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是奴師?”御天眼神一凜,不敢置信的沉吟道,對於奴師的力量,他也同樣十分嚮往,但遺憾的是,自始至終他都沒見到過真正的奴師。
雖然當初在黑石城古家的時候,古戰可以跟一些妖獸溝通,但是卻根本不是奴師,按照祖魂的話來說,只不過是一個僞奴師而已。
現在,竟然出現了一個真正的奴師?
要知道這可是大路上最爲稀少珍貴的職業職業,就算是煉丹士和煉器師都不能與它的稀有程度相媲美。
奴師或天生或後生擁有獸根,可以根據實力的強橫,來牽制強弱不等的妖獸,據說一些巔峰級別的奴師,實力大得嚇人,當然這並不是他本身的實力強大,而是他身後站着的那些妖獸強橫。
想象一下,若是你對上了一個奴師,那是什麼後果?
或許單打獨鬥他並不是你的對手,但若是他召喚出背後的那一些妖獸的話,嘿嘿,那後果,嘖嘖的!
踩都踩死你!
獸陽的眉頭一挑,深深的看了遲罰一眼,眼中的怒火也微微消退了不少,但是卻依舊旺盛,隨即,他暴喝道:“沒錯,我是奴師,我今天就明確的告訴你,陰玀乃是我手下最強的獸奴,他們二人卻將它斬殺,若是你還執意袒護他們的話,後果自負!”
說話間,他的視線狠狠的掃視了御天二人一眼,但是卻依舊沒有將那個破綻發覺,即使他口中已經說了“他們二人”,但是似乎也沒有察覺到任何的不妥。
譁!!
獸陽的話音剛一落下,整個鬥獸場再度沸騰了起來,剛纔雖然震駭,但畢竟是從遲罰口中說出來的,充其量只不過是猜測,但是眼下獸陽卻親口承認,無疑於又是一顆超級重磅炸彈拋出。
“竟然真的是奴師,這下事情或許麻煩了啊”御天的臉色變得微微凝重了起來,聽到獸陽親口承認,他的心中也是十分駭然。
直到現在,他才終於知道,爲什麼剛纔陰玀在遭受致命一擊的時候,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了。
因爲陰玀早就被獸陽控制了,成爲了獸奴,根本就不知道疼痛,根本就沒有感覺,如同行屍走肉。
對此,遲罰卻依舊只是淡然一笑,似乎根本就沒有吧獸陽是怒視的事情放在心上,旋即輕笑道:“呵呵,別以爲你是一名奴師就可以在這裡,用這種口氣跟老夫說話,你遠遠不夠”
話到最後,遲罰的眼神驟然變得冷冽起來,殺意乍現,一閃即逝。
“你說什麼?”
獸陽的嘴角微微抽搐着,臉色變幻不定,最後一抹瘋狂的奴火升騰而起,原本他就已經失去了理智,現在又被遲罰如此侮辱,他其能不怒?
“陰玀乃是五印妖獸,但是你卻說那是你手下最強大的獸奴,這麼說來,你的極限也就只能夠牽制五印的妖獸而已,準確的說來,你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地奴師,你有什麼資格跟老夫這麼說話?”
“別說老夫現在就可以滅了你,就算不能,我也能保證,三天之內你會死無全屍,我也保證,你背後的那股勢力也會連帶着遭受滅頂之災”
“不信,就來試試……”
遲罰臉色一變,寒意涌現,如同利劍一般直指獸陽,強勢道:“而且陰玀原本就不屬於這個地方,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得到他的,但若是我將這個消息,散發到屬於它的那個地方,我想,就算不用我出手,你也會死得很慘吧?”
遲罰的一連串話語一次又一次的讓衆人的心神駭然。
現在滅了獸陽?
三天內滅了獸陽身後的勢力?
不出手獸陽也會死得很慘?
這一句句話不斷的在衆人耳中迴盪,待到在看向遲罰的時候,所有人的神色都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
尤其是之前,在遲罰三人剛剛從石階之上走下來的時候,不少人可是譏諷過他,在見到這一幕的時候,那先前說閒話的幾人,都是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以便將自己藏得低一點,免得被遲罰和御天三人看見。
“什麼?”
突然,獸陽驚呼出聲,若說是因爲遲罰剛纔說的滅了他之類的話也並不全是,他真正震駭的是因爲遲罰竟然知道了陰玀的來歷。
“怎麼可能,這老傢伙到底是什麼人?”獸陽終於恢復了冷靜,深深的打量着遲罰,心中暗自沉吟道。
陰玀的來歷,只有他們自己人才清楚,而且還都是一些核心的人物才知道,這也就排除了走漏風聲的情況,但是既然沒有人說出去,爲什麼這個老傢伙會知道陰玀並不是來自這個地方??
