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哇哇！”
怨嬰被困住後，拼命地掙扎，吼叫，面容猙獰到了極點，可惜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再兇殘也無濟於事。
張寧心念一動，便改變了怨嬰身上的規則，霎時間，那滔天的怨氣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像是被什麼東西吸走了一般。
怨嬰愣愣地懸浮在半空中，不再掙扎，它的體型越來越小，面容也越來越正常，不一會竟是變成一個正常的小嬰孩，哇哇大哭。
“什麼！”
“不可能！”
東方先生傻眼了，他將一個活嬰孩殺死，再變成一個怨嬰，可是花費了不少功夫，也耗費了許多法力。
當然，若是想要將一個怨嬰救活，讓它恢復正常，那付出的代價肯定更爲恐怖，至少連東方先生自己都做不到。
可張寧居然一念之間就讓怨嬰恢復並重生，這等本事他拍馬不及。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東方先生嚇得倒退兩步，神色恐慌。
他已經感覺到，張寧的實力十分恐怖，差距猶如天塹。
張寧手掌一動，將那嬰孩抱在懷中，可惜的是，張寧只能復活這一個嬰孩，先前被東方先生殺死的那些嬰孩因爲都化作怨氣，連張寧也無可奈何。
“我是誰？怎麼，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
張寧微微一笑，目光盯着東方先生，好似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衝出，束縛了東方先生的渾身。
東方先生想逃，但不知爲何，在張寧的目光下，他想逃也逃不了。
“御道境界！御道境界！”
東方先生也算見多識廣了，很快就想出了問題的關鍵。
只有御道境界的修行者，纔有化死爲生的本事啊！
只是東方先生完全無法相信，張寧進入帝山後不久，居然突破了御道境界，難道是得到了仙人相助不成？
東方先生自知無法逃脫，索性開始拼命。
他的身軀忽然萎縮，像是沒了氣的球，乾癟下去，同時，他體內的魔氣全部暴涌而出，竟是化作了一個巨大的黑色巨人。
巨人像是人的影子，拉長了十倍，屹立在天地之間，將妖魔之氣凝聚到了極限。
東方先生果然是要拼命了，居然用出了以前從未用過的招數。
這一招，耗盡東方先生的元氣，即便能夠擊敗對手，他自己也是九死一生，可以說不到絕境，東方先生不會施展。
面對現在的張寧，東方先生儼然就是踏入了絕境，所以不得不拼命。
“死！”
魔氣化作的巨人發出一聲怒吼，身軀再次暴漲，而後掄起雙拳，如山崩地裂一般向張寧砸來。
可惜，在張寧的領域之內，一切規則都是張寧說了算，東方先生這拼死的一擊看似威力強大，但也逃脫不了天地之間的規則束縛。
踏出兩步後，眼看魔氣巨人就要將張寧砸扁，可在這一瞬間，魔氣巨人忽然急劇縮小，像是被一座山壓扁了一般，片刻就縮小了百倍。
一個頂天立地的巨人，竟是變成只有一丈高。
而且，縮小仍在繼續。
再一看，那黑氣巨人已經變成了正常人的大小，其力量和剛纔相比天差地別。
“不要！不要！”
東方先生驚恐地大吼，他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絕望。
就像是一個凡人，在妖魔面前的無力感！
他所有的力量在張寧面前，不過是江河中的一滴水。
等東方先生回過神來，那黑氣巨人卻是已經變成了一個微小的黑點，像是一隻孱弱的螞蟻。
張寧伸出兩根手指，捏住那黑點輕輕一捻，登時煙消雲散。
顯然，這就是規則的力量。
東方先生的力量何其強大，但是在規則面前不堪一擊，張寧只需心念一動，就能讓最強大的力量變得螻蟻不如，從而輕易碾壓。
失去了所有黑氣的東方先生，只剩下一個乾癟的皮囊，從半空中飄落在地上。
他也只剩下逃跑的力氣，拼命向外奔跑。
乍一看，還以爲是一個剪紙人。
可惜，他處於張寧的領域之內，跑是跑不了的。
張寧一個瞬移便將空間向前移動了十丈的距離，直接攔住東方先生。
東方先生跪倒在地，拼命求饒，“不要滅我，我已經失去了所有法力和修爲，以後就是個廢人了，求你不要滅我！”
張寧果然沒有急着下殺手，而是說道：“東方，我有兩件事問你，你老實回答，我可以留你一道殘體！”
“是是！”東方先生是真的怕了，不停跪地磕頭，心態完全崩潰，“我知道什麼一定說，一定說！”
“我問你，夢魘在什麼地方，他又吞噬了多少夢境，現在的實力如何？”張寧直接發問。
東方先生被張寧捏在手中，動彈不得，比螞蟻還弱小，只得實話實說道：“夢魘……夢魘就在帝城附近，他說要吞噬足夠多的夢境來提升自己的實力，其他的事情他也沒有告訴我啊！”
“你不知道他在哪？”張寧冷笑，顯然不信。
“我真的不知道！”東方先生顫抖着聲音，“不過他說過要打開魔界裂縫，放出更多的魔氣和妖魔，讓人間變成魔的世界！”
“魔界裂縫？”張寧的眉毛挑了挑，“這就是我要問你的第二個問題，魔界裂縫在何處？”
“那我……那我就更不知道了！”東方先生連連搖頭，“夢魘大人畢竟是千年前的大魔，我只是他的一個小跟班而已，魔界裂縫這種至關重要的事情他不會告訴我的！”
“當真？”張寧皺了皺眉。
東方先生嚇得連連點頭，再無先前的威風，“若是有一句假話，讓我不得好死！”
“也罷，我信你！”張寧淡淡一笑，眼睛直勾勾盯着東方先生，這讓東方先生毛骨悚然，儘管他只剩下一個空殼，身軀卻止不住地發抖。
“你……你答應不殺我的，是不是！”東方先生戰戰兢兢道，他太害怕死亡了。
對於這樣一個不知殺了多少人的大魔頭而言，死亡竟如此可怕！
“我不殺你，但沒說過要放了你！”
張寧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