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雲灼華當時看到蒼玉那副樣子,一時震驚,纔沒能注意到這些,現在知道蒼玉沒事,仔細想想,一切便都明白過來。
“還是灼華瞭解我。”沒有得到雲灼華的答案,蒼玉連自己都沒發現,他居然有些落寞。
“你這可是擺了樑大人一道啊,沒想到樑大人那麼精明的一個人,還是不如你,你果然是個禍害。”
知道蒼玉沒事,雲灼華又夾緊馬肚,趕快回遠西軍軍營去,做戲,還是要做全套,方纔能不負大家的這番心思。
“誰說是我擺了樑大人一道,明明是樑大人擺了我一道呀,不然,我怎麼受的傷,昏迷欲死呢。”說完,蒼玉身子一軟,又倒在了雲灼華的懷中。
裝的,倒還真像這麼回事了。
雲灼華一路快馬加鞭,趕得踏風馬不停蹄,一路往軍營奔。
馬背上的蒼玉也被一路被顛簸的腰痠背疼,但他現在可是在裝病人,自然是要盡職盡責的裝的像一點,若是半路起身再被人看到,露出了破綻,可就前功盡棄了。
離軍營大門還有些距離的時候,雲灼華就蘊起內裡,衝着高塔之上的守衛將士大聲吼道,“快開門,郡王爺受傷了!”
她的聲音異常嘹亮,又十分急切,高塔之上的人立即就往這邊看過來,雲灼華他們並不熟悉,但金玉的踏風可是他們常見的,大門立即被打開。
雲灼華衝進軍營裡,片刻也不停歇的就從馬背上翻身下來,剛落地,她就抓着旁邊的人就問,“軍中的大夫在哪裡,趕緊讓他來看看郡王爺,郡王爺在被西戎兵打傷了!”
郡王爺受了傷,他們怎麼敢怠慢,立即就有人找了軍中的大夫,還有人想把蒼玉從馬背上挪下來,雲灼華把人一把推開,大聲吼着,“你們幹什麼,郡王爺身上都是傷,若是你們再給碰出個好歹來怎麼辦!”
“給郡王爺找一處房間,叫大夫來看!”雲灼華兩眼一瞪,雙手張開擋在馬前,那氣勢如虹,竟是讓這些上過戰場的將士們都不敢輕易越過。
也不知是誰通知杜洪川,雲灼華時時提防着這些將士看出破綻的時候,杜洪川率先撥開人羣,站到雲灼華的面前,“我帶你去郡王爺的房間,趕緊的!”
而後,他又對跟着自己過來的人吩咐着,“等會兒你讓大夫直接到郡王爺的住處去就行,要快,可別耽擱了!”
蒼玉先前只要回長樂,也常到軍營裡住着,是以,這也還是有他的房間。
雲灼華牽着馬,快步的跟上杜洪川,一邊走,杜洪川還扯着嗓門問雲灼華,“這是怎麼回事,郡王爺不是帶着虎衛營去的嗎,不是說好了,只偵察,怎麼遇到西戎兵了,還弄了一身傷回來,看郡王爺這一身血,可怎麼得了!”
雲灼華從不知道,杜洪川是否已經看出蒼玉的假傷,又是否能猜出蒼玉此番作爲的目的。
事已至此,雲灼華也只能按照蒼玉設計的話本子,再自由發揮一些,方纔不負蒼玉如此賣命的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