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衝着他大喊:“等你贏了我們再說。”
本來我是覺得我和令懷遠估計是要輸了,畢竟兩個輪子怎麼幹得過四個輪子的跑車呢,何況蓋聶帶了那麼多人出來,我們鐵定是要被堵的啊。
尤其在看見雷凌的車子一腳油門超越我們,並且擋在我門前面的時候,我真的覺得我們是輸了。
雷凌特別腹?,他趕到我們前面的同時,放緩了速度,導致摩托車撞在他車屁股上。
最壞的是,他還故意把車子左邊扭一下右邊扭一下,就跟扭秧歌似的,導致令懷遠想要突出重圍都沒辦法。
而他又顧忌着我,怕我受傷,因此一時間只能這麼耗着。
而就在這時候,我聽見了蓋聶的聲音:“小江,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覺得他不說話還好,他一說話我就來氣,我眼睜睜看着他跟鞏音殊做那些事,他現在跟我說不是我想的那樣,莫非我看見的是兩頭髮情的豬?
思及此我笑起來,令懷遠倒是雲淡風輕的,還能問我笑什麼。
我說給他聽,他唔了一聲:“這個比喻好,就是兩頭髮情的豬。抓穩,我要加速了。”
了字剛說到一半,我感覺摩托車的頭突然凌空而起,而我的身子往後滑了一下。
我尖叫着抓住同樣往後滑了一下的令懷遠,大喊了一聲二哥。
奇蹟的一幕再次發生,哪怕雷凌的車子繼續扭秧歌,哪怕蓋聶的車朝着我靠近,哪怕已經無路可退了,令懷遠還是帶着我從兩輛車子的縫隙間殺出一條血路。
摩托車前輪落地的瞬間。我的心也落回肚子裡。
其實我知道這樣興沖沖跟着令懷遠跑出來不好,我還愛蓋聶,我不想跟他離婚,我不想跟他恩斷義絕。
我應該冷靜下來好好聽他怎麼說的。
可是我做不到那麼冷靜,我是人不是神,我那破碎的心不容許我冷靜。
後面雷凌罵了一句髒話,兩輛車子又開始追上來,我挺害怕的,要是把蓋聶惹急了,會不會連累令懷遠?
誰知道車子轉了一個連環彎之後,突然駛進了一條狹窄的小路。
而後面的兩輛車子。緊追不捨跟上來。
蓋聶不知道從哪裡找了個擴音器,就跟警察對着犯罪分子喊話似的:“江別憶,你給我下來,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
前一句帶着些威脅的語氣,後兩句則夾雜着哀求。
我冷笑起來,豬纔下來呢。
看我不理他,他又對着令懷遠喊話:“令懷遠,你要帶我老婆去哪裡?你給我停下來,聽到沒有,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令懷遠。令懷遠……”
令懷遠選擇這條路真的太絕了,看起來平時根本沒人走,剛好夠一輛車過去,所以他就算放滿了速度,後面的車子也超不上來,只能在後面喊話。
“你怎麼說,要停下來嗎?”
雖然是徵求我的意見,但是他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我也沒有要下車的意思,我得給蓋聶點顏色看看。
我得讓他知道,我的底線在哪裡。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我終於明白過來令懷遠爲什麼要引着蓋聶和雷凌往這條路走。
因爲再往下就是大約三十米的階梯,而階梯的盡頭,是沒有鏡頭的悠長巷子。
拉鋸戰好像停止了。
我回過頭去,看見後面密密??的車子,看見車子上下來的人的時候,我嚇一跳。
我還以爲蓋聶只帶了雷凌追過來,沒成想連龍玦和周漾都過來了。
而他們身後,還跟了很多人。
令懷遠的聲音壓得低低的:“小江,你是蓋聶的囚鳥麼?”
