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的感覺,跟現在交疊起來,令木音心口酸酸的。
夢中那個女人,究竟是誰?
“小鳥兒,快快長,孃親疼,爹爹好。壞人若是來,自己可打跑。”
木音不知不覺吟出這句,卻格外的熟悉。
“誒,你在發什麼呆?”沉寧蹙眉,連忙叫喚。
“沒什麼。”木音將鳥蛋放回鳥窩,閉上眼睛。
沉寧大駭,她現在還不知道要怎麼樣下去呢!她小心翼翼地挪到木音身邊喊:“喂,你不會告訴我,你就拿一枚鳥蛋,然後就不吭聲了吧?”
“我靠,你好煩,給老子閉嘴 !”木音睜開眼,睨了沉寧一眼。
沉寧立馬閉嘴,她怎麼就覺得,剛剛木音渾身散發的氣場,跟平日完全不是一個人的呢?
不似女人家的柔弱,剛毅,倒像極了男兒家的氣魄。
嘶……
誰說女漢子來的,有種跟木音比一比,這才特麼的叫女漢子!
一時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周圍就安靜了起來。
有風兒吹拂着樹木的枝條聲跟樹葉的摩挲聲,聲聲入耳;有鳥兒的諦叫聲,有翅膀撲簌的聲音;有沉寧連忙吸氣的聲音,還有特別輕微的,“啪嗒”一聲。
木音睜開眼,目光循着聲音看過去。
嗯?!
她好奇地挪過去,一看,居然是……鳥兒破殼了?
那鳥兒的眼睛還未完全睜開,渾身的羽翼未豐滿,看起來瘦弱可憐。
“唧唧——”
那鳥兒倒是破天荒的啼叫起來,很細微,但是在木音的耳邊便很是響亮,像是壓斷了心中的一根弦。
她第一次生出的一種憐憫心態,覺得這小鳥無依無靠,很可憐,難道是夢中的人,冥冥之中指引她?
也不知道這小鳥的父母什麼時候能夠回來,給予它小小的溫暖,不然,它很快便會死去。
“我靠,你聖母心大發啊?”沉寧看着木音身邊那個鳥窩的鳥兒破殼,不禁覺得新鮮無比,她是第一次見到鳥兒破殼呢,:“你說,它會好吃嗎?”
那鳥兒似乎感受到了沉寧的聲音,連忙顫抖起來,又唧唧叫了兩聲。
這……鳥兒,怎麼看起來聽得懂人話?
木音斜了沉寧一眼,沒有說話,她也覺得蹊蹺的很,怎麼……破殼的時間久那麼湊巧。
好像是硬要她包養似得?
可能是自己多想了,一隻鳥而已。木音在樹上坐久了,覺得渾身好多了,便要下去,可是當她往下看時,便傻眼了。
上樹容易,下樹難。
之前她有輕功的時候,什麼都難不倒她。
可是現在嘛……難說。
她試探着轉過身,便要踩下去,沉寧緊張地盯着看:“你行不行啊?”
“別……吵……”木音差點一腳踩空。
正當她一腳往下摸索的時候,就聽到樹下不遠處,有威嚴且爽朗的笑聲傳來:“許久不進林子,倒覺得這裡面倒是安靜許多啊。”
“皇上國事繁忙,找個清靜的地方走走也好。”這道女聲適時響起,令木音頭皮發麻。
靠!
這不是皇帝老兒跟皇后娘娘嗎?