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
御天再度爆喝一聲,凌空的身影猛地一番,那集中了澎湃得恐怖的力量的拳頭,無情的劃過空氣,狠狠的朝着陰玀的腹部轟去。
嘭!!
下一秒,御天的拳頭沒有任何意外的轟在了陰玀的肚下三寸之地,一聲悶響傳出。
“嘩啦啦”
鮮血頓時狂噴而出,內臟等傾瀉而下,御天的拳頭甚至還死死的嵌在陰玀的體內,那些鮮血和內臟就順着御天的手臂滑落。
此刻的御天,就像是用鮮血的沐浴一般,充滿了視覺衝擊力,整個人血淋淋的,看上去恐怖之極。
傻眼、震駭、戰慄、恐懼、心怯……
這一衆情緒,交匯在所有人的心中,這樣的手段,這樣的力量,這樣的果斷殺伐,這樣的御天,讓所有人害怕。
鮮血滴落在眼前,御天的視線被微微阻擋,顯得有些模糊,但是那凜然的殺意,和冰冷的眼神,卻依舊清晰的傳遞了出來。
“恩?”
隨即,他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不由詫異出聲,沉吟道:“這樣的痛楚,難道陰玀感覺不到?爲什麼沒發出一點聲音?”
站在巨大吊燈之上的無涯似乎也察覺到了這個問題,當即沒有一蹙,眉宇之間閃爍着一絲疑惑。
御天這一拳沒有絲毫的偏差,正中陰玀那巨大的傷口,而且內臟等都傾瀉了出來,怎麼可能不痛?
但若是疼痛的話,爲什麼陰玀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媽的,管你在玩什麼,殺了你先!”拋開心中的疑惑,御天豁然抽出右手,借勢一躍,又來到了陰玀的頭頂。
右手探出,化掌爲拳,高高的揮起,然後怒砸而下。
拳風呼嘯,澎湃的力量再次傳來,空間好似都已經被碾碎,發出了痛苦的哀鳴,但是御天卻沒有絲毫的猶豫。
“住手”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滾雷爆喝傳來,緊接着衆人便是見到一道異常壯碩的聲音*着上身出現在視線之中。
高高隆起的肌肉,線條分明,似鐵水澆灌的身軀,給人一種鋼鐵般的堅硬感,他竟然是之前離開的獸陽。
“嘭!!”
御天雖然聽到了獸陽的叱喝,但是連看都沒看他一眼,一拳,還是剛纔那恐怖的一拳,直直的轟向了陰玀的腦袋,頓時,一聲脆響傳出,乳白色的腦髓噴濺而出。
陰玀徹底被抹殺,生機迅速的消逝,讓御天駭然的是,直到死前的最後一秒,陰玀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就好像早就失去了意識一般,顯得格外的詭異。
“原來是這個傢伙,真是藏得夠深,讓老夫一陣好找啊!”遲罰撫須一笑,神態淡然,沒有一絲異樣。
嘭!!
無涯收回了那漫天的藤蔓,陰玀的屍身重重的落下,砸在了一個鐵籠的上方,傳來了一聲巨響。
“你們兩個混蛋,老子,今天生撕了你們”獸陽的嘴角微微抽搐,臉色陰沉得可怕,看了一眼那徹底死去的陰玀,衝着御天二人,怒喝一聲。
御天失去了落腳點,也急墜而下,不過與陰玀不同的是,後者是摔在了鐵籠之上,而前者則是穩穩地落在了鐵籠之上。
聽見獸陽的怒喝,御天微微一怔,隨即轉過身,直視獸陽,略帶疑惑的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獸陽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五官扭曲,歷喝出聲:“老子是什麼意思,你殺了陰玀,老子就要殺了你,就是這個意思!”
御天眉頭一蹙,更是不解:“獸陽是吧,你應該就是這裡的最高領導者了吧?”
“沒錯”
“既然如此,身爲最大的領導者的你爲什麼還帶頭踐踏鬥獸場的規矩?”御天繼續問道。
“老子什麼時候踐踏了鬥獸場的規矩?”獸陽依舊一臉怒容,雙眼如野獸一般盯着御天,恨不得現在就喝其血食其肉。
御天冷哼道:“鬥獸過程之中,生死由天,勝負靠實力抉擇,我贏了陰玀,而且我上臺之前也繳過法倫,那麼陰玀理應屬於我,既然屬於我,要殺要剮自然隨我意,我不高興就把它殺了,有什麼問題麼?又跟你有什麼關係麼?”
句句在理,字字誅心,不可謂不毒!!
這個時候,衆人猛的醒悟,原來御天之前那一塊法倫就是這麼個用途,難不成他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他早就想殺了陰玀?