“不是啊。”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壓壓的人羣一眼:“我看你就是,早就聽聞他佔有慾全宇宙最強,今晚可算是領教了。”
萬衆敬仰裡,蓋聶從容地推門下車,就跟拍廣告的國際男模似的。
看見他肩膀上未乾的血跡,我的心揪起來,可是很快我又釋然了,他在我心上捅了一個又一個窟窿,我砸他一下怎麼了?
他一步步往前走,朝我伸出手:“寶貝,別鬧了,跟我回家。有什麼事,咱們回家慢慢說。”
我下意識就抓緊令懷遠,搖頭:“不,蓋聶,我死也不跟你回去。”
後面雷凌罵罵咧咧要衝上來,蓋聶擋住他,示意他退後。
“二哥,這是我跟小江之間的事情,我不希望你插手。”
他的語氣還算客氣,可是令懷遠的聲音淡淡的:“抱歉,小聶,小江求我幫忙,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你再把她抓到那個牢籠裡面去。”
雷凌怒吼道:“令懷遠,你別給臉不要臉。什麼牢籠?我四哥四嫂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插嘴?”
令懷遠還是淡淡的,並不爲雷凌冒犯的語氣生氣:“既然是人家的事情,那你雷公子在這裡咋呼什麼?”
雷凌吃了一癟:“那是我四哥,四哥的事,就是我的事。”
蓋聶一把把雷凌拽到一邊,他對我伸出手的瞬間,我尖叫起來:“你起開,你別碰我。”
他吃了一驚:“小江,你……”
一旁的龍玦看不下去了,出聲:“四嫂,今晚的事情你真是誤會了,我和五哥也在酒吧,你聽我說好不好?”
我冷着臉:“不好。”
蓋聶目光有些深邃,看着我:“小江,你不相信我對你的愛嗎?”
我遲疑了一下:“蓋聶,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化學專家,拿着你所謂的愛,提取裡面最純真的部分,想要把水分和雜質去掉。我很努力,可是到頭來,我纔是你愛情裡的雜質是不是?”
“不是的,小江。今晚的事情真的是意外。”
是的,英俊多金的蓋公子出來偷腥,被善妒的老婆抓了現行,還要上演這一出追車大戰。
蓋聶一拳砸在跑車引擎蓋上,然後龍玦輕呼起來:“四哥,你的肩膀出血了。”
其實我的心何嘗不是揪緊的,看着蓋聶肩膀上不斷涌出來的血跡,看着他一把推開要給他處理傷口的龍玦,看着他紋絲不動對我伸出手,我真的有一些動搖:我不想鬧了,就跟他回去,我原諒他了。
我剛想伸出手,前面傳來令懷遠低沉的聲音:“你真的願意一輩子被他囚禁在那個牢籠裡面嗎?他那樣的人有多招女人喜歡你很清楚,你要一輩子都心驚膽戰地趕走他身邊的狐狸精嗎?”
他的聲音彷彿帶着魔力似的,明明蓋聶深情的眼神就在眼前,明明我只要伸出手,就可以去到他身邊。
可是我縮回了手,那一刻我突然覺得,我跟蓋聶,成了楚河漢界。
而令懷遠,就是隔開我們那條河。
蓋聶應該是看見我伸出手了,那一刻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比夜空裡最亮的那顆星還要亮。
可是我縮回手的瞬間,他眼裡的星光熄滅了,他整個人像是枯萎了似的。
我有點不忍心:“抱歉,蓋聶,我現在沒辦法冷靜地跟你回去。你給我時間,我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他冷笑起來:“一個人?江別憶,你不覺得很搞笑麼?”
