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大馬車一個緊急停頓,停了下來,軒轅景立馬警覺的驚醒了。之前的危險生活留下了他敏感的感知。雖然現在不用做那些事,帶來的安逸感讓他能夠在大馬車上睡着,但是一有情況還是馬上就驚醒了。
幾個蒙面的人從車廂中間站起來,分散開堵住馬車門口,其中一個正用匕首對着車伕的脖子,鋒利的刀鋒摩擦着馬車伕的脖頸,馬車伕一點也不敢動。
剛剛誰也沒有注意他們,現在他們手裡拿着尖銳的刀指着車上的乘客,一個粗嗓子的男音大聲喊着:“刀劍無眼哈,識相的快把身上的值錢東西拿出來,咱兄弟只要錢,不要命,和氣生財哈,不過你們要是不配合,那可就別怪我了,地獄裡等着咱哥們吧……”
不倫不類的話把好幾個人都逗笑了,先前軒轅景注意到的那個身材高挑的女孩更是笑的厲害,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兩顆小虎牙使整個人都變得可愛了起來。明媚的笑容刺激的軒轅景眼睛一跳,這女孩樣子和慕容夕不生氣的時候很像,他又想慕容夕了。
那個粗嗓子的劫匪惱羞成怒,看着那笑的最厲害的女孩,大步走過去,揪起那女孩的頭髮,女孩被扯的一聲尖叫,粗嗓子劫匪用刀子在女孩的臉上比劃着,惱怒道:“小娘皮,長的還挺水靈的,笑什麼笑,兄弟們這裡有鮮貨,一會都來樂呵樂呵……”
車裡的人一點聲音都不敢出了,看到這副場景,車裡的其他劫匪鬨笑出聲,一個個出聲調笑着,說着下流話,商量着一會如何擺佈這女孩,女孩嚇的流出了眼淚。
少年公子已經嚇的尿了褲子,座位下一灘黃色的刺鼻液體,劫匪不屑的看了一眼少年公子,他此時已經癱坐在座位上了,哆哆嗦嗦的拿出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遞給劫匪。
軒轅景眯着眼睛裝睡着,他在等,他在車廂的最後面,劫匪還在中間,距離太遠,不容易出手。等劫匪過來一個,一擊必中,制服一個,趁其他劫匪愣神的時候,解決幾個,就可以了,劫匪不是
敵人,敵人可以一下子解決掉,劫匪只能控制住,等待警方前來處理,這無疑增加了他救人的難度。
一個矮個子長的很敦實的劫匪漸漸走近,軒轅景眯着眼睛觀察他,腳步有點傾斜,往右拐,應該是右腿上有些舊傷,現在!就是現在!
軒轅景如同獵食的獵豹一樣竄出去,一腳踢中矮個劫匪的右腿,矮個劫匪的骨頭咔嚓一聲,顯然是被踢斷了,軒轅景還沒等他摔倒,順勢卸掉矮個劫匪的兩條胳膊,有一拳打中矮個劫匪的嘴,矮個劫匪噴出一口血,正中軒轅景的臉,弄的此刻的軒轅景如同地獄裡出來的修羅一般駭人。
顯然的,軒轅景下手還是有分寸的,矮個劫匪的兩條胳膊只是脫臼了,不過門牙真真實實的被軒轅景給打碎了,畢竟還要擔心他咬住軒轅景不鬆口,耽誤接下來的救人。
制服矮個劫匪的過程只有幾秒鐘,矮個反應遲鈍的一聲慘叫聲把另外幾個劫匪嚇的一愣,正抓着女孩頭髮動手動腳的粗嗓子劫匪擡頭的時候,眼前已經是一片黑色的頭髮,軒轅景迅速的離開矮個劫匪。
竄到粗嗓子劫匪面前,一匕首割斷女孩的頭髮,劫匪另一隻手正在女孩的衣服上解着釦子,這釦子似乎有些複雜,才讓女孩逃脫被非禮的厄運,此時那片衣服已經被軒轅景一匕首割裂,一片白花花泛着瑩潤的光澤的肌膚晃花了軒轅景的眼睛,接着,粗嗓子劫匪一聲慘叫,他的胳膊腿都被弄脫臼了,攤在地上哀嚎着,聲音異常的響亮。
軒轅景稍微一停頓,脫下身上補丁摞補丁的外袍扔給那女孩,聲音低沉的說道:“穿上蓋一蓋……”
女孩低頭看向自己,一聲尖叫,扯過衣服迅速穿好,紅着臉,低頭小聲說了一句“謝謝。”
其他劫匪看到軒轅景這麼快解決了兩個兄弟,有些呆愣,早就有其他反應迅速的乘客揪着他們開始痛打。
軒轅景微微搖頭,剛剛他就看到了,劫匪的差點露腳趾的破布鞋,鞋邊上還沾着泥巴,褲子雖然沒有自己
的那麼破,但是膝蓋處有些微微磨損了,褲腳也有些破裂。想必也是第一次做劫匪的讓生活所迫的窮人,沒有什麼危險性。
這羣人啊,就知道欺軟怕硬,不過軒轅景感慨的有點早,剛剛嚇尿了褲子的少年公子,此刻趴在地上不斷個磕頭求饒,也不知道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說出來的話讓人感覺很是滑稽:“好漢饒命啊,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啊,得罪了大神大神求原諒啊,不原諒我就跪地不起了……”
軒轅景好笑的伸手扶了一下少年公子,少年公子感激的看了一眼軒轅景,隨即,少年公子不顧自己還穿着尿溼的褲子,加入到痛打劫匪的隊伍中,打的比誰都狠都兇,看着滿車熱火朝天的痛打劫匪,軒轅景微微搖頭,走向那個險被劫匪非禮的女孩,輕聲說:“我走了……”
清純女孩擡頭看了一眼軒轅景,臉上有些羞澀,點了點頭,軒轅景臉一紅。
轉身下車,隱約聽到身後有清脆的嗓音喊着他:“喂,我叫葉喜然,你叫什麼……”
軒轅景搖搖頭,沒有理會,他又不是爲了留名才制服劫匪救人的,只是有點看不過去,正義感爆棚而已。
車下還有些冷,鄉間小路上泥濘的土地把軒轅景的腳深深的陷入其中,一陣冷風吹來,軒轅景抱了抱肩膀,想起來自己那件破舊的暗黑袍服衣服還披在那個女孩身上,莫名的心頭一暖,飽經滄桑的年輕堅毅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淡笑。
那女孩,真漂亮,不過比起他的夕來,就是村姑和仙姑的區別了……
有點擔心自己的處境了,軒轅景暗暗嘆了口氣。
看着街上來來往往的各色馬車,軒轅景有了一種無力無奈的感覺,其實他還是學過趕車的,可是僅僅是學來玩耍,沒有真正的趕過。
不知道京城那邊怎麼個形勢,如果他這一脈失利了,那麼現在去縣衙那些地方,無疑是自投羅網,他相信安子楚不會無緣無故的扔下他不管的,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而且對他們很不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