“你…”
獸陽只感覺胸口一陣擁堵,指着御天,一臉猙獰,但是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御天的話找不出一點破綻,他所走的每一步都合乎這裡的規矩,既交了錢,又打贏了陰玀,那陰玀自然屬於他,這麼一來,他就算是當場殺了陰玀又有什麼問題。
御天略有深意的看着獸陽,他不明白,爲什麼獸陽會在這個時候突然跑出來,和他爭鋒相對。
要知道,在之前御天違反規矩的時候,獸陽就吃癟而回,也說了不再管此事,當然,獸陽這樣做並不是因爲御天和無涯,而是因爲遲罰,他不顧顏面而回,顯然是忌憚遲罰的實力,也是顧全大局之輩,理應不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但是,事實永遠都跟想象有着差別,獸陽不僅出現了,而且還和他怒目相對,一副隨時準備出手的樣子。
“難不成陰玀對他來說很重要?”御天暗自說道:“也只有這一個解釋了,陰玀對他來說一定非常重要,要不然,他也不會失去理智,現在就不顧一切的衝出來。”
無涯此刻也來到了御天的身邊,二人並肩而立,視線也注視着同一個地方,但是誰也沒開口說道。
世界上有一種配合叫做默契,而御天和無涯便是擁有這個默契的存在,從剛纔一戰,和很早以前對戰霸刀章建的時候就可以看出。
“小子,狡辯是沒有絲毫作用的,你們就等着死吧,老子今天不殺你們,老子就天打五雷轟”獸陽狠狠的說着,似乎什麼都不管不顧。
“這獸陽今天是怎麼了,那位小兄弟也沒做錯什麼啊?”
“這還不明白,陰玀的實力強橫,乃是鬥獸場之中的鎮場之寶,眼下被兩個毛頭小子合力斬殺,他豈能不怒?”
“哎,看來這個世界的規則在任何地方都一樣,完全沒有作用啊!”
一時間衆人開始紛紛議論起來,雖然言辭較爲緩和,但是語氣已經有了一絲變幻,少了一絲信賴,多了一絲厭惡。
“呼呼!”
御天悄悄的鬆了一口氣,知道剛纔他纔想起,他們確實違背了規則,若是獸陽以此爲理由的話,他們還會理虧,不過可惜的是獸陽已經被怒火徹底矇蔽,根本沒有了理智,又怎麼會發現那一處小小的破綻?
所有人似乎都忘記了一個事實,御天之所以能夠順利的擊殺陰玀,是因爲打中了陰玀之前的傷口,肚下三寸之地。
而御天之所以能夠打中那個傷口,是因爲陰玀被吊了起來,肚下三寸被完全的暴露了出來,如若不然御天根本就沒有機會打中那個地方,而將陰玀吊起來的,是無涯。
這一處小小的破綻也正是無涯,鬥獸只能單打獨鬥,而陰玀卻是被御天和無涯聯合斬殺,若是獸陽抓住了這一點的話,御天百口莫辯,因爲那是事實。
不過好在,所有人的眼神都被剛纔御天雷霆擊殺陰玀的手段給震撼了,一時間忽略了那吊燈之上的無涯,這些人之中當然也包括獸陽。
“哦?”
突然,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隨即便是見到一道略顯佝僂的身影一步一步的走上了臺,純白的鬍鬚和長髮,正昭告着他的年紀,那精光熠熠的雙眼,正顯示着他並不是泛泛之輩,並不是一個普通的糟老頭子。
他,是遲罰。
遲罰慢吞吞的走到了御天二人的面前,擋在了獸陽和二人之間,略帶驚詫的看着獸陽,然後撫須笑道:“閣下剛纔說的話是真的麼?”
見到遲罰出現,獸陽的臉色不禁微微一變,看到那精光熠熠的雙眼,他更加肯定了之前的想法,遲罰非但不是普通人,還是一個比他厲害很多的強者。
但是,一想到陰玀慘死,他就氣打一處來,雙眼再度被怒火席捲,擡頭挺胸,直視着遲罰,冷冷的說道:“沒錯!”
“可是不久前老夫也說過,他們頑劣成性,乃是老夫教導不當,若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衝我來,要不,你就對我出手吧,我來幫他們抗,如何?”遲罰依舊一臉笑意,風輕雲淡的說道。
這老頭絕對不是看着的那麼簡單!
直到現在,在場的衆人才發現遲罰的非凡之處,若真是一個糟老頭子的話,他有這膽量這麼跟獸陽說話麼?
被這麼連續挑釁兩次,是個人都會有暴走的可能,獸陽自然也不例外,這老頭自然也明白這一點,但是他依舊這麼做了,他再次挑釁獸陽,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他根本就不怕獸陽暴走!!
這說明他有着應付獸陽的實力!!
獸陽咬了咬牙,狠狠的說道:“前輩當真要與我爲敵?你可知道我們這裡的人都是什麼身份麼?”
什麼身份?
御天眼神一凜,先是看了獸陽一眼,隨即又看了那先前伏案登記的三位女子一眼,但是卻已經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老夫略知一二”遲罰語氣淡然的說着,隨即他臉色一變,一臉肅然,一字一頓的道:“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你…是…怒…師…對麼?”
轟!
此話一出,好似一個炸彈丟入了鬥獸場之中,所有人的耳中皆是響起一聲巨響,御天和無涯更是一臉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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