我知道他說的是令懷遠,可是現在我真的不想再跟他們這羣人糾纏下去了,我覺得頭痛欲裂。
看我不爲所動,蓋聶有點按捺不住了,他邁開長腿就要過來。
而就在那一刻,我大喊了一聲二哥。
令懷遠是時刻準備着的,我有點佩服他,他真的是很淡定的人。
要是蓋聶被雷凌那樣頂撞,早就怒髮衝冠了。
蓋聶的手抓住我的衣角,他很深情地喊我的名字,可是令懷遠的速度很快,快到我的尖叫還來不及出口,車子就直直地俯衝而下。
整齊劃一的顛簸節奏裡,我的心臟一次又一次撞擊在前面這個男人的後背上,彷彿還能聽見胸腔裡那撲通撲通的跳動聲。
而我的臉,貼合在這個人後背上,之前可能是因爲緊張,竟然沒有聞見他身上那種淡淡的薄荷味道。
我莫名地覺得安心。
安心到尖叫都沒有了,安心到就連顛簸都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
前面傳來令懷遠依舊低沉的聲音:“害怕就叫出來。”
我搖搖頭:“我不害怕,二哥,我只是覺得好累,我覺得自己撐不下去了,我好累,好累好累……”
話音一落,車子平穩地落在地上,令懷遠拍了拍我的手:“好,二哥帶你回家睡覺去。”
我閉着眼:“他們會找來嗎?”
“不會。放心。”
巷子裡空無一人,車子緩慢往前行駛,我腦子裡暈乎乎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下來。
我知道這樣根本解決不了我跟蓋聶之間的問題,我知道這樣會把我們的關係弄得更僵,可是我真的理智不起來。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
車子繞啊繞,最後停在郊區一曲徑通幽之處,這裡一看就是私人宅院,怪不得令懷遠會說蓋聶他們找不到。
他熟門熟路帶我進去,燈打開的瞬間我就愣住了,這裡真美啊,像是進了圓明園似的。
這個比喻剛在心裡滑了一下,就被我自己否定了,我又沒去過圓明園。
只能說,這裡的古色古香,還有那些低調奢華的古木傢俱,那些雕花的窗櫺,那些很熟悉但是叫不出名字的花草樹木,還有院子裡那兩個大水缸裡含苞欲放的藍蓮花,以及在藍蓮花下優哉遊哉的金魚,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人有一種置身古代王公貴族府第的錯覺。
令懷遠把頭盔放下,指了指椅子要我坐,然後給我接了一杯水。
我確實是口乾舌燥的,一口氣喝完,躺在椅子上,看着精緻的琉璃燈,有氣無力問:“有房間給我睡覺嗎?”
令懷遠是給我找了換洗衣服的,都是全新的女款,但是我真的太累了,胡亂洗把臉就睡了。
明明累得要死,可是一點睡意也沒有。
挺屍躺在牀上快一個小時,又煩躁地爬起來,下樓去找令懷遠。
他正端着一杯紅酒站在陽臺上,聽見聲音他回過頭來,問我怎麼了。
我尷尬一笑:“睡不着,可以給我一杯麼?”
他聳聳肩,下巴點了點茶几,示意我自己倒。
我倒了滿滿一杯,也不管樣子是不是難看,一口氣喝完,又倒了一杯,走過去跟他站在一起。
院子裡的桂花香淡淡地撲過來,氤氳在空氣中。有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靜謐在其中。
我突然有恍惚了一下,此時此刻,那麼美的夜景,那麼香醇的美酒,要是陪在我身邊的,是蓋聶,那該多好啊。
我小口小口抿着,昏?的燈光下,令懷遠臉部的線條看起來剛毅倔強,一雙好看的眼眸,好像藏着無數的故事。
我突然有點好奇,也有說話的慾望,就小心翼翼問:“二哥,我會不會給你添?煩?”
他聞言一笑:“不存在,跟令懷詩比起來,你這個根本不算?煩。”
我低下頭:“抱歉,是我跟蓋聶的私事,是我不理智。”
他輕哼了一聲:“愛情裡的女人,就沒有理智的。說說吧,怎麼回事?”
