天,更是多番打聽,得知了一條傳聞。據傳,那一件神秘的寶貝,被研家的先祖封存在了天路的盡頭!”連錄口中又吐出了一個重磅消息,讓陳炫驚愕不已。
“可惜那天路一旦走上去就會引發鐘聲,猥瑣雞也不例外,我便一直沒有機會去探查。現在看來,這連錄所說的這些話,很有可能是真的!”
這件寶貝,陳炫已經是極爲心動了,不過他現在的實力還太弱小,根本沒有辦法去獲取此物。只有等待以後修爲高深之後,再談此事!
陳炫心底沉吟着,卻是決定先不殺這連錄,留着他自然是還有一件重要的用處。
心念一動,陳炫的眉心已經是飛出了一記奴印。
“認我爲主,或者死!”連錄聞言頓時面如死灰,神色木然的接下了奴印。
修真界講究逆天而行,成爲別人的奴僕,從此身不由己,就算是自身性命都在別人一念之間,僅僅是比死好了一線而已!
“好死不如賴活着。”連錄此刻的心底只剩下了這樣一個念頭。
將這連錄收爲奴僕之後,陳炫卻是沒有繼續朝前趕路,反而是身形一轉,掉頭重新朝着西玄洞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