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李健,耿碩彬又回到了殷瑋的房間裡。
“真沒想到還被你蒙對了,這綁架還真是丁悅心乾的。”
“丁悅心從來M國就沒消停過,她可是個狠角色。”
“你調查過她?”
“就她值得我去費那心?”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你不用知道。”耿碩彬就隨口問問,他心中暗想:誰想知道呀!你自己惹的風流債多了,誰也救不了你,你就乞求多福吧!
“那你準備這次怎麼懲罰她?”殷瑋兩道眉緊鎖着。
“丁悅心這次運氣不錯,託對了救她的人,這次就暫且放過她吧!”
“什麼?”耿碩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給沈茜茜傷成那樣,你竟然不去追究?”
“沈茜茜求我放過她的,我已經答應她了。”
“沈茜茜知道綁架她的人是丁悅心?”殷瑋點了點頭。耿碩彬很難相信的說到:
“這沈茜茜真的太厲害了,聽說她被關押在地下室的,她又沒跟主謀犯接觸,她怎麼看出兇手是丁悅心的。而且我和文文她們都問她了,她一直都說不知道兇手是誰?而且她爲什麼要救丁悅心呢?”
“這些也是我不解的地方。她幹事一直都是沒理由沒原則性的。可我既然答應她了,就得算數。”
“你就忍心她受這麼大委屈,不給她報仇?”聽說她出事了,他像天要踏下來一般的,往這邊跑。現在找到人了,他就這樣算了,耿碩彬打死也不信的。
“報仇是肯定要報的,但不是現在。”是他的後宮起火了,隨他自己處理吧!耿碩彬最關心的不是這個。
“那我們什麼時候回國?”
“你要急着回去,現在就可以走。”
“我不想回去!”耿碩彬想都沒想的說到:
“我和文文還沒說上什麼話呢!”
“你們都膩在一起一天一夜了,還沒說上什麼話,你們都幹什麼了?”耿碩彬臉上已顯出緋紅:
“你別想多了,我和文文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總感覺時間不夠用。”
“那是情竇初開的小年輕們乾的事,耿碩彬你能不能別那麼幼稚?”
“聽說你今天下午也在沈茜茜的病房裡呆了很久,回來你就借酒消愁,你也好不了那裡去。”說完他還輕聲咕嚕了一句:
“還好意思說我!”離得那麼近,他肯定聽見了,竟然沒反駁。爲了沈茜茜他已學會了裝聾作啞。
“等沈茜茜出院,我們就回國吧!”看沈茜茜被折磨成那樣,至少得一個星期才能出院的吧!那就意味着他和文文還可以相守七天。
“好的!我會提前給飛機票訂好的。”
“耿碩彬你別光沉浸在戀愛中,遊戲公司的事你也要關注一下的。這邊出了問題你一樣脫不了干係。”
“放心吧!我一個快走進婚姻殿堂的男人,什麼事畸輕畸重還是能掌握住的。”殷瑋冷哼了一聲:
“八字還沒一撇,就掛在了嘴邊。再說了將要結婚是值得炫耀的事嗎?耿碩彬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嘚瑟了?”
“你有本來你也拿出來炫耀 嘚瑟呀!”
“你…”看到殷瑋將要發火,耿碩彬知趣的逃了出去。
三天後,殷瑋正在遊戲公司主持會議。就在他講得津津有味時,他的手機亮了,他沒去理會它。可過了幾秒,手機又亮了起來,他開的是靜音,只有來電手機纔會亮的。他瞟了一眼屏幕:李鍵的來電!難到是她出什麼事了?他抓起了手機。
“殷總,沈小姐非要出院我拉都拉不住。”
“攔住她,她身體弱的很,這事不能由着她。”
“她已經離開醫院了。”李鍵帶着哭腔說到:
“她也不知道怎麼說服醫生的,什麼手術都辦好了。殷總我真的盡力了,我說不過她,她幾句話就給我說蒙了。我還不能和她硬來。”殷瑋暗想:別說你了,我也一樣對付不了她。她這人就沒按常理出牌過。
“不怪你,你繼續蹤跟蹤着。有什麼情況及時向我彙報。”
“好的,殷總!”殷瑋放下了手機,才發現會議中所有人的人全都驚訝的看向自己,不怪他們,怪他!他有個習慣:開會時從來不接電話的。這應該是頭一次。經過這一小插曲,殷瑋也無心再開會了,他草草結束了會議。
回到辦公室,耿碩彬關上門就問到:
“沈茜茜又打電話來了。”殷瑋不可思議看向他:
“我就奇怪了,你是怎麼想到是沈茜茜打來的電話?”
“你開會時從來不中途接電話的,也只有沈茜茜能讓你在片刻間失控。”
“自作聰明!”殷瑋坐到椅子上,轉向耿碩彬:
“你猜錯了,不是她的!”