我大大喝口酒,覺得也沒有什麼丟人的,就一五一十把事情全說出來了。
當然,隱去了我跟蓋聶在牀上那部分。
令懷遠聽完一直低着頭,過了幾秒鐘我看見他臉上是極力忍住的笑意:“小江,你是說,你用磚頭把那女人打得腦袋開花了是麼?你哪裡來的磚頭?”
我也笑起來:“不知道,順手薅起來的,想也沒想就砸下去了。也不知道警察會不會來找我?”
他捏着自己的下巴:“嗯,這個倒是真的值得注意。”
我被他那認真的樣子嚇一跳:“要不我去自首吧,留了案底就不好了。”
腦門上被人彈了一下,令懷遠搶了我的酒杯:“瞎操心,有我在,沒事的。快去睡覺。天大的事情,睡醒再說。”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起了作用,回到房間後我還真的一下子就睡過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是被新聞轟炸醒的:當紅嫩模鞏音殊在酒吧被人偷襲,輕微腦震盪;蓋公子也被人偷襲,肩膀傷的不輕;二人住在同一家醫院,還在隔壁病房,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大批腦殘粉趕到醫院去,只爲一睹才子佳人的風采。
這個新聞一下子佔據了各大熱搜榜,一下子就把前段時間一直居高不下的桂臣熙李牧子離婚案從熱搜榜第一的位置下拉下來。
令懷遠把小米粥放在我面前,又把塗好了過獎的土司放在我盤子裡,最後把熱牛奶放在我右手邊。輕聲道:“吃吧,吃完送你回去。”
我愣在那裡,我要回去嗎,我真的要回去嗎?
“小江,你聽二哥勸,感情的事,不要逃避。昨晚我之所以帶你一起瘋,是希望你能看清楚自己的內心。我想你很清楚,蓋聶在你心裡,有着任何人無法取代的位置。”
我低下頭攪動牛奶,不發表任何意見。
他也不逼我。淡定地坐在我對面吃早餐。
早點吃到一半,娛樂新聞就又一次炸了鍋:有人把昨晚酒吧的視頻放到了網上,大家可以很清晰地看見,蓋聶和鞏音殊擁吻的時候,一個女人衝進去,用磚頭砸了嫩模,還砸了蓋公子。
主持人說,目擊者稱:傷人的女人是好像是蓋公子的老婆。
目擊者把我形容成悍婦加妒婦加毒婦,把蓋公子和嫩模形容成真心相愛的才子佳人。
一個長得特別特別醜的姑娘翻白眼:“就那樣的女人,怎麼配得上蓋公子,也難怪蓋公子不要她了。我要是男人。我也不要的。”
我冷笑起來,令懷遠沉?着收拾完廚房,倚在門口問我:“好了嗎,送你回去。”
我關閉電視,伸個懶腰:“二哥你送我去醫院吧。你說得對,逃避不是辦法。”
只是我萬萬沒想到,到了醫院,令懷遠過來幫我拉開車門的時候,閃光燈咔嚓咔嚓響起來。
幾隻話筒伸到我面前:“江小姐,昨晚的事情是真的嗎,你真的是去就把抓姦嗎?”
“江小姐,爲什麼是令先生送你來醫院,你們是什麼關係嗎?”
“江小姐,據說昨晚你是跟令先生跑了,請問你們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江小姐,你是不是婚內出軌,戀上令先生了?”
“不是,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我着急地想要解釋,同一時間,令懷遠長臂一拉把我拉到他身後,他面對着那些記者,眉眼閃了閃:“抱歉。我們不接受採訪。”
記者窮追不捨:“請問令先生,你跟江小姐是什麼關係?”