御天和無涯相視一眼,隨即聳了聳肩,當下遲罰所說的話,他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怎麼樣,想好了麼?”遲罰和煦一笑,雲淡風輕的說道,剛纔的那股威嚴已經消失不見,又恢復到了一個普通老頭的模樣。
獸陽神色變幻,眼中隱隱閃過一絲毒芒,這老傢伙既然已經知道了陰玀的來歷,我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離開,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思緒到此,獸陽冷冷的掃過遲罰三人,爆喝一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不是來自這地方,我根本就聽不明白,我只知道,今天必須將他們二人斬殺,若是前輩執意袒護的話,我不介意冒犯一二”
遲罰聞言,神色依舊淡然,似乎這個結果他早就已經猜到了一般,隨即,他微微偏過頭,看着御天和無涯,苦笑道:“哎,今天看來我們沒那麼容易離開了,讓你們安分一點你們不聽,現在好了吧,非得*得爲師出手,你們才高興!”
御天和無涯也隨即苦笑,不置可否。
遲罰的言語之中雖然有着責備的意味,但是那平淡的語氣卻沒有絲毫怪罪他們的意思,就像是在說着一件普通的事情一般,沒有絲毫波瀾。
“快走,今天這裡看來少不了一場血戰,到時候誤傷了我們可怎麼辦?
“沒錯,哥幾個,我們離開算了,這裡以後還是別來了”
“是啊,沒想到鬥獸場百年來的規矩居然這麼簡單的破碎,根本就不值得我們信賴!”
聽到遲罰和獸陽互不相讓的對話,所有人都知道接下來便是一場真正的惡戰了,一個個尖叫着,怒吼着,咆哮着,開始朝着一窩蜂的朝着石階之上掠去。
啊啊啊!!
咚咚咚!!
噪雜的腳步聲混合着淒厲的慘叫聲不斷響起,短短半柱香的時間,鬥獸場之中的那些觀衆已經盡數撤離,沒能離開的也都被踩得面目全非,失去了行走的能力,只能哀嚎着,尋求幫助,但是卻沒有一個人願意理會。
人本自私,尤其是到了生死關頭的時候,便會無限的擴大,這個時候,誰還會願意冒着生命的危險,去拉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看着已經空蕩蕩的鬥獸場,獸陽的臉色越發陰沉起來,最讓他惱怒的是,那些離開之人說的那些話,聽他們的意思,好像永遠都不會再來鬥獸場了。
失去了這些顧客,他獸陽還不得被上頭媽的狗血淋頭?
想到那恐怖的一幕,獸陽就忍不住爆喝一聲:“你們三人,今天必死無疑”
“哦,但願會如你所願”
遲罰冷蔑的看着獸陽,不屑的說道,“但願”二字咬得格外的重,聽上去帶着濃濃的諷刺之意。
“萬獸出籠,踏血而回!!”
獸陽卻出乎意料的只是看了遲罰一眼,並沒有用言語還擊,而是手印舞動,歷喝一聲。
“鏘鏘鏘!!”
頓時,無數的鋼鐵碎裂聲響起,百餘個鐵籠眨眼崩潰,上百隻妖獸怒嘯而出,一個個雙目殷紅,死死的盯着御天幾人。
真個鬥獸場在一瞬間變得無比的混亂起來,被震碎的鐵籠橫飛,煙塵瀰漫,上百道壯碩的獸影出現在視線之中,上百雙通紅的雙眼,冰冷的出現,看得令人顫慄。
“這些妖獸就交給你們了,那獸陽交給我來對付,記住別殺紅了眼,到時候最好留下幾隻飛行妖獸,如若不然的話,這一趟我們就算是白來了,有問題沒?”遲罰回過頭,看着御天和無涯,隨意的說道。
站在鬥獸場最頂端的那些好奇之人,聽到遲罰這一番話,不由一陣唏噓。
似乎,在他心中,以御天和無涯的實力對付着上百頭妖獸,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問題一般。
就算是兩位魄士,實力強橫,但是面對上百頭實力不低的妖獸,也毫無勝算吧,更何況像遲罰所說的那般,別殺紅了眼,這話的意思,沒有絲毫的擔憂,反而實在囑咐二人別殺完了,這也太高估那兩個人了吧?
“沒問題!”
令他們意外的是,御天和無涯幾乎根本就沒有多加思索,瞬間脫口而出,迴應道。
“那就好”
遲罰微微一笑,緊接着臉色驟然一變,歷喝出手:“動手!”
話音剛一落下,遲罰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再度出現的時候,已經在獸陽的面前。
“這位前輩,竟…竟然這麼強?”
見到這一幕的時候,那鬥獸場頂端的人,皆是忍不住咋了咂舌,連帶着遲罰的稱呼,也從之前的老頭子,變成了現在的前輩,這般變化,不可謂不快。
“上!”獸陽的臉色大變,急忙喝道,隨即身後瞬間伸展出雙翼,暴退而去。
“吼吼吼!!”
獸陽的話音還未落下,那百餘頭種類差異的妖獸突然仰天狂嘯起來。
百獸皆怒,聲勢驚天。
所有人都被這巨大的陣仗給嚇得不輕,面對如此之多的妖獸,他們根本就升不起半點對戰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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