“不可能!”
“是李鍵打的!”耿碩彬捂住了額頭,頭痛的說到:
“這還不是一樣的。”
“怎麼一樣了?李鍵和沈茜茜能一樣嗎?一個男的一個女的。”他的無賴的樣子像極了沈茜茜。
“好吧!那李鍵打電話來說什麼了?”
“我也正爲這事頭痛呢!沈茜茜又從醫院裡善自離開了。你說怎麼辦?”耿碩彬一聽這話心中哀嚎到:我的頭更痛呀!這沈茜茜做事也太不按常規出牌了吧!你說你不爲自己身體想想,你也得爲我和文文想想呀!我們現在一刻都不想分離,你一出院,我就得回國了。
“你的表情爲什麼那麼痛苦?”
“我怎麼能不痛苦呢?她一回宿舍,不就得讓我親愛的文文照顧她了嘛!我心痛呀!”
“你要真心痛,就讓你的女人勸她回醫院去。”聽到這話耿碩彬不樂意了。
“那個沈茜茜別人不瞭解,你還不瞭解嗎?她性格特堅強,脾氣特倔。你都搞定不了的事,爲什麼讓我家文文去搞定嗎?”
“那就讓她和席君照顧好她!”耿碩彬剛想張口說話,殷瑋就搶着說到:
“別忘了,你那未來的岳父還欠我一個天大的人情。父債女還天經地義。”耿碩彬真正的體會到了:拿人手短這四個字意思。
“好吧!你和錢廣義的事文文是不知情的,你千萬別泄露出去,否則她會很傷心的。”
“我有那麼三八嗎?”殷瑋說完就走出了辦公室,耿碩彬在他的背後輕聲罵:你不是三八,但三八的性格你一樣都不少:耍賴 、蠻不講理!
接下來的兩天,殷瑋都在游泳室裡瘋狂的打着遊戲。耿碩彬跟了他這麼多年,他的心思他是最清楚的。他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他心裡明明牽掛着沈茜茜,他偏要以遊戲麻痹自己,不去看她。耿碩彬站在他身後半天,他像沒看見一般。
“聽文文講沈茜茜的狀態還挺好的。一頓至少能吃兩大碗。”殷瑋打游泳的手立馬停止了下來。怎麼不繼續裝了?你的情不自禁已經出買了你。
“她本來就是個吃貨。還在蹭飯?”
“是的!”殷瑋關掉遊戲,轉過來面對着耿碩彬。
“她還是沒錢花?”
“聽文文講她來M國三年多了,除了學費,一共沒花幾千元錢。衣服全都穿着她們倆不要的,連日用品幾乎都用她們的。只有偶爾買些學習用品。”
“可她穿的還算得體。”
“你之所以覺得她穿的還行,有兩個原因,第一不說文文了就說席君,她爸是S 市的首付,她再好的衣服也穿不了一個月,給沈茜茜時幾乎就是新的。第二點,那是你情人眼中出西施。”耿碩彬說完這句以爲他會像以往一樣,老羞成怒。誰知道他臉上毫無變化,轉換話到:
“你說一個人在什麼情況下,性格會發生徹徹底底的變化?”耿碩彬知道問的是沈茜茜。據他的瞭解,沈茜茜以前是典型的大小姐性格:溫順 柔軟 規規矩矩的做人做事。可現在的她:古靈精怪 我行我素 厚顏無恥的不按照規做事!
“據我瞭解,能讓人的性格大變有兩種:一種開過頭顱的,二種腦子壞掉的。”
“你那兩種等於一種就是腦子壞了!”殷瑋微眯着眼沉迷於了不會:
“你說世上有沒有靈魂附體的事?”聽到這話耿碩彬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
“哈哈…你是不是覺得沈茜茜是被狐狸精附體了,你是不是聊齋看多了?”
“是你聊齋看多了,我說過她是被狐狸精附體了嗎?”
“你沒說,但你的言行舉止讓我覺得像。”
“怎麼說話的?”
“像你這樣玩女人如同換衣服的人,對沈茜茜的事那麼緊張,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已迷惑了你的心智。”殷瑋這下真的被惹怒了:
“你自己被那個文文迷得神魂顛倒的,你以爲每個男人都像你這麼沒出息?”
“你最有出息了,就文文打電話跟我說沈茜茜失蹤了,你就二話不說帶着我來到M 市。”
“我那是不想她死在別人手上,你不明白嗎?”看着他那強詞奪理 老羞成怒的樣子,耿碩彬懶得去和他爭辯。
“好,你繼續打游泳。我繼續沒出息去:文文讓我回到公司給她報個平安的。”這男女戀愛時怎麼跟個白癡似的:都活了三十多歲了,回去路上是能跑丟了還是能被人拐跑了?殷瑋帶着睥睨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