令懷遠突然發怒,大吼起來:“我們是什麼關係關你什麼事,你給我讓開。”
那兩名女記者嚇一跳。
令懷遠抓着我突圍出來,我躲在他身後,搞不清楚這些記者是哪裡冒出來的。
還有不怕死的記者尾隨着我們偷拍,令懷遠罵了一句什麼,快速轉身。
緊跟在我們身後的記者猝不及防被撞了一下,他呀了一聲,手裡的攝像機就被人搶走了。
令懷遠一絲一毫也沒有留情面,把攝像機狠狠摔在地上,指着嚇得目瞪口呆的一羣人:“再看見你們出現在我面前,我讓你在康城消失。”
他這個樣子,連我都有點被嚇到了,扯了扯他的袖子:“二哥,我們走吧。”
進到醫院大堂的時候,一個西裝男抱着一束鮮花和一籃水果走過來:“令先生,您要的東西全備好了。”
令懷遠點點頭,把花接過來塞給我,他則接過果籃,帶着我往電梯方向走。
進了電梯,他扯了扯領帶。突然道:“我們可能跳進別人挖好的坑裡了。”
我啊了一聲,他咳了一下:“那些突然冒出來的記者,絕對是被人收買了。”
緊接着他又道:“別擔心,我已經安排人去處理了。”
出了電梯就看見龍玦等在那裡,也不知道他從哪裡知道我們會來,他對令懷遠還算客氣,並不像雷凌那樣。
我本來是想問他蓋聶怎麼樣的,可是又開不了那個口。
龍玦倒是一股腦兒全說出來了:“四嫂你跑哪裡去了,我們昨晚恨不得把康城翻個底朝天,都找不到你,還以爲你消失了呢。四哥急死了。失血過多暈倒在路上。還真是有心靈感應啊,你纔要來,他就醒了。四嫂你還給四哥買了花啊,他得高興死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是不是?”
我有點煩躁:“龍小六你是不是話嘮啊,我有問你問題麼?”
他摸了摸鼻子,一點也不尷尬的:“四嫂,四哥真的是天大的冤枉。昨晚的事情呢,是這樣的……”
我學着令懷遠剛纔的樣子指着他:“別說話,信不信我讓你在康城消失。”
可憐龍小六,一頭霧水站在那裡。想不通怎麼就招惹了我,我怎麼就要讓他在康城消失。
我跟令懷遠對望一眼,然後笑起來。
還沒到病房門口就聽見玻璃破碎的聲音,然後是蓋聶的怒吼:“出去出去,我不輸液我不吃藥,給我辦出院,我要去找我老婆。”
緊接着是雷凌勸告的聲音:“四哥,你失血過多,給我好好躺着。”
又是清脆的聲音,不知道這次遭殃的是什麼物件。
“全都給我滾,老五你去給我辦出院。我要出院,我要去找江別憶。”
雷凌也是個急性子,說了句抱歉,然後又是蓋聶氣急敗壞的聲音:“雷凌你找死,你敢……”
後面就沒了聲音,尾隨上來的龍玦笑嘻嘻的:“沒事沒事,五哥有分寸,傷不了四哥的。”
等到進了病房,看到一動不動任由醫生扎針的某人時,龍小六突然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了,他指着雷凌:“你……你竟然給四哥注射鎮定劑。雷五你是不是想死?”
雷凌噓了一聲,看見我跟令懷遠的瞬間他驀地?了臉:“你們來做什麼?”
我施施然走過去,把花丟在櫃子上:“我來看看他死了沒有,你有意見麼?”
他倒吸一口涼氣:“江別憶你別以爲四哥護着你,我就不敢打你?”
我冷笑起來:“是嗎,你打啊,最好把我打死了,讓鞏音殊當你們的新四嫂。”
他氣得滋了一聲,龍玦趕忙跳出來當和事佬,可是雷凌那牛脾氣根本不買賬,一甩手走了。
走到門口他回過頭來,對着令懷遠勾了勾指頭:“你,出來。”
令懷遠拍了怕我的肩膀,給我一個安撫的笑,然後出去了。
今天一天都在跟審覈作鬥爭啊,昨晚的更新,改了n多遍,還是過不了,先把今天的發出來,大家耐心等待啊,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